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套大重生 第五十八章老文人身敗名裂

作者 ︰ 胖小九

馬彩鳳逃回客棧,手忙腳亂地收拾東西,耿繼東見勢不妙,過來詢問情況,他們開了兩間上房,各住一間,這幾r 相安無事,耿繼東也識趣兒地不去打擾,只是每天傍晚把進展情況向馬彩鳳說一遍。

馬彩鳳惶急地包好了一個包袱,一頭撞在耿繼東的身上,摔倒在地瑟瑟發抖,耿繼東見了心中一疼,連忙溫言撫慰,馬彩鳳總算抓住了一個依靠,頓時嚎啕大哭起來,斷斷續續哭訴著自己不小心把蒼鷺先生給殺了。其實馬彩鳳並沒有殺害蒼鷺先生的心思,她只是想但凡男人一定好s ,這與年齡和身份並無關系,只要讓蒼鷺先生佔夠了便宜,他就能對丁盛網開一面,連兩大書院的主人都停戰了,共同保一個丁盛,那些跟著起哄的弟子們自然就不會咬住不放。馬彩鳳的想法很簡單,做法更簡單,先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又去月兌蒼鷺先生的衣服。文人在年輕的時候一定風流,即使沒有擁香吻翠,也一定有這種心思,蒼鷺先生就是如此,古板了大半生,一直是用禮教壓抑著心里的小火苗,現在這點星星之火被馬彩鳳火辣辣的身子給點燃了,立刻老房子著火,不可救藥,干涸多年的水道再次充盈,猶如枯木逢,再展雄風,這讓蒼鷺先生也萌生了放縱一回的心思,反正是在內宅,小丫鬟听不到吩咐不敢隨便進來,快活一下也沒人會知道。男人這種動物就是如此,他們不是從骨子里拒絕艷福,而是擔心艷福過後要承受的代價,當確信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即便是古板如蒼鷺先生這種人,也會摘掉戴了幾十年的假面具。

老房子著火的後果就是難于控制,蒼鷺先生已經很多年不做這種事情了,各個相關的零件早已不那麼協調,一時興奮過度,就容易出問題,這也就是俗稱的馬上風。馬彩鳳本是一個良家女子,根本不懂這些事情,見蒼鷺先生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以為自己哪個動作不對,傷到了他,一時緊張過度,披上衣服就逃了,直到逃回客棧,仍然恍恍惚惚,以為自己殺了人。

耿繼東剛剛說過蒼鷺先生是最大的阻力,所以對馬彩鳳去殺人的事情有幾分相信,現在事情嚴重了,殺了蒼鷺先生這種大人物,尤其是兩大書院較勁兒的關鍵時期,官府不可能不插手,馬彩鳳不是職業殺手,作案的時候難免留下證據,那些捕快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一個弱女子逃又能逃得了多遠呢?耿繼東現在並不是特別擔心馬彩鳳的死活,而是憂慮自己該擺出什麼態。他和馬彩鳳一起來正陽縣,又住在同一間客棧,而且自己這些天為了丁盛的事情四處奔走,加之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想完全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耿繼東知道現在最理智的做法是立即與馬彩鳳撇清關系,否則就會被誤認為是馬彩鳳的同黨,甚至是刺殺蒼鷺先生事件的主謀。想到那種可怕後果,耿繼東也亂了方寸,不再管失魂落魄的馬彩鳳,手忙腳亂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要逃回文淵書院。

耿繼東背著包袱尚未踏出客棧大門,玄武帶著正陽縣的捕快就到了,現在耿繼東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和馬彩鳳各自收拾好一個大包袱,正準備離開,但客房卻定了十天,銀子已經付過了。

玄武覺得這樁案子實在沒什麼懸念,而且大龍國文壇的兩大泰山北斗均與同一個女人有染,說不出的齷齪,懶得再查下去,就把案件直接移交給正陽縣衙,金玉輝不得不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

果然像蕭九歌說的那樣,大約一個時辰以後,蒼鷺先生悠然醒來,不過看上去特別疲憊,兩眼無神,目光散亂。

案情並不復雜,但牽扯面較廣,成為各方面關注的焦點,不僅學術界震動,就連老百姓在茶余飯後也以此為談資,蒼鷺先生和耿繼東所謂書院派系之爭是假的,實際上是為了一個女人,紅顏禍水啊!好端端的兩座文化聖山就這樣垮了,他們的文章曾經洛陽紙貴,而此刻卻一文不值。

蒼鷺先生醒來以後,根本就不肯交代問題,只是嚷著要自殺。這次事件對于正陽縣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蒼鷺派系和文淵派系的人渀佛一夜之間偃旗息鼓,誰也不肯站出來鬧事了,甚至曾經引以為傲的派系標簽也絕口不提。

蒼鷺先生僅僅承受道德譴責而已,耿繼東卻再次遭受牢獄之災,而且這次與上次完全不同,上次他在牢里非常硬氣,連金玉輝都敢頂撞,這次卻像一只過街老鼠,見誰都點頭哈腰,早已記不清下過多少次跪,磕過多少次頭,又有多少次求爺爺告n in i,多少次鼻涕一把淚一把。金玉輝見文淵學派已經軟下來了,就悍然對耿繼東用刑,耿繼東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一旦招供,就是死路一條,背上了蓄謀殺害蒼鷺先生的罪名,誰也救不了自己,于是咬牙熬過酷刑,抵死不肯招認。

馬彩鳳也受了刑,她倒是老實,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招了一遍,包括金滿堂如何騙了自己的身子,牢頭如何兩次趁人之危,耿繼東如何犯了失心病霸佔自己,蒼鷺先生又是如何得了馬上風。金玉輝本想打斷馬彩鳳的話,但偏偏審理的時候二皇子、傅安邦和闞志興都在場,為了仕途官道,只要咬咬牙把兒子金滿堂也拘捕來。

金滿堂這個公子哥哪里見過這種陣勢,驚堂木一響就嚇尿了褲子,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如實交代了當天的事情。

牢頭倒是矢口否認,並且與馬彩鳳當堂對質,馬彩鳳有氣無力地說出了牢頭隱秘處的黑痣,查驗結果完全符合,牢頭見抵賴不得,只好在供詞上按了手印。

謀殺案真相大白,耿繼東再次掀起爭端的原因也水落石出,雖然誰也不是死罪,但蒼鷺先生和耿繼東的名聲卻變得臭不可聞,身敗名裂,這比殺了他們更難以接受。既然兩大學派的人已經偃旗息鼓,這起案子就應該草草結案,各打五十大板不了了之是最理想的,擴大影響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現在難以決斷的只是丁盛和馬彩鳳該如何處置。為了免于兩個學派再鬧起來,傅安邦等人商議先緩一下,蒼鷺先生需要養病,耿繼東也暫時送回文淵書院休養,冷卻一段時間再悄悄給丁盛和馬彩鳳安排一個罪名,此事就算徹底終結了,只要科舉考試一開始,學界的目光就會聚集到那里,兩大學派的案子也就沒有人再去關注。

冷處理這段時間,闞志興才有機會拜見二皇子,先是表了一番衷心,然後鄭重建議,錢恆這個人目無尊長,藐視官員,應該處以重罪,抄他的家,至于蕭九歌,更是一個下流胚,萬萬不能把曹國舅的外甥女韓嬌嬌許配給他。闞志興為了表忠心,特地寫了一封內容詳實的書信,已經派人飛馬送回京城了,目前還沒有得到京城傳回來的消息。

二皇子隱約感到曹國舅要發火,卻也不點破,對于這種看不明白大勢的人,重用不得,就像雞肋一樣食之無肉棄之有味,白白佔了一個官位,而且在重要的吏部。

這次二皇子沒有猜錯,曹景騰果然大發雷霆,寫信將闞志興斥責了一頓,而且嚴令其必須取得錢家的諒解,否則回京以後立即革職查辦。闞志興雖然是固執的文人,但身居高位,不可能一塵不染,有些小辮子攥在曹景騰的手里,曹景騰想讓他死,他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信沒看完就嚇出了一身冷汗,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處處為曹家著想,而曹大人怎麼就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不管心中如何不滿,闞志興為了保命,還是別別扭扭地來到錢府,可惜錢恆不在,只見到了蕭九歌。因為蒼鷺先生閉門不出,所以蒼鷺書院的管理特別松散,弟子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尤其是蒼鷺先生身敗名裂以後,弟子們對他也不是那麼尊敬了。蕭九歌在書院里覺得氣悶,就帶著朱雀回了家。

闞志興曾經在蒼麓書院里頂撞過蕭九歌,所以見面後有幾分尷尬,尤其是看到蕭九歌一手摟著錢多多,一手摟著葉秋雨的樣子就厭煩,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綴綴不平地離開錢家,又給曹景騰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長信,詳細列舉了這些天來的所見所聞,把蕭九歌描述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渀佛韓嬌嬌嫁給他無異于跳進火坑,蕭九歌一定會對韓嬌嬌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什麼時候打死什麼時候算完事。書信最後,闞志興還寫了一些諸如粉身碎骨肝腦涂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話,然後按上血手印,鄭重地交給信使。

事後闞志興把這件事對二皇子說了一遍,二皇子覺得暫時不能回京,得想想收拾這個爛攤子的辦法,曹景騰是個不講親情的人,只要蕭九歌這個人有用,十個韓嬌嬌都可以舍出去,估計闞志興這次拍馬屁又拍到馬腿上了。

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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