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殤 莫曉柔的怒吼

作者 ︰ 走失不迷失

簡瑟有些吃驚,的確自從季君信走後,她也再沒有過他的任何消息,想起他的時候也不多。別人都可以說她沒心沒肺,但是感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所以簡瑟一直認為,就算他付出再多對于簡瑟來說也不過就是過眼雲煙一般。只是為何季君信的不明白,傻瓜一樣的執著還是讓自己有些心痛。

莫曉柔抓著簡瑟「你告訴我,你為何這樣什麼都不付出,卻能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你告訴我,你有什麼好,哪里值得他如此,他每面對天驚人的訓練,這些全是為了早點回來見你,每天遍體鱗傷身心疲憊,你知不知道?他本不用這樣逼自己的,可是為什麼他都這麼做了你還感受不到。簡瑟我們三個不是朋友嗎?我對你不好還是什麼了,你如此殘忍的對待我們?」

簡瑟奇怪的看著曉柔,總覺得曉柔有些激動,但簡瑟又不知道這樣胡亂的猜測是不是對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曉柔的哭訴,讓簡瑟也跟著難受起來。他們都對她極好,只是她自己無法償還「曉柔,別哭了,你怎麼了?我只是,我只是……」簡瑟支撐不住坐在地上,簡瑟也很無奈,她又有什麼錯呢,她只是喜歡易瑾罷了,難道有人喜歡自己,自己就一定就得接受嗎。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曉柔埋著頭,靜靜的讓眼淚流淌,簡瑟只是默默地看著她,她知道曉柔性子比誰都強,她其實是最不願意在人前哭的,認識莫曉柔也有好幾年,印象里她是很少哭的,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了什麼就哭的這麼傷悲,是自己錯怪了她?還是別的什麼,簡瑟來不及多想。

簡瑟輕輕的抱住曉柔「別哭了,你知道的,我不會安慰人,你知道我沒有辦法,你明白嗎,我愛的人不是他,愛情是不能將就的,但是我永遠把你們當我的朋友是真的。」簡瑟也落了淚,其實她明白愛情不能一廂情願,愛情不能飛蛾撲火,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另一個季君信呢,她愛的那個人不也沒有說過愛自己嗎?甚至他的恨意還沒有減少過吧。

莫曉柔沒有再哭,她把最後一滴眼淚藏起,便又是往日的神采「對不起,簡瑟,我不該對你發火,你有你的苦衷。只是對于友情和愛情,你可不可以讓你心中的天平別傾斜的那麼厲害?可不可以公平一點點?」莫曉柔轉身走了,簡瑟一個人坐在地上,還沒有從那句話里回來。她的天平真的那麼不公平嗎,自己原來真的那麼自私,自私的在他們身上奪取,卻從不回報什麼,反而更加殘忍的傷害他們。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屋里一片昏暗,簡瑟想他必定還沒回來。她也不想開燈,沒有他在的地方即使再怎麼明亮,也不能將她的心照亮。她把東西放在桌上,模索著走到沙發旁坐下,這麼熟悉的呼吸聲,這麼強烈的怒火簡瑟竟不知道原來易瑾坐在這里,她的第一反應便是自己哪里又做錯了惹惱了他,她已經開始怕他了。簡瑟還來不及去開燈,易瑾一下就將簡瑟撲倒在沙發里,他的動作極其粗魯,他沒有一言半語,只是胡亂又霸道的吻著簡瑟,簡瑟突然有些臉紅害羞「易瑾,你怎麼了?」

韋易瑾還是一言不發,他似乎不喜歡听見簡瑟的聲音,一雙薄涼的嘴唇就堵在簡瑟的嘴上,啃咬,撕扯,簡瑟從不知道易瑾原來根本不溫柔,而是近乎掠奪的粗暴,或者這是一種嗜血的殘忍。簡瑟突然開始害怕,她開始掙扎「你干什麼?放開我,易瑾,易瑾。」簡瑟以為易瑾喝醉了,但是卻絲毫沒有酒氣,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哪里做錯了,但是他發怒的頻率越來越高,平息怒火的方式簡瑟也越來越接受不了。

她的力量太小,根本動不了易瑾一絲一毫。易瑾也沒有理睬簡瑟,他開始解簡瑟的襯衣扣子,這讓簡瑟驚嚇起來,不是她不願意這樣,她只是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被粗魯的對待。她用力的掙扎,她空不出手,她也舍不得傷害到他,終究是急出了眼淚。

昏暗的屋里,簡瑟沒有哭出聲來,但眼淚還是落得急促。淚水順著簡瑟的臉頰落在易瑾的手臂上,易瑾想要解開簡瑟內衣的手便再沒有絲毫動作,安靜的停在那衣扣上,如同手的主人一般,也安靜了下來。

簡瑟見易瑾停下來了,但是她還是不敢動,她不敢逃,她也逃不到哪里,她知道易瑾不是一個喜歡反抗的人,所以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窗外的月光打進來,他的臉上還有淡淡的怒色,但是簡瑟知道他已經平靜下了許多「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哪里又錯了?我道歉好不好,我改」

簡瑟選擇先道歉,因為她覺得如果是在他面前,那麼對與錯其實並不重要,只是要他快樂就好。

易瑾死死地盯著簡瑟,而後又壓下去抱住她,他不能否定他比以前更愛她了,他得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他愈發的患得患失,他必須得把簡瑟套牢,他害怕簡瑟再一次背離,再一次從身邊逃走,在他要選擇她的時候,他希望簡瑟能陪她到盡頭「你去哪里了?現在幾點了。」

簡瑟有些不知所措,她沒有坐車,與曉柔分手後,她腦里很空,總想一個人靜一靜,所以她是一直走回來的。難道易瑾就為這事發這麼大的火,她怎麼還是不明白易瑾的想法呢,他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我今天去買東西,見到曉柔了,你可能不認識。」簡瑟說得很明確,事實也確實如此。

易瑾果然不認識,或者不記得了「誰?」

「莫曉柔,我的朋友。」

「男的女的?」

簡瑟突然笑出聲來,不為別的,只是覺得這麼明顯的問題,他還要如此一問,再者他那麼忙,為何對這些閑事這麼上心「自然是女的,你怎麼了?我剛才回來時還擔心你不回來,你生氣了,我又擔心自己哪里做錯了。原來是這般的小事,到底……」

易瑾果然沒了脾氣,從簡瑟身上起來「嗦,快去洗澡,臭死了。房間在我的隔壁。」他也沒開燈,他是習慣了黑暗的人,所以這對他來說簡直猶如白日,而他自己卻比白日更加精明。

簡瑟知道他上了樓,但是自己真的很臭嗎?暗自聞了聞也沒覺得有好大的異味,剛想追上去辯解。卻奈何她不是易瑾,她不習慣黑暗,摔了一跤,痛叫了一聲,而後樓上傳來了爽朗的笑聲,那聲音讓有所委屈的簡瑟,忽然默默地笑了,能讓他如此毫無掩飾,毫不閃躲的笑著,為自己敞開胸懷的大笑一次,簡瑟想想這傷很值了。

夜很深,一牆之隔,簡瑟望著易瑾的房間,易瑾望著簡瑟的房間,誰都沒有入睡,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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