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60章 第060章 不打不識

作者 ︰ 月林深

時空越掌踫棒身,竟覺大漢力道雄渾,頗有內力,當子拔起,避過棒尖急點。

時空越雖然昨日失血過多,身子一時難以恢復全盡,不過白衣少女柳燕子臨走時在他口中喂了一顆金玉圓潤的光滑珠子,時空越初時不敢下咽,可那珠子入口生甜,口感妙極,時空越也就吞咽了下去,運氣療傷之時果決身子舒泰,恢復極快,心想定是那藥珠的功效。

今日起來之時,時空越精神雖是不及往日,可也不至于昏沉消靡,力氣也還頗剩幾分,此刻對付長身漢子總不至于吃力艱難。

當然,此長身大漢的功夫頗為精純,時空越要做到游刃有余也是不能,只是以拳腳功夫來斗長身大漢的一條鐵棍,也不想著贏了對方,只是不溫不火以招拆招,算是相試對方的功力若何。

顧大嫂極是好斗之人,前日拉上時空越在梅花樁上打斗一場,並不是要分個高低勝負,只是想過過腳手上的打癮。今日遇上這毫不相識的白衣之人,因此便是手不留情;更兼白衣男人無禮在先,顧大嫂心中激怒,想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何方高人——因此抖起雙腳,向白衣男人疾踢過去。

白衣男人三旬以上年紀,下顎略有髭須,頭發梳掠齊整,更兼身上一襲白衣,雄穩沉著,不急不躁,倒像是胸通文墨,文武雙全之人。

當下他見顧大嫂雙腳飛踢而來,便向後激退二步有余,雙掌劃了兩個半圓,護在胸前。他向後而退並不是迫于顧大嫂硬踢之勢,而是以退為守,化守為攻之勢。

顧大嫂未及踢至白衣人的前胸,便已覺到一股勁力擋在他的前面。忽而兩腳被急掀而起,顧大嫂身子在空中急旋一圈,頭腳倒換過來,雙腳鉤在樹上,由上向下,雙掌連出向白衣人頭部拍去。

白衣人也是雙掌翻飛,向上連出數掌,只听得「 啪」之聲作響,白衣人已自接了顧大嫂十數掌之多,卻都是游刃有余,沉穩至極,全然沒有絲毫怠意。

顧大嫂從小就于顧老爹處習學武藝,也向外邊請教過一兩個師父,加之自己極是愛武,勤加苦練,時至今日,已經頗為了得,尤其是拳掌上的功夫著實厲害。

時空越前日與她在梅花樁上比試之時心中自知拳手上的功夫未及她精煉純熟,只是輕功與內力方面顧大嫂略有不及。

此時顧大嫂連出二十余掌,白衣人皆是身形未動,掌掌輕松化接,面無改色。顧大嫂心中不覺有些疑慮,心想此人功夫深淺未知,畢竟他年長自己十七八歲,是自己初時輕敵了。當即掠下地來,右腳一個「秋風掃落葉」之勢向白衣人橫掃而去。

白衣人氣定神閑,身子輕輕一躍,避過顧大嫂的掃擋腿,突地前身一傾,右手突然多了一把折扇,折扇抖掠,已點向顧大嫂的腰際。

顧大嫂輕呼一聲,雙掌上揚,不過白衣人的折扇方向陡變,即刻又點向顧大嫂的左臂。顧大嫂向後躍退兩步,心想決計不能小覷對方,便身形轉換,再向白衣人拳掌擊去。

白衣人依舊氣定神閑,慢吞吞地手揮折扇解拆顧大嫂的攻打之勢,似乎不把顧大嫂放在眼里一般,只是一個勁地欲退不退,欲攻不攻,像是陪顧大嫂玩玩的意思。

顧大嫂自然心內吃急,明知自己不是白衣人的對手了,卻依然步步逼急,招招進狠,欲與白衣人一戰高下。

時空越與長身男子拆解數十招之多,時空越未懷取勝之意,二人依舊相持不住。但長身男子心內似乎甚為著急,雖然時空越招招未盡全力,可長身男子依然如臨大敵一般不可松懈,與時空越狠勁拼斗。

長身男子突然收手回棒,時空越只听「 」的一聲響,長身男子手中鐵棒竟已不見,卻是多了兩把雪亮的細劍在手。時空越口中贊道︰「好兵器,以棒變劍,猝不及防!」原來長身男子這鐵棒上設有機括,他的手指在機括處一扳,那鐵皮便層層縮進,露出棒中所夾的兩柄細劍來。

長身男子雙劍在手,便「唰唰」向時空越身上揮去。時空越心知這劍極為鋒利,便連連閃避。

大漢武藝精純,時空越又是空手與之相斗,要想欺近身去奪過大漢兵器也為不易,因此便施展輕身功夫,雙腳踏在樹身上,上下走躍,左右翻飛,口中喚道︰「來啦,來啦,來追我啊!」

長身大漢心中勃怒,口里叫一聲「吃我一記徹骨棒!」,便飛身去追。追了一程卻難以追至。何雅琴、梅虹、嚴青只在樹屋木板處觀看四人打斗,見長身大漢繞著時空越追個不停可又始終追之不上,臉上布滿懊惱之色。何雅琴拍掌嘻嘻直笑起來。

那大漢追了一會已自累了,見樹屋處竟然還有二三個人,其中一人是小孩,兩人是少女,便索性停了下來,口中問道︰「喂,勿那年輕人,你們到底是甚人?這其中似有誤會,大家停下來先問個清楚再打不遲。」

時空越從空中躍落下來,道︰「有什麼誤會?是那白衣人先向我施打暗器的,無禮在先。喂,我說,你們兩個好生粗魯,見面竟不打話就動起手來,你們到底想要怎樣?」

那白衣人揮掌格過顧大嫂攻過來的一拳,身子疾走如飛,倏忽間便到了長身男子身旁,白扇在手中一展,向臉上扇了兩扇,口里呵呵兩聲笑道︰「打了這許久,竟然熱起來了,原來只是一場誤會。杜遷,把劍收起來吧。」

那長身漢子把雙劍劍柄一對接,又是「 」的一聲想,那劍柄處鐵皮又層層退出,隨即變為鐵棒了。顧大嫂走到時空越身旁,向白衣人嗔聲問道︰「怎麼不打了,我還沒打夠呢?你們到底是甚人?為何會是誤會?我們這兩日可沒少遇上敵人,心里正窩火呢。」

長身漢子走前一步道︰「我以為你們兩個是仇敵,前來攔路的,原來卻不是。——那你們又是甚人,為何會在此處?」說話間神情警惕,有所提防。

顧大嫂正要答言,卻听樹上何雅琴先叫了起來︰「喂,你們兩個直管問什麼?這屋子是我們建的,為何不可以在這里?瞧你說的話——我們想在這里就在這里。」

長身男子被一個小姑娘搶白了一頓,心中略有不悅,正要開口問話,白衣人搶前一步,拱手施禮,呵呵笑道︰「卻是在下起初魯莽,冷不防听兄台突喝一聲,在下以為強敵偷襲,因此施打暗器,原來兄台卻是此處主人,都怪在下沖動之極引起誤會,抱歉之至!有幸兄台武功了得,輕松避過。這位女俠拳腳功夫好生厲害,在下有幸領教,甚是佩服!」白衣人一席話又是道歉又是夸人,听得時空越和顧大嫂心中生喜,已無嗔怪之意了。

白衣人接著說道︰「既是一場誤會,便是不打不相識,在下姓王名倫,喚作‘白衣秀士’,此位是我兄弟,名叫杜遷,因為個子高大,人送外號‘模著天’。敢問幾位高姓尊名?」

時空越見白衣男人自報姓名,儒雅禮至,沉穩含笑,當下便上前施禮道︰「王兄,杜兄,在下時空越,外號沒名劍客,適才甚是沖撞,請勿見怪!」

白衣秀士王倫欠身還禮道︰「哪里!哪里!小可和杜遷兩位誤闖貴地,還望見諒!」顧大嫂抱拳一笑道︰「原來是白衣秀士王倫,可是歙州霸王槍王門的王倫?在下顧大嫂,人都呼作‘母大蟲’,適才承閣下相讓,小女子豈是對手?不過能得閣下賜教一場,小女子倍感榮幸!」

「豈敢,顧姑娘年紀輕小,拳腳功夫卻是了得,在下深表佩服。小可便是歙州王門的白衣秀士王倫。姑娘竟然連鄙人小小微名也听說起過,可見姑娘見識廣闊,听聞廣博。」

「小女子家店里每日人來人往,各路江湖人等川流往來,常听他們說起歙州王門在這二十余年內大震雄風,威武傳揚,名聲直追蜀中唐門一派。王門門主霸王槍王珂更是武功蓋世,英名廣傳。閣下便是霸王槍王珂的親弟弟王倫?」顧大嫂又自問道。

杜遷听到此處神色略有疑亂,看向白衣秀士王倫。王倫突然臉色一沉,神情傷痛道︰「姑娘所言不差,只是如今王門已經——唉!」說著嘆了一口氣,接著道,「我和杜遷兄弟是逃難到了此處。」

時空越入江湖時日淺短,並不知道什麼歙州王門、蜀中唐門的名號,但見王倫和杜遷神色傷痛,面情怪異,知道這二人定是遇到了什麼不平常的事情,便接口問道︰「適才听杜兄說把我們兩個當做了攔路的強敵,難道二位是受人追殺?」

杜遷面色遲疑,似是不想把自身的實情告于陌生人知道,心想︰「剛才還和二人打斗,此刻便相問起對方情狀,似是于理不合。」便把眼來瞅王倫,看他如何作答。

王倫又嘆了一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時空越道︰「不打緊的,王兄不方便說也就不要說了。」當下便和顧大嫂一起邀請王倫和杜遷二人上了樹屋里去,顧大嫂便介紹了何雅琴、梅虹、嚴青三位。時空越道︰「他們便是在下的弟妹一般。」

梅虹燒水與王倫和杜遷二位沏了茶,二人謝過,接茶來喝。時空越問話道︰「二位今日上山來的途中,可否遇上一個穿白衣的年輕女子——此女子衣衫是輕紗織成,全身都罩在衣紗之內,面上的肌膚異常白皙?」

杜遷搖了搖頭,王倫回道︰「沒撞見這樣的女子過,她是什麼人?」時空越道︰「那她就不是兩位的強敵了,只是昨日偶然間上山來的一位陌生人罷了。」

時空越各自打量了王倫和杜遷一眼,心里想到︰「這王倫心有城府,為人穩重;看杜遷的形狀,雖機警小心,可卻對王倫一副恭謹的樣子。對了,王倫是王門的主子,這杜遷自是他的下屬了,怪不得杜遷對王倫如此相敬。只不知此二人到底有什麼秘密,如若不探查清楚,勢必著了對方的陰險——待我用話慢慢兜趣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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