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35章 第111章 奚媛中毒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正要吸毒,卻听扈青芸和何奚媛均叫「不要」,急問︰「為何?」何奚媛微聲說道︰「空越,此毒不明,胡亂一吸,萬一你也中毒那可怎辦?」

扈青芸也道︰「越哥哥,這樣厲害的毒,興許吸不得,想其他的法子,運功逼毒吧!」

時空越急道︰「不行,奚媛姐姐在城中已經中毒,毒素化入細胞之內,不過大多毒液積藏傷口淺表,惟有一吸,方能減去大量毒汁。浪客中文網此毒直會遇血而侵,放心,我不會中毒的。」他再不多說,便一口吸在傷口之上,緊緊一吮,何奚媛輕呼一聲,時空越把毒血吐掉,又是一吸。

何奚媛雖然傷口刺痛,如針戳在心,但時空越每一口觸上肩頭,都覺溫柔纏綿,用力一吸,如電觸感覺,十分強烈,方覺刺痛減緩。

時空越一連吸了十來口,毒汁再無,有的只是侵入血液中去了。何奚媛覺刺痛大大降低,但還是感覺渾身火辣辣的不舒適,腦中熱跳。

她柳眉微顫,雙眸不住看時空越,眼中焦急,害怕時空越一同中毒。

所幸時空越無恙,便把何奚媛扶坐在地,雙掌捺出,按落肩頭,輸運內力,一邊療毒一邊續力。何奚媛微聲道︰「空越,你今天內力耗損不少,豈能再為我逼毒?我無——我無

礙,你要是內力耗損過度,一者傷身,二者——二者修復難矣。」

時空越道︰「奚媛姐姐,這毒奇怪,可惡杜荃楓那廝。只有盡力逼出,余毒不足以侵入心脾,方能月兌險,我再去白府討來解藥,方能放心!」

何奚媛听時空越之言,知他是真心關切自己至極,心中好不撩動,不想再言,只是眶中難忍熱淚,簌簌滴落出來。

扈青芸見時空越如此盡力護守何奚媛,心中雖然酸楚,但何奚媛身上中毒,也未多想,便道︰「越哥哥,你稍作休息,讓我來為她逼毒吧。師父教過我逼毒療傷之法的,前次你中了毒,還不是我潛運內力,逼出茶毒,便安然無恙了。」

何奚媛听扈青芸說時空越曾經中毒,是她幫著運力療毒的,心中不覺一動,心想她對時空越的好遠勝自己太多,自己只有勞煩時兄弟幫忙的份,而她卻有多次救命之恩,心中不覺慚愧。

何奚媛微聲謝道︰「青芸妹妹,我心中感激不已,不知說——說什麼好。」

時空越道︰「你傷重毒深,那就先不說話,就讓青芸來試試。」他說著雙掌一捺,撤回手來,換作扈青芸來運力療毒。

時空越心急問道︰「奚媛姐姐,你現在感覺如何?」

何奚媛聲音依然低微,幽口道︰「雖然好上許多,但全身依然刺痛,不過兄弟放心,我忍耐得住。」

時空越見何奚媛雙目微閉,一張嬌臉沉定下來,微泛痛楚,銀牙緊咬,心中很是心疼。扈青芸雙臂環繞數圈,雙掌錯落,運氣逼毒。何奚媛覺得肩頭微熱,神經似在顫動。

扈青芸奇道︰「奇怪,這毒不比飲在月復中極好用真氣凝注逼將出來,不知這是什麼毒,無形無味,如同與血液同化,毫不存在的一般?」

時空越急道︰「芸兒,先不要運功逼毒了,萬一這種奇毒越是運功療逼越是侵入得快,那可不好。不行,我得立刻闖進知縣府去,逼杜荃楓拿出解藥來。」

何奚媛焦急道︰「空越,不要為我再去犯險!」扈青芸道︰「那我與越哥哥一同去!」

時空越道︰「天下著大雨,芸兒,你不要去了,況且何姐姐身上不適,大哥請你幫忙在此照看她!」扈青芸听時空越話中口吻,用了「請」字,似是他以為自己不願照看何奚媛,當己外人似的,心中不樂,沒有說話。

何奚媛暗恨自己沒用,要是讓時兄弟為自己求藥而陷在薊王府內,那自己寧願去死。又想茫茫大雨中,此處又無雨傘,豈能叫空越冒雨去求藥?當下心內焦急,欲要出言阻止,卻又是刺痛襲來,登即咬牙挨住,未痛出聲來,腦中暈痛,傾過身子,靠在石壁上。

時空越急忙去扶,喚道︰「奚媛姐姐,你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不可多耽,時空越在何奚媛雙手上緊緊一握,要她放心的意思。何奚媛雙目熹微,看著他沖出了石洞,身影沒入雨中,想要喚一聲,卻覺無甚力氣,只听扈青芸「越哥哥」的朦朧呼喚聲傳入耳中。

時空越只覺豆大雨點打在頭上、臉上和全身,隱隱生寒。他躍下大石,在亂草小樹間

竄梭,全身頃刻濕透。

奔出好大一截,時空越抬臉望天,見烏雲涌動,雷聲轟隆,任憑雨點打落臉上,隱隱生疼。心中想到奚媛毒深,刺痛難忍,不覺心中酸楚,眼中滾出淚來,卻是雨水一沖,有誰又知道他已流淚?

突听背後「越哥哥」的聲音傳來,時空越心頭一震,急忙轉頭,卻見扈青芸的身影在齊人高的小樹間竄了過來。她全身亦也淋透,秀發不再輕盈飄散,而是被雨水粘濕在頭上。她立在雨中,不眨眼地看著時空越。

時空越心中一股似海深的愛憐之情頓時涌起,直沖嗓口,在心內喚得一聲︰「芸兒!」便即沖了過去,雙手一展,把扈青芸攬在懷中,緊緊抱住。

扈青芸也緊緊靠了過來,口里幽幽道︰「越哥哥,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去闖虎狼之地?」時空越心疼道︰「芸兒,下這麼大雨,你怎麼出來了?見你淋雨,大哥好不心疼!」

扈青芸柔聲道︰「我又何嘗不是?」

扈青芸從時空越的肩上轉過臉畔,愛憐地看著時空越的臉。時空越輕輕揚起手來,抹了一把她臉上的雨水。扈青芸面上頓時一笑,嫣然美極,而且這笑離得如此之近。時空越心中一震,頓時猶如見到朝陽初升,含苞綻放,再已止不住心海中似火熱情,嘴角一揚,便即吻了上去——吻在她的如花笑靨上。

扈青芸心內頓時泛起一股甜甜蜜喜,心緒撩動,所覺突然,面上嬌羞。時空越一吻而起,含笑著道︰「芸兒,快回洞里去,把衣服烤干,不要凍著,照料奚媛姐姐。」

扈青芸點了點頭,面上嫣笑依然,只是夾雜嬌喜。

時空越回轉身去,便即躍入林中,很快消失了身影。扈青芸佇立雨中,腦中思緒起伏,半晌才回身向來路走去。

時空越拔足在雨中疾奔,半個時辰,便即奔到城牆邊,身子一拔,躍進牆內。天色已黑,光線不明,時空越取出夜視鏡來戴了,視物如同白晝,向知縣府踅折而去。

近得白府,時空越先隱在牆角窺看動靜,見白府門口燈火通明,房檐雨水流注,依然有手持兵刃之人守把。時空越突听破空之音,急忙四處看視,毫無人影。

時空越踅到院落,悄悄入府,大雨嘩嘩之聲掩蓋了身子閃躍之音,便一徑先來白秀英閣樓下,想起自己的包裹未曾要回,可怎便再去見她驚擾了人?卻見閣樓屋內還有光亮,時空越躍上二樓,听里面傳出說話聲來。

一個嬌柔聲音嘆息一聲道︰「翠兒,你老是叫我睡,可我一點睡意也無。我在想,今後能不能再與他見上一面。唉,白日里我真不該那樣罵他,不知他听了會不會討厭我?翠兒,他的包裹還在這里,里面除了一些金銀,還有兩本書,有一些不知是什麼東西,他還會回來取的嗎?」

時空越听白秀英聲音中含有期許哀怨,不覺心中難過,要不是急事當頭,定要敲門去見她。

再听翠煙的聲音道︰「小姐,你不要老是這樣一個勁兒地想著時公子嘛,他是心胸闊郎的人,你罵他兩句,他豈會放在心上?要是他不回來見你,日後听得他在哪里,難道你不可以去找他嗎?」

白秀英又嘆一聲,幽幽說道︰「哪能如此容易!自古以來,有情人難成眷屬,莫非是上天故意捉弄?翠兒,你推開窗,我看看外面,雨下得怎樣了?」

時空越听說要推窗,即刻輕躍下樓,藏在樹後。翠煙推開窗,听雨聲淅瀝,叫道︰「小姐,雨下得好大啊!」白秀英也走到窗邊,探頭出窗,時空越見她一張秀麗的臉上,少了前幾日能看到的欣喜之象,不覺暗道何苦。

白秀英抬眼看著不住從夜空中落下的雨點,伸出玉手去接,雨點打落手上,白秀英淺淺吟道︰「天色晚來急是雨,心頭萬緒彈是淚。翠兒,你說時公子現在避雨何處?」

翠煙怨道︰「小姐,你竟沒有一句話是不能夠不提到他的。總之,他不會讓雨淋到自己身上就是了。」

時空越心想不可再耽擱,便即身子一躍,閃了開去。白秀英略看一回雨,已就回首關了窗。

時空越探身到右院萬錦樓來,見樓上燈籠高掛,暖光晝亮。樓檐兵士走動,執戈守把。除了三五個兵士,還有一人,時空越略略忌憚,他便是呂師囊。只見他手持鋼刀,在二樓門首來回走動,向夜空中不住 看,十分警惕。

時空越心里忖道︰「不知薊王睡在哪樓,也不知杜荃楓在不在樓里?守把之人只有這些還是暗處隱有?」

那呂師囊向夜空中看了幾眼,便向兵士道︰「你等好生看守,我到三樓上去。」

呂師囊向三樓走去,時空越從地上撿了十余石粒,正要向樓上灑去點住一眾兵士的穴道,突見一條黑衣身影急躍上樓,身形妙曼,似個女的。眾兵士還未反應過來,那條人影倏忽上前,胼指急點,身法好快。

機不可失,時空越足下一點,身子急速向樓上躍去,左足在二樓欄桿一蹬,翻入三樓,身輕如燕,悄無聲息。

呂師囊听得二樓聲響,垂首去看,不想時空越倏至身後,呂師囊頓時驚覺,回首一掌,不想時空越左手架住,右手駢指數點,迅雷不及。呂師囊背上「天宗」、「神堂」、「靈台」、「中樞」諸穴早著,全身一麻,如螞蟻啃嚙,登時說不出話來。

時空越鋒利匕刃指定他的眼珠,呂師囊睜眼一瞧,明晃晃匕刃離眼楮兩寸,頓時嚇住。

時空越低聲道︰「快告訴我杜荃楓的住處,否則,要你的命。」

二樓黑衣女子在眾人間倏忽一轉,早已把七八個人全部點中。突听有人大喝一聲道︰「有刺客!有刺客——」時空越心中一驚,听那聲音卻是從房內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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