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妖帝︰金牌召喚師 九十三 亂

作者 ︰ 箋秋

「輝煌?」

墨可邪像是听到了什麼笑話似的輕笑出聲,伴隨著笑意從她身上涌出的是鋪天蓋地的寒冷!她把心中的疼轉變成了憤怒!沒人可以傷害到她的家人!

「你所謂的輝煌在我眼里一文不值,那些東西不過是我手心中的玩物罷了。只是,沒想到你把區區玩物也能看得那麼重。」她步步緊逼,黑色法陣的顏色越來越純正,一種讓人覺得沉悶到窒息的黑暗把整座宮殿包裹起來,從外面看,就好象是一朵含苞待放到墨蓮。一絲絲黑霧不斷的在墨蓮的周身穿梭,宛如毒物在張牙舞爪的警告外面人不得靠近!

「這是怎麼了?」宮殿里的人紛紛聞訊前來,長老們沉著臉分析著這朵黑蓮的由來。

「這……小姐回來後,就、就出現了這個……」目睹墨可邪闖入寢殿的僕人戰戰兢兢的回答,生怕一個錯處,就被罰出這座人人仰望的宮殿。

「原來是可邪小姐回來了?」大長老模了模灰白的胡須,然後點了點頭,道︰「都打哪來回哪去,小祖宗來了,咱們還是以躲為妙。」說完,就召喚出來自己的坐騎,飛走了。

留下來的眾人面面相視,這……天都變色了,大長老都不管?不過,既然連大長老都不管了,哪還能輪到他們說三道四?見做決定的人走了,其他的長老們也紛紛召出坐騎離開,沒想到造出這麼大動靜的會是墨可邪這小祖宗,早知道就不來了。

不管她做什麼,他們都不會過問,也無權過問。上了些歲數大都知道她娘是何等人物,跟閻王爺掛鉤,這人世間誰管得著?不要命了麼?所以,就算她把這座冰殿拆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一些反對她的話!

不過,這小祖宗的力量似乎有點邪乎?大長老坐在黑熊雕上兀自沉思,算了,那小祖宗笑起來就已經夠邪乎了,這邪乎的力量又算得了什麼?唉,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通知一下住在附近幾座城的人吧!

這大長老話一傳出,最近幾座城的人都紛紛收拾行囊,坐上坐騎店又或者雇佣了佣兵讓他們送他們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雙極冰域的居民都知道墨可邪的存在,更知道這位傳奇領主對他佷女的溺愛,家園被毀領主那邊負責修建,他們頂多過上一段沒房子住的日子,沒什麼大關系。

「娘,可邪小姐又跟領主鬧別扭了麼?」十二歲的小少女牽著她娘親的手坐在馬車上,三十來歲的婦人呵呵一笑,道︰「是啊。又鬧別扭了吶。」領主和可邪小姐的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幾十年過去也就那幅模樣,而她,已經從那青蔥少女變為人婦。但是,墨家的傳奇,值得百年流傳。

「那這次是可邪小姐認錯,還是領主服軟?」小少女苦惱的皺著眉頭,道︰「唉,人家好不容易才進入學院的。」

婦人模模孩子的腦袋,道︰「放心吧,這種事情,領主大人會解決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其實,私心還是希望這些城鎮多被毀幾下,因為領主大人每次修建的時候,都會比以前的要好很多……

她抿唇微笑,看著還算清澈的天,在流離失所的時候,就讓她稍稍期待一下明亮的未來吧!

——

能量罩內,墨可邪金色的瞳孔染上了猩紅,她轉頭看向那座冰棺里的人,問︰「你怎麼做到的。」舅舅不可能輸給她。

「關心則亂。」瀟瀟自豪的一笑,道︰「你在這個世界不是喜歡隱藏自己的氣息嗎?他捕捉不到你的信息,自然會相信我的話。」哪怕她是背叛者!

「不可能。」她再如何隱藏氣息,舅舅這麼可能會捕捉不到?就算出事了,血脈也會有感應的啊?不,不對,舅舅出事的時候,為什麼她沒有感應?因為沉睡所以隔絕了外界的一切?這種說法未免有點牽強。

「看樣子你自己已經想到了啊?」瀟瀟感覺站累了,索性盤腿坐下,她轉頭看向被拒絕在外面等候的兩個人,說︰「你看,你一直都是這樣。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忽略外人的感受。」

「他們是那麼關心你,你卻將他們推的那麼遠,不讓他們走進。對了,還有你的那些契約獸,既然用不著它們,何必契約?給我多好啊?我至少還會牽它們出來溜溜,而你呢?呵呵……看似有情,實則冷漠到只在乎自己!」

瀟瀟抬頭看著墨可邪淡漠的臉,不懼生死的繼續說道︰「不要說什麼在乎家人的話!家人這種東西,不過是在血脈上有點關系罷了!如果把這層血脈消除,那還能在乎嗎?在你眼里,恐怕連陌生人都不如吧?」

她的話,句句帶刺!聲聲入骨!狠狠地揭開她隱藏得最深的一面,讓最丑陋的她暴露在人前!

「不知道偉大萬能的神明有沒有建立新的神位,如果有,那一定會是凌駕于黑暗之上!九泉之巔的位置!最冷最黑最狠的神明應該稱之為什麼呢?!」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卻像重錘一樣狠狠的擊打在墨可邪的心口上。她把她,剖析的是這麼透徹……透徹到她無力反駁!

「怎麼?我說對了吧?你一直都是這樣的,無論我多麼努力靠近你,你總會把我狠狠地甩在後面不理不睬。高興的時候就來,不高興就走,我是你的寵物嗎?還是垃圾站?」瀟瀟清澈的藍瞳里閃過一絲痛楚,她並非一開始就那麼壞。只是當你發現你一直努力一直努力換來的結果是漠視和不在乎且不平等後,是聖人都會發火的吧?

她不是聖人,所以她墮落了,把靈魂出賣掉,變成只知道作惡的壞人。久而久之,便主動沉淪,久而久之,她就想——得到她!

心念太深,一念成魔!

因為力量被絕對壓制而變得蒼白的唇勾起一抹淺笑,帶著諷刺也帶著快意,「能說會道的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她眼角落下一滴淚,冰涼,沒有溫度。這樣的冷,就像她早已迷失的心。連地獄都沒有資格去的她,還有什麼能讓她畏懼?

絕對的力量?**上的疼痛?精神上的折磨?

當人萬念俱灰的時候,所有的痛苦都不會是痛苦!

「我……」墨可邪干澀的咽了咽口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指責太有力,讓她無法反駁回去。她,是冷漠的,冷漠到只有自己才是重要的……

可是,家人真的只是血脈上的聯系,才讓她覺得親近嗎?她迷惘了,她還開始質疑這層關系。她,是怎麼了?

沒有了這層血緣關系,舅舅,還會是舅舅嗎?還會那麼疼她這個胡作非為,人性胡來的佷女嗎?她想,應該……不會吧?舅舅是那麼嚴謹的一個人,又怎會允許一個陌生人在他眼前亂來呢?

瀟瀟見她有些猶豫,便再接再厲的說道︰「你看看獨孤夙,他是真心愛你的嗎?他為你付出了什麼?而你有為他付出了什麼?只是因為雙方力量強大到太孤單,所以才粘合在一起的不是嗎?這種情愛,未免也太過可笑!」

「啊,對了,還有淡心,他只是一抹意念的殘留體,而你竟然任性的把他從地獄深處召喚了出來,以亡靈的姿態重生,你有讓他自己選擇過嗎?難道早已看破生死的你不知道,有時候,死也是一種解月兌嗎?你看看,你把一個溫柔到日月都失色的人變成了什麼模樣?你竟然給他變成了亡靈那種丑陋又惡心的悲哀生物!」

一聲聲的指責讓墨可邪頭痛欲裂!她痛苦的皺著眉頭,雙手按住腦袋,似乎想要把某種磨人的聲音從腦袋里擠出去!

她,不是她說的那種人……大概?不是?她說在乎的,在乎朋友,在乎家人,在乎已經契約論的獸獸們,她……沒有那麼冷漠,她想融入這個世界的!

抱著腦袋痛苦的掙扎著,夙……淡心……他們……

「你又在自欺欺人了,又要開始逃避了是不是?」瀟瀟冷冷的笑著,看著她被慌亂侵佔的眼楮,毫不留情的說著她內心的恐懼。

本來安靜的待在外面的獨孤夙見情況不對,卻有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強行進入會傷到她,而他不知道會傷到何種程度,所以不能妄為。他眼睜睜地看著她抱著頭痛苦的站在那里,孤獨無助的模樣讓他心疼萬分!

淡心一拳打在透明的牆壁上!白皙的手瞬間只剩下森白帶骨架!他面無表情的收回手,麻木的動了動手骨,手腕上的肌肉組織皮肉外翻,但沒有一滴血液流下。他本身就是骷髏,**這種東西是欺騙眼楮的表象而已。

「沒辦法進去。」或許這種屏障已經跟主人的意識無關,更可以說主人現在已經無意識了。雖然不知道瀟瀟做了什麼,但不難看出主人的精神正面臨崩潰。

「我能進去,但是會傷到她。」獨孤夙略有把握的說道,之前雖然受了傷,但也多虧饕餮力量才不至于削弱到最低,現在的力量足夠闖進去看個究竟。

「傷到……總比被那個背叛者玩弄的好!」淡心咬了咬牙,他絕對看到了那背叛者眼底的嘲笑!竟然敢嘲笑他的主人?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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