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冰心在郎君 心意定 從此姚郎路人

作者 ︰ 柳晨楓

若是文斗,即使不能贏,也未必輸,若是眼前這樣,可是如何是好?清冷的心,卻是沒有料到這一日就這樣來,看來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輕衣的臉因為突然變化的局面而糾結的痛苦。

「怎麼?不歡迎為夫在你身邊?」

淡淡的問話,可是那冷漠里有著不熟悉的危險氣息,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夫君,如今妾身這般模樣,夫君是來看妾身出丑的嗎?」

躲不得,也只好硬著頭皮面對了,現在受傷了,他應該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不軌之事吧,若是傷勢好了呢?他還沒有走的話,那麼,輕衣的腦海里升起一個潛藏心底許久的危險念頭。

「你我夫妻一場,怎麼是來看你出丑的呢?」

迷著眼,姚晟的危險在于他的悄無聲息的接近和難以琢磨的性格。

前幾日還嗤之以鼻,不屑一顧,不管不問的他,如今對自己來了興致,這是怎麼回事呢?

「是妾身多慮了,謝夫君抬愛。」

等傷好了再做打算,如今先和你周/旋一下吧。

為何她說話的時候怎有淡淡的笑意在眼底,使得那眸子格外的迷人,姚晟看向輕衣的時候那目光里的疑惑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吧,但是輕衣卻是暗下決心,一定不要讓這二五八萬的登徒子對自己感興趣。

雖然是相國,雖然才智過人,雖然英俊瀟灑,但是她不稀罕。

這世間的男子,這世間的感情,有幾個是真,不都是為了一個利字嗎?

「姐姐?你還好嗎?」

如煙進來的時候,看到的真是姚晟彎身注視輕衣的一幕,顯得格外的親昵,只是女主角不在狀態,眼珠子在轉動著,不知道思考什麼呢。

如煙的臉先是一僵,但是馬上恢復了正常,且春風滿面里一片關心之情,躍然臉上。

「煙兒?」

姚晟似乎為如煙的到來有些吃驚,但是馬上平息了。

「好多了,多謝妹妹關心。」

輕衣欲起身卻被姚晟按住。

呃?輕衣正因為如煙的到來可以轉移登徒子的注意力而開心,卻又因為他那有力的大手把她按下去而懊惱,恨不得把那鬼爪子砍了。

眼楮看向那大手的時候,那眼底流露的一絲厭惡的情緒想必姚相國看得很清楚,所以姚晟的臉格外的黑暗,烏雲似的在叫囂。

心不甘,情不願的移走那大手,姚晟則一展俊顏拉過如煙,一副好好夫君的樣子外加濃情蜜意和一點夸張,輕衣仔細想了一下,就是夸張,以她所觀的姚相國應該不會這樣才是,所以輕衣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拽拉巴嘰的家伙,是在故意給她難看而已。

最後輕衣的笑在姚晟眼角下延開時,那男人的臉可是變了哦。

因為這個發現,輕衣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似乎有點可愛,呵呵。

「夫君,今晚就在這里陪姐姐吧。」

如煙坐在姚晟一邊,偎依的很親密,吐氣如蘭,芳香如花,輕衣心底里那個潛藏的決定,又一次堅定了起來,只是她現在行動不便,不然

如煙趁機展示的有三點,一是她的魅力,二是她在姚晟心中的地位,三是她的大度。

賢良淑德的女子?八面玲瓏的女子?這世上的女子無論多美,多嬌,卻不過是男人身邊的附屬品而已,何必當那麼真。

「煙兒。」

低喃的贊許,卻看不出姚晟眼底的想法,這畫面不是太詭異了嗎?

仿佛她柳輕衣破壞了人家的好事,仿佛打擾了人家夫妻幸福。

「夫君,煙兒,你們都回去好了,妾身這里有飛雲照顧就夠了。」

最好現在都走開,眼不見,心不煩,這個游戲里她不過是個觀眾,即使有一點點傷,那也是自尊而已,卻無關于情感,既然如此,到時候加倍奉還就是。

「使不得,姐姐眼前這樣,是最需要夫君的時候,妹妹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而棄姐姐于不顧呢?」

如煙親昵的去握輕衣的手,輕衣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心下卻為她這番話叫好。

姚晟選的這個女子果然不一般,很有當家主母的氣度,看來是她不該從中插一腳了。

「小姐,您最愛的桂圓來咯呃,姑爺,二夫人?好!」

飛雲的台詞里永遠有那種因為驚詫而斷斷續續的古怪強調,若是可以笑,輕衣肯定笑了。

這是什麼狀況,怎麼都在,飛雲行了禮之後,呆在那里。

「雲兒,先退下吧。」

「哦」

飛雲的眼里可是生氣呢,明明听那景陽說,姑爺在這里,好不容易為小姐高興一下,現在看見這無孔不入的二夫人,她可是那番好心情,都雞飛蛋打咯。

難道,小姐還不如一個青樓里的煙花女子?姑爺的眼光確實是有問題。

更奇怪的是,這明明都該長針眼的情況,小姐怎麼還一臉輕松,小姐呀,飛雲哀鳴一聲,走了,她可是氣死了。

「煙兒,你先回去吧,晚膳就不過去了。」

姚晟的口吻里多是好好夫君的典範。

「夫君,妹妹,不如晚膳在這里用吧。」想走,沒有那麼容易,留。

輕衣的欣然邀請如煙呆在那里,姚晟看了一臉無辜模樣的輕衣,溫柔的臉又變的平板了起來,輕衣卻是暗噓了一口氣,看著姚晟她裝出一副祈求的模樣道︰

「可以嗎?夫君?妾身能留妹妹聊聊天嗎?」

輕衣的口氣輕緩,心情也不錯,這?如煙也皺眉了,狐疑的看著輕衣。

點頭了,輕衣松了口氣,不理會姚晟的臉色,而是對如煙道︰「妹妹的曲子彈的好,待會兒再彈一首,給大家解解悶如何?」

要留,也要留久點,姚晟的臉,一路沉下去。

「姐姐,好雅興,只是」看了姚晟一眼,如煙停了下來。

「怎麼,妹妹有事,打擾妹妹了?」

「沒,姐姐客氣了,妹妹領命就是。」

兩個女人的對白里,根本就沒有這個男人插嘴的地方,輕衣那顆心可是雀躍,這樣的話,心里就放松了不少。

果然,吃飯的時候,輕衣小口小口的吃著,對于眼前的畫面不甚感興趣的樣子,差一點沒有讓對面的男人背過去,跟我斗,哎呀,天哪,輕衣心底哀鳴,受傷了,就是不能笑,真是糟糕。

怎麼又是這樣的戲碼,小姐還是一副悠然自得,可是姑爺的臉就難看的不行了。飛雲一邊給小姐端了湯一邊服侍著小姐,細心卻又納悶。

「小姐,你怎麼了?」

看見小姐呲牙咧嘴的模樣,飛雲嚇一跳,本來在姑爺那里似乎對小姐的印象就不好,小姐你不要再自毀形象了好不好,飛雲的焦急在景陽眼底可是有趣,真是個笨丫頭。

而此刻,姚晟那瘟神似的面孔讓飛雲為小姐扼腕了一把又一把。

隨風園的熱鬧難得,可是大家都覺得這大夫人真是沒肝沒肺了。

好不容易散場了,輕衣又留下如煙彈琴,而且還雅興十足的賦詩,一副閨中密友的模樣,氣的那姚晟聲稱要寫折子,走了。

當晚並沒有歇在隨風園。

大功告成,輕衣松了一口氣。

飛雲,憋了一肚子氣。

景陽笑的快要臉抽筋。

聰明的小姐,蠢蠢的丫頭,多麼奇妙的組合,而如煙一直都很配合,畢竟輕衣此舉多少稱了她的意吧。

順水人情,怎能不做呢,輕衣暗襯,嘴角想笑,疼啊。

如此四日下來,輕衣與如煙成了好友似的,琴棋書畫互相切磋,而且輕衣從來都不打算贏,既然是消遣,當然要有點樂子了。

而且順便還打听到,那後花園里曾經住著一位女子,且與姚晟關系極為親密,果然不假,只是如煙也是知道甚少,姚府的人也都三緘其口,從不多言此事。

也許,姚晟的故事里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呢?可是與她無關呀,所以不問了。

這一日,輕衣又在听如煙講一些京城里的趣事,卻听有人傳來,逍遙王造訪,姚晟進宮了,這當家主母本來是輕衣才對,但是輕衣懶了懶身子,說不舒服,遣了如煙迎接客人,自己在隨風園里人造湖邊曬太陽。

一只腿蹦著出來不容易,這拐杖什麼時候能扔掉,輕衣皺眉,看著湖面上的鴨子,輕衣想到了第一次見到的婆婆,很奇怪不是,可是怎麼好久都沒有見到了呢?

「小姐,你一點都不在乎姑爺這樣對你嗎?」

飛雲第一百次發嘮叨,問題是同一個。

「雲兒,這正是你小姐想要的,如此皆大歡喜,不是最好?再問這個問題,小心我以後不讓你跟著我了。」輕衣的顏色認真,嚇得飛雲眼淚巴巴的。

「小姐,你走到哪里,雲兒就跟到哪里,要是沒有小姐,雲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咯咯∼雲兒,你是要以身相許嗎?小姐我可不敢要你。」

這丫頭嚴重的戀主情節,輕衣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可如何收拾是好。

「小姐∼」

飛雲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的,輕衣坐在那里,指著飛雲說。

「你呀,再哭,我就不帶你走了。」

「走?小姐?」

忘記了哭,看見小姐一副氣定神閑,似乎有計劃在身,那樣子,莫非她不要姑爺了,天哪?

「瞧瞧你哦,不要壞了我的大事,否則唯你是問。」

雖然紗布已經拿掉,也結了疤,有點兒丑,可是小姐發火的樣子還是好美呀,飛雲崇拜的眼神,讓輕衣嘆氣,這丫頭的毛病真該改一改啊。

但是這話在剛剛走來的逍遙王听來,實在是人間仙音,雖然毀了容,可是這樣子很美。

遠處,如煙和僕人們看著逍遙王站在一邊發呆,不知道這廂出了什麼問題,而輕衣轉臉看到逍遙王的時候,俏臉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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