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61章 第299章 滅門慘事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自乾坤錦囊中取出兩個黑色袋子來,將兩具尸骸裝了進去。秋水仙和紫茉莉見他隨手自身上扯出布袋來,有些驚訝。

時空越用木棍挑著兩個袋子,與秋水仙、紫茉莉二人出了洞來,貼壁穿過飛瀑,望山崖猛然飛落,崖下眾人見三人手腳輕蕩,點在石壁上,便如飛鷹俯墜,落在地上。

眾人連忙圍了上來問︰「發生什麼事了?」時空越搖頭嘆了口氣道︰「此處不便明言!」望向那武夷山的弟子吩咐道︰「你等快回去,準備兩具上好棺木,準備盛斂尸體。」那武夷山的人面面相覷,時空越初來乍到,是個外人,此時竟使喚起他們來了,都是莫名其妙,面面相覷。

時空越喝道︰「看什麼看?你家掌門人已死,還不快去準備喪事?」

「啊——」一眾武夷山弟子更是吃驚,不大相信。突听于嘯原陰慘慘笑將起來,得意道︰「這兩個老家伙果然餓死在了山洞里面!蒼天大地,我于嘯原今日終于報了全家罹難之仇!哈哈哈!」眾人莫名其妙,時空越急忙問︰「你說什麼報仇的事?」

于嘯原呵呵一聲,只是慘笑。

眾人當即回到武夷宮中,有武夷山弟子取出山上原本備好的兩具上好棺木來放置靈堂上,時空越叫人找來潔淨靈衣將兩具尸骸裹了,放在棺木內。

武夷山上頓時吵開了鍋,從早到晚,先是大師姐回山,然後是董平、史進上山來鬧,再是逍遙派和朝廷人馬到來,代掌門人于嘯原被圍攻殘廢,再是自後山水簾洞中找回掌門人的尸骸回來——實在奇特蹊蹺,不知真假。上千的人都是議論紛紛,心中猜測。

程遙和李瑞蘭醒轉過來,眾人極力安慰一些話,說程掌門人已經過世,現在已入殮棺槨中,千萬要節哀順變,不可哀傷過度。

程遙和李瑞蘭听得這個消息,如五雷轟頂,悲痛難說,哭著聲來到靈堂上,見兩具棺木擺放,油燈昏迷,有眾弟子正在設置靈幡寶蓋,紙馬彩錢。

程遙和李瑞蘭撲到木棺前,各自聲喚著「爹」字,痛淚亂流,聲泣不止。

何奚媛柔聲勸程遙道︰「程妹妹,休要如此傷心不止,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眼下武夷山上千弟子如無頭蒼蠅,慌亂得很,還要你主持事務,籌辦喪事。」時空越等人也各自勸慰,程遙方止住了淚,暫歇苦痛,吩咐全山的弟子各依舊務,不得慌亂。並安排人張羅喪殯事務,去請僧眾來做七日法事;叫數十個重要弟子前來靈堂上拜守靈位,燃點香紙;一面又安排人好生接待洵淑公主一行人在淨房歇息,不得因喪事違誤。同時叫人抬將于嘯原到靈堂上來。

眾人權且在靈院里幫程遙料理事務,同時勸慰著她。洵淑公主一行人也兀尚去。幾名弟子抬著于嘯原到來,程遙恨得咬牙切齒,命將此人放落在棺木前。

于嘯原在藤椅上躺著半死不活,又是堪憐,臉上始終掛著一抹陰側側冷笑。

程遙眼中含淚,手指著他厲聲喝問︰「于嘯原,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你說,你為何要陷害我爹和李師叔?我爹不僅是你的師父,還是你的姨父,從小養大你,視你為己出,你說,你為何要做這樣喪盡天良,天打雷劈的事?」

時空越一行、葉夭灼一行、洵淑公主一行,李瑞蘭、蘆賽花母女,董平、史進以及幾十個武夷山弟子都在靈院里面,看著于嘯原的樣子,都是想不通他會干下如此欺師滅祖,毀滅人倫的事情。

李瑞蘭也是淚臉盈盈,全然不解地看著于嘯原。

于嘯原呵呵兩聲笑道︰「什麼狗屁師父,狗屁姨父?呸,竟是豬狗也不如。」說著望兩具棺材各吐了一口唾沫,程遙和李瑞蘭氣得貝齒緊咬,七竅生煙,要不是還要問清楚于嘯原此中原因的話,早已亂劍將他剁成肉泥。

于嘯原恨恨地道︰「去年我從鶴嘴山下來後,于路踫上李譽鳴那個狗東西,當時我還比較尊敬他,叫他‘李師叔’,他說要來武夷山拜訪他的大師哥,便與我一同作伴回來。程雁華見到李譽鳴,師兄情深,很是要好,每日款留,同練武功。一兩個月過去後,程雁華和李譽鳴兩個好像發生了一些隔閡,常常會暗中爭吵,談論什麼‘向陽神功’的事,引起了我的注意。這兩個狗賊漸漸躲去後山練武,不叫人看到,前山的事務便逐漸交給了我。忽一日,我發現這兩個狗賊打開後花園的假山石機關進入地牢里去,好半天才出來。一連兩三次,被我窺瞧清楚了假山石的機關使用方法,一日暗中听他二人說要進地下石室中研究幾式什麼厲害招式——」

于嘯原說著咽了咽干渴的喉嚨,臉上依然恨意難消,緊盯著程遙的面容,接著道︰「我提前打開機關躲了下去,程雁華和李譽鳴走了進來,在一間石室里研討向陽神功,兩人互相琢磨,似乎理解不通神功之中的訣竅,兩個便惱怒起來,程雁華責怪李譽鳴說都怪他的功夫太差,拖了後腿。李譽鳴說有本事讓程雁華一個人練去。兩人就你一言我一句地吵得越來越厲害,突然提起說︰‘當年要不是你在建州于家舒忽大意,又怎會叫隋萬年將神功秘籍私自吞了去?’——」

程遙一听「隋萬年」三個,十分氣惱,叱道︰「你胡說,此事又怎會牽扯到師祖呢?」于嘯原氣恨道︰「你听我說完好不好?是的,就是隋萬年,程雁華不尊他的師父為‘師父’,卻直呼其名,而且聲氣十分怪怨,說當年隋萬年帶著兩個徒弟程雁華和李譽鳴到建州于家——那建州于家指的便是老子的家——當時江湖上有不少人前去老子家搶奪一本叫做向陽神功的秘籍。你道這向陽神功的秘籍如何得來?老子的曾祖父曾是皇宮陵寢的設計總管人,不知設計好了哪座該死的皇家陵墓,造墓者竟要通通處死,我曾祖父廢力逃得性命出來,自此隱居,我祖父從曾祖父處學得一些陵墓設計建造的法門,也去挖了幾處大墓,因此家財雖無萬貫,也有千貫,在建州是個大戶人家。一日我祖父從一處墓穴中掘出一本武學秘籍,便是向陽神功,不知為何這個消息不脛而走,讓江湖上一些貪財好利的人知道了去,便要來搶,惹出禍來。後來得知,原來是武夷山的隋萬年這個狗東西從我父親的嘴里得知了向陽神功的存在。當時我父親還比較年輕,隋萬年又與我祖父交情很好,因此用好言軟語從我父親口中套出了話,將向陽神功的消息放話到江湖上的。」

于嘯原說著面色淒苦,不住咽著干渴的喉嚨,喘著粗氣,有人端過一碗水來讓他喝了。于嘯原轉眼向四周一看,哼哼兩聲道︰「今日雖然這里人多,但老子落得如此下場,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我這些江湖中人,雖然表面交好,卻是心中歹毒,暗有目的,各自陰險。當年我祖父和我爹,雖然懂一些盜墓訣竅,于武功上卻是稀疏,更加沒有防人之心,交友不慎,方落得全家慘死下場,唉——」

程遙急不可耐問︰「那你快說,你家到底是什麼人殺的?」

于嘯原厲聲叫道︰「還會是誰殺的?除了武夷山的隋萬年、程雁華、李譽鳴這三個狗賊,還會有誰?」程遙和李瑞蘭同時斥道︰「你胡說!」

于嘯原「嗐」的一聲,鼻孔里出氣,虛喘兩口氣接著道︰「當時有不少江湖中人到我家尋茬鬧事,就是要乘亂劫奪向陽神功,我于家無法應付,不想隋萬年帶著程雁華和李譽鳴來到,武功不弱,將那些江湖匪盜全部趕走。我于家千恩萬謝,重重款待。我祖父本就與隋萬年交好,到這個時候更是推心置月復,無所不說,懇留這三個狗東西住了十多日。也就是在這段時日里,程雁華與我小姨于閔柔產生感情,懷了你這個賤人。」說著單手向程遙指去。

程遙心中受氣,眼中噙淚,說不出話。

于嘯原咬咬牙接著道︰「也就是在這段時日里,隋萬年將我于家里里外外踏看遍了,之後離開我家,說是回武夷山去。不想這個狗東西卻暗中收買江湖上幾個流氓又來我家鬧事,放火燒屋,那些江湖流氓明著來,隋萬年、程雁華、李譽鳴三個狗賊卻暗著來,乘機到我家中偷取向陽神功,不想行跡被我祖父識破,剛叫出一聲,三個狗賊便大開殺戒,將我于家上下數十人口,男女老幼,以及那三四個江湖流氓全部殺死,讓大火將我于家屋宅燒成一片白地。」

程遙听此,悚然驚心,泣聲道︰「你胡說,不是這樣的,絕對不會這樣的。」于嘯原厲聲道︰「你閉嘴,不是這樣的,那我如何自小孤兒,被你武夷山收養,嗯?」

「我于家上下僅有我閔柔小姨抱著我逃月兌大火,留得性命,被程雁華假惺惺救了,因此帶到武夷山。」于嘯原說著搖了搖頭,嘆一聲氣道︰「那時我還很小,恐怕只有三四歲大。我閔柔小姨上山幾個月後便生了個女兒,不想三年不到,就得病死了——嘿嘿嘿——」說著陰慘慘地哭笑不得。

程遙見他提到自己娘親,便是專注地听。她自小便無了娘,對娘親這個概念實在模糊。于嘯原一只眼楮用布包著,另一只眼滿布血絲,瞧向程遙嘿嘿道︰「你道你娘真的是病死的?笑話,我小姨身體很好,絕不會那麼嬌弱病死掉的,原來卻是——原來卻是隋萬年那個老豬狗見你娘日漸猜測于家滿門被滅的事,便下了殺手,實在慘無人道,沒有人性。」

眾人都是心頭不好受,程遙更是吃驚,「啊」的一聲泣淚道︰「原來我娘是這樣死的?爹一直告訴我說娘是生病死的。」

于嘯原落了一滴淚,說道︰「你娘死後,你爹雖然表面上奉承隋萬年,說于閔柔這個賤女人該殺,但內心里卻恨死隋萬年殺死了他的女人,于是暗中布置,和李譽鳴商量說向陽神功其實已經被隋萬年得到,暗中偷練了,二人憤恨異常,不知用什麼手段將隋萬年置于死地。于是,程雁華做了掌門,與李譽鳴不大合得來,李譽鳴從武夷山帶走一些錢財,遠去山東東平府老家了。不過,程雁華一直沒有得到向陽神功,直到前年,程雁華一直不甘心找不到向陽神功,偷偷掘開隋萬年的墳墓,卻從他的骸骨中找到了這部秘籍。原來隋萬年這個狗賊被程雁華和李譽鳴兩個愛徒偷襲之時,竟將秘籍塞進了食月復里去。」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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