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最強戰斗法師 卷八 章七 被奪取的可能

作者 ︰ 木木狂歌

在對第121刀進行調整之後,杜蘭德又在夜翼的幫助與指點下,對「暴君百五十擊」的其他幾個動作進行了調整,這個過程不僅讓杜蘭德對自己有了更深的認識,也讓他對自己的祖先李爾蒙斯的認知,又全面深入了不少。

李爾蒙斯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幾乎無法以常理解釋的奇跡。

因此森德洛的史料記載上,是找不到李爾蒙斯這個人的,因為人們不會相信有這樣的人,他的事跡只在神袛之間代代相傳。

而透過「暴君百五十擊」,杜蘭德越來越感受到自己的那位祖先有多麼驚才絕艷!暴君百五十蘊含著李爾蒙斯的許多創想,甚至能借之一窺李爾蒙斯的戰斗藝術和戰斗哲學。

一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傍晚時分,杜蘭德和夜翼才意猶未盡地停下來。

「雖然暫時沒能突破30個單位的能級瓶頸,不過我已經五次感受到瓶頸的松動了!」杜蘭德喘了口氣,笑著對夜翼說。

雖然練了一整天,可杜蘭德一點不覺疲憊,體內能級反而前所未有的充沛。

一天下來,杜蘭德的能級未變,但認識與眼界又大不一樣了。

剛開始的時候,杜蘭德主要聆听夜翼的指點,自己插不上話。可到後來,他已經能和夜翼一起探討研究!

「杜蘭德,暴君百五十擊一共一百五十個動作,我們今天才調整了15個,接下來你自己繼續研究調整。」夜翼說道,「如果還有不懂的地方。隨時來找我吧。」

杜蘭德微笑點頭︰「一定。」

夜翼雖然不是李爾蒙斯後裔,無法修煉這套能體式,但在交流的過程,夜翼也受益匪淺,有了很多新的領悟。

她忽然嘆了口氣說道︰「我當年創造出‘燭影百擊’。一套能體式蘊含足足100個動作,本來頗為自傲。畢竟放眼如今的森德洛,也只有馬努斯的‘青怒百二十’勝我一籌。可如今見識了暴君百五十,才知道人外有人……」

杜蘭德想了一下,不解問道︰「我一直有個問題,為什麼能體式的動作越多越好?我知道創造出更多的動作很難。但難度高不一定意味著效果好吧?」

夜翼看了杜蘭德一眼,抿嘴道︰「動作越多,對能級的錘煉越全面,盲點則越少,這樣一來修煉速度和突破瓶頸的速度,都會快很多。」

「這樣啊。」杜蘭德若有所思。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了,再不回去的話,你那岳母大人估計要多想了吧?」夜翼收斂了笑容,淡淡說著,翻手將黑刀「夜獸」收起。

杜蘭德盯著夜翼收回黑刀的動作,整個過程,確實沒有任何空間波動。可見不是將刀放回儲物空間,而是像夜翼之前說的那樣——具象化之刀化為無形,重歸血脈,需要時再重新具象出來,聚形成刀。

杜蘭德目光微閃,笑道︰「不急,我再多問一個問題。」

「什麼?」

「夜翼,同為神級血脈能力,你的刀可以直接收回體內,我的刀就不行。只能收回儲物空間里。你之前說,這是因為我的刀與自身血脈的聯系不夠緊密,沒錯吧?」

夜翼奇怪地問︰「你怎麼會在意這個?」

「就是有點在意。」

「好吧……」夜翼無奈搖頭道,「就再多和你說幾句吧。血脈能力的種類有很多,具象化為武器只是其的一種表現形式。比如你我的刀。都是這一類型。只不過我的刀與我聯系更緊密,所以能收回體內。別急著羨慕,聯系緊密不完全是好事,聯系不夠緊密也不完全是壞事。」

杜蘭德知道要說重點了,凝神傾听。

夜翼接著道︰「我的刀,雖然與自身血脈聯系更緊密,但這也意味著我的刀未來的潛力更小。」

「而你,杜蘭德,你的刀不同!」

夜翼肅然說道,「你的刀成型之後,只能外置于體外,無法重新收回——這某種意義上正是‘強大’的象征!」

「正因過于強大,自身這個容器已經不足以完全承載了,所以才不得不外置啊!」

「事實上,你的審判戰刀確實比我的夜獸更強,不是嗎?」

杜蘭德用心記下,默默思索。

確實,自己的審判戰刀,比夜翼的黑刀夜獸強得多,尤其是在審判戰刀在李爾蒙斯的幫助下大幅進化之後,與「夜獸」已經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了!

論攻擊力,審判戰刀絕對超一流,大幅進化前就比夜獸強了,如今更是遠勝黑刀夜獸。

而且「夜獸」的主要功效,僅限于攻擊,在防御、速度、領域控場等方面的用處不大,是「片面的規則」。

審判戰刀卻在強大攻擊力的基礎上,延伸出了攻防一體的「武裝延伸」,以及「審判領域」,是相對「全面的規則」!

強度威能上完勝「夜獸」。

全面性上,同樣完勝「夜獸」!

不斷吞噬進化所帶來的巨大潛力,更是夜獸完全無法媲美的。

「所以,你明白了吧?杜蘭德,你的審判戰刀正因太強,所以才無法收回體內啊!缺點則是與自身血脈聯系偏弱,有被奪取的風險。」夜翼認真看著杜蘭德,「所以我之前才會說,有好也有壞。」

杜蘭德聞言心猛地一凜︰「你剛才說……被奪取?血脈能力也是可以被奪取的嗎?」

「應該說,有這種可能存在。」

夜翼嘆息道,「我對血脈能力方面也不是特別了解,但在森德洛,或者說在諸多主位面,對血脈能力的研究從未停止過。研究方向有很多。如何覺醒、如何錘煉、可否人為調配、如何進行傳承……都是重要的研究方向!」

「那麼,如何奪取他人的血脈能力,也是一個重要的研究方向嗎?」杜蘭德腦海忽然浮現出斯內爾那張貌似溫和的臉。

「是的。」說到這夜翼反而笑起來,「不過你不必擔心,奪取血脈能力一直是禁忌的領域。這麼多年來也沒什麼進展。也許普通血脈能力能被奪取,可我還從未听說神級血脈能力被奪走呢!神級血脈能力,蘊含的可是規則之力!哪有那麼容易被奪走?」

杜蘭德想想也是,于是將心隱隱冒出的某些擔憂壓下。

「行,那今天先這樣吧!」杜蘭德收起審判戰刀,又向夜翼道了謝。雖說兩人共患過難,有著過命的交情,但說到底,夜翼仍是森德洛的堂堂暗夜女神,能夠抽出時間不辭勞苦地幫助杜蘭德,杜蘭德心很感激。

「夜翼。你好好恢復吧,我很期待看到你全盛實力的一天哦。」杜蘭德走出大殿,回頭擺擺手笑著說道。

「嗯,你也一樣,我也很期待你和你的刀,未來究竟能成長到什麼地步。」夜翼微笑。

她的臉部線條其實偏硬,缺乏女性的柔美。一對眉毛更如利刀般煞氣逼人,所以平日里常給人一種拒人千里的感覺。但一旦她真心誠意地露出笑容,煞氣瞬間消融大半,反倒流露出一種異樣的氣質與魅力。

似夜王,卻比女王更多了許多神秘。

而那天生凌厲的眉眼,也為她平添了十足的英氣與銳利。

「夜翼,你真應該多笑笑。」杜蘭德已經遠去了,略帶笑意的感嘆聲音卻飄回大殿,飄進了夜翼的耳朵里。

夜翼沉默了許久,垂下眼瞼。濃睫遮住了眸,心里默默說︰「……好。」

……

……

杜蘭德走在正在建設的要塞工地之間,腦海里卻反復回想著這些天來塞爾東的反常表現。那家伙好像忽然轉性了,不僅贊成杜蘭德立刻回歸詠戰堡壘,而且沒有半點刁難的意圖!

這讓杜蘭德隱隱有些不安。

還有。到扎古力山脈最後一戰,斯內爾拿著一個奇怪的儀器記錄自己戰斗過程的事,杜蘭德其實也注意到了。

再聯想到之前夜翼所說的「奪取血脈能力」之說……

「還是有些在意啊。」雖然夜翼說不必擔心,可杜蘭德的不安卻越來越濃烈。他不由得微微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

……

杜蘭德目前住在要塞專門為他建造的一處院落。

他畢竟被矮人列入必殺名單,這點很多戰斗法師都听到了,凱恩斯得知後非常重視,所以為杜蘭德專門安排了住處,並特令果果率隊進行保護。

皇後、魔龍羅德格特、還有杜蘭德的女兒凱瑟琳也都住在這里。

夕陽西下。

殷紅的陽光打在一個默然出現在院落之外的身影上,拉扯出一道長長的陰影,好像一條匍匐的陰影之蛇。

斯內爾出現在了杜蘭德的住所之外。

奇怪的是,杜蘭德住所周圍有不少十一番隊的隊員,可他們沒有一人看到斯內爾,就連那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斯內爾的影,在這些特記隊員們眼,也是完全不存在的。斯內爾就好像一個透明人,大咧咧地站在那兒,靜靜等待著。

「杜蘭德似乎還沒回來?」斯內爾推了推眼鏡,有些無奈地嘀咕了一句,「媽的,害我等了整整一天。」

他緩緩轉過身來,面朝西方。

遠方漸漸落下的一輪夕陽,映照在斯內爾的眼鏡片上。斯內爾看著夕陽,心默默想道︰「也好,杜蘭德晚點回來,我也就多些時間觀賞觀賞夕陽。」

「如此美景呵!」

「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欣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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