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50章 第195章 忝為紅顏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眼看酒碗射來,把手一擺,手下凝起一股散氣來,但不敢硬去接那碗酒,一者有薊王氣勁罩于酒碗邊緣未曾化去,強自去接,勢必會兩勁擊撞,把酒碗震碎;如若待氣勁弱了,酒水灑將出來,到時候亦是自己輸了。

他右手擺處,單掌上下翻滾,頓時有柔力罩定酒碗,繼而隨之身形翩退,那柔力在酒碗外圍一旋,與原先氣勁反向而走,竟然一層層化去了反向勁力。

薊王暗驚︰「你也會這手?媽的,顯然比我大翻手還**,看來內外經你已練到上層境界了!」他臉色霎那間古怪了一下,又恢復如初,也不想過度難為時空越,任憑他去接酒,想看看他的功力到底若何,再行賜遞第二碗酒。

時空越正舒柔勁化散酒碗四周的硬勁時,倏覺身旁人影一閃,有手撞來,想要擊碎空中酒碗。他立時旋身,右手旋住酒碗,左手迎向來者。

滿院的人見今日比斗終于發生,便饒有興致起來,又是時空越與薊王爺親自較量,此番的激烈,還不知會到什麼程度。但見時空越功力好生了得,不僅人長得異常好看,亦兼氣質談吐、形容舉止各方面似乎都已接近完美,更兼他武功高強,大多人很自然就羨慕嫉妒恨了起來。

時空越覺來人氣勁雖是陰柔,但好生雄壯,不敢怠慢,雖未看清其面目身影,但左掌倏飛,連續拍出四掌。那人身子輕柔,縴手揮出,與時空越交接了幾掌,眾人都被雙方的神妙手法刺激了一下雙眼,覺得煞是好看。

時空越回眼一舒,不覺心中驚怵,見來與自己交手、欲行搶奪酒碗這人柔發輕灑,紅色坎肩襯著淺黃衣衫,美曼得極,分明就是扈青芸。時空越把手一轉,倏然退後,叫一聲道︰「芸兒?」扈青芸聲音柔美道︰「越哥哥,我來飲這第一碗酒,薊王爺也請了我的!」說著向空中酒碗激蕩過去。她實不放心越哥哥貿然吃酒,因此便要為他試上一試。

時空越心頭一凜,生怕扈青芸毀了空中酒碗,右手翻出,酒碗斜劃下來,同時上下倒轉,碗口朝上了。扈青芸身法再快,總算隔得遠些,時空越右手接碗在手,左手斜蕩過去與她過了幾招,甚覺她的縴手柔美,不忍用力,躲繞過了,便即退開數步,落下地來,碗口朝下一傾,仰頸把一淺碗的酒咕嘟咕嘟喝了下去,隨後一擲,「嘩啦」一聲,酒碗摔得粉碎。

扈青芸未曾跟進過去,她點到為止,絕不會對越哥哥多加纏罩,見他轉瞬間把酒喝個罄盡,不覺「啊」的一聲,心里暗驚。梅虹和何雅琴等人也是禁不住心里擔憂。

薊王爺面色一聳,並未說話。叢丈川神色古怪,站在薊王身側直把眼在薊王和時空越身上轉個不停。白秀英輕咽一口氣,只等著看時空越的反應。

時空越早知道這酒或多或少蘊有古怪,微一蹙眉,立覺月復內翻滾起來,奇痛抖生。但他不動聲色,以免大家擔心,雙手立時抱成一個圓圈,盤坐下來,微閉雙目,激運出陽熱的真流進肚月復內。

扈青芸又是「啊」的一聲,向時空越靠近一步,但見他十分專注,便無心上去攪擾了,只是想越哥哥上次在宋家莊中了鐵扇子宋清的茶毒是自己幫著解的,不知這次這酒中是什麼毒物,越哥哥能否抗之?松柏柳楊四刀更是心如刀絞,實不忍時空越為自己四人受此折磨。

白秀英咬著嘴唇,微听薊王嘴里喃喃地哼著︰「沒事——沒事——不打緊!」時空越閉目靜心,突把左手食中兩指駢起從右肩自上而下順右臂抹了下來,至掌心時,厲叫一聲,右掌猛地擊出,只見他身側石板翻飛,如同滾浪一般,直掀了十數塊起來,並震得七零八落、石屑紛飛。眾人禁不住「喔唷」、「哎呀」的驚贊起來,都覺時空越內力好煞好強。那石板碎屑里似乎染有淺淡的細白色。

時空越騰身而起,朗笑一聲,面對著薊王道︰「多謝王爺的第一碗酒,果真是百花佳釀、芳意爭盡!痛快!」薊王呵呵笑道︰「你果真行啊!好!本王這就替你解其中一女的符標,先解誰呢?」他看向座中的丹塵子,把手做禮,請聲道︰「這下得勞煩大師了!」

丹塵子起身,合十道︰「小事!貧僧獻丑!」說著身子離座而起,但見赤影一閃,丹塵子早到四刀身側,掌影倏飛翻落,在楊刀前身後背綽綽罩定,楊刀只覺從體外滾進幾股暖洋洋的氣息入體內來,沖開了自己封閉住的數處氣脈穴竅,把那戾氣一激蕩,倏忽間竟把它化于無形,真氣破散。楊刀頓覺周身暢泰,恢復如初了。

時空越見丹塵子身法手段好生暢快,極其厲害,顯然是個得道高僧。接著見楊刀身周掌影消失,她咳嗽一聲,放開了手,面容緩和下來,顯然求死符已經被解除了。

丹塵子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得月兌苦海了!」楊刀爬起身來,雙腿已盤得酸麻,站立不穩,高聲對丹塵子道︰「老道僧,快點也解了我三位姐姐身上的什麼——什麼鬼呀符的?」

丹塵子面容沉靜,道︰「施主,是求死符!事先有約,要貧僧解另外一位施主的符,還得時施主再飲一碗酒方可。」

「哼——」楊刀把腳在地上一跺,氣呼呼地,看向時空越,不知如何是好,彎身去查看另外三姐妹的情勢。

扈青芸奔到時空越身邊,挽住他的手,欣喜道︰「越哥哥,你沒事就好了!」時空越看著她白皙的面容、含笑的眼神,想到她剛才寧願為自己先試毒酒的好意,心里泛起好大的愛意來,緊緊抓起了她的手,在嘴上輕輕親了一下。

「哎呀!」扈青芸一時感到嬌羞,她雖然能夠敢愛敢恨,自己愛誰就愛誰,想對誰好就對誰好,從來不遮遮掩掩的,也不介意別人的看法,可是此時場院中的人實在太多,忍不住把手縮了回去,對時空越嬌嗔一眼,口里喃喃道︰「不正經!」可心里卻甜甜喜喜的。

薊王眉頭一皺,白秀英秀眉蹙緊。滿座的人看時空越和扈青芸表現得濃情蜜意,女的羨慕扈青芸能夠攀上如此郎君,男的嫉妒時空越擁有這種美眷。

梅虹心里也顯得不是滋味︰「扈姑娘有高深武功,可以與時大哥時時相伴,只可惜我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討得時大哥的歡心?哼,我真是沒用——」心想著不覺自慚形穢起來,氣得把手一甩,梅大娘察覺到了,問︰「虹兒,怎麼了?」梅虹有些慌亂,忙道︰「哦——娘,沒什麼!」

顧大嫂嘿嘿笑道︰「這時大兄弟,果真風流!」

叢丈川早已把三碗酒都斟好了。

薊王看了扈青芸兩眼,見她眼中對時空越流露的愛意實在太濃,頓時面色一沉,從牙縫里喝聲道︰「第二碗!」單手一揮,他身前桌上的最前一個酒碗立時飛撲起來,薊王晃手抄住,鋼牙一咬,簌簌響聲,那橙泥色的酒碗頃刻間變得煞白,碗中的酒水結成了一碗硬冰。叢丈川于旁看到薊王這路手法,立時「啊」的一聲,心里嚇煞,既驚懼又驚佩。

那台座兩側的人無不眼睜睜看到薊王頃刻間把酒碗凍成寒冰,其寒冰掌力之高強,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心想這下子定能難倒時空越了,難道他會把寒冰毒酒嚼吃下去不成?

閃電般的快,硬冰酒碗劃將出去,在空中閃出一條白影線條來,卻是擊向扈青芸。時空越毫不遲疑,一手護在扈青芸身前,把她推開兩步,一手掌風翻起,去接那酒碗。酒碗依然擊飛,時空越身形跟住,雙手的掌影把酒碗籠罩在內,抱在胸前,翻得酒碗滴溜溜打轉。

時空越激運出罡強的陽熱真流來,眾人赫見他胸前的空氣蒸得熾烈,白冰突化,也是悚然不已,立時知道他體內的內力定如汪洋大海了。丹塵子嘴角不覺一動。薊王呵呵呵地輕笑,雙唇不張,那聲音似乎是從喉嚨里磨出來的一般。

碗中冰酒一化,時空越仰頸一飲而盡,依然砸碎酒碗,立時盤下腿來倏運功力。扈青芸心里自信了幾分,但依然焦急,看越哥哥額頭熱汗滲出,面上皮肉些須跳動,顯然在忍受極大痛苦。

松柏柳楊四刀看到這種情狀,更是心浮氣躁,難以平靜,不覺注意力減緩幾分,戾氣縱跳,刺得體內生疼。楊八姐全然好轉,看時空越那個情態,不覺心內突突發跳,嬌呼一聲,把手蒙在口上,又听三位姐妹痛得叫了起來,慌忙又去幫忙。

時空越身周的空氣濃濃烈烈,好似扭曲變形,又如黑水蒸騰,看得好多人驚詫不已,心里暗道︰「媽的,想今後江湖上這時空越又是一號人物了!」「奇才啊!年紀輕輕,功力鼎盛,為什麼老子不能這樣?」「武功好了,要什麼東西還不是手到拿來?娘的,我要有如此神功,先把雲中燕摟過來強干她一番,肯定爽翻!」——

突听一聲戾叫,時空越的身子拔起老高,赫然綴上半空,猶如蒼鷹起落一般爽利。更可怕的是,他的身影憑空縱上百十丈高,在空中展手舒腳,又墜落下來。

眾人頓即嘩然,都想自己還從未見識過有什麼人的輕功彈跳力能如此柔強。

薊王把臉癟了一下,舌頭咂得口中「滋嘖滋嘖」的響。他沒想到時空越能這麼輕而易舉地搞定自己的毒酒,雖也認為他能排除酒中毒素,但這是奇毒,不是那種小打小鬧的蒙汗藥,原本想要煞一煞他的威風,令他一時半刻解除不了,好叫人奚落他的自負,再讓叢丈川賜他解藥也行,也會幫那四個女子解了符痛,沒想他硬挨硬受,不僅把毒素搞定,還弄出如此花樣來炫耀功力高強——薊王回頭瞟了叢丈川一眼,把身子向後仰了仰,臉上似笑非笑,喃喃道︰「不錯,行啊!——」

他轉了一下念頭,不覺眉心跳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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