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時空越 第10章 第010章 飛花玉影

作者 ︰ 月林深

于嘯原和程遙的一套「飛花玉影」劍法配合得還算極妙。程遙有如飛花,一朵紅色的飛花,盛開在燭光映照的夜晚,收縮自如,上下飛躍;于嘯原有如玉影,一片青色的玉影,凌風逸動,身走輕靈。

即便如此,二人聯手堪堪敵過那位刀下離魂丘東下,也不知他是刀法過于精妙,還是輕功過于絕好,前後左右、上上下下的劍招都能被他躲閃化解。

這邊廂丘東中與何掌櫃又戰了一時。朱富重新換了一條長槍,似乎這條長槍比適才的那條要好上一些,不至于被敵人一斫即斷,否則單打獨斗的話那可就要吃大虧了。

兩人廝並一個,加之丘東中已經堅持了許久,越來越難以抵擋了。他的那位大哥自然看清了這一切,但他還是安然不動。他需要觀察,觀察這些對手到底有多強大。

丘東上心中也在暗暗思摩︰「自己三兄弟加起來莫非還不如當年的父親一人?當年父親僅憑一把斷刀就能力戰數十人而不敗,今天老二老三都上去了為何還未能殺得一人?當然,面前這幾個對手都也不賴——什麼做掌櫃的,什麼男女青年,武功竟然不淺。江湖之中果然臥虎藏龍啊。

「對了,還有樓上那人——他雖然沒有出手,可是從他與三弟的一較之下就能看出他絕對不簡單,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所以,我自己決不能出手,因為有高手旁觀——我一出手就會被其模到武功虛實,看清武功套數,甚至會被找到破解之道。所以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刻絕不能出手。」

刀上噬血丘東上看著院中的惡斗,見老二丘東中似乎力有不濟,而老三丘東下憑借著精湛的刀法和靈妙的輕功對付兩個後輩倒還綽綽有余,于是丘東上低沉著嗓音道︰「老三,救你二哥。」

丘東下于纏斗中瞥眼看向丘東中的位置,見他手中揮舞著的大刀似乎變得極為沉重,而與二哥纏斗的那位老頭也已揮汗如雨;那位後生也疲頓不堪,雙方都是難以支撐了,不過大哥既然叫救二哥,那就事不宜遲。

只是于嘯原和程遙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兩條利劍交纏得很是嚴密,一時要抽身出去也甚困難。丘東下只好先凝神使出刀法,尋機找出對方的破綻。

于嘯原和程遙將「飛花玉影」劍法使了個遍,可是對方刀法實在精妙無比,兩個人的合攻都被他一一化解了。

于嘯原心中著惱︰「打從自己五六歲時開始學劍,風雨不斷,已經歷經十三四載,時間已算不短了。而且師傅也常常夸贊自己勤奮用功,劍法進步甚大——」

于嘯原三年前與師妹程遙偶出江湖來走動,也經常會與人斗劍比武,都是常佔上風,所以江湖漸傳「武夷雙劍」于嘯原和程遙乃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武夷山上上下下都引以為傲。包括其師程雁華也常常夸贊兩位愛徒與愛女。

「沒想到今日與表妹聯手對付這什麼斷刀三魔的老三都這麼吃力,而且還使出了‘飛花玉影’的本派精妙劍法,也奈何不了這個丘東下——」想到這些,于嘯原心中不免有些意亂神迷。

丘東下早已看出于嘯原心神不寧,而紅衣女子卻較為專注地用劍,因此丘東下刀鋒一轉,使了一招「斷刀無鋒」攻向于嘯原。

「斷刀無鋒」乃斷刀丘莫吉當年的殺招之一,刀法似實非實,似虛非虛。于嘯原原本心神就不太安定,這下丘東下突起殺招,而且刀影變幻無定地向自己卷來,真不知一下子該如何出劍化解。

程遙見丘東下猛地蕩開自己的劍招,轉而全力攻向表哥,刀勢凌厲至極;又見表哥神情略微凝滯,知道他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劍招來阻滯凌厲刀勢,只得叫道︰「表哥,後躍!」

這一叫立即提醒了于嘯原,雖然一時無法擋住丘東下的刀勢,可是可以後躍避開,自己因為心神不定一下子沒有想到這麼一著,只顧著與對方硬拼硬斗了。

于嘯原往前猛刺一劍,身子急往後躍,這一躍也正中丘東下下懷。他正想突出二人的纏斗,可是先前他向上,二人向上;他下躍,二人跟著下躍,一直難以擺月兌二人的糾纏。

這一下可好,青衣男子向後一躍,那紅衣女子也在數步開外,借著這一個空擋,丘東下雙足往地上一點,身子騰空躍起,朝丘東中所站之地掠了過去,一刀蕩開何掌櫃的薄劍,落在丘東中的身後。

何掌櫃經此一斗已經精疲力竭,哪能再經此一刀之蕩?雖說力道不大,可他還是覺得腕口發麻,胸中氣血翻涌,向後猛退幾步,踉蹌坐倒在地。

「啊!」眾伙計驚呼出聲,連忙上前扶起。丘東下挾起老二的左臂往後一躍,于嘯原和程遙的劍招又雙雙攻到,丘東下虛晃幾刀,程遙、于嘯原雙雙閃避。

丘東下趁機把二哥推向丘東上,叫道︰「大哥,接住!」丘東上輕出左手抓住了向他飛過來的丘東中,置于馬背上。丘東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在馬上調勻呼吸。

這邊于嘯原、程遙、丘東下三人又斗在了一起。

朱富已汗如雨下、精力難支了,便退到石階處拄著長槍直喘粗氣。伙計們端來熱水、毛巾給他。擦完了滿臉的汗,喝了幾口熱水,朱富與眾伙計一起觀看院子垓心還在持續的激斗。

丘東下仍然凝神對付二人,心想︰「現下二哥已月兌離戰圈有大哥照顧了,自己可以毫無顧慮地陪這兩個後輩玩玩。這兩個後輩似乎都已把最厲害的劍法使完了,先前什麼‘飛花玉影’劍法卻還對付得不甚容易,現在這兩個女圭女圭各使各的劍法配合得並不太好,待老子破了他們的劍招,每人給他們掛個彩,最好擄走這個女女圭女圭回去玩玩,哈哈——」

丘東下一把鐵刀使得虎虎生風,鐵刀鋒利沉重;于嘯原、程遙二人寶劍雖也鋒利,但二人內力相比丘東下自然稍遜一籌,因此二人較少用劍與丘東下的鐵刀相抵觸,否則丘東下運勁于刀震動二人握劍之手,自然影響二人使劍。

于、程二人憑著武夷劍法的靈妙而劍走輕盈,飄忽不定,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截住丘東下的退路。而丘東下的刀法也神乎其神、刀勢凌厲,任憑二人如何指東打西,引上打下,丘東下都能一一化解,拒二人于刀圈之外。

如此打法,于、程二人自然難以佔到上風,更別說取勝了。

于嘯原額頭直冒虛汗,心中略有焦急。他心想周邊有眾人觀看,原想就此施展出自己的本事來,好讓眾人見識一下武夷劍法的威風,沒想到合師妹之力都難以打敗丘東下,甚覺臉上無光;尤其是立于樓上觀看的時空越——那個臭小子——他興許直在心里暗笑。

于嘯原心中又起鹿撞,劍法自然慢了一些,丘東下也覺察到了,因此攻勢再次轉向于嘯原。

程遙于凝神之際略略瞥見表哥似有不對,以為表哥身體有所不適,而丘東下刀勢又向表哥傾斜,當下一聲嬌斥,「唰唰唰」連出數劍直向丘東下背部刺來。

丘東下耳听身後劍風襲來,寒刀後移,「   」地連劈數刀,所用勁力比之尋常更甚,刀劍相交,「倉啷」數聲,程遙直覺勁力撲來,右臂酸麻,立足難穩,當下一聲輕呼,連退數步。

于嘯原「啊」的一聲,直呼「表妹」,一招「野火燎天」直向丘東下撩來。丘東下挺刀相接,不想于嘯原卻是虛招,「唰唰」兩劍過後,腳步輕移,于丘東側避過,上前幾步扶住了程遙,問道︰「表妹你沒事吧?」

「沒事的,表哥!」程遙玉臉微紅,虛汗從額頭略略滲出,嬌喘吁吁,幾抹秀發略微散亂掛于臉側,看起來更加迷人。

丘東下見二人避過自己刀勢,站在身旁卿卿我我,更見那紅衣女子芳動迷人,粉臉翹楚,一襲紅衣掩映之段婀娜,當下婬心大起,心想如這般美麗的女子沒有幾個,如這般美麗的女子更是從未消遣過,如若把這個女子搶奪而去,定要好好消受一番。

當下心念意動,意動刀起,迫不及待正要躍身上前去抓程遙,突听院外一聲嬌喝︰「什麼人敢在我的客棧撒野!」

客棧中眾伙計听見此聲音立即欣喜不已,紛紛叫嚷︰「大娘回來了!」「大娘回來那就好了!」

何掌櫃、朱富也臉露笑容。丘東下听見此喝也就停住了手,丘東上、丘東中暗叫不好︰「怎麼又來幫手?」時空越心中也納悶這「大娘」是誰,莫非就是這客棧的老板娘?

門外馬蹄聲噠噠,倏爾已進入院子。透過光亮見兩匹黑馬並轡在前,馬上端坐兩個大漢,一個身著黑衣,一個身著白衣,兩大漢身體愧偉,相貌相似。

只听眾伙計喜道︰「解家兩位大哥也回來了!」

馬上大漢神情威肅,兩眼含凶。丘東上、丘東中、丘東下三人回轉身來,見兩個大漢身後又有兩匹馬走了進來。

一匹黑馬,馬上坐著個年輕少婦,三十來歲,卻長得粉面含春,清秀絕麗;烏黑柔順的長發盤成發髻,扎著一條紫色的蝴蝶絲巾;幾縷發絲飄灑下來,飄逸靈動;一身淡白衣裝外披著黑色絨裝,黑白相間,顯得月兌俗雅麗;馬鞍子上拴束著一把粉鞘長刀。

美婦身旁一個**歲的少年公子,全身淨白,粉面含笑;雙頰邊帶有若隱若現的紅扉,感覺嬌女敕可愛;靈活轉動的眼眸透著幾分淘氣、幾許調皮;右手握著一支粉色長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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