水滸時空越 第97章 第335章 越哥灼弟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慌忙捂住她的口道︰「休要如此說!」葉夭灼將他的手撥了開來繼續道︰「我偏要說給你听我心中的意思。你替我擋了唐嫣兒的一掌,方免我粉身碎骨,看來,玄石老人預言不誤,你果是我的命,我的魂。」說著手心冒汗,聲音含泣。

時空越焦急道︰「可是——可是——」葉夭灼也隨之焦急︰「可是什麼?難道你到現在了依然避諱諸多,不明白我的心?」時空越道︰「不是的,我是說,可是我惹情太多,不僅芸兒她,還有芙蓉,奚媛、秀英、虹妹妹,我如何對得起你?」

葉夭灼嘆息道︰「我雖然只想你愛我一個人,但又如何能夠?看來各有各的命,我若強求,便是違抗天命,對你和我又有什麼好處?當初我爹和我娘的事我也看到的,即便我爹想要全心全意只愛我娘一個人,但梅姨、蘭姨、竹姨、菊姨四位姨娘愛我爹愛得死去活來,只盼即刻死了,叫我爹知道一知道她們心中的意思,如此,她們四位果真跳下深崖,要為情所終,要不是我爹輕功高妙,追上了四位姨娘,她們紅顏枯骨只能葬身崖底,化為塵土了,又有什麼好的?倒不如恩愛一場,生死和合,才會有天倫之樂,才會有梅蘭竹菊四位姐姐,如何不好?」

時空越點頭應聲道︰「我知道了!」繼而嘆氣一聲,「可是芸兒她現在以為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故意疏遠我,我不知該如何辦?」葉夭灼好奇道︰「說實話,我也有些懷疑。當初我看到的,便有大理段皇爺絕痴大師,因為他最深愛的一個女子王姑娘竟然是與他同父異母的兄妹,只能含恨分手,此生痛楚。因此段皇爺才毅然出家,法號‘絕痴’,想必是要發誓絕了痴念,斷了情牽,可又談何容易?」

「啊?」時空越害怕道,「可不要這樣,如若芸兒離開了我,我說不定也會像絕痴大師一樣六根清淨,斷絕痴心。」

葉夭灼抬手蒙住他口,嗔道︰「胡說,你不只只有芸兒的,你當我如何?難道比不得芸兒?」時空越問︰「那絕痴大師也不只王姑娘一個的,不是還有沐盈姑娘的娘親嗎,還不是一樣隱寺絕痴去了。」

「唉!」葉夭灼嘆息一聲道,「也不知絕痴大師是如何想的。對了,你放心,我知道如何對待芸兒的!我會好好對她,勸她回心轉意的。其實,我也很喜歡芸兒,很舍不得她的。」

「啊?」時空越心中暗呼一聲,听著這話很不是滋味,先前見葉夭灼對芸兒很不同尋常,莫非是她體內藏有陽性,對芸兒也是有情?這可就糟了!

只听葉夭灼又道︰「對了,總之,江湖上的人都以為我是男兒,為了方便,人前你就稱呼我為‘灼弟」吧,我叫你‘越哥’,如何?雖是沒有芸兒叫你‘越哥哥’那麼听著有情,但只要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

時空越調皮一聲道︰「好是好,只是如若別人看見你和我如此親近,還以為我們兩個不倫不類——」葉夭灼背轉身,截口傷心道︰「我就知道,你顧前顧後,渾沒有把我放在意上,你行你的便吧,就讓我全當沒有你,讓我自個兒傷心好了!」

時空越自悔失言道︰「灼弟,我一句玩笑的話,求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心里難受,我也同樣難受!」葉夭灼回身半笑道︰「我如何信得你言?我三十年來謹守預言,尋求命中人,卻應在你的身上。去年一年,在外漂泊,又不敢來梁山見你,害怕你知道了我對你有情,會取笑于我,害我苦苦異地相思,對月傾訴,听風解苦,只消受得人兒憔悴,苦楚不減,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的心思罷了,你又如何知道得一絲半點?水仙和茉莉每每要來梁山告知,都被我勸住了。只可惜,一年耗去,我方在武夷山上冷不防見到了你,當時你可知道我熱淚盈眶,不敢立時下去接你,以防我當場痛哭,情以何堪?」

時空越此時方覺,心中暗道︰「原來如此!」便即將葉夭灼攬在懷中,葉夭灼順勢而倒,但時空越立即又驚道︰「你說你三十年來,莫非你今年三十歲了?」

葉夭灼咬唇道︰「你果然心慌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我三十了如何,只有十三又如何?都是叫你害的,為何你不早出現十年,或是十幾年,我就只是十幾歲,二十歲,就乘你意了。」

時空越莞爾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奇怪,你一直相貌二十,長春不老的。」說著緊攬了攬懷中的人。葉夭灼道︰「我逍遙派的內力獨特,都有駐春功效。幸好如此,否則我現在變成一個老婦,興許說什麼你也不會喜歡我了。」

時空越發誓道︰「你就是人老珠黃,齒落膚皺,如同唐嫣兒還童轉老的樣子一般,我也會深深愛你,為你去死!」

葉夭灼輕嘆一聲,冷不防將嘴唇抬了抬,她個子本就與時空越差之分毫,如此湊唇,早就觸在一起了。

但兩唇輕輕一踫,潤了潤濕,葉夭灼便即羞怯,慌忙避開,時空越拉她手臂,她已經跳開兩步了。

時空越看她背轉著身子,羞怯不敢回頭,便即道︰「灼弟,今生今世,我願與你同生共死,守護一處。」葉夭灼心頭感懷,回身投入時空越的懷里。

二人依偎了一會,葉夭灼突然仰頭道︰「我們還是快去少林吧!」說著抽身便走。時空越挽住她手,二人快步來到寺牆外面,時空越低聲道︰「灼弟,你在此接應,我進去試探虛實。沒有意外,你就不要進來,以免我們兩個都遭受和尚們攔截。」

葉夭灼「嗯」的一聲,點了點頭,提醒道︰「你一定要小心!」時空越在她手背上撫模一下,葉夭灼會心一笑,看著時空越晃身起去,落在院子里去了。

時空越順牆倏飛,身子輕快,更加夜衣黑色,身子裹緊,不曾發出聲響,雖是有守院弟子在執勤走蕩,但並未發現有何異響。時空越踅近一院,院前堆放木柴成堆,卻听里面喝聲不小,劈柴有聲。時空越心忖︰「這麼晚了還有人勤懇劈柴?看來少林寺的和尚們很是辛苦的。」卻並未發現牆里有何光線,便扒在牆頭,探頭一看,心中「誒喲」一聲,夜視眼鏡瞧得明白︰一個身軀凜凜的硬鐵少年兩袖挽高,手臂壯實,更是褲腿提起,腳桿如棒,穩重非常。正是那日在泰山頂上見過面說過話的千化大師的徒弟武松者也。

院子漆黑,武松模黑劈柴,手里搦一把斧頭,嗖嗖劈下,面前木棒應聲斷裂。武松再是橫著兩斧,木棒分成數椏,接著當腳一掃,木柴飛在柴堆上了。武松腳尖一挑,木堆上又是一桿木棒嗖嗖轉飛起來,直立釘在地上。接著雙手擺個款式,輕呼一聲,鐵斧劈落下去。

時空越見他手法甚是穩重,又見輕巧,顯然是少林寺中的硬實功夫,以武松強悍之軀,朗健之姿耍弄出來,的確入眼。

時空越趴在牆頭的手略微松動一下,武松即刻听得輕微異響,猛然踹出一腳,木棒嗖嗖飛去,打在牆頭上,接著身影一翻,即到院牆,推開院門一看,並無何人,又轉眼觀看周遭,也無什麼,方轉身走回,再行劈柴。

時空越離開柴院,踅近戒律院來,剛到附近,就見兩個小和尚打著燈籠往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邊囁嚅道︰「輪到我們兩個去看守禁道了,師祖吩咐,須得小心為上,以防賊人來劫。」「是呀,這大晚上的,真想好好睡上一覺。」「別提‘睡覺’二字,提起來我便打哈欠。啊哈——」說著果真打起哈欠來。

時空越心想這少林寺果然嚴加戒備,以防劫人了,便暗中跟在兩個小和尚身後。到了一座石牆前面,見牆壁上一個開口,四四方方,兩個和尚肅然挺立于前。前來換勤的小和尚說道︰「師兄,你們回去吧,我和師弟來守。」那兩個和尚面色欣然,吩咐了幾句話後便走開了,換勤的兩個小和尚站到崗位上,眼觀四處,耳听八方,戒備有加。

時空越絕不答話,拾起地上兩枚石子來彈指一出,石子打在兩個小和尚的啞穴上,力道正準,頓時令之動彈不得,沒法言語。時空越晃身過去,于中竄入地道口。兩個小和尚還未看清身影,時空越便已入了地道中了。

說也奇怪,這地道竟然大開,徑直通里。時空越奔進幾丈入去,見地道石壁,前面有鐵欄石室。時空越料知這便是少林寺囚居罪人的地方,但如此空落,興許有計,想要飛身出去,又看見順牆站著兩排銅像,都是金剛和尚,或雙手合十,或單腳頓地,或出拳躬身,做出各種各樣古怪的武功招式,完全一動不動,眼神不眨。

時空越看這銅像與尋常真人大小一樣,只是**上身,膚色古銅,十分逼真,便走前幾步,兩邊觀看,共有一十八具。

看其中一具銅像飛腳踢得筆直,身子略側,時空越出指一戳,力道不小,還未及他面龐,不想那銅像雙眼一眨,轉過頭來,雙手頓即晃動,搧打過來。時空越心跳了一下,心想原來這些銅像卻是真人,急忙想退,前身後背,有力道摜來,勁風襲到。

便即不敢多想,雙手轉個滿圓,同時雙腳掃蕩,乒乓砰砰,與十數雙手腳踫撞交擊,卻覺對方果然是銅手銅腳,硬如鋼鐵,擊得他的手腳生痛。

時空越不敢大意,手腳上貫上勁力,覺對方來勢迅猛,倏忽間頭頂、下盤也是罡風猛砸,閃避不易,便即輕喝一聲,招式呼呼砸出,全力抵擋。

十八個銅人此起彼落,四面夾擊,手腳硬鐵,招式迅猛,令時空越一時難以月兌身。更加這些銅人呼吸輕盈,身子巧妙,速度又快,互相配合,令他一時難以適應,只得手腳並用,四面抵擋,盡力往禁道入口殺出。

十八銅人手出擒拿招式,紛向時空越各處抓到。時空越雙手搏擊,砰砰聲響,一拳擊飛一個銅人,覺月復部有力道壓到,起腳踹出,對方中力,砰的一聲,竟然力道反彈,時空越腿彎一緩,卸去力道。

砰砰交擊之聲響之不絕,並無銅人呼喝之聲,只是不聲不響中出招擒拿,時空越暗道這份定力非同小可,突出兩人合擊,腳下猛掃,又要向前竄出,只听一個聲音道︰「越哥,我來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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