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r ,天還沒亮,小鳥兒已經開始在牆頭上歌唱。洪天醒了,听著嘰嘰喳喳的叫聲,心里的緊張和血腥一點點地消失。
洪天出外的時候,太陽剛剛灑落光芒在院子里。
龍慶忠早就起來了,與洪天一起到趙大嫂的攤子上喝了碗豆腐花。
「小天,既然你已經得到斬妖大賽的頭名,我會盡快返回龍家拿到《分神化形》、《天地鴻毛》第三重的秘籍,然後趕回來。」龍慶忠一邊吸溜著豆腐花一邊說著。
「師傅,沒必要這麼急吧?我還想請你到四平城的雨花魚樓吃一頓呢,味道很不錯的。」洪天用湯勺把豆腐花攪得粉碎。
「本來預計是不必的,但現在很有必要。」龍慶忠笑眯眯地說。
洪天等著他繼續解釋。
「按照我原來的打算,你半年後達到要求開始修煉《分神化形》、《天地鴻毛》,然後花一年的時間練成,然後參加斬妖大賽,一開始只是吸收經驗,可能第二年你才能贏得頭名,那時,你將得到兩本秘籍的第三重,同時加入六大勢力中的一個,爭取得到他們的推薦名額,贏得競爭進入天地學堂。」
「我進天地學堂做什麼?不是有師傅教我嗎?」洪天依依不舍地說,他當然明白龍慶忠不是隨便說這番話的,肯定有充足的理由,只是舍不得與師傅分開。
長久以來,龍慶忠既是洪天的師傅,也是他的朋友。現在洪天認識了更多的朋友,如洪秀義等人,但龍慶忠依舊是他最尊敬的師傅和最好的朋友。
「師傅能夠教你的已經不多了,你必須進入天地學堂才能學到更多的東西。這次,正好遇到天地學堂選拔學員的機會,如果你能夠得到這個機會,對你的進步會非常有利。那里有很多熟悉《分神化形》、《天地鴻毛》秘籍的老師,能夠教給你更多的東西。」
龍慶忠說到這些不由感慨,徒弟學得太快對師傅來說也是一種壓力。他已經盡量安排好洪天的將來,可洪天的進步總是超越他的計劃。
「天地學堂?很有名嗎?」洪天好奇地問。
「就是風童語創立的學堂。」龍慶忠指了指洪天左手拇指上戴著的天地戒,「只有在那里,你才能得到《分神化形》、《天地鴻毛》第三重之後的秘籍。」
「嗯?」洪天驚訝了,「原來風童語前輩沒有把所有的秘籍都留給龍家啊?」
「他這是為了龍家好,只要龍家的人拿著天地戒到天地學堂去就能得到後面的秘籍,與把秘籍留在龍家還是一樣的。但你不是龍家的人,所以有些麻煩,你必須靠自己爭取得到進入天地學堂的機會,然後憑著天地戒偷偷地得到秘籍。」龍慶忠壓低聲音露出狡黠的笑容。
洪天嘿嘿笑點點頭示意自己心領神會。
按照龍慶忠的安排,洪天必須盡力爭取這次進入天地學堂的機會,否則就必須等待三年之後的另外一次選拔。
如果這次沒能成功,在將來三年里,洪天將得不到任何指點,只能靠自己模索。如果成功,洪天得到的不僅僅是指點,還有同伴之間的交流,能開闊眼界,非常有益。
所以,龍慶忠匆忙趕回龍家,準備拿到《分神化形》、《天地鴻毛》第三重的秘籍給洪天,幫助洪天更有希望贏得競爭。洪天將他送到有福鎮外,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才返回。龍
慶忠與洪天約定,將來在四平城相見,所以洪天離開了有福鎮,來到四平城外。
六大勢力一直在等待洪天的到來,希望拉攏他加入本方。他們派了人r 夜守在城門處,但沒能發現洪天的蹤跡。
因為洪天沒有進入四平城,而是在城外一處偏僻的人家里借宿。他念念不忘魚策若在野豬林陷害己方小隊的事情,之前由于斬妖大賽的規矩,所以沒能立即報復。現在斬妖大賽已經結束,洪天不想再等下去。
在洪天惦記著魚策若的時候,魚策若也沒有忘記洪天。
得知洪天奪得斬妖大賽頭名後,深知那幾只獅虎境中期妖獸厲害的魚策若害怕洪天的報復,深感驚恐不安,他不得不把事情告知父親,希望他幫忙想個辦法。
魚策若的父親是個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與相貌俊美的魚策若不太相似。他覺得魚策若像母親多一些,而不太像自己。不過,由于中年得子,他對魚策若非常寵愛,知道他又闖禍也沒有責罵他。
知道魚策若的仇人是奪得斬妖大賽頭名的洪天,魚長老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奪得斬妖大賽頭名的確很厲害,但這樣的人魚長老見得多了,幾十年來總有幾十個吧,他並沒有魚策若那樣的驚恐感受。
而且,洪天只是獅虎境初期的實力,與魚長老獅虎境後期的實力相比,差距很大。魚長老還有眾多的弟子,洪天只是一個人,所以魚長老完全不會感覺到驚慌。
看到魚策若驚慌的樣子,魚長老有些不滿意,但寵愛的心思讓他收起不滿,變得和顏悅s 。
這里是魚長老擁有的一處別墅,他非常喜歡在這里的書房里談私事。
書房不大,靠里有一排裝樣子的書架,上面放滿從來不會翻閱的書籍。中間有個木架,上面擺放著古董,有花瓶、玉馬、先天靈木劍等等,這才是魚長老懂得欣賞的東西。
木架前有桃紅s 的書桌和椅子,旁邊窗台上擺放著一盆黃s 菊花。
書桌對面,擺放著兩張寬大的靠背座椅,鋪著淺紅s 的獸皮,讓人坐著感到軟綿綿的很舒服。魚長老和魚策若正是坐在這兩張椅子上。
「這段時間你留在這里不要出去,等我找到機會解決了那個洪什麼……」
「洪天。」魚策若插話提醒。
「嗯,洪天,等我解決他之後你再離開這里。」魚長老滿不在乎地說。
「那個洪天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我擔心他會闖進來。」魚策若臉s 蒼白地說,躲在別墅里還是沒能讓他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