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天價棄婦 ど六&零六︰報仇,送上門去給你打

作者 ︰ 暮色純純

在听到和易紹的電話之後到在酒店里見到他之前,元寶很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有些驚恐的,她腦子里完全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根本已無法思考。唯一的想法就是,絕不能讓和易紹把那件事說出來。當初在1606室的那個男人是誰都可以,卻絕對不能是他,他跟安慕良太熟了,幾乎跟親兄弟沒差。若是這事鬧出來,後果……元寶連想都不敢想。

可也許正是因為怕過頭了,真的臨到頭來,她反而不怕了。了不起就玉石俱焚,她絕不接受別人的威脅,更何況是這個賤男人的威脅。元寶沒有理會和易紹的言語要脅,她在屋子里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什麼可用的利器,竟然大步走過去拿起床頭上一個造型美倫美奐的水晶台燈,叭地桌子角敲掉一半變成銳利的利器後,就握住它青著臉朝和易紹走過來。

和易紹並臉上並沒有害怕,他只是饒有興趣地問端高手中的水晶杯,動作優雅地飲了一口紅酒,隨意地搖晃著杯子邪笑著問道︰「怎麼,寶貝兒,真打算跟我一起殉情?」

「放你媽的狗屁,老娘殺了你這個賤人!」元寶羞惱地咒罵了一聲,當真掄起那碎掉的台燈往他臉上砸去。但和易紹是誰,元寶這點三腳貓的狠勁,對付一般人還可以,落到他面前,完全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他微微一側身,那台燈立即砸空落到了吧台上,元寶動作迅速反手橫削,勢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可是和易紹那天見她對付歹徒,還是有兩手的,所以早有防備,端著水晶杯的手微微一擋再順勢往下一壓,就將元寶的手制住壓在了吧台上。

元寶立刻換一只手搶過台燈,再來打。和易紹沒想到她居然一連三次出這種不要命的招式,慌忙丟掉杯子,將她另一只手捉了起來,按住某一個關節位置微一個使力,元寶立即疼得松手放開了台燈,但她卻倔強地咬著牙,哼都不哼一聲。

和易紹惱怒道︰「臭女人,你他媽的真想坐牢?」

「又不是沒坐過,我怕什麼?」元寶紅著眼楮瞪他,眼里都是憎恨與厭惡,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有你沒我。

「瘋子!」和易紹低咒了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要良子和孩子怎麼辦?」

元寶冷笑︰「你這樣欺負我的時候,還有臉提他,果然是人至賤才無敵!」

「……」和易紹被她的話給氣噎,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他這算是報仇嗎?可是為什麼非但沒有消氣,反而還更加生氣,憋得更難受了。

哪有人報仇,是送上門給人把耳刮子,讓人罵賤人的?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這臭女人的爪子,未免太尖利了吧!這臭脾氣,真他媽難搞。

現在,要不要說實話?如果說了實話,估計這女人肯定會更瞧不起他。為了報那麼點小仇,他就這樣騙她,她會不會覺得他是那種心眼針尖的小人?她若是回去跟良子說的話,那睚眥必報,吃什麼都不吃虧的家伙往後還指不定得怎麼操練他呢!

可是不說的話,他就成了她口中的賤人了。

當小人,還是當賤人?

其實這並不難選對不對?當小人只是一時的,只要他說出來,她以後就不會再莫明其妙地討厭他憎恨他。他們可以把這當成一個有些過份卻無傷大雅的玩笑,一笑置之,不會影響到他跟良子的兄弟情。

當賤人,那就是在撒謊,而且這撒謊之路根本走不了多遠。因為事實如何,相信良子自己心里很清楚,到時候如果叫他知道他這樣戲耍他老婆……嘖,想想都得打一個寒顫。

和易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選,可是坦白的話到嘴邊竟然變成了︰「我覺得,吉吉蠻像我的!」才說完,他就後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他這是怎麼了?欺負女人,很有意思麼?

元寶沒有發現和易紹那句話說完之後的懊惱,因為她已經被他嚇到了,那句話像一支毒箭狠狠地扎進了她的心口,痛不抑止。然而,除了臉色由氣紅變成煞白外,表情卻是變也未變的冷漠,她嘲諷道︰「可笑,他怎麼可能會像一個賤人?」

和易紹微一個窒息,卻是不怒反笑︰「不像我那他像誰?像名容?是名容的麼?」

元寶愕了下,忽然訝異地看著他,這會兒她發泄了些腦子也慢慢清楚了。和易紹為什麼要這麼問?

她剛去勞改所沒多久,宣名容就出國讀書了,後來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面。而她那時候分明是第一次,他怎麼會認為是宣名容的孩子?就算相信她說的不是他的,那也不該懷疑到宣名容身上吧!

想了會兒,元寶試探道︰「其實,你在騙我對不對?那時候,在這個房間的人,不是你!」

不是不是,快回答不是啊!如果不是他,那就一定是安慕良,一定是,吉吉的確長得像他。

和易紹驚訝于她的敏感,但她是根據什麼猜出來的呢?心里疑惑,和易紹思想轉得飛快,面上卻是似笑非笑道︰「哦,你為什麼會這樣以為?如果不是我,那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元寶道︰「你跟我說實話,以前有得罪你的地方,我可以跟你道歉。」

和易紹迅速將之前的談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笑道︰「我剛剛只是跟你開了個小玩笑,其實看到吉吉的第一眼,我就感覺特別投緣,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因為他是我的……」

「他不是!」元寶冷戾地反駁,和易紹伸手將她扯到自己面前,貼著她的耳朵邪笑道︰「算時間孩子來的最早時間就應該在那天晚上,不是我的,難道你要跟我說,在那天晚上以前,你處子懷孕嗎?」

元寶的臉頃刻間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她以為他不知道那天晚上她還是第一次……他要是不知道,那就表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他,可是……現在,現在她再也不敢懷疑了。因為,如果是安慕良,他不可能把這麼**的事情告訴別人。是她,是她太過渴望,所以想要努力地說服自己,自己的幻想是正確的。可是終究,那只是一個太過美好的幻想。

元寶的反應讓和易紹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恍然大悟地笑道︰「怪不得,你不讓我踫他。」原來是以為他是孩子的爸爸,她怕他跟她搶孩子嗎?

他道︰「我喜歡那孩子!」讓他再玩會兒,待會兒送她走之前再告訴她真相。誰讓這可惡的女人敢對他動手,還耍了他一次又一次。他無辜被冤枉,受了她那麼多的氣,理應從她身上找回場子來。

「他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元寶憤恨地踩了他穿著皮鞋的腳一腳,「放開我,王八蛋!」

呵呵,和易紹低笑了一聲,松開捉住她的手卻移下來握住了她的腰不讓她退開︰「有沒有關系不是你說了算,我看我明天得帶他去醫院做個檢測。唔,和家後繼有人,我媽就再也不會逼著我到處相親,我……」

「你去死!」元寶的手得到自由,此刻听到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話,頓時憤怒地伸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存了跟他同歸于盡的心思,只是……

和易紹並沒有掙扎,他甚至還很溫和瀟灑地笑著,可是他攬著她腰肢的手卻在慢慢往上滑動。五指支起,像一只往上攀爬的大蜘蛛,重重地踩著她隔著一層薄薄布料的皮膚攀爬。每一步都爬得緩慢而有用,仿佛是為了讓她記住它行走過的腳步。元寶驚得渾身都在發毛,她拼盡全部力氣去掐他,但是卻最終沒能在他的手踫到不該踫的位置前把他給掐死。

那惱人的‘蜘蛛’爬得不快,可一個女人的身體從腰到敏感位置有多大,沒一會兒它就到達了其中一邊胸沿下方,還在不客氣地往上走著。還差一點點,只要再有一點點,她就可以掐死他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可是感覺到一根手指重重按在胸口的柔軟位置上,元寶還是沒有忍住驚慌地推開他,迅速地捂著胸往後退開了。

和易紹伸手揉了下不舒服的脖子,輕咳了兩聲,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他的視線落落到面容紅白交錯,眼神慌亂而驚恐的元寶身上,嘴角彎出了一抹勝利的邪笑,眼中盡是興奮與蔑視。

再難搞又如何?他一樣搞定了她。

「過來!」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元寶咬牙不動,和易紹也不催她,就是從胸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自言自語道︰「良子的電話,我翻……」

元寶雖然害怕他再對自己做什麼,但是听他要在這時候找安慕良,卻再也顧不上害怕地撲過來搶他的手機。和易紹自然不是想要給安慕良打電話,眼角瞄到她的行動,他立即不動聲色地移了下姿勢,讓元寶本來的搶奪變成了投懷送抱。

「呵呵……」和易紹笑著伸手不客氣地抱住她,「寶貝兒,原來你這麼想我啊!」

元寶不答,伸手要打他巴掌,但這一次他可學乖了,她手才扇下來就被他捉住扣到了背後。人也被她迅速地抱著換了個姿勢跨坐在了他腿上,這在夫妻間是一個最親密的姿勢,但在陌生男女這里,只是一個禁忌。

知道自己罵他沒用,打也打不過,不要臉也比不過他,元寶絕望地眯上眼楮,不掙扎也不反抗了。

只余臉色無奈的漠然著,本該如桃花一樣粉紅的唇瓣泯成了悲愴的慘白色。

她就是一只誤闖了天鵝湖的丑小鴨,傻傻地以為自己總有一天也會像來去的鄰居一樣長成一只美麗的天鵝。可是長大了之後才發現,丑小鴨再怎麼長大,也只能是一只丑鴨子而已。

和易紹一開始並沒有發現元寶的安靜,他以為她還會拼死拼活地跟他反抗,所以他用自己不會傷到但也讓她無法掙扎的力量抱住了她。他調笑著作勢要去吻她,她以為他會躲開,但是她放棄了掙扎,已經認命了。所以,他本來是惡作劇的吻就正正地落到了她唇上。

元寶沒有反應,和易紹卻猛地僵了一下,他連忙退開。

她沒有掉眼淚,臉上只有漠然沒有傷心,但是為什麼看著她這樣,他有種想要扇自己兩巴掌的罪惡感覺。

他連忙抱著她站起來後,趕緊松開,正要開口解釋,兩個人不知道誰的手機響了起來。

頓時二人同時尋找,和易紹還有心情笑道︰「原來咱倆用的鈴聲一樣啊!看來愛好也是一樣的。」

元寶沒理他,這鈴聲是安慕良設置的她懶得改,鬼才跟他愛好一樣。

是元寶的手機響,余珍珍打來的,電話才接通,余珍珍就在那邊緊張道︰「寶寶,我今天,我今天看到和易紹了。」

他都拿的是她的手機給她打的電話,這通報,會不會太晚了些?元寶用手背捶著自己抽疼的額頭,淡淡道︰「我知道。」

「他,他是不是找你麻煩了?」余珍珍問得很小心,元寶覺得頭疼得更厲害了,她捶著頭的力道也跟著加重︰「沒事,這事你就當不知道,別到處亂說。不管是對誰,知道嗎?」

「我知道,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余珍珍連忙保證,「寶寶,我听你的聲音好像不太舒服,你怎麼了?」

「我昨晚熬夜了,你別擔心。自己要好好保養身體,別太累了。嗯……知道的……好,先這樣,拜!」掛了電話後,元寶頹然地靠著身後的吧台,無奈地對和易紹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和易紹不答,反道︰「據我所知,當時是你那個姐姐把你騙到這里來**的,你為什麼不怪她,反而直到現在還對她那麼好?」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元寶冷笑了一聲,她對他本來就沒有好感,經過今天的事後,厭惡更深了三成。

「好好好,與我無關!她當然與我無關,她又不是吉吉。」倒像是習慣了元寶在他面前的刁鑽一樣,和易紹不再生氣,他笑著揮揮手,「行,你回去吧!」

元寶站著不動,這事不解決,始終是一個隱形炸彈,說不定哪天就炸到她的生活支離破碎了。

她在等他提條件,他既然知道了,那肯定是不可能沒有要求的。雖然她才是整個事件的受害者,但是因為有了吉吉,她就成了沒有立場,只能任人魚肉的那一方。

「怎麼還不走,難道你要跟著我一起離開這酒店的房間?」和易紹明知故問地調笑著。但元寶沒有笑,就那樣冷漠地望著他,和易紹笑著笑著就沒趣了,他揮手道︰「行了行了,我不會告訴良子的,這一輩子都不會。」當然不會說,那又不是真的。

元寶還是不動,她根本就不相信他會那麼好心,沒有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沒有束縛的口頭說法將來他可以隨時反悔。如果他真的把安慕良當最好的朋友跟兄弟,就應該在記起來之後直接忘掉,而不是把她叫來這里欺負她。

他都保證了她還不走?和易紹曬笑︰「怎麼,你想賴上我?」

元寶沒應,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她拿起自己的包,從吧台上取了安慕良的鑰匙到去拉門。但是門被反鎖了,沒有房卡根本開不了,她回頭看和易紹,和易紹立刻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看別處。

臭女人,敢鄙夷我,你就等著吧!爺還怕等不到你請我幫忙開門?

「過來開門。」叫是叫了,不過這口氣,怎麼讓人听來這樣不爽?

「你喊什麼?我听不到!」和易紹不看元寶,他騷包地撥弄了下額前掉下來的碎發,他時常在鏡中看到,自己這個姿勢,可帥了!

元寶氣得咬牙切齒,但無奈人在屋檐下。她忍著憤慨,努力好聲好氣道︰「你過來幫我開下門。」

「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懂,跟誰說話?」和易紹洋洋得意,以為元寶還會再退一步,沒想到她竟然直接走過來,拿起吧台上一瓶酒就往地上狠狠一摔,還故意摔在他腳下。

‘啪’的一聲,玻璃與紫紅色的液體四濺,和易紹的褲腳和鞋子襪子都沒能幸免于難。他惱火地瞪向元寶,但元寶沒有絲毫悔過之意,再次拿起一瓶,還往他腳邊摔。和易紹趕緊讓開,無奈道︰「得,姑女乃女乃您消消氣,我給您開門,開門了好不好?」

這什麼女人啊!凶也不怕,打也不怕,她要不是良子的女人,他肯定直接拖她進屋里,丟到床上用他最引以為傲的本事好好地將她馴服到底。

和易紹似乎是認輸的話語與乖乖開門的動作,沒有讓元寶冰冷的心情有半分回溫,獨自一人進了電梯地力地倚著牆站著,只覺得說不出的累。

到了樓下大堂,手機響起來,元寶拿出來,見是一個陌生號碼,猶豫了兩秒接了。

「你到哪兒了?」話筒里面,是和易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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