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2章 第078章 五行神教

作者 ︰ 月林深

程遙見五行神教的人行裝奇怪,來頭不小,又想起與斷刀三魔的事,心想這些江湖上歪門邪派的人可沾惹不得,因此不敢多看,背轉身吃菜。

隔桌的荊州老怪王少陽看到這伙人,心中不禁一震,急忙低下了頭。

只听為頭的獨眼龍粗聲叫道︰「小二,你這里人怎麼這麼擠?有那上好酒菜,給爺們來一桌。」小二看這伙人行頭怪異,心中害怕,仔細回道︰「各位爺,你們人多,一時騰不出這麼多座位來。」

話未及完,只听「啪」的一聲響,店小二「啊」的一聲,摔滾在地,雙手捂住左臉。時空越、何奚媛等驚異一看,原來店小二被獨眼龍一巴掌打在臉上,掉出幾顆牙,血從口角流了出來。

時空越暗道︰「好狠毒的人,出手打個小小伙計也如此狠命。」

獨眼龍憤憤說道︰「沒座位你不早說,要老爺上樓來做什麼?」他說著右手叉腰,左手四處一指,狠狠叫道︰「你們這些人全部給爺滾下樓去,這里爺包下了。」

黑袍人一腳踢翻一張桌子,那桌子「 啦」聲響,震做碎片。何奚媛暗暗心驚︰「五行神教在江湖上橫行日久,惡名赫赫,五位堂主武功皆為高超。依這為頭三人著裝來看,黃衣單眼人定是神火堂主魏霆風,青衣圓臉漢定是聖水堂主單雷殷,黑衣胖漢是仙土堂主土不羈無疑了。這三人武功甚高,手下一眾人等也都個個好手,不知如何是好?」

樓上一眾客人早被這二十余人嚇得心驚膽戰,停下杯箸,速速離開座位,急往樓梯奔去。有那跑得慢的被五行神教的人一腳踢翻,從樓上滾倒下去,驚叫連聲。

程遙心中不安,向何奚媛低聲道︰「何姐姐,怎麼辦?」何奚媛心想︰「都是江湖中人,如若被這些人給嚇住了,那可顏面何存?如若坐定不動,又要再起爭執——」何奚媛心中一時無了主意,看時空越時,卻見他氣定神閑,拾起桌上酒壺把酒杯盡皆滿上,悠閑地道︰「不用理它,我們盡管吃酒。」

樓里的人幾乎都跑得光了,只剩下窗口的兩桌——便是時空越這桌與于嘯原那桌。神火堂主魏霆風冷聲喝道︰「所有人都給爺滾出去——老爺說的是所有人!」他話音之中用上內力,震得桌上杯碟微微搖動。

一聲未歇,仙土堂主土不羈緊接喝道︰「不走的,哼,待會讓你變成塵灰。」

時空越暗道︰「這內力不賴!真要干不過你,老子自有法門。要是被你嚇跑了,那老子在程遙和何姐姐面前還有什麼形象可言?」便仍然不動身色地飲酒。

卻見荊州老怪王少陽緩緩起身,拉過王英的手道︰「咱們走。」王英奇道︰「為何?好端端地怎就要走?」五行神教的人見懾于己方威嚴,有人還是坐定不住,心中不禁得意。

店中伙計急忙上樓來收拾桌上杯盤,手腳極為麻利,三下兩下,已把桌子擦抹干淨。王少陽起身走出,于嘯原緊跟在後。

走至程遙身後,于嘯原扯了扯她的後衣領,暗示「快走」。程遙見何奚媛與時空越坐定不動,並未起身,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魏霆風、單雷殷、土不羈三人心中冷笑,卻見還有一桌三人不肯動身,心中不覺勃怒。王少陽低著頭,沉靜地從五行教人面前走過。王英和于嘯原緊跟在後,于嘯原回頭去看,見程遙並要起身,心中著急,急忙擠眼示意快走。

王少陽的腳步剛到樓口,卻听一聲暴喝︰「站住!」王少陽心中一震,停來。魏霆風沉聲問道︰「敢問閣下與荊州老怪王少陽有何關系?」王少陽低聲回道︰「閣下所說之人老兒並不知得。」話未說完,魏霆風哈哈笑道︰「荊州老怪,別裝了,老夫這只瞎眼就是拜你所賜,你化成灰老夫也認得出來。快回過頭來讓老夫見識一下,老夫想煞你也。」

這一說不但令王少陽、王英父子,于嘯原和程遙心下驚奇,卻連時空越和何奚媛也是心下一驚——開初以為王少陽三人是不想惹事要離開座位,卻想不到魏霆風的瞎眼竟是拜王少陽所賜;而且魏霆風已認出了他來。五行神教人多勢重,看來今日這麻煩沒法解月兌了。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

時空越忽又想道︰「奇怪,怎麼每次遇見程遙定要惹上事端?又能及時幫忙?上次與斷刀三魔一戰,今日又撞上五行教的人,這是偶然還是必然?」

魏霆風陰笑道︰「老夫前兩個月去荊州一撲而空,找不見你王老怪,卻在此處不期而遇,看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王少陽心想難以躲得過去了,便回過頭來,朗身說道︰「原來是五行神教神火堂主魏霆風、聖水堂主單雷殷、仙土堂主土不羈三位駕臨,真是幸會,幸會!」、

魏霆風冷笑道︰「哎呀,老夫這只右眼原本就老眼昏花,去年經你一刺,更是變得一無所是啦!老夫自此日日念,夜夜思,好想與你荊州老怪再會一次,來個不醉不歸,嘿嘿——來,大家共坐,今日與故友重逢,實在難得,定要喝上一杯!荊州老怪,快來上坐,我的兩位兄弟也想得你緊!」

五行神教的人紛紛在座位上坐了下來,伙計急忙上菜篩酒,忙得不亦樂乎。

魏霆風向王少陽做出相請的動作,眼楮冷冷注視著他。王英在一旁驚詫道︰「爹,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些什麼人?」王少陽低聲喝道︰「別問。嘯原,快帶英兒出去。」他見情況危急,對方勢重,只盼自己拖住這些人,好讓王英及于、程師兄妹能夠月兌險出去。

但他見程遙坐于座間不動,心中略有焦急;又想何奚媛與自己曾有瓜葛,定然不會出手相助;只是她既然留在座位,自然會與五行教的人沖突起來,顯然多了兩個幫手,心中擔憂略減幾分,便沉靜說道︰「那好,各位,老兒會盡力作陪,不醉不休。」

王少陽覺王英、于嘯原還在身後,心中甚怒,又是低音喝道︰「滾出去!」王英回道︰「爹不走,兒子也不走!」

于嘯原心中鹿撞,心內盤算道︰「這王少陽只是姨父的朋友,與我又沒何親,我何必趟這趟渾水,不如早行月兌身為好。只是表妹她到底在想什麼?為何坐著不動呢?——真是急死人了!」

想到此處,于嘯原顧不得許多了,拉了拉王英衣袖,見他不走,自己便向樓口退卻。

魏霆風冷聲道︰「後面兩個晚生雖然不識,但一位是老怪之愛子,一位是老怪之好友,為何不一同坐下來吃上兩杯水酒,卻要急著走呢?」

于嘯原心中略驚,回頭說道︰「晚輩與王先生只是初識,並未知交,對你們中間的過節更是毫無所知,晚輩還有要事在身,就不便相陪了,還請見諒!」

王少陽听于嘯原如此說,雖然知道他這是避身之策,可心中還是有些不高興。王英回頭說道︰「于大哥,你怎麼如此不夠義氣?好吧,你先走!」程遙心中也是淡淡一驚。

于嘯原回身要走,卻听土不羈喝道︰「朋友,你有多重要的事,難道是十萬火急?為何連吃杯水酒的薄面也不給一個?」于嘯原心中略驚,匆忙回道︰「實是在下真有要事,還請各位見諒則個!」

「見諒個鳥!」只听一聲斷喝,黑影一閃,一只鐵爪向于嘯原急速抓到。于嘯原出掌擋格,土不羈一指戳在于嘯原手心之中。于嘯原直覺一陣刺痛,「哎呀」一聲,來不及擋格,頸脈已被土不羈鐵爪扣住。

于嘯原驚異出聲,求告道︰「各位英雄,手下留情,在下實是處身事外,毫無牽葛啊!在下是武夷山程掌門程雁華之徒,還請各位高抬貴手!」

程遙起身叫道︰「放開他,我爹正是武夷山程雁華。」土不羈斷喝道︰「閉口,否則,擰斷他的脖子。」

魏霆風哈哈笑道︰「把師父和老子也搬出來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原來你們兩個就是武夷山程雁華的高徒和愛女呀?!我這只瞎眼,程雁華可要算上三分之一的賬。不過,老夫今天可以不殺你們,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老夫也各要你們一雙珠子來了賬,可否?」五行神教眾人听此皆是得意。

于嘯原听如此說,心中不覺後悔——後悔把師父的名號說了出來——原本只是想嚇一嚇五行教的人,讓他們放自己走,沒想到反倒惹了麻煩。

王少陽也沒想到于嘯原會突然說出「程雁華」三字來——他回想起去年重陽佳節之際,武夷山掌門程雁華路過荊州,兩人因自小便是摯交兄弟,程雁華便去王少陽家一探。兩人見面甚喜,相約去酒樓吃酒。

就在兩人于酒樓上吃酒言歡之時,洞庭湖五行神教神火堂堂主魏霆風在酒樓中吃醉了酒鬧起事來,把酒水潑在程雁華身上,還出言辱罵,程雁華極其不快。

王少陽因程雁華是自家客人,被人如此辱罵自己也是極失面子,而且他外號「荊州老怪」,脾氣甚是古怪,容易生火,因此當即與對方理論起來。

可這一理論卻理出了亂子,魏霆風平常時候就是飛揚跋扈,囂張慣了的,當時醉酒之下更是不可一世,天王老子也難放在眼里,因此雙方盛怒,便即出手。

程雁華與王少陽也不是兩盞省油的燈,三人便在樓上大戰起來。魏霆風雖然武功高強,可程雁華與王少陽也毫不遜色,何況魏霆風當時酒醉,王少陽又仗勢在自家地盤上,膽氣盛狀,與程雁華兩人廝並魏霆風一個。

只斗得二十余招,魏霆風難以抵擋,招架不住,一槍便被王少陽刺在右眼,負痛之下,只好叫敗。

程雁華和王少陽當時雖然不知道此人是五行神教的魏霆風,可見對方也是江湖漢子,既然叫敗,只好饒過。但後來兩人听說那人是五行神教的神火堂主,心中便不免追悔。

洞庭湖五行神教是數十年來江湖上崛起的一個大幫派,其人數多廣,勢力強大,在湖廣一帶多有生意,壟斷不少,因此聲名勢力甚大。五行神教教主鹿正行更是武功蓋世,威名赫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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