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梟妃 第八十九章 喜宴之亂

作者 ︰ 漣漪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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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林綏遠不會這樣說,此時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得話來,柳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人一直都進不到這琉璃院之中去,就是因為每到晚上這兩只白虎就守在牆角下。

如今正好借了這個機會出去了這兩個惱人的東西,到時候林紫曦的琉璃院對她來說不還是出入如無人之境!

「爹爹要說的就是這些?」林紫曦听到了這話,絲毫沒有一點驚訝,反倒是展顏一笑,隨即坐了下來,一口一口的抿著茶,好像這件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系,「不過是些小事情,有何勞爹爹親自來呢?」

「你當真願意?」林綏遠有些驚訝,他是知道林紫曦對于這兩只白虎可是寶貝的很,當初這兩個小東西剛剛過來的時候還小,需要喝女乃,她可是請了女乃娘,將女乃水擠到碗里頭喂給這這兩個小東西喝。

「爹爹的吩咐紫曦自然是要听到,」林紫曦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得別樣的邪肆,「只是,靜王那里紫曦不好交代,若是到時候靜王問起來,到時候自然是只能委屈了爹爹。」

原本冬雪站在一旁,還在想著自家小姐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林綏遠要將隨之和勿離送走她也舍得,沒想到好戲竟然在後頭。使勁的憋住笑,不由得漲紅了臉,冬雪輕咳了一聲終于把快到喉嚨之中的大笑憋了回去。

林綏遠既然是肯同林紫曦商量了,自然是想要林紫曦獨自扛下這件事情,便是讓她告訴玄梓君是因為她不喜歡才命人將這兩只白虎送到了北溟昊的府上,卻沒有想到林紫曦先聲奪人,讓他如今就算是想要開口也不好意思了。

「曦兒,你說這事…」林綏遠自然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半的證據我在了玄梓君的手中,他本想著命人將玄梓君手中的證據偷了來,卻沒想到自己來月來派出去了五隊人,卻都是有去無回,就連半點消息都不曾有。

而前些日子,玄梓君竟然命人給自己送來了一直大箱子,打開一看里頭竟然是五個人頭,是自己派出去的五隊暗衛之中的人。林綏遠便再也不敢派人過去了,這是玄梓君對自己的警告,想來若不是林紫曦的關系,恐怕自己早就官位不保了。

同時林綏遠也明白了,只要有林紫曦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玄梓君要的不但是要風風光光的迎娶林紫曦過門,還要林紫曦有一個能夠得上正妃之位的身份,不至于被世人所詬病。

林紫曦便是玄梓君的弱點!

因此,林綏遠便愈發的決定要將林紫曦多留在自己的身邊一些時候,只要林紫曦在自己身邊一日,那麼自己便安全一日,只要等到了皇帝駕崩,新帝即位,到時候將林紫曦往宮中一送,到時候自己便能松一口氣了。

「爹爹怎麼了?怎麼失神了?」林紫曦雖然不知道林綏遠在想些什麼,但是看著他這樣的表情,便知道沒什麼好事。

「沒什麼,時辰不早了,這兩只白虎的事情等幾日再說吧,想來很快就要進宮去了,記住莫要給林家丟臉了,」林綏遠想著還是將兩只白虎的事情暫時置後了,先將眼前的事情解決了才好。

恐怕這六王是指望不上了,林綏遠很是清楚北溟絕的心思,甚至是比北溟昊還要清楚。像皇帝這樣一個人是絕對不會讓一個異族公主當上皇後的,所以北溟昊絕對不能坐上皇位。

然而北溟昊還以為自己如今娶了北川瑤香能夠得到了更大的助力,卻沒有想到在北溟絕的心中他早已經失去了爭睹皇位的資格了!

「還有,為父今個兒身子不適就不去了,你替為父帶這禮物送給太子殿下。至于其他的賀禮,到時候自然會有你哥哥來置辦。」林綏遠從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一個錦盒,不大,用兩只手就能緊緊地把包起來,林紫曦接過了那錦盒點點頭,沒有在說些什麼便帶著夏眠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小姐,這些人竟然想要打隨之和勿離的注意,實在是太過分了,要不要奴婢告訴王爺給他們一個顏色看看?」冬雪的脾氣可以點都不像她的名字一樣,反倒是有名的「爆炭」,一點就著,方才要不是緋妍死死地抓著她,她恐怕早就沖上去了。

「小事情又何必拿來饒人?」林紫曦淡淡一下,方才恐怕是林綏遠也被自己園子里的兩只白虎嚇到了,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否則的話如今玄梓君的手中還拿著他的證據,他又怎敢在做些什麼呢?

想來此時自己將話一提,他必然也想到了,往後只要不出什麼亂子,便也就不會再提了。

「小姐,靜王爺已經在外頭等著了,咱們走吧。」這個時候夏眠跑了進來,笑著扶起了林紫曦,整了整她身上的衣服。

「靜王爺可真是體貼,不知道的以為今個兒娶親的不是那六王爺而是靜王爺呢!」還沒有走出琉璃院,因而緋妍跟在林紫曦的身後調笑著,惹來林紫曦的一計白眼。

「冬雪,你留下,看著隨之和勿離,」剛剛踏出了琉璃院的大門,林紫曦還是不放心的回頭吩咐的冬雪道。

「是,」冬雪雖然也想要同林紫曦一塊兒出去,到皇宮之中去看看,可是听到了林紫曦的吩咐還是乖巧的應著,留了下來。畢竟,在這琉璃院之中,除了林紫曦之外也只有冬雪能和隨之和勿離玩的好了。

「咱們走吧,」林紫曦轉過身來,對著緋妍道了一聲,卻有好像是對自己說的,強壓下心中的不安,她總覺得今天似乎要發生什麼事情了。不僅僅是宮中,還有林府,琉璃院里頭。

到了林府門口,玄梓君已經撐著傘在等著她了,此時天空之中有幾滴雨絲,雖然依舊在打著雷落著閃電,卻沒忽悠想象之中的暴風雨。

「怎麼了,愁眉苦臉的模樣?」坐進了馬車之中,玄梓君看得出林紫曦似乎不開心的樣子,攬著她的肩問道,「方才琉璃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放心吧,往後絕不會在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是,只是有些擔心,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林紫曦捂著自己的心口,總覺得心口狂跳著,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怎麼如今卻會這樣。

「事情總是要發生的,你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嗎?今個兒的婚宴可沒有表面上的那麼簡單。」玄梓君靠在林紫曦的脖頸之上,笑得別樣的妖嬈。

呼出去的氣讓林紫曦的脖頸酥酥麻麻的想要以此來轉移她的注意力,只是林紫曦似乎還是一臉頹然疲乏的模樣。

「是不是太氣悶了,又頭疼了?」玄梓君忽然想到了賽神醫听自己說過的,林紫曦思慮太重,又不能安睡,所以身子比常人要些微弱一些,好在是練過些輕功的,不會真的十日里頭有九日是下不了床的。

「沒有,許是我多想了,」林紫曦嘆了口氣,心道今個兒這是怎麼了,會這樣胡思亂想,大概真的是因為天氣不好的緣故吧。

「沒事就好。」玄梓君雖然嘴上這樣說著,還是到了一杯茶送到了林紫曦的面前,摟著她輕撫著她的瓊背。

而此時鳳凰殿之中自然也是一片忙亂,在加上總是亂發脾氣的北川瑤香,害苦了那些本就已經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來的宮女們。皇後在午時的時候已經在這三天之中的第六次被這北川瑤香氣得暈了過去,因此此時正在鳳凰殿的內殿之中歇著,恐怕就連今個兒的喜酒也不能參加了。

「你們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這麼重的東西戴在我都頭上是想要壓死我嗎!還有這塊破布,蓋著本公主,要本公主怎麼看東西!」北川瑤香轉頭揪下了自己頭上的黃金鳳冠,一腳將身後為自己梳頭的嬤嬤踢翻在地上,怒罵道。

「王妃,這東西可摔不得,這可是您身份的象征,更何況這可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了的。您要帶著這個黃金鳳冠和六王爺拜天地,然後六王爺親自為您挑起喜帕,卸下鳳冠,插下環髻就表示您是六王爺的人了。」一個已經模透了北川瑤香的脾性的嬤嬤,連忙上前笑著在這北川瑤香的耳邊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本公主便戴上了,你們怎麼不早說,還不快替本公主把東西拿過來,摔壞了要你們的命!」北川瑤香瞪著眼楮,絲毫沒有想要在嫁人前的這一刻克制住自己的公主脾氣的想法,指著地上的鳳冠,對著那倒在地上梳頭的嬤嬤頤指氣使的命道。

「是,」那嬤嬤雖然心中是恨透了北川瑤香,然而卻不敢有絲毫的違背,生怕自己有半點不願的眼神也像那個皇後身邊的丫頭一般,被這個凶悍惡毒的北川公主挖出了眼珠子丟進了枯井之中。

這個北川公主雖然自己沒什麼本事,可是身邊跟著的兩個暗衛可是厲害的很,做起事情來沒有半點痕跡,當初那個宮女就是因為這樣雖然所有的人都知道是北川瑤香干的,因為這宮女前一日惹惱了北川瑤香,卻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來。

終于已經所有的東西已經整理齊全了,只要北川瑤香安安靜靜的等在鳳凰殿之中,等著花轎前來接新娘子就行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太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在奉命幫著皇後準備北川瑤香的婚禮的曹女官耳邊嘟囔了疾聲,那曹女官的面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隨後躊躇了良久這才緩緩地走到了北川瑤香身邊跪下輕聲道,「王妃,今個兒事情恐怕是有變了……」

「有變了?變什麼了?六王不想要娶我了!」一听到事情竟然有變了,北川瑤香一下子緊張起來,生怕北溟昊不想要娶自己了,驀地掀了喜帕站了起來瞪著眼楮望著眼前的曹女官。

頭上的鳳冠上垂下的黃金流蘇搖搖晃晃的在北川瑤香的眼前,發出清脆的聲響。

「不是,不是,王妃放心,皇上的聖旨已經下來了,六王爺必然會娶您的,您今個兒必然即使六王妃,」沒有想到北川瑤香竟然這樣的激動,曹女官連忙抬起頭想要安撫北川瑤香,然而話還沒有說完,臉上一痛整個人便想著左邊倒去。

抬起手緊緊地捂著紅腫的右頰,曹女官垂著頭看不出任何的神情,卻讓所有的人都嚇得噤聲了。這可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二品女官啊,沒想到這個北川公主竟然連皇後娘娘身邊的曹女官都打了,這不是相當于大了皇後娘娘的臉嗎?

「王妃息怒,是奴婢沒有說清楚,讓王妃生氣了。」曹女官撐著身子再一次垂著頭跪到了北川瑤香的面前,求饒道,不愧是皇後身邊的女官,能升到這個地步,必然是有常人不能有的忍耐力。

「到底什麼事情,說清楚了!」北川瑤香瞪著眼前的曹女官,北川瑤香面色冷笑著問道。

「是外頭下雨了,恐怕花轎不能在整個帝都走了,而是直接送到藏漪殿去,」曹女官自然知道向來是要面子的北川瑤香斷斷是不肯的,更何況北川瑤香似乎是極其喜歡北溟昊,無論是誰她都是看都懶得看上一眼,而對上北溟昊總是湊上去,笑得別樣的心花怒放。

「什麼!下雨?」北川瑤香剛剛平緩下來的面色再一次變得滿帶著怒意,一揮手將梳妝桌上的東西摔落在地上,恨恨地道,「你們這些奴才想要偷懶!可沒有這樣好的事情,告訴你本王妃今個兒必然要讓整個帝都的人都知道我北川瑤香嫁給了六王北溟昊為六王正妃!」

听到了這樣張狂囂張的話,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上垂著頭沉默著,外頭依舊打著悶雷,雖然還沒有入夜,卻已經和深夜一般漆黑一片了,唯有出現的幾道紫電點亮了整個夜空。

「這是朕的吩咐!」就在這個時候北溟絕的聲音驀地想起,所有的人都將頭垂地更低了,就連北川瑤香看到了出現在鳳凰殿門口的那一抹金黃也驚得站了起來。

「父皇,兒臣不過是想要…」北川瑤香很快就改口了,裝作受了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望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北溟絕。

北溟絕哪里是這麼容易被蒙騙的人,望了一眼地上隨手丟著的紅喜帕冷哼一聲,漠然的打斷了北川瑤香的話,「想要什麼!既然已經嫁進了皇家了,便要受皇家的規矩。若是你在敢有半點逾越之處,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知道了皇後今個兒正午第六次被氣得暈在了自己的宮里,恐怕連喜宴也能參加了,北溟絕這才移駕鳳凰殿,來看看皇後怎麼樣了,誰知道剛剛一走進來,便听到了北川瑤香的這些話。

「父皇恕罪,兒臣知錯了。」北川瑤香雖然心中不甘願,甚至是暗恨北溟絕不讓自己風風光光的嫁人,然而畢竟如今整個幽篁都是北溟絕的,她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違抗。

「明白就好,進去給皇後請個罪,往後她便是你的母後了,你若是在這樣下去,朕也幫不得你,」北溟絕的聲音緩和了下來,給一個巴掌,賞一個甜棗倒也讓北川瑤香安安分分的隨著他進去給皇後請罪。

天陰沉沉的,厚厚的黑雲似乎就這樣要壓下來一般,地上的氣息也悶熱得很,那些穿著喜慶的紅色的喜娘們都被悶得滿頭大汗。然而皇宮之中的依舊是一片新紅,樹上掛上了正紅色的絲絹,遠遠地看起了綠樹紅花顯得格外的喜慶,大紅燈籠高高的掛起,披香殿披上了一層朱紅,喜字也貼的隨處都是,而平日里冷白的地面也鋪上了大紅色的地毯。

「恭喜,恭喜,恭喜六王爺!」

「同喜,同喜。」北溟昊一身紅裝,顯得愈發的英俊挺拔,只是雖然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只可惜他的眼中是不笑的,反倒是淬著寒霜般的冰冷。

關于北川瑤香在鳳凰殿之中做下的那些事情他早就已經听說了,似乎今個兒還驚了聖駕,北溟昊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無法忍受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六哥,恭喜了!這是小弟送上的小小禮物,想必六嫂必然喜歡,」眾皇子之中北溟晨是來地最早的,他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自然是緊趕慢趕的生怕自己錯過了這樣的好戲,他可是還想要去鬧洞房的。

「你人來了就好了,又何必帶什麼東西,」北溟昊自然是不在乎北溟晨帶著什麼東西來,對于他來說往後這個天下都是他的,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

「紫曦你也來了,來來看給我看看,你把遂心養的胖了沒?」北溟晨忽然一回頭就看見林紫曦同玄梓君朝著這里走來,忙笑著對林遂心伸出手來,好像是把她當成了什麼小動物一樣。

「哼!你這人不是個好東西,我才不讓你看!」林遂心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不再看一眼北溟晨。

北溟晨模了模鼻子,笑著上前挑逗著林遂心,似乎自從林遂心來了之後,北溟晨對于林紫曦的興趣變淡了不少,反倒是對著林遂心關注更多了。

「遂心,十三王爺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還不快跟著我進去做好,」林紫曦對著正在被北溟晨調戲的林遂心伸出了手,雖然是在教訓著林遂心,然而停在北溟晨的耳中怎麼听怎麼變扭。

「曦兒,你當真是毒舌,好像本王連一個就算是的孩子都比不過似的,」北溟晨不再同林遂心嬉戲了,站直了身子佯裝嚴肅的望向了林紫曦,眼眸之中帶著一些責怪,似乎自己在林紫曦的眼中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有些地方,十三王您的確是比不上遂心,遂心我們走,」說著,林紫曦牽著林遂心的小手,直徑越過了北溟昊朝著披香殿走去,按照禮節林紫曦還是深閨未嫁少女,自然不必上前同北溟昊道喜寒暄。

然而林紫曦這樣的舉動在北溟昊的眼中卻是那樣的刺眼,明明和玄梓君能夠那樣的親昵,和北溟晨能夠言笑晏晏,對著北溟晟的時候也是溫和可親,甚至願意不顧一切,不要名分的幫著北溟晏,為什麼偏偏是他!對于他!這個女人卻連多一眼也不肯施舍!

北溟昊隴在袖中的五指狠狠得握緊,甚至能夠听得見咯咯的骨骼的脆響,眼眸之中斂著嗜血的顏色,竟然如此,那林紫曦既然你不能為我所用,那麼你就不能在存在在這個世上,至少不能再出現在幽篁之中。

「六哥,六哥,你真的要娶那個凶巴巴的公主,听說今天她有把皇後娘娘給氣得暈了過去!」就在這個時候北溟靈雀也跟在林益博的身旁朝著北溟昊的懷中撲了過來。

望著這個一頭扎進懷中的小妹妹,北溟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弧度,然而卻並非出自真心,「你這小丫頭,總是這樣莽莽撞撞的,讓父皇知道了又要責怪你了。」

模了模北溟靈雀的頭,將她從北溟昊的懷中拉了出來,走了過來的北溟晏笑得格外的和藹。然而目光卻望向了北溟昊其中帶著別樣的意味。「小丫頭,听到了沒有,你太子哥哥可是吃醋了,」似乎並不明白北溟晏眼眸之中的寒意一般,北溟昊低頭彈了彈北溟靈雀高挺的小鼻子,寵溺的笑道。

「我已經不小了,再過二十七日我就要及笄了,甚至比紫曦還要大幾個月!」撅著嘴,將眼楮望向了林益博,小臉蛋一紅,似乎是在對林益博說些什麼。

林益博听到了北溟靈雀的話,自然也明白她的意思,林紫曦如今已經和玄梓君這樣親近了,恐怕是等到了及笄之後,靜王馬上就會上門提親了,北溟靈雀是在暗示著林益博。

「你瞧瞧,這小丫頭才屁大,就已經開始思嫁了,說吧,看上了誰家的公子。你十三哥派人去打他一頓!不對,是試試他的功夫!」北溟晨哈哈大笑,使勁的揉著北溟靈雀的腦袋,換來了北溟靈雀的大叫聲。

「十三哥,別揉了,你要把人家的發髻都揉壞了!」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小公主撅著嘴的模樣,北溟晨的心情更是大好。

北溟晨可能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認識了林遂心之後,他越來越喜歡欺負小女孩了,特別是想林遂心這樣粉粉的生氣的時候會鼓著腮幫子的女孩子。而林紫曦那樣銳利冷靜的模樣漸漸地從他的眼中、腦中、心中淡去了。

「吉時快到了,六王爺這里請,」就在這個時候曹淮安匆匆的走了過來,指使著讓身邊的太監們帶著眾人入席,而自己則帶著北溟昊從另一邊離開了。

所有的人都已經坐了下來,外頭的鞭炮、煙火也已經響了起來,皇帝和皇後也坐高高的坐在主位之上,似乎皇後得了北川瑤香的一句告饒心情好了許多,也就答應出席夜宴了。

所有的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四面都響起了太監的叫聲,「吉時到!」接下來便該是喜娘歡歡喜喜的喊著,「新娘到!」隨後將新娘牽了出來拜堂成親,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新娘的影子,所有的人都不由得著急了,伸長了脖子望著殿門口。

「怎麼了?新娘子怎麼還不出現?」又等了良久,在座的賓客們也有竊竊私語起來,紛紛猜測著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

「又出了什麼事情?」其中一個人大概是知道了北川瑤香的事情,對著身邊的幾個人說道,「听說這個北川公主桀驁不馴的很,最喜歡的就是挑三揀四,在鳳凰殿之中住了三日竟然將皇後娘娘氣暈了六回!」

「有這樣的事情?」不知道的人開始湊了過來,一同听著。

「哪能不是哪,听話來的頭一日就殺了皇後娘娘身邊一個得力的宮女,當時皇後娘娘還想將那個宮女指給六王爺做側妃的來著。」那里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個人便又說了起來。

就這樣一時間整個披香殿之中流言四起,眾人本就對北川瑤香這個異國公主沒有什麼好感,如今對著她可以算得上是嗤之以鼻了。

「到底怎麼回事?」北溟絕自然也听到了地下的切切私語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怒道。

「奴才這就去看看,」曹淮安知道這一回北溟絕必然是已經怒火萬丈了,連忙開口說道,隨後望了一眼同樣也坐在上首的北川康,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北川康自然是受到了這個眼神,心中不由得惱怒,一個奴才,一個沒根的太監竟然也敢給他眼色看!然而北川康畢竟是一個能忍耐的人,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對著北溟絕身邊最信任的人動手,便閉上了眼楮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腦中浮現出了林紫曦絕色的面容,不由得小月復一熱。

很快,只要過了今天這個女人就會是自己的了,對于一個太監又何必在乎些什麼,倒時候自己不但能夠得到皇帝最寵愛的靈雀公主,還能夠將林紫曦這樣一個絕色聰慧的女人帶在身邊,幫著自己登上天皇之位!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曹淮安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面上帶著驚慌的神情。

「出了什麼事情!慢慢說!」北溟絕依舊穩坐在九龍御座之上,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然而聲音卻不斷的壓低,知道的人都明白此時北溟絕的怒氣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了。

「雲貴妃娘娘…雲貴妃娘娘…被…」曹淮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身上帶著雨水,頭發也已經被淋濕了,看起來的模樣極為狼狽。「到底怎麼了!」一听到雲貴妃的名字,北溟絕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必定是這個膽大包天的北川瑤香又惹出了什麼樣的亂子來!

「雲貴妃娘娘被北川公主,不,是六王妃,雲貴妃娘娘被六王妃命人傷了,當即昏迷不醒,此時已經送回傾雲殿去了,」曹淮安似乎也感覺到了北溟絕周身散發出的凜冽的怒意,帶著猛烈地殺氣,不由得精神一震,隨即口中也不再結巴了。

「混賬!這個北川公主實在是太過囂張了,竟然敢在我幽篁的皇宮之中傷了皇上的貴妃,實在是該殺!」替北溟絕開口的是皇後,雖然她厭惡雲貴妃,但是此時更加討厭的卻是北川瑤香,因此一開口便提著雲貴妃說情。甚至于對于北川瑤香的稱呼也變成了,北川公主而不是六王妃。

「請太醫了沒有?」听到自己的母妃被傷了,北溟晟最先想到的自然是雲貴妃的安危,霍得一下站了起來,揚聲問曹淮安。

「回九王的話,已經請了申太醫過去了,」曹淮安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鎮靜了不少,開口也變得清楚多了。

「本王去看看!」北溟昊沒有想到這個北川瑤香竟然敢對著雲貴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他最近才同北溟晟之間的關系更緊了一步,如今太子已經完全不相信他了,他指望著能夠借著北溟晟之力將太子先解決了,卻沒有想到北川瑤香的一時任信幾乎將自己的所有努力毀于一旦。

「站住!」北溟絕的身影忽然響起,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嚴,迫的北溟昊站住了腳步,緊接著听到北溟絕冷聲再道,「不過是個女子,值得你這樣匆匆忙忙的?來人把北川瑤香給朕帶到這里來!」

北溟昊轉過身站在了一旁,斂著眸子不再說什麼了。

曹淮安得了北溟絕的命令,忙急急地下去命人將北川瑤香帶到這披香殿之中來。北川康見事情似乎不好,便站了起來,拱手而道,「皇帝陛下,這件事情大概是有什麼誤會吧,瑤香的確是任信了一些,卻也不會是不知輕重的人,想必是有了什麼誤會!」

「這件事情朕自然有定論,既然如今北川公主已經是我幽篁的六王妃了,自然是我幽篁的人,也要守我幽篁的規矩!」北溟絕對于北川康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動搖反倒是越發的顯得堅定起來。

如今幽篁同晝陽之間的同盟已經簽訂了,自然不會再有變了,而北川瑤香又是嫁進皇家的六王妃,已經不是晝陽國的人了,自然北川康就算是要說話,也是要估計北溟絕的。

「那是自然,不過瑤香畢竟是本宮的親妹妹,也是天皇陛下最寵愛的公主,還望皇帝陛下能夠寬宥些。」北川康並沒有被北溟絕的冷厲嚇到,反倒是笑著開口說道,其中隱隱地帶著威脅的意味兒。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太子犯錯了照樣是要罰,難道北川太子覺得六王妃因為是一個公主就能傷了雲貴妃而不受任何懲罰嗎?」就在這個時候北溟晨站了起來開頭替雲貴妃說話。

「父皇,請允許兒臣趕往傾雲殿。」北溟晟坐立不安的在那里听著幾個人一來一回,心中愈發的焦急起來,最終終于忍不住開口對著北溟絕求道。

「去吧,」北溟絕揮了揮手,北溟晟听到連忙跑出了披香殿,連傘都來不及打。

「皇上,六王妃帶來了,」曹淮安再一次進入披香殿的時候,身後已經帶著一個被兩個御林軍侍衛壓著的紅衣女子,頭發蓬亂,頭上的黃金鳳冠已經不見了,臉上也多了幾條血痕,在御林軍手中不斷地掙扎著。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是六王妃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看我不讓父皇砍了你們的頭!」北川瑤香依舊瘋了一樣的嚎叫著,簡直就像是一個沒有禮教的潑婦。

「見到了皇上,還不快跪下!」曹淮安皺著眉頭,冷漠地望向了北川瑤香,尖聲叫道。

架著北川瑤香的幾個侍衛會意,連忙在北川瑤香的腿上踢了一腳,北川瑤香便跪倒在了地上,卻依舊鬧騰著。

「讓她清醒些,」北溟絕冷著面,沉聲吩咐道。

此時外頭忽然劈下一道閃電,披香殿之中燭影搖晃,周圍一片靜謐,誰也不敢再這樣的情形下多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這個時候,太監已經打來了一桶水,好不憐惜地從北川瑤香的頭上淋下,只听見「嘩啦」一聲,北川瑤香瞬間混沌的眼眸逐漸的變得清醒起來,最終變得清醒了許多,甩了甩頭,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隨後忽然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情,不由得瞪大了眼楮。

「可清醒了?」北溟絕冰冷的聲音上頭落下,讓北川瑤香不由的抬起頭,望向了北溟絕,對上了他那一雙沒有任何情緒的深邃的眼眸,情不自禁的陷了進去。

「父皇,事情不是這樣的!兒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臣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變成那樣!兒臣不是有心的!」北川瑤香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什麼樣的錯事,嚇得連忙撲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再動。

「你不知道?」北溟絕冷笑了一聲,隨即漠漠地望向了曹淮安霜聲問道,「人可帶來了?」

「回稟皇上,都帶來了,就在殿外等著,」曹淮安垂頭回答道,隨後在北溟絕吩咐了一聲「帶上來」之後便再一次出了大殿,帶著幾個渾身濕透的太監、宮女上來了。

「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六王妃怎的就突然傷了雲貴妃了?」北溟絕朝著龍椅椅背上一靠,懶懶地眯起了眼楮似乎是打算听一個有趣的故事一般,嘴角露出一抹興味繚繞的笑意。

「回稟皇上,貴妃娘娘原本今個兒早間的時候身子不適便稟了皇後娘娘沒有來著喜宴,後來貴妃娘娘身子好了些,便想要到御花園之中去看風荷,誰曾想到那個時候竟然正好踫上了六王妃的轎子,」那宮女的臉龐高腫,嘴角還帶著血跡,雖然說話有些口齒不清,然而卻還是能夠分辨她在說些什麼。

「誰曾知道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奴婢手中的燈籠被風吹得著起來了,吹到了一個轎夫的腳下,那轎夫一驚,只不過是磕絆了一下,真的只是小小的磕絆了一下,原本沒什麼事情的,娘娘也對著六王妃道歉了,」說到這里,那宮女開始哽咽了起來,隨後抹了一把眼淚,剛想要開口,卻被北川瑤香打斷了。

「胡說!你這個賤婢!那個雲貴妃明明就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想要本王妃出丑的!」北川瑤香想到了雲貴妃那話中帶著的刻薄的話語,不由得大怒道。

「閉嘴!沒讓你說話!」北溟絕冷睨了一眼忽然站起來的北川瑤香,厲聲呵斥道,絲毫沒有了平日里對于北川瑤香的沉默包容,嚇得北川瑤香只好撅著嘴,委屈的再一次跪了下去。見北川瑤香安靜了,北溟絕朝著那宮女努了努嘴,吩咐道,「繼續說。」

「是,誰都都知道貴妃娘娘向來是與人為善的,從來就不曾得罪了誰,沒想到六王妃竟然不依不饒,還要出手來打娘娘,奴婢們都上前攔著,誰曾知道公主竟然命手下的暗衛將娘娘砍傷了。」那宮女說著說著便落下了淚來,隨即俯對著北溟絕哭喊道,「皇上,您一定要為娘娘做主啊,貴妃娘娘已經懷了一個半月的身孕了,原本想要等著皇上今晚來了再說的,卻沒想到……」

說到這里,那宮女已經身嘶力竭,只能一頭栽倒在地上昏死了過去,曹淮安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氣,命人將她帶下去,好好醫治。「什麼?怎麼會這樣!」北川瑤香做夢也沒喲又想到雲貴妃竟然是懷著一個多月的身孕了,而自己竟然…。要知道皇家的子嗣都是極為看重的,如今自己做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是不管怎樣北溟絕都不會再饒過自己的了。

北川瑤香目光之中帶著希望,緊緊地望著自己的太子皇兄,希望北川康能在這個時候替她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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