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妖帝︰金牌召喚師 七十六

作者 ︰ 箋秋

「人家可沒有添亂喲~」獨孤夙無辜的聳肩︰「小邪兒的出現本來就已經打破了這個空間的平衡了吧?毀滅暗神教這種事情,以平衡來論,也不算什麼?」

「難道,一直把感情看得很淡的小邪兒開始在意某些事或者……某些人了?」他饜足的模樣好似她之所以會改變,都是因為他一樣。

「我想……是因為空間法則的影響,所以我才會這樣。換了個空間後,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墨可邪很淡定的推理她為什麼會在意暗神教。

光神教、暗神教、皇室形成**三角,以很微妙的形勢維持這片大陸的平衡。如果光神教不存在了的話,那麼暗神教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獨留下來的勢力會直接變成皇室的敵人,這樣對他們並不好。

雖然暗神教也是很有信仰的一種存在,可是……在皇室面前,似乎就不算什麼了。就好比小攤販哪能抵得過正規軍?

「小邪兒知道怎樣才能讓跟自己萍水相逢的人建立一種……似友非敵的關系嗎?」獨孤夙站到她身邊,自然的牽起她微涼的手,不覺得捏緊了些,道︰「就是把對方的敵人鏟除掉,然後豎立一個對方無法解決的大麻煩。」

沒有什麼比集人才于一地的皇室更麻煩吧?而以暗神教以往的行事作風來看,他們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皇室抓不到把柄,也不會為難暗神教。唔……少了光神教,這個世界似乎多了點樂趣?他無謂的笑了笑,這個世界有不有趣,跟他有關系嗎?如果不是她在這里,他會暴走吧?凌虐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然後被最強大的法則再次推到最邊緣的混沌中禁錮。

美艷的瞳色中閃過異光,低沉的風壓肉眼可見,引來墨可邪的側目,「怎麼了?」不讓他去搗亂,就這麼不高興嗎?還是,跟他打個商量,就滅一小半解解饞?

蹙眉,剛開始遇見他的時候,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散發殺氣的,一舉一動,哪怕是發絲勾出的弧線,都能讓她神經緊繃。放眼現在,他變化真的好大。野獸不應該被磨去稜角,要不然,當野獸再次回到屬于自己的環境的時候,唯一的後路只有死亡。

「嗯哼~?只是在想,若是有一天,我的小邪兒離開我,不見了,我會做什麼來發泄一直被壓抑的**?」獨孤夙低著頭,認真卻又輕佻的看著她,瀲灩的眸光里倒映著她的微愣的臉龐。

「所以,一不小心就泄露了情緒呢~?這樣似乎不太好吶~」委屈的嘟著唇,如此小媳婦的模樣恐怕也只有墨可邪能看到。

他瞳中的危光還在,她則是稍稍踮起腳來,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腦袋,道︰「你已經是我的了,所以,我在哪里,你自然會在哪里。」契約那種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或許是她一時頭腦發熱,所以才跟他定下了不悔之契。

為什麼會定下那種契約呢?為什麼她會那麼輕易的就定下,連父母之間都不存在的契約呢?

「這句話不錯。」笑彎了眼,這種親密的感覺他一點也不排斥。

「……我應該說謝謝嗎?」

「……小邪兒,這種時候能把你慣性的冷靜自持放下嗎?」無奈的捏了捏她滑女敕的臉蛋,說她遲鈍,其實也不遲鈍。怎麼有時候就這麼不開竅呢?彎身湊近她,很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楮,道︰「小邪兒,如果這個世界玩膩了,不如我們換一個?」低等的生物已經激不起王的**,好玩歸好玩,但一踫就碎的玩具,還是遠遠的放著吧。

「不可以。」毫不猶豫的否決他無厘頭的提議,奇怪的問︰「怎麼突然說到這個?」

「突然想到,就問問。」獨孤夙面不改色的撒著慌,其實他早有預謀,只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因為他知道她是不會同意的。一邊數落自己的傻,一邊想著之前看的某本書的作者是誰。書名很讓人糾結——《如何哄好你的女人》加《戀愛新手約會一百種》……

輕咳了一聲,故作自然的牽著她往外面走,說︰「既然沒事情要做,去看看淡心怎麼樣?」

「嗯。」雖然奇怪他今天的表現,不過,墨可邪還是很乖順的任他牽著走。

就像穿越了某張看不見的牆一樣,眨眼間就來到了淡心所在的地方。擁有世界上最溫柔的笑靨的他用溫潤的眸看著突襲的他們,完全沒有料到他的主人會以這樣的形勢出現在他的面前,錯愕的微愣之後,就退到她的身後,問︰「主人,怎麼來了?」

被淡心召喚出來的亡靈們揮舞著手里的骨刺鐮刀,不斷的朝光神教的教眾砍去,有的哪怕是已經死亡,也沒有辦法讓它們停下手里麻木的動作。一遍遍的重復著,不斷的看著地上的碎末。

最低等的亡靈,是沒有意識的,它們只本能的听從強者的指令,下令的人沒有喝止喊停,那麼,它們就會不分晝夜的完成強者的命令。殺殺殺——無盡的殺!

鮮血彌漫了整座殿堂,古樸華麗的殿堂沒有碎裂一磚一瓦,主事者似乎已經聞風溜走,只是,是誰告的秘?不,不可能有人告密。

淡心會出現,除了她以外,不會有人知道。

「光神教的人呢?」

墨可邪微微懸在半空,腳離地面一個拳頭的距離,她不想染上不干淨的東西。

一身雪白的淡心只有衣擺均勻的抹上了一層深紅,一半聖潔,一半罪孽。就像盛開在忘川崖上的罪孽之花,在絕境之地,也能以最驕傲的姿態炫耀自己獨一無二的風華。

「還在教內。」淡心有十足的把握懸浮在墨可邪身後,溫柔的目光淡漠的望著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並沒有像前幾天一樣依附著天空,就像**的個體似的懸浮在天空下,畫出一副讓人驚艷到移不開眼楮的風景。

他淡淡的笑開來,精致的面容有一種溫柔的猙獰,他嘆道︰「真是個……殺人滅族的好天氣。」

藍天下的血幕,足夠洗去他的怨恨。

……呵,怎麼可能?

即便他們死去,他的怨和恨都不會減去一分。他渴望以他們的死來贖他們犯下的罪,滅了他們族,卻會落下會抱著這份記憶生存永世的病癥。值得嗎?他答——值。

「滅族啊……」獨孤夙攬著墨可邪側躺在他變幻出來的躺椅上,懶懶的撐著腦袋看著低等亡靈的一舉一動,野蠻、凶殘、凌亂,但舞奏出了別樣另類的美。啊~這樣才對啊~,世界就是需要鮮血來灌溉,需要骨肉來填補的丑惡之地啊!

他痴痴一笑,卻得來墨可邪不客氣的一巴掌。

抬眼,看著還摁在腦門上的小小手掌,嘴角一抽,問︰「……小邪兒,難道這里有蚊子嗎?」啪的一聲,額頭肯定紅了一整塊。

不客氣的推推他的腦袋,說︰「又胡思亂想了吧?」看到血的顏色,聞到血的味道,都會讓他進入一種奇怪的狀態。嗜血癲狂?或許,她也只能用這樣的詞匯去形容他。

強大到……可悲的存在嗎?

沒來由的,她竟然覺得心疼。

是怎樣的人才會在那種無望之境中生存下來?他不曾說過他的過去,只是一味的表達自己的強勢和不被人接受的嗜好。獨來獨往,隨心所欲。她想,那個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存在吧?要不然,他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又或許,混沌里其實有其他人存在,只是……弱肉強食了而已。

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可是又說不出口。

「墨可邪——?!你怎麼會在這里!」月白清澈的聲音里充滿了驚慌,他沒辦法想象他的光神教竟然會在一日之間化作雲煙!橫尸遍地,亡靈族依舊沒有意識的砍斷那些人的尸骸,一下一下,那麼用力,那麼無情!

那一下下的重擊,就像砸在他的身上一樣的沉痛!通透的眼楮把恨意深埋,只是露出疑惑的不解。他似乎是在企圖用這樣的表象去迷惑只見過一面的人,她強大,強大到他無法立刻想出方法來討伐她。

越危險,他便越發的臨危不亂。

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的顫抖,這並不是他刻意制造出來的假象,他只是,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然而,這一切,都被他表演的像是在悲傷,仿佛是一位聖潔高尚的人無法理解眼前的人的殺虐一樣。

他慈悲的看著他們,反復看著在迷途中輾轉的路人。

「墨可邪,這……這是怎麼回事?」他顫抖著,這樣明知故問著。

墨可邪覺得很新奇的看著他,不明意味的說了句︰「如果是她的話,應該和你合得來。嗯……說不定還會成為朋友。」

「唔~?或許還會有很多的共同話題,興趣愛好……?」她噗呲一笑,仿若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她略略側頭,對淡心說︰「先把他留著。」

「?」

「總覺得,他們相遇的話,會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正好夙很無聊,就讓他們給他多多創造點樂子好了。」

主權在握的笑顏讓月白心生忌憚,可眼下的情形告訴他,他絕對不能問出心中的話……

------題外話------

這幾天,鬼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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