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49章 第287章 全體離山

作者 ︰ 月林深

何奚媛若月刀架住呼延灼的雙鞭,呼延灼竟然壓不下去,心里詫異何處來了如此貌美女子,武功高強,便問︰「你是吳春山的人?」

何奚媛睫毛一抖,道︰「不是,我是梁山的人!」呼延灼反問︰「梁山?」何奚媛叱道︰「少廢話,看刀!」說著唰啦一身,刀尖自雙鞭中抽掉出來,刀影橫斜,向呼延灼橫切過去。

呼延灼虎吼一聲,不敢輕忽,鐵鞭猛壓向下,不想何奚媛刀法轉變太快,匪夷所思,不知如何變轉,又已縱橫過來。

呼延灼打馬游走,雙鞭並舉,放力去擋,不過對方刀尖月彎,刀影橫斜,泛著寒光,沁人肌骨,實在不敢輕忽一下,否則便有中刀之險。

兩匹馬迎頭前奔,馬上一男一女拼斗激烈,各使招式,好不令人眼花繚亂。呂方和郭盛爬起身來,慶幸保住性命,見前來搭救的就是前些時日來過的時空越、何奚媛等人,登時來了精神,虎吼一聲,再行上馬,手綽畫戟,率眾向官兵隊里殺奔了去。沒有勁敵擋路,呂方、郭盛便是霸王,畫戟起處,惡狠狠挑翻數人,不顧多少人阻攔在前,奮勇沖殺。有身後小嘍大刀長槍簇擁而去,借兩個大王虎威之勢,奮力砍殺,官兵接檔不住,往後踩退,亂了陣腳。有退得不及的,便即做了刀下之鬼。

登時喊殺連天,拼殺猛烈。

呼延灼覷眼瞧見,心下轉驚,想要喝令兵士,卻被何奚媛寒刀揮灑,纏繞住了,竟然無法月兌身,只得雙鞭生威,猛烈砸落。

兩馬蹄奔,兵器交響,釘釘有聲。

韓滔喝令軍士四面圍擋沖殺過來的馬上騎者,不想前軍被呂方、郭盛二人趕殺過來,令後隊站不住陣腳,只得放開後隊及兩翼,讓軍士沖散開去。

雖然官兵人數多了兩三倍,陣腳穩重,不想此時被沖得散亂了。百十來個騎者在時空越、扈青芸喝令聲中佯裝不敵,四散走開。時空越、扈青芸領著六七十騎向西奔去,韓滔勃然大怒,領兵望後追擊。

呼延灼大叫︰「韓滔,不要追,收兵回來,**一處!」不想隔得遠了,馬蹄亂響,塵灰揚起,韓滔如何听得見呼延灼的聲音,率數百人追擊過去。

呼延灼心里起急,雙鞭帶開何奚媛的若月刀,打馬便走。不想何奚媛嘻嘻一聲,走馬追去,刀鋒掠過。呼延灼心里吃驚,揚鞭格擋,邊走邊斗,一邊喝令兵士集中一處,不要亂跑。

吳蘅霏率眾奔出吳春山,向官兵營寨沖襲而去。留守在營寨中的七八百官兵聞得報訊,即刻**軍士,由一個小將帶領,分出三四百人出營迎戰。

兩隊人馬接應著了,吳蘅霏手抓蛇矛劍,砍殺上去,那官兵小將迎殺上去,兩個斗了幾合,吳蘅霏假裝力怯,聲音畏懼,喝令手下兵士回撤而走。

那小將呵呵笑道︰「女流之輩,自不量力。」眼看吳蘅霏頗有幾分美色,心中癢癢,揮令身後兵眾追攆過去。

吳蘅霏見官兵追來,心里暗笑,只在前頭隔著十來丈遠,不時回頭去瞧身後那小將。那小將愈見前面女子很有氣質,想要捉拿,追得愈急。待得奔進一片樹林,吳蘅霏提韁回馬,哈哈大笑起來,手下兵士也回殺過來。頓時兩邊林子里松樹背後轉出一些人來,亂箭放出,官兵猝防不及,死了不少,慌亂一片。那小將急叫撤時,撥落幾支箭,亂箭又來,射得滿腦皆是,落地死了。

前後有人圍住,官兵沖突不出,林子中拋出無數撓鉤套索來鉤住官兵手腳,拖拽了去,立時捆綁住了,只有少數沖突了出去。

時空越、扈青芸領眾沖入林子中去,韓滔數百人望里沖殺進去,見林子稀疏,心頭不備,只要趕殺山賊,愈加林密,並且有些坡路。

韓滔正自遲疑不想再追擊進去時,不想坡上滾下數十大石來,向人眾中亂砸下來。一眾兵士慌張,後退不迭,舉盾牌擋住,怎能抵得住大石沖撞?頃刻間亂石滾到,將兵眾砸散。

韓滔急叫後撤,林子左右兩處都有山賊沖殺過來,便是吳用、何雅琴等自兩邊包抄過來,韓滔打馬後退,不想樹枝上丟下一段紅綾來,雖是輕薄錦緞,卻是如勁風狂卷,唰啦卷下,韓滔猝防不及,身子立時被紅綾倏然拉緊,有大力猛扯,立時沖撞出去,額頭撞在樹皮上,眼冒金星,暈死過去。

扈青芸嘻嘻一聲,跳下樹來,左手又是一扯,韓滔飛將過來,砸在地上。時空越道︰「芸兒,不要傷他性命!」扈青芸道︰「我還想放風箏呢!那算了,綁了吧!」身邊的人便用繩索縛住韓滔。扈三娘遠遠看見,贊賞道︰「姐姐,好美的手法,我想學!」

扈青芸笑道︰「好啊,我以後教你紅錦套索的手法。」扈三娘點頭欣喜。

韓滔部眾數百人受三面包圍,望後退時,左右兩面、樹枝上面拋出撓鉤套索,標槍亂箭,射死了一些,活捉了不少。

逃出樹林子去的一部人馬奔逃而回,遇見呼延灼沖將過來。原來何奚媛見韓滔已經中計,便放月兌了呼延灼,打馬與呂方、郭盛一道,趕殺官兵。

呼延灼喝問韓滔哪里去了,眾兵回道︰「被吳春山活捉去了!」呼延灼鐵鞭一揮,恨恨一聲,喝令眾兵尾隨著他,望營寨處殺奔回去。

呂方、郭盛于側追殺,吳用、時空越等自後追殺,反而佔了上風,呼延灼無心戀戰,徑直奔回,不想到了山左,又有一隊人馬沖殺出來,有二三百人之多,當先一個女子,便是吳蘅霏。

三面人馬圍追過去,官兵營寨留有三四百人迎接住了,不想呼延灼的人馬四散開了,稀稀落落,被時空越等騎在馬上的三四百人徑直沖來,時空越手晃玄劍,揮灑處,亂血飛濺;吳用手使銅鏈,有人抵擋,鋼球砸去,腦袋開花。呼延灼回頭一望,實在不可抵擋了,喝令一眾兵士不必顧及營寨中的東西了,望東便走。

時空越、吳用等自後追擊,騎馬甚快,將殘留官兵沖得亂散,直到十來里之遠,呼延灼的人馬只剩下百十個騎兵跟著了。

時空越等停下馬來不再追擊,沿途而返,遇見官兵,喝令其繳械投降,押了回去。路上遇見吳春山、對影山兩處的人,活捉了不少官兵人眾,拔了呼延灼的寨柵,得了一些糧米,一道趕往吳春山上來了。

山上听得大勝,有更多的人前來接應,將活捉的官兵全部繳械,捆綁住了,一應押往山上大寨來。

吳用派人探守山下四處,如若呼延灼再行殺回,立即迎戰。

呼延灼會合散亂人馬,只有四五百眾不到,竟被時空越等活捉千來人,亦且殺死了數百個。呼延灼灰溜溜手提雙鞭,眼望吳春山的方向,竟是說什麼也想不通怎麼頃刻間會兵敗山倒,落敗如此。他沒料到前些時日向他服軟的吳春山人怎麼會一下子殺奔下來,毫無跡象,更兼雜著幾個武功高強的人,實在懊悔自己太過大意,未及防範。

當下有人問是否要殺將回去,呼延灼眼望部下四五百人被追殺得氣喘吁吁,大汗淋灕,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如何殺將回去?更兼營寨被奪,物資丟失,回去只有送死的份,只盼吳春山的人能格外開恩,不要殺了韓滔。

呼延灼當即使人在吳春山左近探查山中動靜,並且派遣兩個精細兵士去山上懇求吳春山放回百勝將韓滔來。

時空越、吳用等得勝回山,山上一應人等于路歡呼,其中有老有少,多為村民。吳用喚人吩咐下去,全山的人打整行囊,全部收整,即刻離山。

並放下言語,官兵很快就會再行來剿,不走的,興許日後被官兵當做反民,格殺勿論,那就不好了。吳用從小在吳春山長大,所擔心之處,亦且不是沒有可能,只希望山中的人,一起離開,以免日後受害。

听如此說了,所有人無不是驚駭異常,家家戶戶即刻收整東西。吳用一面派人在村寨中維守秩序,一面將使車馬出去幫村民們裝載東西,盤點齊備,準備妥當。

當下時空越等到得山中大寨,有那先行收整物資的人已裝載車馬無數,收拾一空。吳用查看已了,當眾說清了要去梁山落腳,投靠大山的話,眾人見時空越、何奚媛等人物非常,已是前段時日見識過本事的,皆是相信,很是期待。

當下吳用叫不用燒毀山寨,以免引發山火;只看對影山上火光熊熊,濃煙騰起,呂方、郭盛帶人到山頂寨子中盡快收拾了東西,在山火延燒上去之前離開了對影山。

回頭一望,兩座小山已被燒到山腰,野火 啪亂響,煙火燻騰。二人也不怎麼留戀,帶眾到吳春山會合人馬。

吳春山的人正陸續下山來,在山腳取齊。吳用安排數百人扶老攜幼,照顧村民周全。這山寨中人大部分本就是山中村民每家每戶的壯健男兒,沒有遲滯胡亂者,互相幫忙,全部收備已了,下了山來。

有人推壓著兩個呼延灼手下兵士到來,那兩個兵士跪地哀求讓時空越等放回百勝將韓滔,語聲懇切。時空越叫押過韓滔來,解去綁縛,說聲「得罪」。韓滔留得性命,不敢言語,但見車馬軒軒,似是起行,不知吳春山一眾人馬是要投向何處,心下詫異,但也不敢問詢,只得與兩個兵士攙扶著去尋主將呼延灼去了。

吳用亦將自泰山得來的金銀財物收備妥了,所有人馬會合在一處,一應家禽牛馬、糧米油鹽,裝載了長長一隊車馬,盤點已了,計點人數,男女老幼,竟是七千四五百人,加上對影山五百來人,俘獲官兵千人,總共九千來人聚集起來,吳用宣布了路上紀律,不可掉隊,不可開溜,並專門派人沿路督行。

日已墜西,人馬起行,竟然頗具規模,隊伍不短,何奚媛笑道︰「此番車馬眾多,男女老幼,竟比我先前雲萊客棧眾路人馬初上梁山,還要壯觀。」

吳用兄妹回馬眼望吳春山,見暮靄籠罩,影影綽綽,嘆息幾聲,百感交集。但想自此隨去梁山,又是滿懷期待。時空越挽過手來,與吳用相握,吳用心中激越,也就不再惆悵,滿懷壯志,督促車馬前行。

夜幕降臨,隊伍中燃起火把,連夜趕路。扈青芸、何奚媛、燕青等均取出晶石照路,自是明亮異常,說說笑笑,沿路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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