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5章 第160章 唐門聖姑

作者 ︰ 月林深

扈青芸听這個聲音竟然隔空對時空越打情罵俏起來,頓時很不樂意,對時空越含怨道︰「越哥哥,又是沖著你來的,總是你惹的禍!」

這下輪到時空越出聲了,問道︰「姑娘,你是哪位?何不現身一見?在下又不是件物品東西,你如何鑒賞?」他的聲音並未貫上內力。

那聲音撲哧笑了一下,大聲道︰「時大少俠聲音好有磁性、好有魔力,本姑實在喜歡!不錯!本姑這就現身!」

說著,一件物事從院牆外飛了進來,速度極快,向人群里砸落。眾人急忙閃避,那物件「啪」的一聲砸落在地,竟然濺出液體來,飛灑在數人身上。

眾人一看,只見那白色袋子上殷紅一片,竟是滲出血液來。有人用刀掀開袋口一看,不覺「啊呀」的失聲大叫。

孔冑飛忙問︰「怎麼了?看見什麼東西了?」他走了過來,搶過一個莊客手中的刀,把袋口一掀,一顆血淋淋的腦袋露了出來,竟是剛走出莊去的五虎門三當家的陸清龍。

孔冑飛大吃一驚,嚇退兩步,怔在當地,心想陸清龍死得也太快了,不知他是在飛摜進來之前死的還是在飛摜進來之後死的——?即便他先前活著,這一下飛砸在硬石地面上,不死那也是不成的了。

孔冑飛驚叫一聲︰「陸老弟?!是誰殺了陸老弟?」

眾人听到說口袋里的人竟是陸清龍,頓時悚然,吃了不小的驚,想會是誰人殺了這陸清龍?卻听莊門處狐媚聲音笑道︰「你等眾人別怕!冤各有主,債各有頭,今天本姑只殺陸清龍一人。當然,還有一些小麻煩要解決的。本姑主要還是來觀摩一下時大少俠的風采的。不過本姑事先聲明,本姑與時大少俠毫無瓜葛、素無牽扯,純屬初次見識!相逢何必曾相識?相識不必曾相逢!——」

扈青芸怒聲道︰「妖女,別念你那破詩了,趕快現身吧!」

「喲,這扈小妹妹的嘴可真刁!甚合本姑味口!本姑這就進來!」眾人閃退兩步,皆是盯緊莊門處。

只听得一陣金鐵相撞的錚錚之聲,其音清越,如奏樂器,跟著風送異香,莊門處走進一個身穿粉紅色紗衣的小姑娘來,後面跟著五六個打扮怪異的人。眾人這一看可大跌眼鏡——原來那領頭的是個矮小姑娘,只有十一二歲那麼的大小。但走近來,眾人細看下,不覺又毛骨悚然起來,原來她並不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看起來卻是十**歲的外貌,只是個子長得不高。眾人亦見她鳳眼含春,長眉入鬢,嘴角含著笑意,甚是美貌。她赤著雙足,每個足踝與手臂上各套著兩枚黃金圓環,行動時金環互擊,錚錚有聲。膚色白膩異常,遠遠望去,脂光如玉,頭上長發垂肩,也以金環束住。

後面跟著的人裝束怪異,第一排左右兩個都是女的,左邊女的穿著黑色篷衣,蓬帽子掀在背上,手里提著條眼鏡蛇狀的黑色長杖;右邊女的穿著白色篷衣,手里提著條響尾蛇狀的白色長杖。兩人的衣服上都密密繪有蛇形圖案。兩個女護持長相相似,年紀也一般,倒像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第二排的兩人穿著打扮也是怪異,分別是一個干巴老頭和一個忸怩男子。後面五人不是彪形大漢便是瘦小男子,沒有一個是中看的。

當下人眾中有人「嗨」的一聲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個侏儒小姑娘——呀——」「呀」字還拖在喉嚨里,卻是面上血光一濺,他半張面皮頓時不見,眾人駭然驚呼。

時空越見空中一道圓形光環一閃,想要制止,那光芒已經收了回去,卻看清了是那小姑娘出的手,圓形光環自她手臂發出。時空越扭頭一看,見葛萬洪捂住半邊失了面皮的臉痛嚎起來,那被切割下來的面皮掉在地上。除了葛萬洪的伴當敢去救他外,其余的人皆不敢救治他。

時空越驚駭這個小姑娘的功夫竟有這般狠快,比起芸兒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登即問道︰「姑娘,你是——」

那小姑娘走近了一些,面上笑盈盈地看著時空越道︰「時大少俠,今日終于見到你了,你果真是本姑在這世上見過的第一美男子,驚艷極了!甚合本姑的味口!看你這般急著要走,卻是何必?你不用相信葛萬洪和陸清龍的胡言亂語,薊王的大隊人馬沒有去梅花鎮,而是去了鶴嘴山。」

「鶴嘴山?薊王爺帶兵馬去鶴嘴山做甚?」時空越問。

紅衣小姑娘把雙眉眨了眨,道︰「本姑告訴你也無妨。听說鶴嘴山出了寶藏,眾多江湖中人蜂擁而去,薊王爺也少不得要去湊湊熱鬧了。」

「寶藏?」「啊,是寶藏,真的有寶藏?」「寶藏竟然在鶴嘴山?」——眾人一提起寶藏,便興致大起,談論紛紛。

時空越道︰「原來傳了這麼久的寶藏終于叫人給找到了!大家都去尋寶了,為何姑娘沒去?」時空越雖是如此說,但心里納悶,不相信鶴嘴山真的出了寶藏,便看一眼何奚媛,見她搖了搖頭。

粉衣小姑娘道︰「本姑是要去的,打這里路過,順便來結識時大少俠。」

時空越道︰「多謝姑娘好意!只是姑娘為何下手這般狠辣,要慘殺陸清龍,還要重創葛萬洪?」

粉衣小姑娘道︰「本姑不像時大少俠這般會悲天憫人,本姑殺陸清龍是為了還冤,五虎門的大當家錦毛虎燕順曾殺害我門的一個門眾,今日巧遇上這三當家陸清龍,就順便叫他還債。至于這葛萬洪,是他出言不遜,損辱了本姑。要不是本姑念及時大少俠在場,定會毫不客氣地取他性命的。」

眾人看這些來人實在怪異,皆不知他們來自何門何派,恁地出手不俗,因此不敢答話;又听這「本姑」語氣中盡顯對時空越有意,皆要看個究竟出來。孔冑飛看這來人的勢頭不小,不知底細,又不是沖著自家來的,便靜觀其變。

扈青芸心中微憤,罵道︰「看你這身打扮,實在雅俗共賞,不知你是何方妖女?」

這「本姑」卻不著惱,道︰「扈小妹妹,看你能與時大少俠比肩陪伴一處,本姑頗為艷羨。本姑與你算是近鄰,你在四川峨眉山學藝,本姑卻是川西唐樂山的人,都是川蜀中人,本姑也就不會生你的氣了。本姑知道你學藝峨眉,卻不是峨眉派人,你師父六絕師太與我門上一屆的門主頗有些淵源。」

時空越這才知道扈青芸原來是峨眉山學藝出來的,以前自己曾問過她,但她不願回答,便一直沒有再問了,想不到今日從這「本姑」口里知道了這個根由。

陳希真吃驚道︰「你是川西唐樂山人,那你是唐門中人了?——莫非你就是唐門聖姑聖嬰童姥唐嫣兒?」眾人一听「聖嬰童姥」的名號,頓時更是驚懼,想這「聖嬰童姥」聞名江湖已經百十年了,至今估計不下于一百一二十歲了,卻仍然這般健小,亦如女童一般的體貌。這唐嫣兒比現今的唐門門主唐善禪還要長上三輩。

唐門一派于這百十年來崛起于江湖,行事詭異,手法狠毒,不知殺了多少人,屠滅了多少大小門派。

五年前唐門與峨眉派驚世一戰,可以說它幾乎圖滅了峨眉一派,僅剩下兩三個峨眉門人逃走在江湖上,至今下落不明。陳希真的夫人就是峨眉尹長老之女,尹長老死于唐善禪之手,陳希真夫婦尋唐善禪報仇,不想陳夫人亦喪命于唐善禪寒冰毒掌下。

扈青芸詫異道︰「你為何這麼清楚本姑娘的底細?」

「本姑」道︰「本姑數年前預知到江湖上會有一位驚世駭俗的少年出來,前幾月本姑在山東境內不時听人提到美名劍客時空越的名號,心里似乎便有一種機緣,想要親自來領略時大少俠的風範,當然得先派人了知時大少俠的一切底細了。」

扈青芸道︰「你不覺得你的行徑有些詭秘不雅嗎?」

唐嫣兒笑笑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何奚媛見時空越對唐門的人事毫不了解,便附耳低言道︰「空越,你先前冒失了,唐門聖嬰童姥唐嫣兒是唐門一百年來的聖姑,所謂唐門的聖姑,便是唐門的立派標志,需要處子之身方能做得。但沒想到聖嬰童姥竟然年貌若童,想她定是用某種藥物保養身體或是練習某種返老還童的武功所致。」

時空越上前一步歉然道︰「恕晚輩冒昧,先前竟然不知道童姥是前輩,胡亂稱呼了出來。童姥對晚輩的贊譽,晚輩鼓勵在心。只是晚輩今日還有事在身,正要離開此地。實在是有些時不湊巧,容晚輩日後再專程來拜訪童姥,聆听教誨。」

時空越對江湖上的前輩不論他是邪是惡,皆是有禮在先,先禮後兵。

聖嬰童姥的女圭女圭臉上頓時露出媚笑來,時空越想她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蘿莉。只听童姥道︰「原本今日初次見著時大少俠,本姑要試試你的身手,交個朋友,但既然你有事在身,本姑也就不急于一時了,只等著時大少俠空閑時,本姑自會有緣分與你相見。本姑今日還有一事要處理,便是要了卻唐門宿敵之一的陳希真。听說時大少俠把他女兒給救活了,真是他天大的福氣。本姑今日就看在時大少俠的面份上,饒過陳希真的女兒,但與陳希真的恩怨就須借這個機會了了。」

陳希真一听,心里一緊,想又是麻煩惹身了。孔冑飛更是覺得自己的六十大壽過得實在不省心,前日陳希真來鬧,今日唐門聖姑來鬧——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恩怨,人就是江湖——此話不假。

時空越心里嘆息了一聲,看眼前唐門的人眾不少,而且瞧這架勢,隨在聖嬰童姥身後的定都是些武功高強之輩,不好與之正面沖突;況且還要急著回梅花鎮去救援,哪還有時間再與這些人糾纏?不如做個和事佬,勸一勸這雙方的人,好讓他們暫時罷了刀兵,陳希真帶著小麗卿回避開去。

正思忖時,不想陳希真說道︰「聖嬰童姥,老夫與唐門的人命債本已了清,只是你們唐門一向苦苦追逼,要趕盡殺絕。要不是老夫這些年來為了救治女兒的病痛四處奔波,早就去唐樂山與唐善禪決個你死我活了,為死去的夫人討個說法。」

聖嬰童姥咯咯笑了起來,道︰「笑話!陳希真你老糊涂了,我唐樂山絕壁天崖,任你是八臂那吒、掀海龍王也上去不得!我唐門要取你性命何需在自家門口動手,直在遠外的地方料理了你不就得了?」

陳希真怒道︰「你以為我陳希真當真怕了你唐門不成?如若要戰,不論你人有多少,老夫一概不拒。只是這里在孔太公的莊上,老夫已沒有臉面在此莊院里惹是生非了。要戰,咱們另選個地方,不斗個你死我活決不罷休。」

時空越知道這陳希真的性格倔強不已,不願事態被爭論得愈加嚴重,便道︰「童姥,陳真人小女新復,慈父之心未曾奉愛幾時,不如另選個地方,另行挑選個日子,晚輩到時來請兩位前輩的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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