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7章 第255章 初春時節

作者 ︰ 月林深

梁山上銀裝素裹,經受風雪洗滌。浪客中文網

瑩白的世界令人向往,令人陶醉。時空越與一眾女眷在雪中賞玩,其樂無窮。時空越不知道為何,梅虹這一向似乎刻意在與他疏離,不像往常一樣對他衣食早晚照料,關顧有加了。

失去了梅虹無微不至的關切疼顧後,時空越反而覺得很不適應。他看到梅虹站在雪地中的柔美身影,可愛笑容,仿佛心中比起以往來喜歡她更多了,只是不知她的心意如何,反而心中惴惴,害怕她對自己的愛切會減退幾分。

時空越心想,他應該更加主動地關心梅虹,照顧她的心思。

何雅琴常常與時空越在雪地里練習飛雪七十二招,劍法進步神速。她還早晚修習起息心功法來,在內功方面已經小有起步。在她心中,對時空越敬愛有加,尊重十分。

燕青練習碎玉拳,許貫忠早晚點撥他。燕青從前沒有武藝根基,許貫忠教他拳法的同時,也會教他十八班武藝的基礎技法。燕青初學時覺得有些吃力,老是覺得武學招式十分考究,對于每招每式都力求精準,不失偏差。對于先前不大喜歡練武的他來說,要不厭其煩地重復每招每式,直到達到要求,並且純熟無比,實在不易。

許貫忠原本就極其喜歡燕青,現在看到他好學上進,用功勤苦,便悉心指導他,常常陪他練武,每日起早,一同跑步鍛煉,呼吸吐納。

何奚媛見兒子這樣,也是滿心歡喜,常常鼓勵于他,心想待兒子功夫有了基礎後,慢慢再教他厲害刀法,精深武功。不過那可能是一二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教他,那完全是空中樓閣,有害無益的。

何雅琴也是想不到青弟會有所改觀,學起武藝來了,多了一個武伴,滿心歡喜,常常與他切磋招式,練習武藝,雙方大有益助。

時空越修了書信派人分寄去武夷山和祝家莊,告知他兩處程遙和祝蓉現今居住梁山,一切都好,讓兩處的人不必掛念,一切安穩。

程遙和祝蓉原本也不大想離開梁山,見時空越如此挽留愛戴,也就留住下來,心想過些日子再做定奪。

相處時日一長,時遷與祝蓉慢慢紓解心扉,兩相情悅了。

慢慢雪化,天氣變得和暖,春日依依。山上的積雪迎著春日的陽光,酥酥融融,到處反射,讓梁山變得格外亮麗。

一應大小山丘,尤其是那絕高峰屻上,滿布白雪,潔淨無常,實在是世間不可多見的罕至美景。

瑞雪曬化,萬物復蘇。

涓涓水流自山壑間緩緩流淌,鳥雀啾飛,嘰喳的叫,整座梁山美輪美奐,初春氣節。

時空越帶領眾人繼續砍伐木植,拓寬地帶;並且翻挖山地,灑上菜種。在北山右側兩座小山腳前,地勢平坦,有水塘數處。這里的樹木剛被砍伐,掘了樹根。

扈青芸提了鋤頭在此處勤勞幾日,勻勻挖出一片土地。她在北山四處游逛之時見到有那長得好看的小樹苗兒,或是花草植物,便挖了來移栽在自己翻挖出來的土地里,而且布置考究,錯落有致。她將此處兩座小山以及山腳的四圍土地取名「青芸山」,立志要在此處栽種上自己喜歡的花草樹木,以作閑樂。

她還栽種了一片菜地,圍起柵欄。讓人在山頭搭建了一座草亭,搬來桌椅木床,以作歇息所用。

暖春時節,春風和煦,春日融融。枝條兒開始抽出女敕芽,土地里已經長出淺草。魚兒在水里淺游,鳥兒在山中啾飛。

不知不覺,一日一日,女敕芽長成青青樹葉,淺草點綴翠綠一片。骨朵兒冒出小花,蜂蝶兒開始飛舞。

扈青芸站在小山腳下,看著她栽種的花草樹木已經成活,葉兒青綠,花兒好看,更加菜葉長大,滿園芳香,實在是欣慰不已。當然,這段時日,越哥哥也在這兒幫了她最多的忙;還有何姐姐、梅虹、雅琴、祝姐姐、程姐姐,她們都在這兒幫她種植花木,布置小山,出了不少力。

梁山上樹綠花開,春意盎然,生機一片。

幾個月的辛勤打整,映日坪上又改變了不少。道路用山石鋪砌,兩邊種上花木。居房建得整齊,布置有序;喂雞養鴨,修池建塘;原本厚密的山林被砍得稀落,砍一片留一片,已經延到中山里去了。

這一日,陽光和煦,山色青翠;空氣濕潤,花兒美麗。

水晶河上,時空越撐著船槁,船兒浮于清澈水面,順水而下。水邊野草覆蓋,小花開遍。看著兩邊山色,扈青芸贊嘆不止。

水晶河自金沙灘分流而進,河寬數丈,水流不緩不急,也有深處,但如此山水,不受縴塵,實在清澈到底,可見水底圓圓石粒,泛著斑駁陽光。水魚游蕩,自由自在。

扈青芸站在船中,面容柔美異常,泛著喜色,看時空越將長槁一撐,船兒行得快速,兩邊山色慢慢後退。

水晶河繞于中山與西山之間,又流于南山山腳。

舉頭南顧,南邊山色青蔥,長有不少果樹。春芳怡人,好似果圃遍野,蜂蝶飛舞。有桃林,桃花粉紅絢爛;有梨林,梨花潔白如雪;有櫻花,漫山開遍;有核桃,枝條濃密——

如此山花果樹,直從河岸延伸,漫過山丘,緩慢長起,接連而去。一座高大花山,好似是在眾花中捧簇而起,挺起老高。

雖然比不過西峰紅崖,但山花爛漫,果樹擁擠,南峰實在令人陶醉。扈青芸喜喜地問︰「越哥哥,這就是秋石峰了?等秋天到了,我們來這兒摘果子!」

時空越手不停歇,船兒快行,說道︰「好啊,一定!」他答應過芸兒要帶她一個人去後山游玩,如若從江中撐船繞行西山、南山,實在周轉,即便再快,也要半日。如若從水晶河中撐船行走,雖然也是環繞山中,但景色迷人,山色陶醉,更加適宜一些。

河流一直蜿過南山,到了東山後面。遙望過去,東山形成一線,自北山山側一直延伸而來,所有山丘都算不矮,因此,最高那座朝陽峰在眾山映襯下,也高不到哪去。此時日頭照著,光線金亮,山色美然。

船兒到了南山盡頭,朝陽峰已經隔得很遠了。不過東山山多,與南山連接,中間以水晶河隔斷,轉了幾個大彎,便有出海之勢。

越往前走水路越是開闊,兩岸果樹叢叢,不時有山崖浸在水中。

扈青芸一路喜樂,高興處唱起歌兒,或是擁到時空越身後,緊緊將他抱住。

雖相處日久,時空越始終對扈青芸以禮相待,不曾僭越。扈青芸將頭靠在時空越身上,心花怒放,問︰「越哥哥,我唱的歌好听嗎?」

時空越喜道︰「芸兒歌聲柔美,仿似仙音,當然好听了!」扈青芸咯咯的笑,伸手捏著時空越的肩頭,笑道︰「越哥哥,你就會說好听的話來哄人家開心。那好,是你說好听的,既然好听,那我再唱。」

扈青芸說著,放開歌喉,和著山風,聲音柔麗,在山中回蕩開去,煞是好听。

河水彎彎曲曲,繞山而流,已經到了南山後面。東山山丘橫亙前面,遮住視野。放眼西南方向,浩浩蕩蕩,水面平波,漣漪蕩漾。遠外是柳林青綠色,外泊山擋住視野。

山內水波起伏,閃映山色。

水面寬闊,時空越手上運上勁力,船槁劃入水中,木船急速駛上前去。山影倒退,東山欲盡。

扈青芸舒開雙臂,欣喜大叫,聲音清悅。清風吹起她的秀發,往後飄散。

時空越叫道︰「芸兒,抱緊我!」扈青芸將雙臂攬住時空越的脖頸,身子貼得很近。時空越雙手激劃,船槁在水中猛烈倒插下去,打出一條水痕,水流翻滾起來,那木船受到大力激蕩,飛速往前竄出,甚至船頭月兌離水面,往前掀起老高。

「哎呀!」清水飛濺起來打落身上,扈青芸衣衫浸濕,叫出聲來,但她緊緊纏住時空越的肩頭,木船傾斜,也沒有跌倒。

小船在離水面一二丈處又砸落下去,把水花濺起老高,往前沖去。木船受水流激蕩,顛簸不堪。好似視野猛然開闊,扈青芸抬起頭來,東山忽而退開,前面一片大海,浩浩蕩蕩,不知邊際;海中立一片高山,山色濯然,美輪美奐。

「哇,越哥哥,好美啊!」扈青芸禁不住欣喜若狂,雙手緊緊摟著時空越的身子。

「芸兒,你看,前面便是後山了!」時空越見扈青芸高興,滿心欣慰。

扈青芸喜聲贊賞道︰「真的是面對大海,春暖花開!」

快行了一段距離,水流慢慢變得湍急了,前面一道坎兒,白水飛濺,濤聲如雷。「啊,越哥哥,小心些,船行得太快了!」

話音未落,木船順水沖去,猛然沖到水坎邊緣,「嘩啦」一下,掀落下去。

「啊——」水坎有兩三丈高,下面白水四濺,船頭倒插下去,扈青芸嚇得閉上了眼楮。

「嘩啦」一聲,船身入水,水花蓋上身來,霎時全身濕透,扈青芸覺清涼的感覺浸上身來,咯 一下,已經落在水中了。

頭還未及沉入水中,時空越雙手攬住她的腰身,兩人浮在水面,听耳邊濤聲震耳,水花飛濺。

「越哥哥,你好壞呀!要讓我喝海水嗎?」扈青芸嬌嬌一聲,身子被時空越緊緊攬住,貼在一起。

時空越哈哈大笑,伸手將木船從水中拉扯上來,漂蕩開去。

扈青芸方才知覺她與越哥哥貼得太近,心里甫一害羞,慌忙將手一推,想要將他推開身去。

不想越哥哥俊逸面容、欣喜神色就在眼前,更兼那雙臂如同鉗子一般緊攬住她,兩人渾身濕透,感知著對方肌膚體溫,好生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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