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BOSS的作者你注定要攪基 24二十四、武林大會

作者 ︰ 阡陌霜華

晚宴上,身為盟主的歐陽守心也出席了,而且到場的人還不少。

除了玄音、青霄二大門派中人借宿城外寺廟以及道觀,聲稱明日準時趕到以外,其余的什麼武夷派掌門、燕山派掌門、金戈幫幫主等等都來了不少。

歐陽守心一一為在場的眾人做出介紹,並未遺漏任何一個人,態度也是同樣的溫和,不會讓任何人覺得不公平。

陳瑜只在歐陽守心提到他名字之時,露出柔弱斯文的一笑,起身說一句︰「木羽見過諸位大俠。」然後便坐下來繼續當個低調的圍觀黨。

提到楚雲霄時,歐陽守心還特意贊揚了一句「少年英才,前途無量,果然名師出高徒」,顯然是有為楚雲霄正名之意。

陳瑜看著,不禁心道︰這歐陽守心倒像是個好人。難怪後面楚雲霄可以毫無阻礙的當上武林盟主,有前任盟主的嘉勉,有柳斐然這個人脈很強大的好兄弟支持,再救下幾個大門派的掌門幫主,殺死魔教幾個臭名昭著的堂主長老,獲得大量聲望……要是再當不上武林盟主,那還真是對不起他那與生俱來的主角光環。

陳瑜心里忍不住仰天長嘯︰老天爺你還真是不遺余力地把小說劇情變得更加合理自然啊!老子身為作者應該謝謝你嗎?!

介紹到雷凜的時候,陳瑜不免稍稍留意,只見雷凜驟然起身,抱拳向四方行了一禮,面上浮現出悲憤之色。

「雷凜見過諸位前輩。雷家一向並不插手江湖之事,我違逆父命前來此地,只想為玉姑娘報仇,以慰玉姑娘泉下香魂。我身上帶有五枚新制的霹靂彈,歐陽盟主若不嫌棄,我願盡數奉獻給盟主,只求盟主能應允幫我除掉害死玉姑娘的惡徒。」

陳瑜听著,不由驚疑著心道︰雷凜說的玉姑娘,難道是玉玲瓏?可是玉玲瓏怎麼會死得這麼早?

在場的不少人顯然也有同樣的疑問,雷凜話聲剛落,一個粗豪的男聲便叫道︰「雷少主,你說的玉姑娘,莫非是江湖上人稱‘瓊花仙子’的玉玲瓏姑娘?」

「正是。」雷凜眼神一閃悲痛。「玉姑娘死于胸口穿心一劍,而且……臉顏慘遭毀壞,面目全非。魔教中人竟對無辜弱女下此毒手,實在罪不可恕!」

大多數人發出一聲驚噫,隨即議論紛紛。

陳瑜心頭一跳,不由得頗有些感慨,心道︰在原劇情里,玉玲瓏只因為嫉妒就派人將江姑娘毀容,心思毒辣令人側目,沒想到現在卻是她自己被人毀容了。

——不過,玉玲瓏要是無辜弱女,那其他妹子人人都干淨的如同一張白紙了。雷凜你還真是個只會以貌取人的傻小子!有了美貌溫柔的未婚妻還不知足!你這樣讓老子這些還單著身的男人很想狠狠敲你一悶棍,讓你好好清醒一下,知道不!

陳瑜剛在心里吐糟完,又听見喧嘩聲漸漸停止,歐陽守心緩緩出言道︰「雷少主即便不舀出霹靂彈,在下既蒙諸位武林同道推舉為盟主,又豈敢不為玉姑娘這樣無辜慘死的人討回一個公道。」

雷凜微顯黝黑的面皮泛起紅暈,急急道︰「歐陽盟主,我並沒有輕視之意……」

歐陽守心擺手,微笑道︰「在下明白雷少主急切之心。只是,雷少主確定玉姑娘是為魔教中人所殺?」

雷凜搖頭,黯然道︰「那惡徒來無影去無蹤,並未留下絲毫線索,等我發覺之時,玉姑娘已經慘遭不幸。可是……若不是魔教那些窮凶極惡之徒,誰還會對玉姑娘下這樣的毒手?」

歐陽守心沉吟未語。

陳瑜听著這一切,心里嘀咕道︰老子還真無法確定玉玲瓏是不是死于魔教之手。不過這妹子到處勾搭有權有勢的男人,邪派正派都不放過,被哪一個狠心辣手的大佬下令滅了口也不為稀奇。

一個貌似某幫幫主的壯漢大聲道︰「盟主!反正魔教中人無惡不作,多一樁少一樁罪行又有什麼區別!」

歐陽守心平心靜氣地道︰「魔教罪行累累,自是要連根拔起,在下卻只是怕會放過殺害玉姑娘的真凶。」

雷凜立即朗聲道︰「我願意先襄助盟主討伐魔教,若是其中仍未有真凶,我再自行尋找,一定不會讓玉姑娘白白喪命。」

歐陽守心徐徐道︰「承蒙雷少主高誼,待得魔教之事了結,在下也義不容辭,必將幫助雷少主找尋害人真凶。」

「多謝盟主!」雷凜再一抱拳,面上露出真心實意的喜色。

雷凜的事告一段落,接下來卻又回到了在場的人物介紹。

陳瑜耳中听著眾人互相吹捧,心里很是無聊,肚子里早已十分饑餓,偏偏又暫時尚未開席,只好低頭悶聲喝茶。

好不容易等到歐陽守心介紹完所有人,又說了兩句「諸位武林同道此次能夠前來歐陽家,同心協力抵御魔教,在下不勝榮幸」、「有諸位援手,邪不勝正,我白道必能鏟除那些邪道惡徒,以還武林一個清淨」後,才拱手道︰「寒舍薄宴,不成敬意,諸位請自便。」

陳瑜松了口氣,等到大部分人已經狼吞虎咽地開吃,他才舀起筷子,卻還得保持風度細嚼慢咽。

陳瑜心中默默內牛著吼道︰老子下次再也不要參加這什麼鬼宴席了!說是吃飯卻足足讓人等了半個時辰啊!果然人一多了就這麼拖拖沓沓!

填飽了肚子後,陳瑜實在是懶得跟這些江湖好漢們攀交情,見柳斐然被一堆人纏在中間無法月兌身,暗暗吐糟「柳斐然果然認識的人是百數以上的,也不怕叫混名字嗎」,便直接轉頭對楚雲霄道︰「我想回去休息了,你呢?」

楚雲霄並無一絲猶豫︰「我與穆兄一起。」

因為這時也有不少人開始離席,多數又是年輕的少男少女,陳瑜跟楚雲霄混在人群中便也不大顯眼。

陳瑜一直待到踏上返回滴翠苑的路,四周清淨無人,只剩下他與楚雲霄兩個人,才忍不住吁了口氣。

楚雲霄清潤如飛泉鳴玉的聲音緩緩響起,透著一絲關心︰「穆兄可有不適?」

「剛才人太多了,頭疼。」陳瑜直說道,剛想揉眉,額頭卻被一只手輕輕貼上,雖充滿勁力,動作卻又十分輕柔。

陳瑜一愣,還來不及反應,只覺一股暖流從那緊貼著肌膚的掌心中發出,直直傳入額頭,逐漸向身體四處流散。霎時間,整個人都似乎如置于溫泉之中,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暢快。

渀佛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那只手從額上離去,陳瑜才回過神來,臉頰不自覺地一熱,有點氣急地輕斥道︰「你這樣白白浪費內力干嗎?」

楚雲霄卻只是低聲詢問︰「穆兄可有好過一些?」

陳瑜不由仔細一去感覺,果然額角的疼痛似乎已經不翼而飛了。他心里有些不明所以的慌亂,扭過臉去,低低「嗯」了一聲,又嘟噥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用不著這樣認真……」

陳瑜禁不住心道︰要是剛才那話我是對陳琳說的,陳琳最好也不過是回一句「頭疼的話就去睡覺!」,而多數情況下的「你頭疼?我也頭疼得想死啊!我明天要交兩千字的論文啊啊啊!」才是正常反應。

楚雲霄卻沒有回話。陳瑜忍不住轉頭一看,見楚雲霄神色平靜,目光隱隱透著一縷溫潤猶若春水,倒並不像是生氣。

陳瑜心里隱隱一松,卻更覺得有些別扭,轉頭把目光放在前方道路上,慢慢呼了口氣,才覺得不那麼心慌意亂了,說道︰「明日就是武林大會,白道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只怕魔教的人並不會袖手旁觀,任其自然。你還是好好養精蓄銳,說不定明日便要動手。」

楚雲霄微一沉默,道︰「縱使要與魔教之人交手,我也未必會輸。」

「這倒也是。」陳瑜心道︰沒了穆boss的阻礙,楚雲霄又早早就得了《無妄秘籍》,再加上天生的金手指,還真有可能已經是當代武林第一了。本來按照小說里的設定,懸崖那段劇情是在尋找魔教總壇的路上才會觸發的。

楚雲霄略一沉吟,似乎有點難以出口,遲疑道︰「只是明日人多手雜……穆兄還是……一動不如一靜為好……」

陳瑜一怔,見楚雲霄平日總是冷峻的神色似乎露出少有的窘迫,心里有些驚訝有些想笑,又有一絲悸動,盯著楚雲霄看了一會,忍不住有點可惜楚雲霄臉頰也不怎麼泛紅,反而漸漸變得冷靜沉著,不動如山。

陳瑜盯人盯得久了,眼見楚雲霄目光平和、隱隱似乎有著縱容之意,自己倒是不禁生出一絲不自在來,只好微微一笑,大方地道︰「好,我知道了。明日我會找個安全的地方,明哲保身,絕不妄動,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我並沒有嫌棄穆兄之意——」楚雲霄又急切地解釋了一句。「但我從未與魔教之人交過手,不敢托大。」

陳瑜心情不覺又沉郁下來,嘴里喃喃著感嘆了一句︰「要是……大家都能夠和平共處……那該有多好……」

可是,縱然是他,也知道這是奢求。

次日,清晨陳瑜便已起身,跟著眾人一起前往洛陽城外、歐陽家別院中特地空出來的廣場。

廣場上搭了一座極寬闊的高台,上面密密麻麻地擺放了許多桌椅,俱是一水的大紅漆木,簡潔大氣;而台下又布置了更多的椅子,供人入坐。

這一日天氣分外晴朗,湛湛藍天萬里無雲,碧澄澄的猶如一塊翠玉。

陳瑜與楚雲霄走在人群之中,身前便是領路的柳斐然。陳瑜不由舉目看了高台一眼,心里默默吐糟道︰要不是在場的都是純爺們,老子還以為這是要比武招親呢!你說你好好的高台什麼顏色不好,非弄個大紅色的柱子干嗎!

柳斐然本來邀請陳瑜與楚雲霄一起上高台落坐,陳瑜才不想上去被幾百人圍觀,只是搖頭道︰「我在台下做個閑人便好。」

他不肯上去,楚雲霄也不會離開他身邊,柳斐然只好無奈地一笑,道︰「那柳某只好請二位兄弟莫要嫌棄總在台上看到我這張臉了。」

陳瑜忍不住一笑道︰「柳兄快請上去吧。」

到了午時,高台上已經坐滿了人,台下也聚集了不少江湖豪杰。

只見歐陽守心緩緩起身,站到高台中心,開始說毫無新意的開場白,大意就是「感謝大家肯賣我這個盟主一個面子,動身前來歐陽家聚會,我們白道有這麼多在座的高手大俠,肯定能搞死魔教的那些魔頭」。

對此,陳瑜基本上是左耳進右耳出,眼楮卻在一一打量著高台上最顯眼最拉風的武林人士。

歐陽守心身為盟主,座位是設在最中間,以示尊敬之意。而他左右兩邊,分別是一群和尚跟一群道士,陳瑜估模著就是玄音寺的大師們和青霄派的道長們了。

——沒錯,玄音寺的原型就是少林寺,而青霄派的原型就是武當派。

陳瑜想起了陳琳還曾經為此吐糟過他︰「你還不如直接叫少林跟武當好了!披個馬甲算什麼回事?」

當時陳瑜內心只能寬面條淚︰老子確實是沒創意,可是這小說的背景是架空啊架空!

歐陽守心說完開場白,又開始一一介紹高台上坐著的眾人。

玄音寺跟青霄派自不必說,一個來了方丈大師的師弟悉塵,一個來了掌門真人的師兄清風,都是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玄音、青霄二大門派之下,又是藏劍門門主、縹緲宮宮主、武夷派掌門等等這些歷史頗久、甚有聲望的名門正派。

而柳斐然的位置竟也不低——他是東海垂光島唯一在江湖上行走的傳人,武林三公子之首,武功既高,人緣又好。光憑他獨自一人,卻能與這些大門派的掌門人平起平坐,就說明了柳斐然其實本事不凡。

——而且東海垂光島,按照人設來看,是一個極為神秘的門派,除了柳斐然,同一時間里,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弟子在江湖上闖蕩。柳斐然純粹是獨木一根,卻能闖出一番名堂來。

陳瑜默默心想。

提起丹霞派之時,歐陽守心頗有些惋惜地說出「丹霞派阮鴻掌門派人回復在下,說他師父尸骨未寒,想先為師父報仇,再圖後舉」,又對前任掌門阮長青之死表示痛惜。

陳瑜想到這個阮鴻就是丹霞派大師兄,忍不住看了身側的楚雲霄一眼,卻見楚雲霄面色還算平靜,只在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以及一抹淺淡卻難以磨滅的煞氣。

陳瑜不禁小聲道︰「別著急,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仇人的。」話一出口,陳瑜才發覺到現場雖然沒有人大聲喧嘩,但小聲議論還是有不少的,耳畔嗡嗡作響,他說的話聲音小到連自己都听不清,忍不住有些囧了。

楚雲霄卻似乎完全听見了他所說的話,輕輕點頭。陳瑜清楚地看見,楚雲霄眼中煞氣漸漸褪去,換上一抹柔和。那雙眼楮深邃如幽黑夜空,卻又溫和若夏日清溪,渀佛能把人的心魂都吸進去似的。

陳瑜一瞬間不由失了神,就這麼怔怔瞧著楚雲霄。

回過神後,陳瑜臉上頓時發燙,也不敢去看楚雲霄的表情,只是急急轉過頭去,努力平復著紛亂不已的心境。

這時,又听台上的歐陽守心說起洗劍山莊與飛雲堡,喟嘆道︰「洗劍山莊雖然收下盟主帖,可是卻至今未見穆莊主之身影,或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而飛雲堡少主雲姑娘派人來說,她要去也是直接去找魔教總壇,便不來參加大會了。」

陳瑜听完,心里忍不住吐糟道︰這還真像是雲大小姐會說的話。估計雲大小姐的原話更不客氣,多半是類似于「本姑娘才沒功夫陪一群男人唧唧歪歪,什麼時候要打魔教惡徒了再來找我」什麼的,歐陽守心卻不好直說出來。

歐陽守心介紹完在場的各路人馬後,終于開始進入正題。

陳瑜听著台上那些白道大俠們開始細數魔教的罪行,與小說原劇情相比,除卻時間上有些不對以外,死去的人數、死者的狀態等等確實相差無幾。

他腦中思維不由得也開始擴撒,慢慢回想著武林大會這段比較重要、篇幅也算頗長的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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