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44章 第282章 百丈情崖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暗找吳用商量了搬運那石室中二十多箱金銀財物的事情,兩人暗對佔天峰說玉環子多半就留藏在秘密石室中療傷,因此不可進去打草驚蛇,小心斷送了性命。

佔天峰如何不知玉環子平日里就是躲在秘密石室中暗練武功的,只是那石室隱蔽,除了玉環子一個,其余的人無人敢進,也無人能進。更兼那泰玉堂中機關鐵板,皆是玉環子花重金請高人巧匠設置而成,雖各大長老也是參與,但並不知那屋堂機關設置如何,還以為是尋常自衛機殼,有利泰山,今日方知鐵門厲害,玉環子心機暗藏。

佔天峰自己不敢靠近泰玉鐵屋,只是派了幾個弟子連夜將屋中尸體掃出,反鎖了門。那幾個弟子也是冒著膽子,胡亂搬出尸體,其余不敢做理,也就完事了。時空越不放心玉環子及那寶藏的事,一夜運功抵擋困乏,暗中窺看動靜。所幸一夜無事,玉環子不見蹤跡,時空越亦舒心導性,習練神農武學,竟然神清氣爽,精神倍增。

次日,泰山派通告全體上下昨日玉環子反叛本派,在洵淑公主的幫助下,將叛徒逐出山門,迎回前掌門人邱滿堂,吩咐眾人灑掃屋庭,預備香案,擇日舉行秋滿堂復任掌門人的典禮。

泰山派在佔天峰的主持下,對洵淑公主、時空越等招待頗豐,自不在話下。所住屋院,也是守看嚴格,以防玉環子前來報復。

又是一夜月明,滿天稀星,山風習習,半夜涼爽。時空越警惕在心,護守一眾女眷,正值不眠,便飛出窗院,身影猶如夜空飛鳥,無聲無息,落在樹林中去。

他提氣飛縱,踏枝踩葉,穿梭樹影,快然不可形容。滿山寂靜,唯獨樹影婆娑,風吹樹搖,莎莎的響,更增寂寥。

時空越來到百丈崖上,眼觀崖下樹矮,月光淺淡。他吹著夜風,靜看月色,似乎頗有幾分興致。葉蟲低吟幾聲,突听不遠處身影破空,雖是近乎無聲,但自從習學神農武學之後,時空越耳目聰敏至極,晃耳听到。

他晃身到一棵蒼松背後,耳听破空聲響,不算不小,漸漸近來,是個女子。舒眼一看,黑衣白發,正是白秀英。他身影穿梭樹間,輕快怡然,不比先前。時空越暗道她輕功進步神速,好生了得,卻不知她是尾隨自己而至,還是單獨前來,因此不敢現身相見,靜立樹下,屏住呼吸,看著白秀英的身影飄落在山崖上。

白秀英衣衫襲襲,舉頭望月,微微出聲嘆息。望著明月,喃喃低語︰「我既然與他相見,又為何總是心里阻滯不快?一年不見,我著實想他,念他,日夜猜想再見會是什麼情狀,想要敞開心扉,告知他我心里濃情,真的——好比天高,好比海深——可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這是怎麼了,依然仿如從前,手腳木訥,心胸堵塞,難以對他說知。」

她頓了一頓,嘆息一下,對天上明月目不轉楮,接著道,「這兩日,他一直在我身邊,我方淺解心懷,可是,即便他就在我的身邊,就睡在我對面的房間,又能如何?他身邊有扈青芸,有何奚媛,我又算得了什麼?我——我——又有誰知道我的苦楚?我真的想皈依佛門,不再理他,叫他看看我的心胸,即便不能,我就終身守心,只讓他活在我心,已就足夠!」

白秀英說著又是嘆息一聲,時空越滿心感動,柔情泛起,怔怔怵立樹下,仿如轟雷掣電,心里既是難過,又是感慨,不覺滾滾出淚,難以明說,依然听著敘敘低語︰「我真的後悔,寧願當日不要身藏珠簾後相看于他,這輩子都不要見著他——老天開我玩笑,我竟然從一開始就心里選他做我相公,難以自拔——可是,想不到事與願違,如何解說?恐怕只有天上明月,能知我心了!其實,如若不能與他相遇,又如何有機會飽受這份相思之美,相思之苦呢?我——」白秀英自言自語,不覺聲音含泣,彎身拾起地上山石,望懸崖上放力丟擲,半晌打落在崖下樹林中,嘩啦聲起。

時空越滾淚而出,怵立良久,手腳顯得麻木,腳下一動,踩斷一根枯枝,「 嚓」一聲,雖是聲小,竟是撩動靜夜,心道不妙。白秀英已經听得,轉目瞧來,樹影朦朧,不見什麼,淡淡一眼,便即回頭。時空越暗道好險。

不想雖然回轉了頭,白秀英似乎察覺到什麼氣息了一般,又是轉面而來,抬腳緩步走來。時空越暗道「糟糕」,眼望白秀英一步步走近,卻動彈不得,連小氣也不敢呼吸一下,憋得心胸煩悶。

雖樹影婆娑,慢慢走近,白秀英終于「啊」的一聲,雙手抵在心口,仿如見到野鬼一般,面色震驚,雙腳震住。時空越仿佛能听到她心跳的聲音。

兩人佇立良久,誰也沒有出聲,卻是靜靜凝視,無語凝咽,雙雙震撼。

時空越終于難以忍受天地靜謐,緩緩呼出︰「秀——秀英,是——是我!」白秀英又是「啊」的一聲,卻是雙臂一舒,兩腳邁動,身影蹁躚,徑直朝時空越飛撲而去。

時空越毫不猶豫展開雙臂擁抱正著,緊緊攬她在懷,覺入體柔軟,溫香軟玉,滿心亂顫;更是酥胸抵來,**緊觸;有雙手抱頸,玉容貼身。

白秀英聲音有些發顫︰「你——你怎麼也在這里?你真的好壞,竟然跟蹤于我,偷听我的說話。你到底听到了什麼?我想要殺了你!」時空越緊攬玉體,口里歉疚︰「是我先來這里好一會子了,見你來了,不敢打擾,只得躲避。」白秀英語氣含怒︰「我剛才所說的那個人,可不是你,你不要胡思亂想!」時空越竟然有些失落︰「我就知道不是我,你怎麼會喜歡我?」

白秀英更是嗔怒,一把推開時空越,「哼」的一聲,轉身走開。時空越一把抓住她手,覺入手縴涼,骨感光滑。白秀英甩手道︰「你好壞,總是要說話氣我!我說的不是你,又會是誰?哼!」

時空越咽了一下氣息,抓起白秀英縴白玉手,放在口邊便熱吻起來。白秀英低吟一聲,心中**浮蕩而起,充斥滿腦——要知道,女兒十八,心中濃情,既含懵懂,又有蜜意,郎君在懷,又是環境平添意趣,竟想飽受**歡愛,如何抵受得過心潮澎湃,**橫恣?頓時滿心激蕩,欲念嗜咬,整個人如同月兌韁野馬,決堤烈洪,玉體緊貼,嘴唇緊送,舌頭如鋒銳刀尖,往前挑剜,惹得意人並纏雙舌;雙手如十只鐵爪,往下觸模,激得情郎激越抖顫。

月光下,石崖上,時空越與白秀英緊緊擁抱,胡亂觸模,兩舌生津,甜入心底;雙心激顫,草葉動心。

時空越突覺不妙,一把將白秀英推開幾分,問︰「秀英,我是你心中的殺父仇人,你竟然這樣做,內心難道不會不安嗎?」白秀英正在興頭,**已被點燃,情心已經顫盡,一不做二不休,想要一飽欲念,一嘗美好,正要解衣寬帶,今夜**,不想被時空越將她推開,好生嬌氣,勃怒嗔心,但舍不得半點用火于情郎,緊緊摟住他的脖頸,坐倒下來,身子完全軟倒在他的懷里,雙唇輕觸,嬌聲道︰「傻瓜,我老早就知道殺我爹的不是你了,否則,我會先將你大卸八塊,再慢慢吃盡你的血肉。」

時空越「哦」的一聲,問︰「這麼殘忍,竟要吃我的肉?」白秀英嚶嚶低語,手指戳著時空越的胸脯,道︰「我愛死你身上的每一丁點了,連半根毫毛也不放過,你若死了,實在可惜,我當然要將你完全留存到我的身子里面去。」

時空越覺她的話只是玩笑,凸顯她真的愛意俱濃,問︰「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你的殺父仇人,萬一真的是呢?」白秀英吐氣如蘭,玉唇觸及,道︰「你怎麼這當口盡問這個?開初,我是以為就是你殺的我父,深深恨你,想要親手殺你,甚至吃你血肉;可是後來,我察覺了,不是你,殺我父親的是我的父王——薊王爺。」

「啊?」時空越吃驚不小,雙手動了一下,問︰「可是,听說那夜有人裝得與我一模一樣,你父王他身貌與我大相徑庭,怎麼裝得像我?你又如何知道?」

白秀英喘氣道︰「父王他神通廣大,會變身的,我親眼見過。」時空越道︰「哦,原來如此,那你還報不報仇?你何時就知道了我不是你的殺父仇人?」白秀英嘻嘻道︰「現如今,我還報什麼仇?難道我還殺得了我的父王?興許仇沒報掉,我先死了,我害怕從此見不到你!再說了,父王待我比親父要好,更加父王從小是我干爹,後來又納我小姨做玉妃,如今收我做女兒,親得不能再親了,我如何殺他?下得了手嗎?如若父王他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就再無親人了,你叫我依靠誰?所以,你自此不要再提我的殺父之仇,以免令我傷心矛盾。」

時空越重重點頭道︰「嗯,秀英,我心里一直好喜歡你的,就在白府內初見你的那一刻,我的心,整個的都被你俘獲了!」白秀英戳著時空越鼻尖,含嗔道︰「誰叫你假惺惺的,不敢道明,亦不敢答應娶我?否則,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何苦現在依然隔居異地,暗自苦思?我知道,你那時心中還有他人,因此拖拖延延,以致如此。其實,我早已不在乎那麼多了,我願意與她們幾個一同服侍你,分享你!只要你也同樣愛我,就足夠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今夜里,你已經將我的心里話都听了去,我不妨多說兩句——在這個世上,沒有了你,我活不下去,寧願死了為好。你若真的哪天死了,不要丟下我,我也要與你一同去死!但願我們靈魂並在一處,在陰間做夫妻呀!」說著泣淚而下,哀哀淒淒。

時空越抬手蒙住她的嘴唇,笑道︰「傻瓜,這還沒死呢,你就說得如此傷心不已!好像倒寧願真的死了一樣!」

白秀英抽泣道︰「你若不愛我,我就要死,我死給你看,你管不著!」時空越心里感動,抬唇吻干白秀英臉上珠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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