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天下 第032章 溫暖愛語

作者 ︰ 速度與激情5

「雪兒姑娘。」御醫又叫一聲雪兒。

「嗯?顧太醫可還有什麼吩咐?」雪兒轉身疑惑的看著御醫。

「娘娘這會兒感染風寒,不宜喝濃茶。最好是白開水便可,若是白開水喝不下去,最好倒掉前四五次沖泡的茶水,喝的淺淡一些為好。」御醫娓娓道來。

「也是,雪兒,你便給我倒來一些白開水便好,無需沖泡茶葉。」然夢露淺笑,不愧是御醫,即便阿諛奉承的本事一流,這醫術確實知道些。

在古代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些的,即便是現代人也會忽略這些小問題。

因為濃茶其實對人體的傷害很大,特別是感冒的人,免疫力有些低下。喝濃茶刺激胃。

「是。」雪兒恭敬的低頭,端起茶壺轉身出去打來熱水。

喝了開水,冉夢露只覺得自己的體內一股暖流緩緩地流淌,很舒服,似乎頭疼也舒緩了些。

額頭上冒出了一絲汗意,有些黏膩,吩咐雪兒濕了毛巾擰干之後遞給她,拿過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龐,感覺很清爽。

裹起錦被,閉上雙眼,腦海中一片空白,不久就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瑩兒,醒醒,喝完藥再睡。」溫柔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睜開迷蒙的雙眸,如同嬰兒般純真可愛︰「呃,毓哥哥,你怎麼來了?」

拿過雪兒手中的毛巾,溫柔的為她拭去額頭的汗珠,將她頰邊汗濕的秀發別在耳後,用手指幫她將如瀑的秀發理順。

雪兒取來兩床錦被,放在冉夢露的身下,讓她靠坐起來。

似乎確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失蹤一天的單昕毓,委屈的淚水瞬間溢滿眼眶,撲簌簌如同斷線的珍珠一般滑落玉般瑩潤的肌膚,順著嘴角滑落。

心疼的吻在她蒼白的唇邊,吻去她臉頰上的淚水︰「瑩兒,別哭了好嗎?抱歉,昨日奏折有些多了,一直批閱到丑時,趴伏在御書房睡著了。早上便直接上朝了,也沒有吩咐人通知你一聲。是毓哥哥的不是,別哭了啊~」

他的溫柔呵護,讓冉夢露再次有了戀愛的感覺,那麼的甜蜜,那麼的開心。

為他一句話,她可以心如蜜甜;為他一個小小的舉動,她可以心如花開;

他無意間的疏遠,讓她愁腸滿月復;他的忽略,讓她郁郁寡歡;

他的解釋,讓她郁結盡散。

這就是愛情,愛情就是你的世界為他而轉動,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他。

地球圍著太陽轉,是因為地球戀上了太陽;月亮圍著地球轉,是因為月亮愛上了地球……

愛情就是這樣,當你愛上了,就會以他為中心,轉動著,轉動著……直到生命枯竭,直到地老天荒……

愛情就像是一根看不到的線,牽拉著彼此,任你如何逃避,如何抗拒,如何想要逃出愛情的桎梏,都做不到。

因為愛,因為情,因為自己已經交出去的心……

當你愛上,就會以他為軸,一直圍繞著他不停地轉動,轉動,轉動……

地球圍著太陽轉,是因為地球戀上了太陽;月亮圍著地球轉,是因為月亮愛上了地球……

愛情就是這樣,當你愛上了,就會以他為中心,轉動著,轉動著……直到生命枯竭,直到地老天荒……

愛情就象是一根看不到的線,牽拉著彼此,任你如何逃避,如何抗拒,如何想要逃出愛情的桎梏,都做不到。

因為愛,因為情,因為自己已經交出去的心……

當你愛上,就會以他為軸,一直圍繞著他不停地轉動,轉動,轉動……

伸手拿過小元子手中的藥碗,單昕毓拿過銀質的勺子舀一勺黑色的藥汁,放在唇畔輕輕地吹涼,然後喂到她的唇邊。

看著面前滿臉溫柔的單昕毓,冉夢露只覺得心里是滿滿的甜蜜,輕啟唇畔含下勺子里黑色的藥汁,晶亮的雙眸望著眼前的他,微微彎成月牙的形狀,絲毫沒有覺得口中有苦味,只是甜。

一碗藥在兩人的深情對視中,逐漸見了底,邪魅的一笑,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小元子,將唇貼在她的唇畔,伸出溫熱的舌頭舌忝去她唇畔溢出的藥汁。

「刷」的一下,因為風寒變得紅潤的小臉變得通紅,瞥一眼單昕毓身後站著的兩個人,臉更加紅了。

將頭埋在胸前,兩只手絞在一起摳著自己的指甲,不敢抬頭。

單昕毓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身後,只見兩個人都極力的保持平靜,臉卻都是一片通紅。

了然的一笑,吩咐道︰「小元子,雪兒你們下去吧。」

「是。」兩個人如釋重負的吁一口氣,逃也似的退後,卻無意間撞到對方,捂著額頭趕快逃了出去。

「好了,他們都出去了,腦袋馬上掉下來了。」單昕毓調侃她。

抬起頭,瞪他一眼︰「都怪你。」小小的紅唇中溢出一聲輕淺的埋怨聲。

「冤枉啊,我吻一下自己的娘子有什麼錯?」他故作委屈。

本來嬌羞滿面的她,臉上生動的表情倏地僵住,吶吶的低下頭掩飾自己眼中的晶瑩。

察覺到她的變化,單昕毓有點莫名其妙︰「怎麼了?以後我不再當著別人的面吻你了。好麼?」

「嗚嗚……」將腦袋伏在他的肩上,嗚咽的哭聲斷斷續續的傳了出來。

伸手攬住她瘦弱的肩膀,輕輕地拍了兩下,焦急的問︰「怎麼了?我知道你臉皮薄,以後再也不會了。」

冉夢露劇烈的搖頭,表示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到底怎麼了?」他不知所措的撫著她的背部,企圖讓她安定下來。

「你,你的娘子很多,不止我一個。而且我還是長得最丑的一個,身世最差的一個。我知道,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要有勇氣去承受把自己的夫君分成無數份,和別人共事一夫。」

「我不該吃醋,不該這樣患得患失。可是,我情不自禁的,就這樣想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愛你,是不是可以承受和別人分享一個夫君的心痛。」

一口氣說完郁結在自己心底的想法,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生怕他憤怒地離開。

接著說︰「不要討厭這樣的我,我會努力的讓自己去適應,適應這個後宮。努力地學習後宮生存的法則。」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對不起,瑩兒,給你這麼多的心痛。但是這是身為帝王的責任。不只是享受,還有付出。我必須依靠封妃,封後這些手段來籠絡朝臣。很多人的地位和自己女兒在宮里的地位,身份是密切相關的。我也不想,可是我必須這麼做,這是身為帝王的無奈。希望你可以了解。」

「我明白,可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去在乎,渴望全部的你。毓哥哥,我要想一下,我需要讓自己知道怎樣才可以接受被很多人稱之為‘夫君’的你。」她有些慌亂,害怕自己無力承受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的左擁右抱。

「好,瑩兒,我等你。別說出讓我心碎的話,好嗎?」他溫柔地攬抱住她,緩緩地撫著她如絲的黑發。

「嗯,毓哥哥,我會的。我可以接受的,一定可以的,給我時間,我會的……」自我催眠一般,她一遍一遍的說著,有些語無倫次。

兩個人相偎在一起,汲取著對方的溫暖。

許是藥中加了安眠草,逐漸的,冉夢露又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雙眼,殿內並沒有人,只是白色的紗帳在微風中飄搖,似夢似幻,看起來如夢境一般美麗。

這樣的環境,冉夢露忽然覺得先前的一切都是夢境,毓哥哥真的來過嗎?真的對她承諾過要等她的話嗎?

「雪兒。」呼喚一聲雪兒,方才覺得先前疼痛沙啞的嗓子這會兒已經沒那麼難受了。

之前混沌的腦子也恢復了清明,沒有那麼痛了。

「娘娘有什麼吩咐嗎?」雪兒從殿外走了進來,手中還端著銀盆,銀盆的邊緣搭著一塊毛巾。

「呃。」這讓她怎麼開口?直接問毓哥哥是不是來過嗎?

雪兒眼珠一轉,淺淺的笑道︰「皇上方才出去有些事情,娘娘睡著的時候皇上可是一直守在娘娘的床前的。」

臉頰再次羞紅,冉夢露有些無奈,這樣扭捏的自己何曾出現過?

許是在床上躺的半年里,將她堅硬的偽裝全都磨去,變得依賴,變得脆弱。

也許是干爹干娘的出現溫暖了她,讓她情不自禁的學會了依賴,學會了撒嬌。

又或許是單昕毓的溫柔呵護,關懷備至讓她有了安全感,讓她喜歡這樣的溫柔,逐漸愛上,再也離不開……

「哦。」聲音有些落寞,卻又隱含一絲喜悅。

「娘娘洗漱吧,皇上說一會兒回來陪著娘娘用早膳呢。」雪兒笑道。

心中一喜,面上卻故作平靜,靠坐在床上,雪兒將毛巾在水中浸泡,然後擰干伸手遞給她,擦拭了臉頰,脖頸之後,又漱了口,躺在床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不消多久,單昕毓就趕來了,給她一個抱歉的笑,然後吩咐雪兒傳膳。

拗不過單昕毓,冉夢露又一次被當做了小孩子,喂食了米粥和一些蔬菜。

為冉夢露吃完了以後,單昕毓才開始吃飯,優雅的姿態,賞心悅目,一舉手一投足,隱含的霸氣都會讓觀者一陣窒息。

待兩個人都吃完飯,雪兒便張羅著讓一旁的侍婢將桌子收拾一下,然後擦拭了桌子。

「瑩兒,你看哪個宮里不是御廚兩名,內侍婢女過百,只有你這月盈宮清靜得很。每日里只是讓一些下人過來打掃一下。身旁正經侍奉的也就雪兒和小元子二人,這樣有些說不過去吧?畢竟,普通的官家小姐身旁也最少有四五個婢女的。」

單昕毓皺著眉頭,自己太寵著她了,這麼大的一個宮殿只听從她的,安排了兩個下人,平時只是每日派人打掃一下宮里的灰塵,每隔三日一名花匠來打理一下花草。

「可是,我喜歡安靜啊。」冉夢露嘟著嘴,真的不喜歡那麼多的人圍繞著自己,感覺自己總是被別人監視者。

「這樣吧,我再派來三個機靈些的丫頭服侍你。她們和雪兒本是一起進宮的,嬤嬤挑了最機靈,做事最勤快的四個,分別取名雨雪風霜。我讓她們幾個也過來,這樣也好幫襯一下雪兒。」知道她對雪兒好,就從雪兒說起。

「唔,能有人來替換一下雪兒,讓雪兒多一些休息時間是好的。四個也不是很多,好吧。」想到雪兒那通紅的眼眶,她就一陣愧疚,因為自己不習慣被人伺候,把雪兒累的不輕。

「另外再派一個御廚,一個花匠。十幾個內侍!」單昕毓一一細數。

有些無奈的打斷他︰「毓哥哥,人太多了不好吧?四個婢女也就行了。」

「御廚是必須的,難道每次用膳都要雪兒和前兩日一樣,去御膳房傳膳?」單昕毓問道。

「……」冉夢露漠然,確實!

「還有花匠,每個宮殿都有專門的花匠。月盈宮的花草也不少,必須配備專門的花匠。不然每日澆水施肥,還要勞動雪兒和小元子。」單昕毓說的頭頭是道,不容辯駁。

「好吧,花匠每日里也就松土施肥,澆水修剪,反正每日晚上也不住在宮里,要一個也無妨。」

「雖說內侍都是閹割過的。力氣等方面不如一般男子,但是畢竟是男子,比女子的力氣要大些,平時搬弄一些雜物也是需要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內侍真的不要了。這宮里的人雖說都懂些規矩,不會大聲喧嘩,但是人多了在眼前總是有些亂糟糟的,不若只有幾個人,還清靜些。」冉夢露拒絕要那麼多的人。

「可是,若是搬雜物,你們幾個女子難道還要尋其他殿中的人嗎?」單昕毓皺眉。

「那倒不至于啦,平日里也沒什麼要搬的東西,只是偶爾的一些賞賜,定會有人親自送到殿里。我想雪兒她們不至于連這些都拿不動。」冉夢露笑道,對單昕毓的體貼有些無語。

「可是,那一個宮殿不是侍婢過百?你這樣別的宮殿的人定會以為你不受寵而借故欺你。」單昕毓皺著眉頭,一副憂心的模樣。

「沒事的,只要我知道你疼我就好了。我不是說過嗎?為了你,我會努力的適應後宮,我會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足以與你匹配。」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

「可是,若是搬雜物,你們幾個女子難道還要尋其他殿中的人嗎?」單昕毓皺眉。

「那倒不至于啦,平日里也沒什麼要搬的東西,只是偶爾的一些賞賜,定會有人親自送到殿里。我想雪兒她們不至于連這些都拿不動。」冉夢露笑道,對單昕毓的體貼有些無語。

「可是,那一個宮殿不是侍婢過百?你這樣別的宮殿的人定會以為你不受寵而借故欺你。」單昕毓皺著眉頭,一副憂心的模樣。

「沒事的,只要我知道你疼我就好了。我不是說過嗎?為了你,我會努力的適應後宮,我會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足以與你匹配。」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柔聲道。

「我要你保持你的純真,我會保護你。」單昕毓撫著她的烏發,目光深邃。

「呵呵,你不可能一天十二個時辰守著我,我必須自保,但是我不會變得惡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因為他的承諾而甜蜜,因為他的體貼而想要把自己變得強大,不想拖累他。

「嗯,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最善良的。」目光閃動,看不出他的心思。

因為睡得多了,冉夢露也不是很疲倦,想到單昕毓昨日只睡了兩個時辰,不禁有些心疼,身子挪到床里面,拉著他的手道︰「毓哥哥,你躺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昨日只睡了兩個時辰,這會兒肯定很疲倦吧?」

「嗯。」表情有些不自在,還是點著頭,掀開錦被的一角,月兌掉龍靴躺了下來。

窩在他的懷里,是那麼的安心,即便是那一身高貴的龍袍上面張牙舞爪的金龍也變得和藹可親。

幸福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到了晚膳時間了。

「娘娘,您的藥來了。」小元子端著藥碗在珠簾外,輕聲的說道,生怕擾了此刻的清靜。

「呃,拿進來吧。」壓低聲音吩咐小元子把藥拿進來,怕把單昕毓吵醒。

用手臂將珠簾撩開,端了藥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小心的移開單昕毓放在腰上的手,然後撐起身子坐起來,伸手接過小元子手中的藥碗,閉上眼楮把黑色的藥汁灌入口中,然後將碗遞回到小元子手中,伸手接過他另一只手中的蜜糖含入口中。

小元子接過藥碗就退了出去,低頭,看到單昕毓已經睜開雙眼,笑著看她。

大手伸出,拉過冉夢露的手臂,她沒有防備,被拉倒在他的懷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唇封了上來。

只覺得唇上一片綿軟,片刻,一條濕滑的舌頭啟開她的唇瓣,叩開她的貝齒,如蛇一般靈活的溜了進去。

濕滑的舌頭在她的口中翻攪,漸漸地口中的苦味盡數散去,一顆糖在兩人的舌頭間來回滾動,逐漸化開,口腔里是滿滿的甜膩。

一顆蜜糖在兩人的推擠下一點一點的化去,逐漸變小,漸漸地消失在兩人的唇舌之中。

待甜味盡去,單昕毓才含笑起身,一只手臂撐起身子,目光深幽的看著面帶紅暈,眼神迷蒙,神態慌亂的她。

抬起迷蒙的雙眼,看著上方俊逸中帶著邪魅的男子,一陣嬌羞。

嗔怪的看他一眼,推開他的手臂,下了床。

「你做什麼去?風寒還沒好呢。」單昕毓急忙拉住她。

「毓哥哥,在床上躺了一日,實在是憋悶的狠。一會兒要用膳了,我想坐在外間用。然後你陪我出去逛一下,好嗎?」略帶乞求的聲音,眼中含著濃濃的期許。

「好吧,不過現在已經入秋了,你穿厚一些。」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單昕毓很無奈的答應了。

「謝謝毓哥哥,你最好了。」眼中放出閃亮的光輝,摟住他的脖頸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嬌笑著跑開。

現在的冉夢露最怕的就是憋悶,感覺閑不住似的。那半年的記憶已經扎根在腦海深處,對孤獨和寂寞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單昕毓半臥在床上,左手撫著被吻過的臉頰,那溫熱的感覺似乎還存留在上面,目光有些閃爍,里面蘊藏著說不清的情愫,褐色的瞳孔,深不見底……

「皇上,娘娘,是否現在傳膳?」門外傳來雪兒的問候聲。

「嗯,傳膳吧。」單昕毓慵懶的聲音透過白色的紗帳,藍色的珠簾,傳出內殿。

「是。」不管里面的人是否看得見,依舊恭敬地屈膝,施禮,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古代每日兩餐,分別是早膳和晚膳,早上用的比較晚,大概在巳時,也就是九點多。晚膳是在申時,也就是在下午三點多。

由于下午用膳較早,所以有錢人家都會在戌時或者亥時再用一些,叫做宵夜。

窮人家沒有這個條件,所以夜半時分餓了,只有把腰間的褲腰帶勒緊,以抵抗饑餓感。

所以人們通常說省錢是勒緊褲腰帶,出處就來源于此。

將單昕毓拉起來,撫平他龍袍上的褶皺,整好衣領,為他挽發戴冠,侍奉他洗漱。

做著這些,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滿心的甜蜜。

然後單昕毓為她挽了最簡單輕便的發髻,拿過眉筆為她描眉。

相傳,漢武帝時期。張敞是個才子,後來成了名臣。

他和他的太太感情很好,因為他的太太幼時受傷,眉角有了缺點,所以他每天要替他的太太畫眉後,才去上朝,于是有人把這事告訴漢武帝。

一次,漢武帝在朝廷中當著很多大臣對張敞問起這件事。

張敞就說「閨房之樂,有甚于畫眉者。」

意思是夫婦之間,在閨房之中,還有比畫眉更過頭的玩樂事情,你只要問我國家大事做好沒有,我替太太畫不畫眉,你管它干什麼?

後人以「畫眉」表示夫妻恩愛。

此刻,看著單昕毓剛毅的臉龐上滿是嚴肅,一絲不苟的為自己畫眉,說不感動是假的。

作為高高在上的帝王,為自己畫眉,這份情誼,自己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兩個人用完了晚膳,便相偕出去閑逛,相偎的背影看起來甜蜜無限。

冉夢露抱著單昕毓的手臂,將腦袋靠在他的手臂上,兩個人緩緩前行,走在青磚上。

秋天的風帶著一絲涼意,順著衣料絲絲滲入毛孔,有些寒意不禁。

向單昕毓的懷里瑟縮了一下,感受著他的體溫。

感受到她的小動作,單昕毓將她肩上的貂皮披肩裹緊,伸出右手緊緊地擁著她。

順著青磚鋪的地面,一直走出月盈宮,向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棵樹上結滿了黃燦燦的鴨梨,冉夢露松開單昕毓的手臂,跑上去摘下一個,就想要去咬。

單昕毓緊走兩步,奪過她手中的鴨梨,撩起衣擺,將鴨梨使勁的在上邊蹭了兩下,才遞到她的唇邊。

烏黑的眼珠狡黠的轉動兩下,將咬了一口的鴨梨遞到單昕毓的唇邊,單昕毓褐色的眼眸緊盯著她的臉頰,將薄削的唇放在她咬過的地方,先是伸出舌頭舌忝了一下,看到她通紅的臉頰,方才滿意的收回目光,咬一口鴨梨,口中還稱贊著︰「好甜!」

沒想到古代人也會玩兒這一招,冉夢露面紅如血,疾步向前走了幾步。

如同戀愛一般的甜蜜,感情逐漸升溫,冉夢露越來越依戀這個時而溫柔,時而邪魅,時而冷峻,時而體貼的男人。

兩個人手拉著手在御花園漫步,冷風似乎被隔離在衣衫之外,似乎,這樣牽著手,就不怕狂風暴雨的襲擊。似乎,這樣的牽手,就會地老天荒。

紛飛飄零的樹葉並沒有覺得淒涼,而是如同飛舞的蝶,唯美而浪漫。

她在等,等著他們之間的感情升溫,等到他們之間走完每一對兒戀人必經的戀愛之路,然後完成最後那最神聖的一幕。

他也在等,等著她嬌女敕的紅唇中吐露愛語。

兩顆心,擁有同樣的等待;兩個人,都在幸福甜蜜中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不得不說,這樣的默契,這樣的心有靈犀,為著不同的目的,做著同樣的等待。

「瑩兒,別走那麼快啊,你的身子剛剛好些,不要喝了風,再沖了涼氣。」單昕毓拉住腳步歡快的冉夢露,細心的叮囑。

「知道啦,毓哥哥好嗦哦。」冉夢露故作不滿的撅起小嘴兒,面上的笑意卻表達著她有多開心。

「好啊你,居然是說我嗦。看我怎麼治你。」單昕毓故作凶惡的向著她伸出雙手。

「哇,毓哥哥要殺人了。」驚呼一聲,冉夢露撒開雙腿向前跑去,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御花園的上空飄蕩。

順著青磚一直向前跑,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剛好前面是一個假山,向著假山的方向跑去,沒想到假山後面居然是一塊草坪。

草有些枯黃,卻並沒有很干,反而有一種秋季特有的美,柔軟的草坪消去了腳下的聲音,整齊的小草是沒有籽的那一種,柔軟而富有彈性。

「抓到你了。」一聲喝叫,一雙大手從後面攬住她的腰肢,兩個人滾落在柔軟的草坪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鳳儀天下最新章節 | 鳳儀天下全文閱讀 | 鳳儀天下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