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親王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報︰貝爾根晨風

作者 ︰ 丹東大米湯

默特薩克現在正感覺自己的脖子在發涼,一直對自己和顏悅色的尚阿思突然變了臉色。撅著一張嘴唇很厚的嘴,尚阿思圍著默特薩克不斷的打轉。

默特薩克不知道今天尚阿思為了什麼犯邪,難道是晚上的時候,被伯爵夫人連番挑逗的時候不舉了?因為散布謠言的罪名,總在酒館喝酒的伯爵被抓了,伯爵夫人連夜找的尚阿思希望能把人放出來,順便也給在朵利尼阿徹那里惹了一肚子邪火的尚阿思清了清火。

矮胖的尚阿思還不及默特薩克的下巴,像是一個陀螺一樣轉著,讓默特薩克只能看見閃亮的光頭。但是搞不清形勢的默特薩克,絲毫沒有想要笑的感覺,尚阿思雖然有時顯得很愚蠢,但是卻掌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你的劍很好啊!」尚阿思終于開口說話了,而且對默特薩克的佩劍很有興趣。

默特薩克的佩劍是一把質量很好的英格蘭籠手寬刃劍,護手是一個鏤空的樹葉形狀,雖然已經在無數次的戰斗中有過損傷,但是默特薩克找工匠把它修補的很好。

見默特薩克沒說話,尚阿思伸手就把默特薩克的佩劍拔了出來,拿在手里揮了幾下。小心的陪在一邊的默特薩克,腦子里飛快的思考著,究竟是什麼讓尚阿思有點反常,這種反常明顯是沖著自己來的。

快要絞盡腦汁的時候,默特薩克突然想到了要點,昨天在同朵利尼阿徹幽會的時候,尚阿思來過一趟,而那時自己的劍似乎忘了藏起來了。

「這個多疑的西班牙光頭!」默特薩克在心里罵了一句。

「大人,這只是一把最普通的寬刃劍!」看尚阿思又把自己的劍揮了幾下後,默特薩克才開口說話,而且語氣很肯定。

听到默特薩克的話後,尚阿思停下動作,把劍豎起來,看看劍刃,血槽上邊似乎還有沒擦干淨的血跡。

尚阿思並不知道劍的好壞如何評判,只是感覺到默特薩克的劍,同自己在朵利尼阿徹那里見到的那一把太相似了。如果自己的護衛隊長同朵利尼阿徹這個女人攪合在一起,那自己的生命似乎就有點潛在的危險了。

「這劍是在城里武器店買的,廉價的很,我想要是再用上幾次,這劍刃就要斷掉了!」默特薩克對于謊言的應用再熟練不過,張口就來而且毫不生澀。

尚阿思認同的點點頭後,把劍還給了默特薩克,「這劍還是換了吧!太破舊了,不適合我的護衛隊長。」

听說默特薩克的劍是武器店里的大眾貨,尚阿思的疑心少了許多,也為了改變一下識別特征,尚阿思把自己的佩劍送給了默特薩克。這是一把在握把上瓖嵌著一顆寶石的佩劍,特征很顯眼,非常容易辨認。

「這真是一把好劍,感謝大人您的大度!」默特薩克做出一副高興的神情,心里卻大叫「卑鄙!」特征這麼明顯的佩劍,如果再出現在朵利尼阿徹那里,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經過了厄梅克的一次拜訪後,華倫和城市乞丐之間的戒心似乎都減小了。第二天的時候,厄梅克居然還派了幾個城市乞丐來給克拉姆當幫工。

無事的華倫同幾個城市乞丐閑聊起來,這些人過去都是普通的市民,有當幫工的有當學徒的,還有人本身就是店主,只是動亂讓一切都改變了。

「也許貝爾根王國不在主要戰線上,不然這些城市乞丐早就成為為錢賣命的佣兵了。」華倫如是想著。

「我听說咱們現在的女公爵是假的?」像是一個好奇的外鄉人,華倫對幾個城市乞丐問道。

「大人,您也知道這事啊?現在城里查的緊,大家都是心里知道嘴上不說!」一個城市乞丐笑著說道,卡提內剛剛塞了半個褐面包給他。

「這有什麼關系?換成哪個貴族來,對我們有什麼改變,還不是都一樣?」另外一個城市乞丐接口到,「要是都像您這麼善良就好了!」

這句恭維話讓華倫很受用,這似乎是一點啟發。市民是麻木,那自己怎麼來喚醒他們的意識呢?

臨近下午的時候,華倫讓克拉姆在最近的村子里雇了一架馬車,從貝爾根城購買了一些面包、燕麥、香腸還有菜干,另外還有一口大鍋。

等到城市乞丐們回來的時候,香腸丁、菜干末熬制的燕麥粥已經翻滾了很久。濃郁的響起,讓城市乞丐們的臉上都露出憧憬,只有在聖誕節那天,修道院的門前才有這種味道。

「朋友們,這是對讓我們借宿的感謝!主讓我來感激你們!」沒有穿著法袍的修士,而是在揮著一個大勺的華倫。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厄梅克見到華倫免費提供了這麼豐厚的晚餐,馬上就猜到華倫應該是有什麼目的。不過借宿了一宿而已,根本不會成為什麼感激的理由。而目的也不會是取代自己的位置,一個富有的貴族來當城市乞丐頭目根本就無利可圖。

看著不住在贊美主的城市乞丐抱著熱騰騰的燕麥粥離開後,厄梅克才走到華倫的面前,「尊敬而仁慈的華倫大人,有什麼能是我可以效勞的嗎?」

不要自己開口,厄梅克竟然就能猜到目的,這個人果然沒白當城市乞丐的頭。

「我听說你是從勃蘭登堡來的?」華倫又把水囊遞給了厄梅克。

知道這水囊里裝著高級的美酒,厄梅克也明白華倫要和自己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

見到厄梅克點點頭後,華倫接著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那種在城里散發的小報?」

厄梅克又點點頭,心里有點奇怪,華倫想要做什麼。通常城市里散發的小報都是些花邊新聞,偶爾會報道些最近的戰況,最被市民喜歡的是那些以城內貴族、教士為主角的風流、的小故事。

「那貝爾根城里有沒有這種小報?」華倫又問。

這回厄梅克搖頭了,貝爾根這種小城酒館都只有一個,別說那種小報了。

「那我想辦一份這樣的小報,你知不知道有沒有懂這行的人?」華倫知道勃蘭登堡地區是個印刷業比較發達的地方,也許厄梅克能知道一些。

「大人,您還真問對了,我當過印刷學徒,只是交不起出師費!」厄梅克臉上有點狡猾的一笑。

這樣的笑容讓華倫一愣,看起來似乎還有點什麼隱情在其中,不過華倫沒心情去問,只想知道厄梅克能不能滿足自己的願望。

有了一個懂行的人在,交流起來就順利了許多,厄梅克問清楚了華倫需要的版面、內容後,自己思考了一下。

「如果只是一份小報,我想一兩天的時間就能準備好!」華倫的要求很簡單,厄梅克為了體現出自己的作用,還故意延長了一點時間。

「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準備!印刷出來後,我給你的人,每人一周一個古爾盾的工錢!」華倫給出了一個很可觀的工錢。

厄梅克听到華倫給出的工錢後,立刻就有點興奮,「這錢是直接發給下邊的人,還是交給我?」

這個問題讓華倫哈哈的笑起來,厄梅克說出的這句話就走了下乘了,他能幫自己把小報辦出來,自己肯定會給他豐厚的回報,可他還在想著怎麼從掌控的城市乞丐手里盤剝點。

「你把小報辦好了,我每天給你兩個古爾盾,如果我的目的能夠實現,我會讓你當這個城市的市長!」

華倫的話像是在說大話,但是還是把厄梅克驚住了,華倫的身份一直沒對他說,但是現在華倫的話已經在隱約中透露出了些重要的信息。

人因為關系到自己切身的利益才會有活力,厄梅克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華倫給出的古爾盾進城了,還沒到中午,厄梅克已經帶著城市乞丐們,買回了必須的物品,然後準備刻板。

華倫給出了一個草稿,小報的名字叫做貝爾根晨風,因為這小報需要城市乞丐在早上送出去,內容首先就是華倫編造的一個婬欲故事,以女公爵、伯爵夫人和尚阿思為主角,雖然這三個人之間的風流事,早就在坊間流傳,但是以華倫的描述出來,更加的詳細和生動。

一邊閱讀一邊刻板的厄梅克感覺華倫不應該是個貴族,而應該是個專門描寫故事的都市作家,這故事肯定會讓小報大受歡迎。

接著小報用很小的版面對貴族們的亂欲提出質問,以公爵府舊人的名義說出女公爵是假冒的,而且聲明公爵府的舊人有許多人被暗殺了,矛頭直指貝爾根宮相尚阿思。又有以現在貝爾根政府人員的名義說,貝爾根公國準備加入瑞典王國一方,征收稅額達到百分之五十的特別戰爭稅,而且還有征收人頭稅的打算。

這小報的內容,厄梅克看起來都大感興奮,相信城里那些市民也同樣有興趣。

「這是第一期的內容,以後的內容靠你來準備了!城里任何的風流韻事都可以上報,每個故事獎勵三個古爾盾!」華倫給厄梅克定下了基調。

接下來就是小報的印制了,只看過厄梅克試印了幾張後,華倫就離開了。被華倫的話所鼓動的厄梅克,現在盡職盡責的做著出版人,而那些城市乞丐則期望著在明天的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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