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2章 第250章 初建家園

作者 ︰ 月林深

木船再入水中,劃過月牙灣,繞北山而行,東山視覺隱住不見了。臨近西山側面,眾人隱隱見到西山背面是筆直石壁,自水中挺拔起來。

遠望過去,西山上小峰眾多,但都較為低矮。二十余座峰頭過後,方是西山主峰,偏于西南方向。

自北山山腳淺水行駛,波浪不大,眾船未出意外。原來這泠樹木料特殊,即便不經日曬,活木入水,亦無甚礙,自能浮于水面,載人載物。諸多奇異景象,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只做賞心悅目,暢意舒然。

時空越、何奚媛、扈青芸、梅虹、何雅琴、祝蓉、程遙、燕青等同坐一只小船,劃在前頭,有說有笑。不過劃槳搖櫓出力氣的自是時空越了。

彎彎曲曲,靠山劃船,已經行出好遠,北山將過。前面一處闊大海灘,沙石映日,泛出金燦之色,好看極了。海灘後面,見一處凹陷山勢,通向里去,好像是中山門戶。行得越近,越能看見中間主峰,聳立而上,直達高空。

中山腳下四圍之地,地勢不再是山丘起伏,多為平坦之地。

何雅琴指前面沙灘叫道︰「你們看,那里是金子鋪地嗎?竟然金黃燦爛,好看極了!」時空越笑道︰「不是黃金,只是一種別樣沙粒,被陽光反射,散發出金色罷了!」

小船還未靠岸,何雅琴和燕青就跳了下去,清水過膝,十分清澈,清澈得可以看清水中的一沙一石,更有水魚游蕩,貝殼鋪底,實在是美麗難說。一條寬四五丈的水流分叉進去,自西山腳下向側里流進,時空越說這條河流名喚‘水晶’,原因它河水清澈,河底圓石鋪灑,透水看去,似水晶閃亮,十分好看。水晶河一直分流到東、南兩山,河岸長滿蘆葦簑草,十分壯麗。

何雅琴和燕青嬉笑著蹚水奔到沙灘上,捧沙而玩,灑向空中,陽光透射,更將金色炫出。

小船抵灘,眾人下船,賞看那灘上沙粒。更見灘後滿布林木,野草叢生,山勢由低到高,林子層層密進,直到見深里去,彎到北山里側和中山下面。中山之後,一片開闊地帶,然後一連起伏的山頭過去,可見南山遠去,風景迷人。

北峰里側竟然沒有小山,自那峰巔絕頂斜切而下,不知是什麼怪石,石面平滑,泛著粉紅,凸凹處略長小樹,一直滑到峰腳,倒是有幾個高低起伏之處,皆是滿布林木,一片雜色。

那遠處山中不再全是泠樹,夾雜有蒼松翠柏,楊柳楓林——

眾人看了一番,總之是山景奇特,美麗難說,一時豈能道盡?

舟船停灘,眾人一邊賞景,一邊搬運東西。時空越安排先到的人抵達山凹林腳處,倚林建帳,堆集物資,圈起馬匹。時空越讓王倫、許貫忠、解珍、解寶、歐鵬等人回轉去來回押運後面人馬物資。

由于這段水路頗為彎長,不比藍靜湖距離淺短一些,因此直到月華初上,夜色朦朧,方才全部抵達。

實在太過欣喜,所有人無心睡眠,都在林邊撿拾枯草木柴,燃起篝火,飲酒燒烤,簫笛歌歡,鬧騰了大半夜。

原本靜謐無聲、悄然無人的梁山,如今來了這一二千人,人馬鬧騰,喧聲嘈雜,打破了梁山上該有的平靜與寂寥。

初陽冉升,鳥雀嘰啾。時空越率眾砍伐木植,鋪設道路。

林子深密,多為泠木,卻也少不了蒼松翠柏間雜其中。地勢慢慢爬高,直通北山內側與中山前側的那片闊地。

時空越說那處闊地為映日坪,頗為廣闊,地勢好極,就先在那處開拓,駐扎下去。然後再慢慢向四周拓展,隨著情勢,增建城磊。

話雖這樣說,但梁山實在廣闊,更兼林木粗壯,茂密擁擠,站入林子中去,透過林間枝葉,只能稀疏看到高峰絕壁,斑駁日頭,視野並不開闊。

兩千人眾,除了老弱傷殘,家小女眷,盡皆上陣,開出一條闊道進去,寬有三丈,延伸進去。不要幾日,已爬得甚高,進得很深了。

一切物資人馬,每日跟隨入去,安營扎住。日出而作,日落而歇。

扈青芸已全然好轉,面貌美然,甜甜喜喜,隨在時空越身側,一同幫時空越砍伐木植,興高采烈。

陽光燦爛,普照梁山。時空越與扈青芸、何奚媛施展輕功,踏樹身竄飛到樹梢之上,踩著枝葉,觀看滿山景致。

泠木枝椏甚多,主干皮糙,銀黑樹身,淡青葉色,葉兒闊大。三人踩住橫枝,放眼望去,北峰絕壁斜滑而下,寬達千丈,圍過東山遠去。中山腳下,小山不少,襯得主峰孤絕,聳立上空。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眼波望上,有些炫目,更兼山高筆直,附庸諸多峰峭怪石,難以觀賞窮盡。山巔處,隱現白光,顯然雪光反射;更加雲遮霧繞,遠勝仙境。

時空越指那中峰半腰中,回憶道︰「我剛到梁山,便在那處象鼻石崖上專注練武,四五個月後,方才離開梁山,頂風冒雪,後來到了梅花鎮,遇見媛姐姐、芸妹妹等!」

何奚媛眼眸凝視著時空越俊逸面容,點頭道︰「想必這是天意!奚媛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一日,與空越同來梁山!唉,想起來,真是恍若睡夢。記得前番我們一起去三道嶺,自中峰登那百丈冰崖,以為乃世間奇險了,想不到奇中更奇,不論是死山之中、地海之下,還是黃鳥紅龍、火山爆發,乃至梁山這里,全部讓奚媛開了幾世眼界了。」

時空越搖了搖頭,眼望深空,笑道︰「媛姐姐不必感嘆,人之一生,比起宇宙浩瀚,星海無限來,實在是不足一提。時空縱橫,蔓生出去,實在無窮無盡。這滿空宇宙中,奇異之象,恐怕令人難以去想,無法窮盡。」

扈青芸牽著時空越的右臂,說道︰「越哥哥,你在鄆城縣里遇見我之前,已經與媛姐姐行走過那麼多的地方,真是令人羨慕啊!你為何不早一些來鄆城縣里遇我呢?」

時空越笑道︰「哪里的話,來日方長,早芥荳幾日,實在不足以計較。」

林中山道,已經延長好遠,乃至于不大瞧得清楚山凹開口處了。從上望去,映日坪已經不遠。

時空越和何奚媛、扈青芸三人遠望山景,聊得暢意,情意濃增。

又過幾日,山道挺進,居于高處了,前頭幾百丈遠處,正對中山一簇山頭,以及絕高中峰;後頭有北山側里遮攔,不見山外景象。偌大一片闊地,林木滿滿生長,無論有那高一些的山丘,還是矮一些的地勢,都逃不過樹木覆蓋,泠樹生長。

時空越告知眾人此處已是映日坪了。果然陽光暖和,山風吹拂,地勢好極,不高不低,似乎集山勢之氣韻,感天地之靈氣。

在映日坪駐扎下來,人們開始往四周砍倒木植,擴開平地。時空越分撥人眾,各出所長,有砍伐林木的,有建造屋舍的,有飼喂馬匹的,有管造飯食的。眾人無不出力,即便苦累,亦覺暢快。

王倫見多識廣,頗有本事。他于建造屋舍一項有些知識經驗,時空越便讓他負責這項工程,讓許貫忠主要輔助他。雖然木料充足,但片瓦沒有,一石未采,更兼一切工具用器不足,正所謂巧婦無米難炊。屋舍未有之前,眾人只能扯帳于林木之中,暫且陋居了。幸好物資不少,不缺被褥床墊,鍋碗瓢盆,眾人各有分配,倒也不是太過貧窮。

時空越讓一切女眷、鄧飛家小、老弱傷殘居住頗好,亦有專人照顧。至于健康男兒,席地而坐,躺地而眠,十分不在乎外在環境,皆是放力干活,有志要改善環境,先苦後甜。

時空越與一應手下人眾食住一樣,居住簡陋,不見分別,眾人皆受鼓勵,好似大同一家,界限不分。這一二十個豪杰頭領人物,先前有做主子上人的,有做山寨霸王的,如今受時空越精神感染,不要下人服侍,率眾勞作。

何奚媛雲萊客棧所屬物資算是最多的,無論是糧米油鹽、酒肉菜果,還是金銀財帛、鍋碗家具,不在少數。其次是顧大嫂蓮花酒店、鄧飛鄧家莊院的東西也不少。而戾豹山物資總量雖也不少,但是戾豹山人眾千余,耗費甚巨。何奚媛、顧大嫂、鄧飛等早已說過要把所有物資作為公用,不分彼此的。

顧臨柯傷已痊好,時空越讓他總管物資,規劃應用。

王倫與時空越商議,現在用具不全,只能先架構木屋,不必精細建造,待日後隨條件改變,可改善屋舍居所。時空越吩咐,于映日坪上較高一處小丘上起造一座草廳,以供群雄聚會,商議事情。

由此,時空越分派人手,一部分到水晶河岸割取簑草蘆葦,以做木房草頂;一部分向東去數里外的頑石山采集山石來,以做地基台階之用。

時空越親自與眾人趕著馬車到水晶河岸割取野草,何奚媛、扈青芸、梅虹、程遙等眾女眷以圖好玩,當然是跟定了時空越後面。

割草兩日,時空越又帶眾人去頑石山采集山石,用馬車運回映日坪上。

如此建設,環境變化,未及二三個月的時間,原本林木覆蓋的映日坪上開闊一片,有樹干木料成堆;建起木房草屋若干,整齊錯落,大家已經搬住進去,總比住于蓬帳簡棚中要好上太多。稀木林子中搭起簡易木棚,圈養馬匹牲口,家禽牛羊。更有挖出幾畝土地,播下花種、種了菜蔬。

略高處建了一連木房,里面堆集物資,伙房連接;中間靠前處一座廳堂,里面整齊擺放桌椅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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