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天價棄婦 沒有&如果︰可是,印象太糟他太傻

作者 ︰ 暮色純純

手術室里面一名護士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我是他姐姐。」元寶連忙站起來走過去,姚月貞因為哭暈過去,已經被送去病房歇著了。余珍珍沒來,不知是沒得到通知,還是在趕來的路上。可兒也急忙站到了元寶身邊,緊張地瞪大眼楮等護士說話。

護士道︰「病人失血過多,需要緊急輸血,你趕緊進去吧!讓醫生給你驗驗血看行不行。」

「我的不行。」元寶焦急地搖頭道,「我是AB型血,合羽是A型的,你等等,我給我姐打電話。」

「我,我是A型血,抽我的。」可兒趕緊抬起手來,護士點頭︰「你跟我進來。」

「哦好!」

「可兒,麻煩你了。」元寶向可兒道謝,可兒只是回頭笑了下,眼楮腫得都跟核桃似的了。只要余哥哥能沒事,別說是輸些血給他了,就是拿她的命陪給他都行的。都是她害得他遭了這無妄之災。

等可兒進去了以後,安慕良才攬住元寶的肩膀,對她道︰「寶寶,其實可兒跟合羽,他,他們……」他倒不知道該怎麼跟元寶解釋了,畢竟余合羽到現在也沒有答應跟可兒交往。如果這次真是溫羽找人動的手,那他傷成這樣,當真是可兒害的了。

「他們?」元寶驚訝地抬起頭來,「你是說他們在交往嗎?」做為專寫愛情故事出身的妹紙,元寶對這方面何其敏感。只是三個名字湊在一起,她頓時就有些明白了。

「沒,還沒有。」安慕良搖頭,「合羽不願意,他認為可兒不該拿感情開玩笑,所以不管可兒怎麼討好他,他也沒同意。」

「這段時間,可兒每天出門的幾個小時,就是去找合羽了嗎?」元寶恍然大悟。

安慕良點頭,輕聲道︰「可能,溫羽看到他們一起,所以……寶寶,我代可兒向你道歉。」

元寶想了想,搖頭︰「我看到了,可兒是認真的。她並非拿合羽當成抵御溫羽的借口,她只是喜歡合羽所以主動追求他,她沒有錯。」只是,若這事讓媽知道了,她能接受可兒嗎?

還記得,她當初說自己那句話。余家的兒媳可以出身不高貴可以不漂亮,但至少要干干淨淨……

可兒有過一段長達六年的感情史,媽媽雖然知道得不是特別詳細,但肯定是有所耳聞的。

她真的很怕到那時,媽媽也對可兒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她是因為懶散習慣了對什麼事都不上心,所以媽媽說那句話時,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可兒不一樣,她是個執著的姑娘,好不容易才能重新開始另一段戀情,若是因為曾經的事被媽媽拒絕,那她該有多傷心吶!

當然,擔心這些似乎還太早了點,元寶的目光落到手術室的門上,只能默默祈禱,希望合羽的手術順利了。

余珍珍踩著高跟鞋踢踢它它地跑來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醫生拉開門出來。元寶顧不上與余珍珍打招呼,就緊張地詢問醫生︰「醫生,我弟弟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抬手擦著汗,他微微笑道︰「放心吧!過程雖然凶險,但手術很成功。」

「是是……謝謝,謝謝醫生!」元寶趕緊又是點頭又是鞠躬,歡喜得眼楮都紅了。

醫生成功完成一件凶險的手術,自然心情也輕松暢快,他笑著交代了一些術後需要注意的事項,元寶連忙拿出本子一一認真地記著。很快,余合羽跟可兒就被連著兩個活動病床推了出來。

余合羽雖然還在昏迷中,但是他神態安祥,並無痛苦之色。清秀的五官淡然地舒展,元寶看著他才忽然想起,似乎這樣的冷與淡正是余合羽一貫的表情。其實小時候的合羽雖然也會遭遇他爸爸的家暴,但卻是個溫和愛笑,又懂禮得鄰居人人夸贊的好孩子。

可是,她從勞改所里出來後,好像就很少再見到他開懷大笑的樣子了。

他有太多的心事了,只是多年下來慢慢地習慣了不露聲色,習慣了粉飾太平。漸漸地就將一張秀氣的臉練得如鏡湖的水面,平靜,沒有波瀾!很少有人知道,那平靜的水底里,其實是有多麼的熱情而痴狂。

什麼時候,他才能變回小時候那個溫和愛笑的男孩子呢?那個能夠改變他讓他真正快樂起來的人是誰?會是可兒嗎?

可兒的病床在後面,她臉色蒼白,想來失了不少血,但是她嘴角卻彎起來,笑得很安靜。

護士說,這女孩太倔強了,非要逼著醫生多將她的血輸給病人。所以,別人輸過血之後休息一下就能起來了,但她卻還需要躺在病床上養幾天身體。

二人理所當然的,被送進了同一間病房。

姚月貞沒多久就醒來了,她听說是可兒給自己兒子輸的血,感激得就差給可兒跪下來了。

說起來,姚月貞也是一個苦命人。年紀輕輕就跟著小鎮上的人千里迢迢來北京做工,因為江南水鄉姑娘長得不錯,她有幸嫁了個當地人,而且余家家境還不算太差。可是沒想到,這日子好過沒幾年,那男人就開始染上了賭。而且結婚一久,熱情淡了對老婆就膩了。再加上姚月貞頭胎生了個女兒,那個年代的中國男人還是非常重男輕女的,所以男人自然就對她沒好臉了。

生活的不如意,使得人的劣根性見風三長,各種壞毛病慢慢養成。

好不容易熬到男人被車子一頭撞死,另嫁了個男人,到最後男人也死了。改嫁了的她也不再被許家父母承認,她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半輩子就是這麼熬過來的。而余合羽這個唯一的男孩子,自然成了她眼中的命根子,那是比這世上的一切都要矜貴,都還要寶貝的存在。

她不知道余合羽被打的事可能跟可兒有關,所以知道是可兒救了她兒子,她對可兒自然是感激涕零。

元寶決定,這事不可以讓姚月貞知道,盡管可兒心里愧疚,但是這事必須得瞞住。

這不是欺騙,而是善意的謊言。可兒並沒有錯,後果不該由無辜的她來承擔。而她就算說出事實來,除了讓姚月貞感到難過外,一點其他作用也沒有。

可兒怎麼也不肯撒謊,元寶只好說,等到余合羽醒過來,看他的說法。可兒雖然不想逃避,但其實她心里也害怕,怕姚月貞知道了會討厭她憎恨她。所以,元寶說等到余合羽決定,她沉默著答應了。

因為余合羽被打的厲害,這事自然要報警。警察很快就來了,但是余合羽還沒有醒。得知這被打的人竟然是安六少爺的妻弟,那些警察態度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余合羽沒醒他們也沒有就此離去,就安靜地陪在一旁等著。

到了傍晚的時候,麻藥過去,余合羽終于醒了。

他睜開眼楮,微微側了下臉,第一個就看到躺在不遠處的可兒蒼白的臉,他略顯秀氣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姚月貞視線就沒離開他過,眼見他動了她頓時欣喜不已,連忙跑出去喊醫生來給做檢查。

余合羽問元寶道︰「她怎麼了?」他問可兒。

元寶笑著安慰道︰「沒事,她就是給你輸了點血,休息兩天就會好的。你好好養傷就好,別操心些有的沒的。」

余合羽道︰「我沒事。」說完,抬頭看著天花板不再開口,一是沒有力氣說多余的話,二是心情正起伏不定,不知要說些什麼。

醫生檢查過後,警察進來找余合羽做筆錄,余合羽說是他倒霉在黑巷里遭遇搶劫了。那幫人搶走了他的手機和錢包以及他新買的電動車,警察說他被打這麼重,不像普通搶劫案。

但余合羽堅持說是搶劫,因為他反抗了,怎麼也不肯配合,那些流氓才會惱羞成怒下了狠手。

當事人都這樣說了,警察沒證據,當然暫時只能當作一般的搶劫案處理了。臨走時,他們連聲保證說會努力追回被搶的物品,再順騰模瓜找到那幫歹徒身份。

警察走後,安慕良與元寶在一側回廊拐角里說話︰「我想合羽肯定也懷疑是溫羽干的,他只是不想讓可兒愧疚才非要說這是搶劫案。老婆,你想怎麼出氣,跟我說一聲就行。」

元寶咬著牙道︰「溫羽的爸爸是大官,而且這種事他若事先有計劃,輕易就能做到天衣無縫,讓我們就是再懷疑也找不到證據。既然法律難以制裁他,那麼我就……」

那些話,她不知該不該說。他是軍政家庭出身,她若說了,他會不會覺得她太目無法紀了?

安慕良擁住她,溫柔道︰「說下去,老婆有令,讓我殺人我也干!」

「噗,我才沒那麼凶。」元寶放心了,她呵呵笑著吊住他的脖子,壞笑道,「我喜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法律懲罰不了他,那就以暴制暴。」

「哇,以暴制暴啊,還說你不凶!」安慕良取笑地抬起她下巴親了她一口,真是愛極她這樣的壞笑了。元寶頓時心虛地左看右看,沒見來來去去那些人看他們,這才松了口氣,放開摟著他脖子的手紅著臉小聲嗔道︰「公共場所,你給我注意點!」

「我注意了。」安慕良道,「我注意到附近一直有人來去,而且好多人來去。但這里是醫院,有人來去是很正常的事。」

元寶︰「……O__O|||……」原來,注意點是這麼解釋的。

「哈哈哈……」再一次被她無語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安慕良寶貝一樣將元寶摟進懷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老婆,你若是生在亂世,肯定是一名了不得的女梟雄。而且,是這世上最溫柔最美好的女梟雄,能夠娶到你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因為,雖然她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毫不留情。但對自己喜歡自己愛的人就實在是太好了,完全的掏心掏肺。

她身上,有一種完全看透世間的滄桑與世故。卻又有一種看透世情,從過于的滄桑與世故中返璞歸真的純淨與真誠。

她還有各種萌呆的表情。好像越是靠近越愛她,越是了解越愛她,越是愛她越愛她!

怎麼辦?

自然是好好愛好好愛好好愛……

元寶微微笑著將耳朵貼住在他胸口,听著他安穩的心跳因大笑而震顫。

知道嗎?幸福是雙向的。

你若沒有給我幸福,你又如何能幸福?

沈舒提著探望病患的水果籃,站在樓梯旁安靜地看著這一邊,他沒想到自己上樓來第一眼會竟看到這樣溫馨的一幕。

安慕良,他本來應該冷漠驕傲著目空一切,他理應始終視女人如無物,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他怎麼可以有這樣純淨而痴傻的笑容?他擁著她,歡喜的就像是得到了世上最甜那一枚糖果的孩子。

柯元寶,他還記得她最愛冷熱嘲諷針鋒相對,口舌伶俐說起話來句句帶刺,字字無髒卻字字毒。她怎麼可以有這樣溫柔而乖巧的時候?她靠著他,柔和地能夠拍下她的笑容去竟榜,問誰才是世間最美麗。

明明應該是三個人的故事,他卻最終黯淡成了那副完美畫卷背後,一處可有可無的布景。沈舒站在那里,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提起手中的籃子狠狠地丟過去,將他們砸得分離。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瘋了一樣地想,是不是他道歉他去求她,她就會再回頭看他一眼了。更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暗中撫住了胸前那藏著槍的位置……

可是最終,他只是默默轉身,默然退場。

老天總是喜歡給人應景,沈舒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好好的天竟忽然下起雨來。他沒有等待雨停,就這麼提著水果籃,安靜地走進了雨中。

車也不開了,茫然地往前走著,忽然間不知道應該走去哪里。

美景天成,多麼喻意美好的名字。可是那里沒有了她就再也不是家,再不是他過年過節需要歸落的巢穴。那里再沒有那個,哪怕他一直不回家卻始終記得的,那個暑名他妻子的女人。

街邊哪家小商店里朦朦朧朧地飄出來歌聲,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他在突然間就鼻腔酸澀,淚流滿面……

忽然想起在烏鎮結婚後第三天,他帶她來了北京,然後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不聞不問。半個月後他回家取東西,拿鑰匙開門時他們在這里的第一次見。

還記得那日詳細的情形,他推門進去時,她正將兩只腳交疊著搭在書桌上,很不雅觀地靠著沙發椅背,悠然自得地眯著眼楮輕聲哼歌歇息。听到開門聲,她回過頭來,立刻收回腿坐直身子很是驚訝地望著他,問︰「你是誰?」

她的神情那樣陌生而警惕,仿佛他是入室行竊的賊。

他們結了婚,雖然是假的。他們以新婚夫妻的關系住過三天,是他帶她來的北京。這些就發生在半個月以前。可是她竟然沒有認出他,這有多傷男人的自尊,他臉有那麼大眾化嗎?

他不悅地皺眉,沒理她。

然後她似乎是想起來了,匆忙拿起放在書桌上的眼鏡戴上,跑回屋里取來結婚照拿到跟在他身邊對了一會兒,這才確定了他的身份,然後歡喜道︰「啊,是你呀,你回來了啊!」

然後她開始嘰嘰喳喳地問他很多東西,比如說工作辛不辛苦啦,你這麼多天沒回來,是不是出任務了啊!去哪里出任務了,任務危不危啊?

她真羅嗦!

那時候他不愛她,甚至是有些討厭她,所以她的一切他都喜歡。

他一句都沒有應她,甚至都吝于施舍給她一個眼角。

他早就從媽媽寄給他的結婚證里認出了她的臉和名字,不正是數年前安慕良一直尋找的女人嗎?

當年,他辦了她的出獄手續,也有听安慕良的親自去接她送她回家。只是,她媽媽和姐姐弟弟先到了,她一出來就與他們一起走了,于是他只是將車在原地打轉了一圈並沒有現身。

不想數年後,再次見到她卻是在自己的結婚證上。他看到她相片第一眼,想到的是安慕良找過她,然後又想起她曾經坐過牢,听說在牢里總是跟可兒打架。

這一定不是好女孩!

可是,這個不好的女孩卻在他完全不知的情況下,成了他的太太。

一定是她用手段欺騙了他爸媽,他想!

于是,他不喜歡她討厭她,看她的一切都不順眼。他提議跟她契約結婚,是因為他知道她坐過牢,將來他想離婚時隨時都可以。

第一印象太糟糕他太傻,這里不喜歡那里不喜歡,一直不喜歡……哪怕後來不知不覺喜歡了愛上了,也以為還在不喜歡。

他記得,她曾經像妻子一樣對他絮絮叨叨。

他記得,她像守候丈夫的妻,在他回家的時候,歡喜地笑著對他說,你回來了啊!

他記得,她曾經為了討好他,穿著小小的性感衣衫故意從他面前一次一次,扭著腰走過……

可是,他冷眼斥責她。

那以後,她再不對他笑了。即便是笑,也是諷刺,是冷的……

如果,當初他不要那麼自以為是,她最美的美是不是最終只會獨屬于他?

如果,在一開始對她動心時,他就能夠發現,她是不是就不會成為別人的妻子了?

如果……

可是,沒有如果!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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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冷溫暖我心投了1票

firework520f投了1張評價票

chenwei1968投了1票

群模四位妹紙……模模模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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