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泡泡糖 第35章 如此卑微的愛戀

作者 ︰ 小小玄月

就在張蘭高中的時候,一次和同學上KTV唱歌,喝得盡興了點,一群人都喝高了。張蘭拖著蹣跚的腳步往回走去,在拐角處遇到了幾個流氓,就在張蘭以為要被侮辱的時候,王建出現了。王建的出現對張蘭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又像是騎著白馬搭救自己的王子。看著那高大粗狂的身影,張蘭的心淪陷了。本就是懵懂的年紀,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一向思想保守陳舊的張蘭選擇了以身相許來報答搭救自己月兌離苦海的王建。當時還是個小包工頭的王建對青澀的張蘭也頗有好感,于是倆人墜入愛河。起初王建對張蘭很好,把張蘭如至寶般照顧著,呵護著。隨著事業的發展,王建越做越大,應酬也越來越多。漸漸張蘭在王建家里發現了別的女人的味道和發絲。意識到王建的出軌,張蘭質問起來,然而只換來王建一句你吃什麼醋,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張蘭雖然不甘也無可奈何。漸漸王建回來的越來越晚,倆人見面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張蘭也慢慢接受那個百般寵愛自己的王建已經回不來的事實。慢慢倆人也就淡了下來,漸漸失去聯系。就在張蘭考上中科院碩士的那一年,許久不見的王建忽然找上門來,王建好像又回到兩個人初識一般,本就對王建余情未了的張蘭再次淪陷。然而在床上王建的粗暴,甚至是酷刑般折磨,張蘭知道,那個王建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張蘭憤然拒絕王建一次又一次的騷擾,幾次想要佔有張蘭未果,王建以張蘭妹妹張怡威脅,想要持續這份感情。于是就發生了安若萱出手相救這一幕。

「原來如此,沒關系,這事我幫你解決,不要太擔心。」安若萱輕聲安慰張蘭。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張蘭的聲音很小卻很清晰。

「不是吧,你該不是?」

「對的,我愛他,即便他是如今這樣,我依然愛著他,哪怕不接受他,不選擇和他在一起,我依然深深愛著他。」張蘭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濃濃的幸福。

「那好吧。」安若萱對張蘭的這份愛戀唏噓不已,這是一份誠摯、深刻卻有些自虐的感情。為了愛情,這個女人卑微到塵埃了。

原來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煩惱和幸福,每個女人都會為愛情赴湯蹈火,哪怕是遍體鱗傷。愛情麼?我的愛情會在哪里呢?想到這里李清揚妖孽的俊臉浮現在腦海。這時候我怎麼會想起他了,難道……不會吧,一定是錯覺。安若萱甩甩頭,不再胡思亂想。

由于安若萱的出現,非但沒有把張蘭帶回來同床共枕,更是讓自己在手下面前大失面子,王建這幾天很是郁悶,大口大口吞吐著眼圈,又狠狠掐滅煙頭。「小三,叫上弟兄咱們出去快活下。」王建對身後瘦小的男子說。

一群人來到平時常玩的賭場,一個廢棄的倉庫,地方相當偏僻,一路走來幾乎沒有什麼人。

倉庫門口有兩人守護,認出王建,讓一伙人進去。到處煙霧繚繞。「媽的,又開小,這都小了12把了,點真背。」一個精瘦的男人吆呼。王建也坐了下來,開始加入賭局,不一會也蹙起眉頭。能不能不帶這樣的,一晚上一把沒有押中。這讓王建的粗狂的臉更黑了。「不玩了,手氣衰到家。」小三一伙人看王建臉色不好,也不敢吱聲,默默跟在王建身後走出賭場。

黑色的寶馬在凹凸不平的路上顛簸著,「怎麼停了?小三怎麼回事?」

小三趕緊下車檢查一番,「王哥,路上好多大石頭堵住了,你等會我們把石頭搬走。」

王建在車輛閉目養神,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小三一伙弄完,怒氣沖沖走下車,一看傻眼了,小三一伙已經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小三,你怎麼樣?出了什麼事?」王建用力搖晃著昏迷的小三,一個悶棍打在王建身上,王建陷入昏迷之前只看到一個穿著夜行衣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後。安若萱把王建從頭到腳狠狠修理了一遍,當然力道控制得很好,並沒有傷到五髒六腑,倒是腿整了個骨折,不然自己的計劃沒有辦法繼續下去。

正準備入睡的張蘭接到安若萱電話,知道王建受傷入院,張蘭整顆心都提起來了,強行忍住想要趕去醫院探望王建的強烈沖動。安若萱說過按她的方法,以前的王建就會回來,自己索性就相信一回。

王建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身邊照顧自己的是小三,小三臉上的淤青讓本就不出色的臉上看起來很是憔悴。「小三,你還好吧?」王建看著小三通紅的雙眼,有些不舍,小三是輟學到自己工地干活的,為人誠實勤懇,深得王建的賞識,所以王建經常將其帶在身邊。

「我還好,王哥,你怎麼樣?醫生說除了右腿骨折,其它都是皮外傷。都不嚴重,就是得修養3-5個月,過兩天就可以出院。」小三恭敬的說道。「對了,吳倩和方方來看過你,你還沒醒就走了。」

也還算有點良心,不枉疼她們一場。

三天後王建出院了,回到家中,由于骨折,生活很是不方便,尤其是上廁所之類的。第一天,王倩很熱心地照顧著王建的衣食住行,端屎端尿照顧得無微不至,美的王建心里直嘆這次受傷真值。第二天亦如此,第三天時間開始縮短成半天,第四天縮短成三個小時,第五天來看一眼就離開,第六天王倩不再出現,打其電話推月兌說忙。王建何其聰明,人家那是敷衍自己呢。沒關系,咱不是還有方方麼?方方最溫柔賢惠了。聯絡上方方後,方方倒是很快就趕來,很是賣力的照顧著王建,方方比王倩堅持的時間長,已經堅持了十天了,王建對此很是滿意。然而第十一天往後也開始了王倩的那一套。氣得王建拖著一瘸一拐的雙腿摔壞了家里所有的可以砸的東西。

接到安若萱可以去看望王建的消息,張蘭將近二十天的忐忑不安的心才落下。拎起早準備好的食盒,張蘭來到那熟悉的房屋前,這個屋子沒有給張蘭帶來什麼歡樂的回憶,全是王建在床上對自己的折磨。想到這里,張蘭又覺得有些失落。用鑰匙打開門,「滾,都給我滾,我現在誰也不想見,騙子,都是騙子。」王建沒有回頭,嘴里罵著。

張蘭看著眼前這個已經三十出頭的男人背影,那嗔怒的語氣,忽然發現眼前的人很可愛。張蘭輕輕關上門,默默收拾起滿屋子的狼藉,听到聲響。王建回頭,看到張蘭,不說話不打招呼,說實話要是能動,王建真想沖上去跟自己女人扭打一番,可關鍵自己不是腿腳不方便麼?王建默默跟自己賭氣偏頭不去看張蘭。

該死,這個女人一定是來看自己笑話的,上次和那女人把自己修理了一頓,如今自己再被揍得生活都不能自理,可惡的是自己連被誰揍的都不知道。

張蘭把屋子收拾完畢後,到廚房把帶來的食物裝盤,帶到王建旁邊,也不說話。王建聞著雞湯的香味早已饑腸轆轆,可王建強忍住饑餓感,不去看香噴噴的雞湯。「咕咕,咕咕。」王建的肚子發出響聲。听到響聲,王建尷尬地別過頭,粗狂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

張蘭心里默默笑著這個男人的別扭,「吃吧,我放了你最喜歡的蓮藕。」我去學校了,晚上再來給你做飯。

听到關門聲,王建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吃飽喝足後王建又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很沒面子的事。那又怎麼樣?要不是自己不能去工地,讓小三去工地給自己盯著,小三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拖著一瘸一拐的腿把盤子收到廚房,洗刷完整理起來。

關于張蘭王建也有些理不清對其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想起倆人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連房子都沒有,住著廉租房,可張蘭卻一點沒有看不起自己,時常來幫自己做飯洗衣服,小小的屋子總是充滿歡笑,那時候的幸福真簡單啊。後來承包的項目變大,賺了錢,買了車子房子,時常陪同工程上的朋友應酬,燈紅酒綠的,一開始真是很不習慣那種場合,第一次做出對不起張蘭的事就是多喝了兩杯第二天發現自己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的女人。王建還記得自己問出來的滑稽語言,「你怎麼會在我床上?」某女邊穿上衣服邊回答︰「喲,昨晚可不是這麼冷淡,給錢還很大方的樣子。出來玩麼?別一副我強要了你的表情。」王建當時恨不得有個洞給自己鑽。就這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王建回到了和張蘭的屋子,張蘭由于忙于應付考試並沒有發現王建的異常,王建的心也放了下來。漸漸王建也習慣了這種應酬,終于張蘭開始質問王建,王建已經沉淪這種新鮮又刺激的生活,一句應酬而已打發了怒氣凶凶的張蘭。漸漸張蘭也淡出自己的生活,可在北京的相逢,王建覺得自己心里還是眷戀這個曾經陪伴自己最艱苦歲月的女人,然而面對已經成為中科院碩士的張蘭,小學沒有畢業的王建有些自卑,忽然發現不知道怎樣面對張蘭,于是只得一次又一次狂妄地在床上佔有著這個女人,除此之外,王建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和張蘭相處。感到張蘭眼里的恐懼和對自己越來越生疏的躲避,王建頓時慌了,不知所措才想起用張怡要挾張蘭就範,其實王建壓根沒有真想對張怡不利。難道我真的錯了?偏離了幸福的軌跡?王建此時也反省著自己對張蘭的所作所為起來。

既然這樣,如果能堅持到傷勢復原,我就給你相伴一生的機會。王建在心里默默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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