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45章 第045章 地下密室

作者 ︰ 月林深

解寶往下一看,不覺心中一驚。原來阿使得竟然乘解珍全力刺來的同時也把鋼帶盡力向解珍胸月復刺去,竟是同歸一盡的做法。

解寶大驚之下即刻又大喜過望,原來一只長劍竟然刺在鋼帶之中,硬是阻住了鋼帶的力道。

若不是時空越及時的一劍,或許解珍早已被鋼帶刺穿了肚月復。此時鋼帶入肉不深,初時解珍直覺一陣刺痛,心中也是「咯 」一跳,以為中了阿使得的道兒,此刻覺察竟然無礙,一顆蹦跳的心頓時平靜了下來。

解珍哈哈一笑,向時空越滿含敬意地看了兩眼,左手便把鋼帶往肚月復上扯了出來,血也順著流了出來。

解寶急忙把解珍扶到一邊,靠在椅上,看視傷口。何雅琴和嚴青見解珍受傷,急忙從櫃台後面跑了出來,幫忙照顧。

阿使那見阿使得被殺倒在地,心中大痛,頓時全無斗志,雖然百感交集,可是手上勁力消弭,兩眼發暈,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阿使那慌急之中自懷中取出一顆鐵珠砸落在地,何奚媛眼尖即刻瞧見,便急叫了一聲︰「快閃開!」只听「 」的一聲悶響,鐵珠炸裂開來,一團白色煙霧急速向四周散列開去。

「煙里有毒!」何乘亮雙手急攬,把兩旁的朱貴和朱富推搡開去,摔在桌凳之間。何奚媛左手一擺,也把許貫忠帶到一邊。解珍、解寶和何雅琴、嚴青離得遠些,倒也無礙。

眾人定楮一看,白色煙霧中卻不見了阿使那的身影。何奚媛心里急道︰「放他走了,那可如何是好?」便往廳門奔躍出去。

卻見人影飛閃,廳門被撞得「 啷」粉碎,何奚媛閃在一旁。一條人影摔進廳來,由于速度甚快,那人在地板上連滾了兩三下方才停住。

大家定楮一看,摔滾進來的這人卻是阿使那。何奚媛心頭一喜,緊接著門口現出一個人來,卻是時空越。只見他拍著手掌笑道︰「何姐姐不想他走的人,那就決不能放走!」

何奚媛無不感激地看了時空越兩眼,把若月刀收了起來,神色肅嚴道︰「今日誅殺漠北雙雄兩人全是出于無奈,忍無可忍,不得不殺。全仗大家合力,奚媛心中感激難盡。事情已平,大家千萬不要聲張出去。何叔,你去吩咐人來打掃廳堂,把兩具尸體扛入密室嚴鎖起來,勘察有無甚人暗中窺曉此事。寶二哥,快扶珍大哥進內室休息。」

何奚媛長出了一口氣,攬了攬有些凌亂的秀發。何乘亮道︰「奚媛,這些事有我操辦就行,你盡管放心!」便步入內堂帶出幾條漢子來,搬起阿使那的身子,見他兀自喘著粗氣,嘴角滲出血來,身上多處受傷。

阿使那並沒有死,他微微睜開雙眼環顧廳中眾人,口里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極其微弱听不清楚。何奚媛走上前去往阿使那胸口、頸間駢指一點,阿使那昏暈過去,兩個大漢抬著他進去了。

解寶「哼」地一聲道︰「此二人死有余辜,前幾日在路上相遇就想殺了他們,今日終于遂心如願了!」眾人再看阿使得時,身下流了一灘的血,早已死去多時。

嚴青和何雅琴不禁有些害怕,難忍相看。嚴青忽然看見他娘的左手滴下血來,急忙上去拉住看視,見左腕處被劃了一條口子,倒也無礙,不過嚴青還是極為心疼。何雅琴問道︰「小姨,你的傷怎麼樣?」

何奚媛撫了撫嚴青、雅琴二人的頭,微笑道︰「無礙!」便問起何雅琴胸部被阿使那拍過的一掌之處如何,何雅琴回道︰「小姨放心,這一掌沒有用力,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何奚媛放心地點了點頭,便向眾人道︰「我看大家或多或少都受了點傷,此二人果然有些身手。不過大家放心,此事已過,今夜我們還得聚酒歡飲,大家先各自回房換換衣裳,再到廳堂一聚,如何?」

時空越點了點頭道︰「如此最好。此二人罪大惡極,該當伏誅,咱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今夜好好一聚。只是——只是殿後工作還得做得好一些,以免日後有人來查。」時空越把許貫忠攙坐在椅子上,見他肩背上又添了一二處新傷。許貫忠口里道︰「不礙事!」

何奚媛肯定地道︰「時公子放心,有何叔張羅,定然無事!」許貫忠點頭道︰「我特意留神了下,在剛才的打斗中並沒有人藏躲窺視。」

幾個漢子早已把大廳內外弄得十分整潔。何奚媛又吩咐了店中伙計一些事情,便叫人帶了衣服、藥膏領著時空越、朱貴、朱富,還有許貫忠到後院上房中去。幾人便把濺血的衣服都換了,梳洗干淨、診治傷口。

阿使那被鎖入一間地下密室中。這間地下密室位于客棧內院的一個極隱蔽處。何奚媛、何乘亮,還有解寶三人從一間內室的牆壁上轉開密室的機關,入得里面,還是一個極普通的房間。何奚媛掀起牆壁上的一幅字畫來,按了按凸起的一顆釘子,牆角之處石板移動,便現出一道梯子來。

三人從梯子走下去,光亮暗淡,便點燃火燭,走到一間鐵門面前,打開門入去,便見阿使那歪躺在地上。何乘亮道︰「我把阿使那扔在這里,咱們處理了他吧!」

何奚媛走上前去,伸指在阿使那身上一點。過得片刻,阿使那悠悠醒轉,身上負痛,申吟不止。屋內光線不亮,阿使那伸手向四周模了幾模,眼楮逐漸看得清了一些,便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奈何傷口甚重,難以移動。

解寶待想上前把阿使那拖坐起來,何奚媛伸手止住道︰「此人奸猾,雖說重傷在身,誰知他會不會突施襲手,還是小心為妙。」

阿使那眼神向四周搜尋,並沒有看到其弟阿使得的身影,便沙啞著聲音問道︰「我——我兄弟哪里去了?他怎樣——怎樣了?」

何乘亮走上兩步,蹲去,凝神看著阿使那說道︰「他沒事,只是暫時昏迷,正有人給他治傷。我們想要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便把你那兄弟還來給你,如何?」

阿使那搖搖頭,面容悲痛,眼楮緊閉了一下,低聲道︰「你說謊,說謊——我看見我兄弟,他——他好像死啦!是不是?」說到後面的時候神情激動,嘴里的血繼續流著。

何奚媛覺得阿使那此刻竟然顯得有些可憐,與往常不可一世、囂張跋扈的形狀大相徑庭,看他听到「阿使得」時的表情顯得極為悲痛,何奚媛的心里也甚覺不是滋味起來。

何乘亮接著向阿使那輕聲問道︰「對于何乘亮與何奚媛,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說!」

阿使那嘴角泛著苦笑道︰「原來,原來你們躲在這個地方——因為,十年前,我就知道了你們——是——」阿使那喘著粗氣說道,「是那天在路上踫見你們,之後想起來,覺得她——」阿使那抬手指著何奚媛,「覺得她像極了一個人!」

時空越仍然住以前的那個房間,朱貴、朱富兄弟倆就住時空越的隔壁,許貫忠也從西首廂房移住了過來。

時空越換好衣物隨意梳洗了一下,便敲門進許貫忠的房間,見許貫忠光著上身,坐在桌旁,正把面前的藥物往傷口上涂抹,不時發出一聲低吟。

見時空越進來,許貫忠便仰首招呼了一聲︰「時公子,是你!」

時空越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藥盒道︰「許大哥,讓我來替你上藥。不知前幾日的傷恢復得怎樣了?」許貫忠高興地道︰「時公子這藥果然靈驗得很,好得不得了,許某接連用了幾日,現在已經好得太多,都已經結疤愈合了!你看看,是不是這樣?」

時空越轉到許貫忠身後一看,果見眾多傷痕都已開始長疤,只是身上又多了兩三處新傷,便幫著上起藥來,口里道︰「果真如此!這藥的關鍵作用就在于殺菌滅毒,讓傷口不致感染,加速血液流動,助長新肉。」

時空越頓了一下,接著道︰「今日多虧了許大哥出手相助才安然救得雅琴姑娘,滅了那漠北二賊。許大哥原來也會一手飛刀絕技?」

許貫忠謙道︰「只是雕蟲小計而已,哪算得什麼絕技。我也只是跟著我師父隨便學了一學。要說絕技的話,那要數我的師兄撲天雕李應,他的飛刀才是百步穿楊,無堅不摧。」

「撲天雕李應?」時空越疑聲問道︰「他原來是你的師兄啊?那端的是一個好男子,不知他現在何處?」許貫忠反問道︰「難道時公子認識我師兄?」時空越道︰「听說過他的威名,只是未曾拜識尊顏。」

許貫忠呵呵笑道︰「我師兄是兗州第三大莊李家莊的莊主,我與他感情甚篤,不過已經兩年未見了。這一趟本想經山東轉道他那里去,不想耽擱在了這里。」

時空越「咦」了一聲道︰「你師兄撲天雕李應家既然稱作兗州第三大莊,必定極其富有的,不知另外兩莊是哪兩家呢?」

許貫忠回道︰「說起來也甚奇怪,那兗州三大莊竟然都在一處岡子上,那岡子喚作獨龍岡,方圓數百里。稱作第一大莊的自然是坐落于獨龍山腳下的祝家莊,其二是岡子西北處的扈家莊。」

時空越嘆道︰「果然是富庶之地!什麼時候我也有一大處莊子,然後結束這四處漂蕩的生活,享受一下榮華富貴也好。」

許貫忠沉吟道︰「我看這富貴生活是想不來、盼不來的,老百姓天天盼著哪一天能過上好日子,可至死依舊如此,這‘富貴生活’只是一個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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