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殤 與君不再是初見

作者 ︰ 走失不迷失

晚會是在景大音樂學院演播廳舉行的,簡瑟對這里是不陌生的,以前的時候她經常在這里學表演,看表演。景大也許真的輝煌起來了,就這一兩年的光陰,光看著晚會的布置,華麗的再不是簡瑟所認識的樣子。世界都變了,簡瑟想想她終究是一個人而已。這里她必然是格格不入的。

今晚的景大好不熱鬧,當然這排場記者是不能少的,可怎麼看都覺得太多了。已經是夜幕了,季君信也在人群里交談著,那里的人都是她不認識的,不過她可以確定他們都是重要的生意人。而季君信身邊的就是他父親吧,是個很有氣魄的中年人,只是眉目間透著狠絕色彩,也許是商場帶來的毛病,這倒是和季君信不同。但她就是篤定他們是父子關系。

不知怎地簡瑟看著他時,他突然就捕捉到她的眼神,微微一笑。簡瑟只好匆匆示笑望向別處。那人真可怕,雖然笑著,但簡瑟相信她看到了笑容前的凌厲。

曉柔也是那麼快樂的暢談著,她真的不該來的,這種場合的確不是她所能進入的。

這時人群開始騷動,來人簡瑟是認識的,她是景大音樂學院的一朵花,早些在學校就已經小有名氣,她叫林沁雪,她現在是個明星了。說起她,簡瑟倒想起一件事,她們是有些梁子。

林沁雪是無數人的夢中女神,卻獨獨喜歡季君信,可這世界就這樣你喜歡的人卻不會喜歡你,他季君信就那麼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拒絕了這支花,可是他拒絕與否其實與簡瑟無關的。可偏就是這季君信不放過她,拒絕的理由竟然是他現在在和簡瑟交往。他不知當時簡瑟何其無辜,就這樣他傷了林沁雪,只因為林沁雪覺得她竟然比不過簡瑟這種普通的無語的人。

所以簡瑟都沒有看清她眼里的恨意時林沁雪已經是一個巴掌過來了。簡瑟是普通,但卻並不是那種能容忍任人欺負的人,所以當即還了過去,就這樣兩人廝打過便結下梁子。自那事後季君信倒也不敢在胡說什麼了。

這時人群中便又真正的沸騰起來了,人群里驚嘆聲,尖叫聲滔滔不絕。記者更是不放過一個機會,一窩蜂的圍住了大門入口。

而後便又是整齊的兩排黑色西裝的人江浙記者擋在外面,讓出了紅地毯嚴肅筆直的站在兩側。接著主角來了。

一身銀色的西服,分明的彰顯出這人強健而修長。濃黑的眼眸,透著一絲捉模不定。仿佛是地獄里走出的人一樣,臉像是石刻的般的稜角分明又凌厲,嘴角卻是一抹邪邪的淺笑著,修長的眉目間或是淡淡的放蕩不羈。整個人是令人看不出的深重。再也找不出當時那一點點兒的陽光,他就是完全死神一樣的狠決。英氣逼人卻不容人靠近,讓所有人臣服。一雙銳利的眼楮隨意的掃了一下四周,便又是望著懷里擁著的女子,只是眼神不再那麼犀利而陌生。那女子到是貌美,金光閃閃,貴氣十足,只是年紀大過男子。

「這人是誰,好大的排場。」

「這是韋氏新總裁,現在韋氏在他手里怕又是一番不是你我能想象的盛景。」「也難怪你不認識他,上層貴族之人,再者他為人相當低調,不喜做訪問,不接受任何的電台邀請。常年也在國外。到不知這區區景大如何請到的」

「這話說得你多上層是的,王總。哈哈」話是如此,卻又是慎重的望著那男子,眉目緊鎖。那男子就這樣帶來了濃重的商場危機感。

商人們就都議論開了,對這個不熟悉卻透露著危險氣息的人。相較于他們,更多的是女子們對其的愛慕之意更多。

仿佛世界就這麼靜止了,河水不再東流,時間不再走動,心跳不再起搏。日夜思念的人就如此出現了,像當年一樣毫無預兆。只是一眼簡瑟的淚水就如決堤的河壩,那麼深深地望著他,看著他優雅的走過她的身邊,慢慢走上舞台。他不認識她了,簡瑟幾乎就想那麼沖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再不放手。可是她突然意識到如今他已經高貴的不再是她這樣的人所認識的了。簡瑟只是這一瞬間,無邊的自卑感沖擊著她幾乎要倒下,他們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個認知確實是個霹靂,無論簡瑟多麼堅強都抵不住。

校長則是滿臉堆笑的在舞台上畢恭畢敬的迎接著那兩人,他站在那里,沒有看簡瑟一眼,松開那身旁的女子

「晚上好,各位。」他又掃了一眼四周,一抹淺笑後又道「恰逢貴校校慶,家母當年也曾在這里受業過,盛情邀請不勝感激。」說完又望了眼那女子,沒人會想到那人竟是他母親。倒是更像個姐姐,依舊貌美如花。他話語雖是謙虛,臉卻是那不屑一顧的表情。

簡瑟突然只想走,是的,現在他何其的尊貴,就這一眼就足夠了。最大的滿足不就是見到思念的人,知道他過的好就行了不是嗎。難道她還奢望他們還有曾經向往的未來,別的不重要了。黯然轉身,抹了抹掉不完的眼淚,緊緊地咬著下唇,一只手撫著心口離去

「好像有人對韋某人不是很滿意呢,這麼就走了,不是太沒意思了,呵呵。」

然後簡瑟明顯感覺到很多很多那樣很詫異的目光就這樣整齊的看向她。雖然他是那種很隨意的語氣,但是簡瑟就硬是生生的的站在那里了,就像石像一般僵硬。他之前是看到她了是麼,那又如何裝作不認識她,現在又如何叫住她,讓她這樣走不是很好嗎?

更讓簡瑟覺得自嘲的是她發現他們不但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而且現在她看不懂他,他的眼里不再是柔情,而是一種她無法捉模的厭惡,他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柔和。是不是那件事造成的,她知道易瑾對感情一直是個絕不容許背叛卻固執的要死的人,但是就這樣如此不容她了嗎?

其實,她何嘗願意,只是現在說還會晚嗎?是不是很多人很多事是絕不容許錯過的,誰也不會等誰呢?可是瑾,我愛你,不論你信不信,它從來沒有變過。只是我都錯過了是嗎。而你恰巧是不會給予任何人哪怕一次犯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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