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5章 第200章 七宗罪責

作者 ︰ 月林深

薊王見陰陽二叟的功力不差,但竟著了黑白二蛇的陰險道兒,弄得這般淒苦,失了威風,還迫不及待吃了黑蛇女的解藥止痛,實在是丟盡朝廷顏面,頓時有些火氣在胸,但又顧忌唐門的陰險手段實不是沒用的小玩意兒,因此不敢過意去撩惹唐嫣兒——說不定惹她過分了,她出陰招損弄自己難看也是可能的。

薊王見時空越弄除了松、柏二刀身上的求死符,與逍遙派的人顯然合在一處了,又听唐嫣兒說黑、白二蛇女是故意來幫忙時空越的,頓時更是怒意恣橫,冷聲問道︰「時空越,你就這麼點出息?」

時空越不解,反問道︰「怎麼了,王爺?」

薊王呵呵冷笑,陰沉著聲音重復道︰「怎麼了?怎麼了你竟然不知道怎麼了?你竟與蜀中邪教唐門勾結起來,同流合污,為害武林,荼毒蒼生?」

「什麼?」時空越苦笑。扈青芸「哎呀」一聲道︰「王爺,你好不害臊,睜著眼楮說瞎話,為了污蔑越哥哥,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呀!」

「污蔑?」薊王眼神一凜,道︰「你若與唐門毫無瓜葛,唐門聖姑唐嫣兒為何會使兩個蛇妖來助你?你以為唐門聖姑是活菩薩是慈善機構她見義勇為她樂于助人?」薊王心中煞怒,說起話來竟毫不歇氣,坐在他身邊的白秀英能不斷感受到他身上的煞氣,便低聲勸道︰「爹,你不要為時空越這個狗賊太過惱怒。」

時空越淡淡辯解道︰「唐門,我與它毫無瓜葛;唐門聖姑,我也與她毫無牽絆。」

不想半空中唐嫣兒狐媚的聲音又道︰「胡說,時大公子一個月前已經是我唐門中人了,深得本姑器重,本姑深有提攜之意!嘻嘻——」白秀英把眼一白,哼的一聲。

時空越仰頭高聲道︰「前輩,你何必這樣說話,給晚輩激增誤會呢?」

唐嫣兒道︰「時大公子,天妒英才,像你這樣的人才百年不遇,自然樹大了就要招風,如今你已成朝廷劍鋒所指,已然危機重重,看來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不過你要是看得起本姑,到本姑這邊來,有本姑罩著你,看哪個烏龜兒子王八蛋敢動你一根寒毛?即便是堂堂薊王爺,本姑也諒他不敢!」

時空越高聲道︰「聖姑前輩,晚輩多謝你的美意。只是空越還沒有淪落到要靠唐門的護庇才能立足的地步,因此還請前輩休要再提我與你有何干系的話。」

「好!好!」唐嫣兒的話中起了冷意,「既然你時大公子看不起本姑與唐門,那本姑也懶得再管你的閑事了,就先看你如何周旋今日的困境。」

薊王望空厲聲道︰「聖嬰童姥,你為何藏頭露尾,不敢現身一見?」

唐嫣兒又笑了起來︰「笑話!你薊王爺有幾斤幾兩值得本姑親自現身來見?扳指頭來算,本姑不知大你多少歲數,你還要叫本姑一聲‘姑女乃女乃’呢!嘿嘿——本姑不是讓黑白兩蛇打得你座下兩個陰陽老怪物滿地打滾了嗎?」

黑白兩蛇女嘿嘿凜笑,甚是得意。

「唉!」薊王臉色有些難看,淡淡道,「邪教不除,江湖永無寧日!」他見陰陽二叟吃了解藥,神色恢復了些,灰溜溜站在一旁,離黑白蛇女甚遠,似乎很是怕她兩個。

他又看時空越、扈青芸並肩一處,果然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又與縹緲峰的葉夭灼等人站在一起,勢力不小,越發威風了起來,頓時心里慍怒,臉色怫然,厲聲道︰「時空越,你踏入江湖沒多少時日,竟然處處與朝廷作對,犯了無數罪過,你可知罪?」

時空越淡然,回問︰「王爺,我有何罪?」

薊王搖頭,點著指頭道︰「你果然不知罪!那好,本王就數你七宗罪!」

時空越笑道︰「空越做事但求無愧于心、無罪無責,王爺你盡管數好了!」扈青芸、葉夭灼等人無不是好奇起來,不知薊王要數落時空越什麼罪責,便等待著他繼續往下說,不想白秀英嬌斥一聲︰「時空越,你本就狼心狗肺,做事自然無愧于心了!」

時空越听白秀英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卻是喝罵自己來的,心里好不舒適,口里訥道︰「白姑娘,你——」卻听何雅琴回斥白秀英道︰「我時大哥為人很好,如何狼心狗肺了?白秀英,你嘴巴放干淨點,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失信于人,只不過是一個深閨怨婦而已,你——」

「琴兒,不要亂說!」時空越打斷了她的話。何雅琴朱唇一咬,道︰「時大哥,我是替你說話!」白秀英听何雅琴說她是「深閨怨婦」,芳心嗔怒著實不輕,正要發作,見薊王輕輕朝她擺手,便暫忍怒氣,心想前幾日本應該小小懲戒一下這個嘴巴利索的小姑娘的,豈能由她現在來這樣中傷自己?

薊王開始正色,辭嚴厲色道︰「時空越,你所犯的罪行宗宗不小,每一項都是殺頭之罪!」時空越心里明白他要說些什麼,但還是靜靜听著,「你結交朝廷通緝的女飛盜雲中燕,多次騷擾白府,擅闖萬錦樓,所圖甚惡,此為罪一——」扈青芸听薊王說的第一項罪原來卻是罪在自己,面上淺淺一笑,再听他說道,「你與祝家莊的鐵棒欒廷玉、水上蜓祝蓉、鼓上蚤時遷、祝龍、祝虎一伙人深夜突闖萬錦樓,意欲行刺本王,奪取寶物,此為罪二——」

場院中欒廷玉師徒听到這句話,驚得心神潰散,戾氣竄激,祝龍、祝虎挨抗不住,「哇」的一聲,滾倒在地。祝蓉心神雖攝,但還是想道︰「那夜是時空越時公子救我們出了白府,否則將被一網打盡。想不到王爺竟然什麼都知道了!唉,都怪爹爹貪戀王爺的那什麼神珠寶物——」她體內求死符種得輕淺,因此不大礙事,見兩位哥哥抵抗不住了,便想要施助,卻無能為力。欒廷玉自行用功,才不管祝龍、祝虎的死活。

薊王眼看場中景況,向身後兩個護衛兵丁吩咐道︰「去,把藥水給昏過去的人喝。」兩個兵丁躬身答個「是」字,掇起桌上的壺,走到場院中,在兩個小木碗中倒出壺中橙黑的漿液來,給祝龍和祝虎每人灌了一碗,那二人蘇醒了過來。祝蓉于旁照顧,見兩位哥哥好了許多,方才緩下心來。

薊王喃喃道︰「雖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但也要待本王下令叫他死他再死!」兩個兵丁也倒藥水救活了幾個昏厥過去的人。

時空越想這個藥水真是神奇,竟能緩解戾符功效。

薊王接著數落時空越道︰「時空越,你膽敢無禮不領受本王詔用之意,又無故擾亂我女兒秀英的比武招親大會,浪費了她的感情,此為罪三!」白秀英听其父為自己出氣了,把時空越拒絕自己婚事的事擬為一條罪狀,心里得意,秀眉一緊,看時空越什麼反應。

時空越面上泛起苦笑,搖了搖頭,把眼向白秀英轉過去,白秀英緊緊注視著他,雖是心里恨極,卻是舍不得把眼神離開他的面容,同時心潮起伏。二人頓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薊王聲音又道︰「時空越,你潛入白府,刺殺鄆城知縣白玉喬,畏罪逃走,此為罪四!」

「唉,我——」時空越依然目不轉楮地看著白秀英,見她玉臉生怒,秀眉顫動,顯是生氣已極。扈青芸正要開口辯解,時空越捏捏她的手,她便把話咽了回去。

薊王接著說︰「雲萊客棧的若月刀何奚媛行刺本王,你卻當場維護她,護她逃走,這是罪五!罪六、你與昔日朝中燕、莫兩家逆賊混在一起,在雲萊客棧中殺害本王派去的兩個暗探漠北雙雄阿使那和阿使得,並毀尸滅跡。亦且前來刺殺本王的若月刀何奚媛就是十年前莫家余逆莫雨蝶,你罪加一等。唉——」薊王說著略舒一口氣,接著道,「至于罪七,本王派遣官兵去梅花鎮捉拿反賊,你幫著雲萊客棧的人不但拒捕不說,還殺了數百個官差,更打死了鬼腳踢,殺害了斷刀三魔中的丘東中、丘東下,重傷丘東上,已成廢人,殘忍殺了鄆城縣尉劉三刀,割了師爺湯得志的耳朵,其余諸將俱受傷害。如今雲萊客棧的人正畏罪潛逃,躲避官兵追捕——唉——」他不由得嘆息,「這個罪,著實不輕啦!時公子,你想逆天嗎?」

薊王把第七項罪一說完,全場頓時嘩然,猶似炸開了鍋,紛紛議論︰「天啊,這不是公然造反嗎?」「這已經不是誅九族,是誅十族,誅十一族的大罪啊!」「這膽子也太大了,竟然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其心可誅!」「這個事情也太大了!」「絕對不要輕饒了他!」——眾人七嘴八舌,嚷得不可開交,連丹塵子也不由得來一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何雅琴更是「啊」的一聲,一把揪住時空越的衣袖,問︰「時大哥,這是真的嗎?官兵——官兵去圍捕雲萊客棧了?你為何,為何不跟我說——?我們雲萊客棧犯了什麼罪,官兵要去攻打?」梅虹也是吃了一驚。

時空越安慰她道︰「琴兒,你別著急,沒什麼大礙的!」何雅琴很不安心地問︰「那麼,我小姨、青弟、爺爺、珍叔叔、寶二叔他們在哪里,他們都還好嗎?還有客棧中的伙計們——?他們現在安全嗎?」她說著焦急難耐,眼中閃出淚花。

時空越柔聲道︰「放心,他們都很好,現在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們才會放心來這里救你們兩個的呀!」顧大嫂勸慰道︰「琴兒,你別著急,事情都很順利。放心吧,媛姐姐、青兒他們都很安全的。現如今不止雲萊客棧的人,還有好幾路的人馬會集在一起,正往大兄弟知道的一個良好去處趕去呢!你就放心吧!」

「是嗎?」何雅琴略微寬懷幾分,心中始終惴惴的,心里牽掛著雲萊客棧的人。

眾人正在吵嚷,薊王把一張肅嚴的臉正對著時空越,眼神中滿含得意之色。葉夭灼不知薊王說的話是真是實,主要是第七條罪狀,如果是真,顯然時空越是朝廷重患了,便有些隱憂在心。

只見扈青芸走上前去,把縴手一舉,聲音清悅,說起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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