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8章 第018章 朱富言求

作者 ︰ 月林深

朱富的神情略為一滯。「時公子——」只听他激聲叫道,「在下確是有事相求,只是實在不好開口!」

時空越開玩笑地道︰「原來朱大哥請我喝湯是有原因的,我就說這麼好湯可不是能白喝得到的!」

「不是的,時公子!」朱富說著往地上「撲通」一跪。時空越心下一奇,急忙上前去攙。朱富仍不起身,抬起頭來,卻見他眼掛珠淚,已然哭了起來。

時空越心想︰「這朱富定然是遇上了什麼難解之事,否則男兒有淚不輕彈,些須小事豈會如此跪地相求?」

「還請時公子救救我家哥哥!」朱富拱身相求,泣不成聲。

「朱大哥豈請站起來說話!」時空越勸道。

「公子能否答應在下的請求?!」朱富泣聲相向。

時空越答道︰「只要在下做得到的,定然相應!」一邊攙扶著朱富站了起來,往椅上坐了,一邊續道,「不知朱兄遇上了什麼難解之事,竟然如此傷感?‘救你哥’又是為何?你請細細說來,在下定然不會推卻。」

朱富轉憂為喜,臉上雖有淚水,卻強擠笑容道︰「我就知公子乃豪情俠義、心胸豁爽之人,因此才敢前來相求。此事恐怕也只有公子才能幫得小人——」

時空越截口道︰「直說正題好了。」

朱富咳了一聲,道︰「小人在鄉里喚作‘笑面虎’朱富——」時空越哈哈一笑︰「那現在‘笑面虎’怎麼成了‘哭面虎’了呢?」

時空越滿臉悅色,笑盈盈地看著朱富,心想︰「今日湊巧,竟然遇上解珍、解寶,還有這朱富!」

朱富拾袖拭去臉上眼淚,靦腆地笑了笑道︰「只因小人長得滿臉帶笑,待人接物甚為和氣,也自幼喜學槍棒,鄉里人權且給小人這個‘笑面虎’的諢號——」時空越笑聲道︰「很明顯,你確實就是一只笑面虎,很適合做客棧的掌櫃。那你說說你家哥哥到底怎樣了。」

「這事還得從兩個月前我與哥哥朱貴一道從沂水縣里前去泰安州看望病重的表叔說起。我表叔膝下無兒,全靠女婿一家贍養周全,待我和哥哥接到表叔病重的書信後便立即上路前往相探。不想到得表叔家里,表叔已然逝去。把表叔喪事辦完,我和哥哥便啟程回家,不想經過那三道嶺時,卻被山上擁下一伙賊盜來,仗著人多勢眾,我和哥哥不敵,身上財物盤纏全被擄走,並且被那山上大王下令拿上山去,關了兩天兩夜。第三天早上,那山上的人便放了我,卻留下哥哥,說要我哥哥活命下山的話除非——除非——」朱富說到這里支吾起來。

時空越一拳捶打在桌沿,憤聲道︰「原來又是強盜的事,昨日午間我就遭遇了賊盜陷坑。不想現如今世亂民反,賊盜如此猖獗!你且接著說,除非要你做什麼?」

朱富續聲道︰「山上大王說除非讓我探听到寶藏的所在地回去告知他們,方才放了我哥,否則他們就要——就要——就要撕票!」

說到此處,朱富心下又是一急,拽起時空越的衣袖道︰「如今已過去將及一月,哪能如此輕易探听得寶藏的消息?所以朱富斗膽前來相求公子搭救我哥一命!」

時空越道︰「原來那伙賊盜也是對寶藏打上主意啦,那你是如何到這雲萊客棧的呢?」

朱富應道︰「小人被他們放下山來後直在山下徘徊數日,設法搭救我哥,可是那山四周盡是懸崖峭壁,沒有任何可以攀爬之物,就連峭壁上僅有的幾棵樹也都被他們砍去了,只于正山的一條小徑蜿蜒可上。可是不過數百米就有一個崗哨,有嘍把守,並設有強弓硬弩、飛石暗器,怎能輕易闖得上去?所以小人只能在山下暗自發愁,毫無辦法。那山上派下人來警告我說休想打救人的主意,也休想用假消息去騙他們放人,如若一個月內不曾探听得寶藏的消息,倒時就要小人去山上領哥哥的——哥哥的尸首!

「哼,這幫烏龜兒子王八蛋,要是他們敢動我哥一根寒毛,我朱富總有一日要把他們全部碎尸萬段!」朱富激怒不已,「我在幾個地方逗留了數日,設法探听寶藏消息,可是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願意理我。小人身上又無盤纏,只好一路來到這梅花鎮上,听說有一家雲萊客棧生意興隆、規模宏大,我便來到客棧里應聘一份活計。不想小人之前就是在沂水縣里專門開設客店的,于這一行的活計都是極度輕稔熟練的。

「開初幾日小人在後院干一些劈柴擔水的粗活,又在廚房打雜數日。直到有眾多客人贊賞客棧的飯菜口味變得好了許多——那飯菜正是小人親手掌的廚。何掌櫃的便親自來尋我問話,問我以前是做什麼營生的,為何會有這樣好的一手廚藝,又為何會投在雲萊客棧做雜役,並在心下懷疑小人。何掌櫃當下把小人引到大娘面前,小人不敢把寶藏的事情泄露出來,以免讓人誤會小人居心不良,只得謊說小人前去泰安州探望叔父,不想于路被人劫了銀兩盤纏,路途遙遠,一時難以回得老家,因此暫在客棧里做上一段時日的雜活,以掙得路費好還鄉里。

「不想大娘十分的好人,當下取來一些銀兩衣物交付小人,叫我回鄉。小人感激不已,只是推卻。大娘見我不肯,也就沒有勉強,只叫我就住在店里幫忙。過得兩日,大娘帶同解家兄弟以及青兒公子出得遠門,于櫃台之處卻是差著一人相助何掌櫃的,大娘便喚小人過去,說常見小人做事勤謹麻利、熟稔快當,又端的一手好廚藝,加之招待客人方面能言善待,見機行事,十分的好能耐,因此相請小人幫助何掌櫃做個副手。小人當然十分感激,哪能推卻?于是便在客棧里待得一二十日了,直到今日的事情發生,大娘及青兒公子、解家兄弟回來客棧。」

時空越細听朱富說完,當下言道︰「卻才在席間听你說來這雲萊客棧的時日不久,不想卻有這些曲折,只不知這段時日里你可曾想到救你哥的辦法?你哥可叫朱貴?」

「是的,公子說得對!」朱富答,「我哥朱貴,鄉里人喚作‘旱地忽律’。我哥自小極喜耍槍弄棒,舞刀弄劍,可從不願真正拜師學藝,因此上只是常與小人一起隨意練練棍棒刀槍,權做玩樂。一日里,縣中來了個武師,大多人都去找那武師切磋武藝,我哥愛湊熱鬧當然也去了。不曾想比試身手時我哥被那武師直直地連摔數個跟頭,打得趴在地下爬不起來。當下鄉里人都嘲笑我哥做「旱地忽律」,說他空有一些假把式,故作瀟灑姿態。

「我哥不但沒有反駁眾人的叫法,反倒自己也叫上自己做「旱地忽律」了。由此我哥的這個諢名便是如此叫開了的。我在客棧里雖說每日都在籌劃相救我哥的辦法,可是實在也沒什麼妙計,又不敢跟何掌櫃說知。總之沒人幫得小人,因此上心中悶悶難樂,胸中躊躇難測。」

時空越看著朱甫道︰「你在客棧里莫非還有一層目的——就是客棧過往人多,有利于打探消息;加之與何掌櫃的混得熟了,日後出手相救你哥也未嘗不會?」

朱富回道︰「公子說得不錯。客棧里人來人往,的確是個消息流通的地方,小人也常留意過往客商以及他們的談話,可是始終未能探听得寶藏的確切消息。即便听人說起,也都是些妄自猜測和議論,並無甚相助之處。至于何掌櫃,初時也考慮過向他道明事情原委請求相助,可是雲萊客棧過去一二十日里就只何掌櫃一人里里外外負責日常事務,看他如此忙亂,小人哪敢開得出口?如若大娘及解家兩位弟兄在,小人倒還可一求。」

時空越站起身來踱了數步,贊聲道︰「難得你考慮得如此周全,對你兄長也是如此掛礙。只不知你兄長現今怎樣,有他的消息不曾?」

朱富也起身道︰「三日之前我曾向何掌櫃告過假飛馬前去三道領探看我哥,不想山上小嘍奔打下來,威脅小人說再過五六日還沒有寶藏消息的話定要叫我好看;小人未曾看得我哥,又別無他法,只得回來。不過我知哥哥現下雖然囚禁在山上,于性命倒贊無凶險,只是不知他是否受皮——皮肉之苦?」朱富又有些泣聲傷感。

時空越回頭再問朱富道︰「那三道嶺除了山高崖陡外,可還有什麼凶險不成?離此地有多少行程?山上都是些什麼人?」

朱富見時空越問得如此詳細,心想時公子定有相救之意了,連忙回道︰「三道嶺確實凶險難以攀越,而且設有三關崗哨,要強攻上去也是甚難,不如定個妙計混上山去再行相救好上一些;那三道嶺離此往東北方向快馬行程**個時辰可到,也不甚遠。

「如今山上駐扎四個好漢,聚集一千四五百個小嘍打家劫舍,騷擾鄉里,官軍繳捕不得。為首的喚作‘參天菩提’鄂才神,手使一把金絲大環刀,端的厲害,武功似乎並不低于那刀中無常丘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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