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對你不設防
街道、河道，一群群越軍在和夜晚下班後的女工們盡情的熱吻。楊小勇用手撫模著頭頂，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等高義山回來，我一定要盡快離去！」
「你是個膽小鬼，是可恥的逃兵。算了，你想做柳下惠隨你的便，但我不認為這樣做有錯。就拿我來說吧，為了國家回不去，我是個男人，就得像一個正常人生活！」
常林舉起酒杯，這是他專門買來的紅酒。兩個人踫杯後慢慢地喝著，看著橋頭的越軍陣地。楊小勇已經了解到，常林在對岸的河口市置買了土地、建起了產業。
「你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楊小勇不明白，他是一個軍人，難道就不考慮回國？
「你清楚這支部隊的性質，上級不給封號，也不會讓我們拋頭露面。他像一頭蟄伏的狼群，要在關鍵的時候去咬上敵人一口！就算中越戰爭結束，海外軍事行動也是不可缺少。」
常林對上級的用意作了分析，說到這里微笑著道︰「將來退休了，回家和在這里生活你說哪里更好？」
「以你的能力和前途，相信做到師級以上軍官不成問題！」楊小勇在提醒常林，他退休是遙遙無期的。真正成了將軍，退休的年齡會在六十多以後。
「呵呵，你把我看得太高了。實話說吧，如果不是這場戰爭，恐怕我做到營長都很難！我對政治不感興趣，還是到此結束吧。」
常林早就拿定主意，這支部隊撤銷的時候，他會提出申請復員。就算去到河口市，他也不會扔下幾個女人！楊小勇明白他的難處，笑眯眯的喝著酒不再言語。
阿娟回來後，告訴常林他老家的情況。土地開始承包，自家在公路邊開了個像樣的飯莊。家里人用他寄回去的錢蓋了新房，希望兒子不要惦記他們。
唐翠華已經生下個女孩，桃子恐怕在十月也會生產。常林在女人和兒女的家庭生活里還能月兌身嗎？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已經晚了，剩下的只能是錢途！
杰克走上樓頂，看到楊小勇也在就要退回去。常林喊住他，嚴肅地說道︰「對他不必隱瞞，你是來回答我的嗎？」
「是。」杰克聳聳肩膀坐在常林身邊︰「我已經想好了，跟著你干。」
「敢不敢殺人？我不希望你在戰場上是個叛徒！」常林嚴厲的喝問著，這件事不能太簡單，他要杰克真正的歸順。
「我不想上戰場，你可以把酒吧、咖啡館、飯店、旅館交給我經營，保證會讓你滿意！」杰克諾諾的說著，他想的不是娶常林身邊的女孩子，而是做一個經營者。
「哦？」常林明白了，杰克始終過不去心理關。他笑著說道︰「好，你先做阮明雪的副職干著，等你的才華露出來時，她會把生意交給你打理。」
「好，我不打攪你們了，謝謝董事長。」杰克躬身站起，後退幾步轉身下去。
「小伙子的飛刀、弩箭玩的非常漂亮，可惜了！」楊小勇已經和杰克熟悉，知道女孩子們的功夫都是他傳授的。
「法國血統，終究月兌不了膽小怕事兒的病根。算了，這樣的人不敢用，一旦被俘，將會是個軟骨頭。」常林拿定主意，生意可以交給杰克，軍事上的行動決不能讓他知道！
「你的生意很有特色，超市，虧你能想得出這麼高明的辦法。」街道上新開業的超市人聲吵雜，楊小勇忍不住贊嘆。
「我？如果不是唐翠華、阮明雪她們，我根本不敢這樣做。她們從美國學來的經營理念，以顧客自選方式經營的大型綜合性零售商場，經營各種食品、服裝、家庭日用雜品、家用電器、玩具、家具以及醫藥用品等。」
常林對此也很好奇，自選？難道不怕手腳不干淨的人偷東西？尤其是新買回來的兩台電腦，讓他幾乎認為是不可思議的東西。阮明雪、唐翠華已經準備去英國，專門進修商業經營和電腦專業。
楊小勇還未來的時候，唐翠華已經從南溪鐵路大橋運送過去十萬噸橡膠。這次生意賺了將近三十萬美元，讓資金緊張的企業得到緩解。尤其是老街開辦的糧店，成了周圍城鎮的主要銷售中心。
常林非常清楚，生意做得越大，對越國的經濟恢復就更有利！可他不能阻止，唐翠華的決定非常高明，上交的賦稅讓越國政府枰然心動，和中國做生意成了公開的事兒。
「對你不設防。」老街省長直言不諱對唐翠華說的，只要不運送軍事上的物資，可以大膽朝橋北送貨物。當然，越軍檢查的很嚴格，但不會刁難他們的正常貿易。
常林觀察著大橋口，笑著對楊小勇說道︰「你看這里的景象，還認為兩國是在交戰嗎？」
「奇葩，咱們國家能接受你的物資，是市場需要。而越國這樣支持你，反而讓我有點意外。」楊小勇對這里的祥和的氣氛大有好感，特別是邊防軍，能對常林的生意不襲擾更是不可思議！
「越軍的生活也很艱苦，他們政府更需要戰爭經費。唐翠華正是模準了他們的脈搏，這才讓我的生意在此可以盡情的發展。」常林沉思著，對楊小勇說道︰「這場戰爭不管誰錯誰對，但有一條很明確，只有讓國家富強起來，才能成為一個軍事強國！」
「這十年我們都干了些什麼！」楊小勇面帶憤恨的喊著︰「國家經濟一塌糊涂，軍事院校也不再辦。我們打仗還在用生命去堵搶眼，一切都落後了！」
「是啊，**描寫的多麼美好，可何日才能實現？我已經想過，如果大家都過上現在這里的生活該有多好。走吧，我相信決策者會很快改變現狀，國家在不能內斗、內亂下去！」
常林發泄了牢騷，無可奈何地起身。夜，已經深了，涼爽的天氣讓熱鬧的大街也無有了人聲。楊小勇跟著常林，慢慢的扶著樓梯朝下走去。
第二天，阿娟帶著人去老山偵查，鐘家姐妹要去學校讀書，還要盡快掌握飛刀和弩箭的使用。常林閑的無事開著車朝山區莊園里出發。
在岔道中間的小村子里，人口漸漸地多了起來，四五百口人居住的山村，蓋起了一排排簡易的木樓。雖然都是野草做頂棚，從外邊看著也很整齊。
穿過山村沒有走多遠，就發現山林中有人影閃現。常林清楚，這是一支保護莊園的隊伍，一百多人輪流換防，生產和防守兩不誤。汽車飛快的行駛到莊園，他跳下車走進去，發現很多生面孔。
「老板，你回來了。」被留下擔任負責人的阿花急忙過來，小心翼翼的問候著。
「內院有人嗎？」常林只是點點頭，邁開步子朝內院走去。
「沒有人，我這就給您開門。」阿花是個不肯多言卻頗有心計的女孩子。她走在前邊，拿出鑰匙打開了二門。當常林走進去，她跟在後邊把二門關閉，又帶著主人朝房間里走去。
「你出去吧，不用你侍候。」常林回頭對阿花說著，打開門讓女孩子到前院去。
「我的給你打掃打掃房間，也得給你準備一桶水洗個澡。再說天已經快上午了，你還得吃飯。」阿花不肯離開，再一次頂上們朝房間里走去。
「我想睡一覺，等我醒來再洗澡吃飯。阿花，你去看看廚房還有沒有食物。」常林離開這里已經快一年，他不知內院的情況，只能靠在這里防守的阿花。
「放心，這里每一天都會送來食物，晚上也會把東西拿走。阿娟交代過，食物隨時都能吃。」阿花慢吞吞地說著，推開主人的臥室，閃身一邊恭敬地站著。
「不用這麼拘束，去吧，和往常一樣的事兒。」常林微笑著囑托阿花，進入臥室把門關上。
昨晚和楊小勇聊得太久，回到房間又和身子復原的唐翠華親熱了一夜。常林非常困，躺倒在床上很快就熟睡過去。當他醒來時，室外已經黑的看不見人影，房間里燈亮著，他知道這是阿花過來點著。
起身洗了把臉，走到院子里一看，見廚房的燈光也在閃爍。他走進去，發覺阿花在地上躺著。常林急忙喊醒女孩子，歉意的說道︰「真對不起，讓你等到現在。去吧，我隨便吃點東西，自己會做。」
「老板，飯菜我已經做好，我給你端過去。」阿花知道自己犯了錯，不該在這里睡著。看到常林沒有責怪，感激的開始忙碌。
在臥室里，常林快速的填飽了肚子。他對收拾碗盤的女孩子說道︰「明天再洗刷，你去睡吧。」
「我睡在內院，老板有事兒喊我一聲。」阿花端著碗盤退出去，左手把門從新關上。
「我得去洞里看看。」一年時間，常林不知洞里還有多少存貨。他起動機關走下地道，很快走進主洞。可他吃了一驚，這里的機器設備沒了，房間里的屋子也基本上全完了。
「這樣可不行！」常林有點擔憂，戰時的經濟控制很嚴，必須盡快想辦法補充。生活用品一旦消耗殆盡，將會讓運轉的公司受到重創！
「農場生產的糧食能夠這麼多人食用？」常林思索著回到臥室，急忙拿起電話打給了唐翠華。
「阿林，你在擔心糧食？嘻嘻，告訴你吧，湖邊的糧食未曾動，足夠咱們再吃上一年。莊園的土地和農場的糧食也夠半年，不會讓人餓著肚子。再說，老街地面很大，我們可以收購糧食，這一點不用發愁。」
常林听著唐翠華的話，知道女人已經有了安排，但他還是放心不下問道︰「糧食好解決，可其它物資呢？」
「生活用品和其它物資在河內都能買到，就算不能，咱們也可以到東南亞、澳大利亞去購買。海上運輸並沒有被禁止，政府還鼓勵商人去干。」
「越國政府還不糊涂。」常林放心了，他再一次走進地下室的小金庫，想檢查一下剩余的現金。打開箱子一看，發覺東西分文未少。這間密室只有他和阮明雪知道，看起來聰明的女人誰都沒有告訴。
「應該把人民幣送到河口。」常林知道，河口的生意該走上正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