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3章 第198章 罪有應得

作者 ︰ 月林深

扈青芸見時空越踢開的那人是于嘯原,左手抓住的自然是程遙了。他右手抓著的是個綴藍衣衫的女子,衣衫上繡有水色波紋狀的圖案,並不識得。

時空越放下程遙和那個女子,頓時有兩三個人慌忙挪過身子來詢問和幫顧那水藍衣衫的女子。

程遙心神受擾,亦兼內力不深,體內求死符發作,不覺痛得呼叫起來。時空越駢起雙掌,掌影飄忽,在她身上連連起落,使用手法阻住了她體內求死符的效力。他剛才閑著的那一半天,根據先前探知到松刀體內戾氣的運行狀況,思索清楚了這門暗器的根源與解法,現在程遙身上所中的求死符不深,不費多大力氣也就解了。

程遙輕呼一聲,身子往前一傾,立時覺得舒暢起來,沒有了沉重和鎮痛感,好似輕松了百倍千倍,只是一時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時空越解了程遙身上的符,立即跳到穿水藍衣衫那女子身後,亦是掌影飄忽,上下動功,緊要處隔空舒力,也解了她的符標。只是那姑娘先前把身子側避,曾轉頭怒視了時空越一眼,似乎不願讓他為自己解符一樣,但是手腳不靈便,沒有機會側避開去,只得被動地被時空越解了身上符痛,一時輕松暢然起來,連連喘氣。

時空越還是于恍惚間看到了這藍衣姑娘似乎有意在避躲自己,心里有幾分疑慮,但沒有余地顧忌那麼多,一解了她的符,立即撒腿縱開,又回到扈青芸身側。

薊王拍手笑道︰「好,好,時公子,你真是本王冤家,今日宴席開啟,果真你不拒本王盛意,開始消受了。雖然你此舉令本王有些生氣,但也算是你重情義,去解救你的朋友,本王也就不做細小爭論了。」

時空越听後面聲嚷起來,原來是那些江湖中人見他能夠解除求死符,似乎看到了大大救星、抓住了救命稻草,紛紛爬跪著身子,口里哀求道︰「大俠,請你也幫我們解一解吧,唉呀——好難受啊!」「大俠,求你——求你——」「哎嗨——喲,痛——」——一時叫嚷聲一片,有二三十人忍著疼痛半爬半跪地向時空越挪來。也有不少人向薊王爬跪了去,邊強烈忍痛邊哀懇道︰「王爺,青天大王爺,我們是畜生,不該——不該來騷擾鶴嘴山——求王爺放過我們吧!」「求王爺開恩啊!」「這種難受,比死了還難受啊!——啊——」顯然其痛陡生,到處搔抓,弄得滿手是血。

有三四個人忍不住強痛難受,把頭在地上不住撞裂,撞得鮮血飛濺,滾地死去。

先前這些人還能不住運攻抵擋求死符發作,亦兼求死符的效力由小增大,他們穴道被封,坐在場院中不得動彈,又發不出話音來,只能依照薊王先前所教的法子運功壓制戾氣,內力淺淡的挺不過去只能吐血身亡,至此已經死去一二十人。不想挨到紅日西墜,他們身上被封穴道也慢慢緩解了,加之薊王飛打來的桌子砸死砸傷了不少人,攪亂了他們的心神,便越發控制不住體內的戾氣了,那戾氣竄蹦出來,如何收攏得回去?頓時有不少人受不住厲痛,見時空越有手段能解,便爬跪著上前哀求,亦有不少人去哀求王爺。

此時他們哭爹喊娘,早把時空越當爹當娘,把王爺當九天神佛,好想他們兩個能夠出手,幫自己解除了符痛啊!

這些人原都是江湖各地來的豪客強徒,頗有些武功內力,至于那些普通伴當、閑雜人等,原也湊得千八百個,只是薊王懶得對付他們,都把他們制服住關到後院房子里去了。

鶴嘴山前後左近駐有官兵數萬人,而且薊王匯集來了不少高手強將,早十數天就已先布置好了機關陷阱,凡是等到尋寶的人來,就使手段拿上山來。

這些前來尋寶的人又都是陸續而來,互相不聞信息,不知境況,尤其是那些所帶伴當頗多的人,雖見鶴嘴寺院廣闊,但直道是些僧眾吃齋念佛的地方,不足為奇,財迷心竅得緊,又兼喜湊熱鬧,不是胡亂闖上山去,便是在左近偷模窺察,便都中了埋伏,被拿上山來。

更兼有眾多江湖門派的人剛來到山下,山上就有人下來說在山上真的找到了寶藏,那寶藏就藏在鶴嘴山鶴嘴寺後的山月復子里面,已經被人挖掘了出來,數不勝數,堆積如山,現今正被人瘋搶、裝載了去呢。那些人一听,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奔上山去搶奪寶藏,不想等待他們的卻是機關陷阱,不是中了迷煙就是陷入埋伏,悉數被生擒活捉。

薊王在這些人中把武功不錯者挑選了出來,把那些在江湖上干過壞事、罪惡不小者先殺死了三二十個,余下百十來個被點了穴道,種了求死符,弄在這院中等待時空越到來,一者心中有不可告人的打算,二者亦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樂子。

薊王座下這些人中,有的憂心忡忡、甚為同情,但更多的是自鳴得意、幸災樂禍。

這一些中了求死符的人中也有功力較高者,雖然額頭大汗淋灕,渾身汗濕,但亦強自堅持硬撐著。

時空越看自己認識的那些人,所幸都不是那麼堅持不住,雖然孔明、孔亮痛得滾倒在地,但亦無性命危險,便稍自安心。他見顧大嫂奔過去照顧孫新,兩人果然情意不淺。

時空越看這幾十個人痛苦不堪,更兼死去不少,心里實在不好受,便有去求薊王放過他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惹怒薊王,適得其反。

先前他已看清楚薊王有些個性情古怪、捉模不透,更兼他存心要與自己過不去,恐怕麻煩還在後面,要是再行開罪,他反倒連自己身邊一眾的好友都不放過的時候,可就有些大大不好措置了。

他便看了一眼扈青芸,低聲問︰「芸兒,怎麼辦?」扈青芸有些犯難,搖搖頭,道︰「這些人興許罪有應得,咱們別管他。」薊王顯然听到了他們的談話。

時空越見這些人已經爬跪到自己面前來了,並苦苦哀求,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甚至把頭胡亂撞地,更有甚者要來抱住自己的雙腳,實在看不過去了,便上前一步,半跪地地道︰「王爺,我時空越跪請你網開一面,法下容情,饒了他們吧!或許這些人先前犯過罪惡,又存過貪心,想要攪擾鶴嘴山佛門聖地,應該責罰,只是這求死符實在太過厲害,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啊!」扈青芸在時空越身後輕呼一聲︰「越哥哥!」想要攙他起來。

中了求死符的人見時空越為他們求情,也紛紛附和,哀求不歇。

白秀英目看著時空越,雖想他頗有善心,為一幫毫不相識的人做出懇求,但知他素來心高氣傲,從不向人低頭跪拜,先前無論是見薊王大人還是知縣相公,都是用嘴來行禮,此時見他終于肯低頭跪地,哀聲下氣了,心里不由得有些許解氣。翠煙服侍在白秀英身側,見場院中的這種情狀,實所為生平未見,好生淒慘,不覺把頭來搖,不住嘆氣。

只听薊王哈哈大笑,道︰「空越呀,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些人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來求。這些個人,其中有盜竊者、殺人者、者、不孝者、土匪強盜者,都是些該死的,你要是了解他們先前所為,恐怕你連殺了他們的心思都有,還講跪地求情?大伙兒說說,是不是這樣?」他朝滿座的人一掃。

那滿座的人頓時附和聲音道︰「王爺聖明!就是這樣!」「王爺,這些人罪該萬死!」「罪不可恕,絕不能輕饒!」「這樣的懲戒比起先前的罪過來,算是輕的啦!」——時空越看這些人議論紛紛,諂媚著臉,實是些狼心狗肺、猥瑣之徒。

薊王隨即對時空越道︰「你听听,你這樣做算不算是一種冒失行為,胡作非為呀?」

「王爺,這——?」時空越無口來辯。

薊王的聲音又響起道︰「空越呀,你現在做好人,只怕這好人不好做喲!你信不信,這些人會恩將仇報,而且還是立時見效?」

「什麼?」時空越不解,同時又是心頭一凜。

「呵呵——」薊王笑聲可怕,怪著聲音說道,「況且,你身上的罪責還未洗月兌,有罪的人替有罪的人開月兌,實是有些可笑!」時空越心頭不覺一凜,做聲不得。

扈青芸一把將時空越拖將起來,叱聲道︰「越哥哥,越哥哥,何苦來哉?這些人與你有什麼關系,感情管他們作甚?別吃力不討好,反受暗算。」

時空越搖頭,面上浮上為難之色。

那邊夭灼公子眼看場院中的此種境況,表情依然淡定,一直沒有作為。楊刀和柳刀站在他身側,不住用手帕為松刀和柏刀擦拭額上的汗,不想松刀和柏刀吐氣越來越急,面容泛著苦色,雖然極力不表現出來,但楊刀和柳刀看在眼里,知道她們支撐不下去了,便在心里發慌,不知九弟在打著什麼主意。

突然,柏刀終于支持不住,「啊」的一聲,身子晃動,嘴角滲血。葉夭灼方才臉色一變,毫不遲疑,兩手翩舉,輕袖一擺,分別在松刀和柏刀後背上駢點激劃,嫻熟異常,奇準無比,而且輕快無盈,口里道︰「自宮門運氣,舒上期門,轉五樞、維道,泊于帶、沖之際,震懾心神,壓制魔力于氣穴交匯處,休得使它動彈。」

松刀和柏刀重新交手運作,依九弟所說,在其真力疏導幫助下,又行壓制住了體內戾氣,比先前更加穩便了,頓時舒緩了許多。楊刀和柳刀急忙幫她們抹拭了熱汗,問葉夭灼道︰「九弟,你解得開這個該死的符嗎?」

薊王看到葉夭灼露了這手,顯然深藏不露,高深莫測——又鑽出個該死的少年奇才來——頓時他心頭有幾分煞怒。

葉夭灼眉頭鎖了鎖,把手在松刀和柏刀背上觸模試探,似乎在靜觸思索,還未回答柳刀問話,就听丹塵子「阿彌陀佛」一聲,道︰「施主,緣有緣定,因有因果,你自行用功,貧僧已經讓了幾分,未加干涉,還請施主就此作罷,休要亂了約定,錯了規——」

丹塵子「矩」字還未出口,葉夭灼倏忽把手向他身上折蕩過去,口內有聲道︰「龜和尚、龜鼻子老酸道!」他雙手影戳,十分快然,舒然起落,猶如折枝撥葉,分灑丹塵子上胸下月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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