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分,歐睿誠終于從醫院拿到了鑒定的結果,報告上面的數據清清楚楚的顯示,他跟何佩瑜的兒子有著血緣關系,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兒子。
他捏著那份報告,忍不住冷笑了起來,果然不出他的意外。只是他不知道何佩瑜在這場算計中究竟下了多大的血本。
並沒有被這個結果影響心情,他開車回家,等待境外的檢測報告的結果。
夜晚的似乎,最先從香港那邊傳回了消息。
「先生,鑒定報告的結果出來了。」
他最信任的心月復一拿到報告直接給他打電話了,不敢有絲毫的遲疑。
「怎麼樣了?鑒定結果怎麼說?」
歐睿誠握緊手機沉聲說道,他可不信真的跟何佩瑜那個女人有過關系,當年的自己把她當成最高貴的雪蓮花,小心翼翼的捧著,呵護著,不敢褻瀆了她,又怎麼可能會弄出孩子來。
「醫生說,兩份DNA的比對報告都出來了,兩人並不是父子。」
歐睿誠听到這句話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要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孩子,那麼他就有足夠的證據向周曉茵證明自己的清白。
「那就好,快點回來吧,把報告給我。」
那邊的人卻支吾了一下,欲言又止的樣子。
「到底還有什麼事情,能一次性說清楚嗎?沒關系的,我能承受得住。」
「但是醫生還說了,雖然兩份樣品之間沒有直系的血緣關系,但是好像也有親屬關系。」
這句話讓歐睿誠感到很意外,修長的手指放在桌子上無意識的比劃著,眸色深沉,平靜的開口,「也就是說,那個孩子是歐家的血脈,是這個意思嗎?」
「應該是這樣,沒錯的。」
那邊的人恭恭敬敬的應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的飛機回來?」
歐睿誠那一抹震驚很快被他斂去,直接問道。
「明天早上六點鐘,您再等等。」
「回來第一時間把報告給我。」
歐睿誠說完就掛斷了嗲暖,眼楮微微眯起來,望著外面漆黑的天色,心情也跟著陰沉到了極點。怪不得何佩瑜這樣有恃無恐,原來早就算好了退路。
他大概知道了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孩子了。既然那個人那麼愛何佩瑜,哪怕忍著疼痛也要將何佩瑜推到他的身邊來,那麼他怎麼能夠袖手旁觀,讓那人得不到摯愛呢。
歐若依推開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哥哥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涌動著波濤詭譎的色彩,她小心翼翼的喚道,「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過來了,有事情找我?」
歐睿誠將那抹凜冽森汗的殺氣褪去,嘴角含著寵溺的微笑,輕聲的問道。
「我剛才听到你的話了,那個孩子是歐家的孩子是嗎?」
歐若依的眼楮里浮起了濃濃的擔憂,有些不敢相信,如果那孩子是哥哥的,那麼曉茵姐還願意嫁給哥哥嗎?
「不是你想的那樣,雖然是歐家的孩子,卻不是我的。」
「啊?不是你的,那是誰的孩子?」
這回輪到歐若依震驚了,何佩瑜那個女人也太有本事了吧,竟然伸手夠到了歐家里面,還妄想把髒水往哥哥的身上潑,真可惡。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歐睿凌的。我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麼何佩瑜那麼篤定的讓我去做親子鑒定。有歐睿凌在背後周旋,想要拿到一張假的報告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歐睿誠臉上浮起了嘲諷的冷笑,他這個弟弟究竟是太過痴情還是太過愚蠢。
「什麼?那個女人和歐睿凌好上了?這都是什麼事啊,不行,哥,我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爺爺,不能讓爺爺被蒙在鼓里啊。」
歐若依氣得炸毛了,氣沖沖的就往外面走去,卻被歐睿誠攔住了,「別輕舉妄動,沒有證據的事情你亂說什麼。除非你能拿到歐睿凌和那個孩子的DNA檢測報告,才能說明問題。」
「可是他那麼陷害哥,難道哥就一點都不生氣嗎?我都快被氣死了呢。」
「不是沒能成功嗎?若依,你幫我弄歐睿凌的頭發,我再去做一次比對,徹底粉碎何佩瑜的美夢。」
「那我現在就去嗎?」
「不著急,等明天早上就去三叔家,弄幾根頭發就行了。不要露出端倪被他發現了。」
「那我明天早上就去,哥,真的好險啊,差點就著了他們的道了。」
「沒事,現在我已經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了,這一點就足夠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去辦呢。」
歐若依應聲出去了,歐睿誠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現在非常想念周曉茵,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會不會很難過。
手機又響了起來,從美國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果然和香港得到的檢測報告一模一樣。
「你搭乘最快的航班回來,把報告給我,先這樣了。」
歐睿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現在只要等報告到手,就能夠攤開一切了。
夜已經很深了,可是他仍舊睡不著,想了想還是拿著車鑰匙開車出門,朝著周曉茵家開去,哪怕她不願意看到自己,自己偷偷看一眼她房間的燈光也好。
然而沒等他開到周家別墅那邊,手機再一次響起來了,他一看,是戴子晴的號碼,顫抖著手接起來,「喂?」
「歐大哥,我姐姐在酒吧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又哭又叫的,你快來接她回去吧。」
戴子晴急切的說道,她不敢打電話給舅舅,只好打給了歐睿誠。
「你們在哪個酒吧,我立刻就過去。」
戴子晴報了地址,歐睿誠急忙調轉車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吧,一進門就看到周曉茵坐在吧台前,又哭又笑,不停的喝酒,她的身邊已經堆了好幾個酒瓶了。
他大踏步的走過去,一把奪過周曉茵手的酒杯,沉聲說道,「喝酒傷身,別再喝了。」
戴子晴如蒙大赦般的松了一口氣,求救般的說道,「歐大哥你終于來了,再不來她都要掀桌了。」
她也不知道表姐抽了什麼風,竟然約她來酒吧喝酒,還是不要命的往死里喝的那種。
「酒吧里面不安全,我們走吧。」
心疼的抱著周曉茵,後者不停的掙扎,又哭又笑,手舞足蹈的威脅道,「不要管我,我還要喝酒,喝酒!」
她的臉色已經一片通紅,眼楮迷蒙,身上吊帶裙一邊的帶子已經滑落,露出大片的肌膚,引得來來往往的男人不由得側目。
歐睿誠忽然就覺得火一陣陣的涌上來,將身上的西裝外套強硬的套在她的肩膀上,冷沉的說道,「跟我回家,快點!」
強行的將周曉茵抱出了酒吧,直接將她塞進了車子里,戴子晴終于松了一口氣。
「歐大哥,那就麻煩你送表姐回家了,我也要回去了。」
「這麼晚了,不太安全,我送你回家吧。」
歐睿誠很感謝戴子晴能夠打電話通知自己,不放心的說道。
「不用了,我也給周長寧打電話了,他會來接我的。」
戴子晴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輕聲的拒絕道。話音剛落,一輛車停在了酒吧門口,露出了周長寧那張俊美帥氣的臉,「子晴,上車。」
周長寧看到歐睿誠也在旁邊的時候,訝異的挑了挑眉,隨即想到了些什麼,曖昧的笑了。
歐睿誠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交代了一句,「把子晴安全的送回家。」
「那是當然,我女朋友自然讓我來送啊,先走了,祝你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周長寧載著戴子晴揚長而去,留給歐睿誠的是一串汽車尾氣。
歐睿誠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打開車門鑽進去,小心翼翼的給周曉茵系好安全帶,緩慢的開車在路上行駛著。
醉得不省人事的周曉茵頭靠在車玻璃上,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哭邊罵,「歐睿誠,大混蛋,大壞蛋,我那麼相信你,那麼愛你,你卻有了孩子,嗚嗚。」
她砸吧了一下嘴巴,雙拳在半空中胡亂的揮舞著,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像受傷的小貓蜷縮在角落里舌忝舐著自己的傷口。
歐睿誠猛的一下就心疼了,即使知道她醉得很,還是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道,「是我的錯,是我讓你沒有安全感,讓你失望了,真的很對不起啊。」
「大騙子,大混蛋,我不要你了,你愛找誰就找誰去,我要去找比你更好的男人,氣死你。」
周曉茵小臉緊緊的皺成一團,嘴唇一張一合,憤怒的說道,一拳打在了歐睿誠的下巴上,疼得他差點咬到了舌頭。
「曉茵,別鬧了,我送你回家。」
歐睿誠一邊注意著前邊的路況,一邊小聲的哄道。濃濃的愧疚涌上心頭,到底他還是讓她失望了,是他不對。
他也想不到何佩瑜竟然會用這麼無恥的方式來破壞他的幸福,明明他和她之間早就沒有了聯系,那個女人還是不依不饒的纏了上來,真的很讓他惱火。
「不回家,我不要回家。」
周曉茵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在歐睿誠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頓時一股酸臭的味道蔓延在車廂里。
歐睿誠的褲子上也沾到了不少,他無奈的看著吐完舒服的靠在椅背上睡覺的女人,只能發出一陣苦笑。
「我不回家,不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
她迷蒙的睜開了眼楮,還不忘對著歐睿誠強調了一遍。
歐睿誠看著車子內一片狼藉,再看看周曉茵滿臉疲憊的樣子,想了想直接開車來到了最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幫助她清洗身上一片狼藉。
浴缸里面的水已經放滿了,歐睿誠對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周曉茵說道,「曉茵,去洗澡,洗完澡到去床上睡覺,沙發上睡得不舒服。」
周曉茵覺得耳邊有一只蒼蠅嗡嗡的飛著,還不停的輕拍她的臉,不耐煩的揮開男人的手,嘴里嚷著,「不要吵我睡覺,煩死了。」
她翻了一個身,繼續在呼呼大睡。
歐睿誠沒有辦法,只好抱著她走進浴室里,直接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干干淨淨,將她扔在浴缸里,打了沐浴露,胡亂的幫她清洗身上的污漬。
白皙光滑如同凝脂的肌膚,玲瓏的曲線活色生香的展現在他的面前,手上是柔軟細膩的觸感,又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歐睿誠只覺得一陣陣火從心底冒出來,眼楮里流露出了濃濃的**,一時之間口干舌燥了起來。
然而始作俑者渾然不覺般的往他的懷里靠,修長的藕臂環住他的脖子,發出舒服的哼哼聲,更是將他已經蠢蠢欲動的心思燃燒得更旺。
「曉茵,別鬧,很快就洗好了。」
歐睿誠眸色深沉,有欲火涌動著,用最後一絲意志力控制著不讓自己亂來,聲音也變得暗啞了起來。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有多誘人嗎,他可不敢保證她要是再亂動,自己將會作出什麼事情來。
然而醉醺醺的周曉茵哪里听得出男人聲音里暗含的信息,柔軟的身軀像靈巧的蛇一樣愈加緊密的貼在他的身上,小腦袋蹭著他的胸口,發出舒服的悶哼聲。
歐睿誠腦袋嗡的一聲,有一根弦應聲而落,雙手抬起她的下顎,對準她嬌女敕欲滴的紅唇就熱烈的吻了下去,肆意的汲取她的甜美,橫掃口腔,攻城略地,吻得兩人氣喘吁吁。
周曉茵忍不住嚶嚀一聲,咯咯笑了起來,像是踫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軟軟的糯糯的,小心翼翼的伸出舌頭輕舌忝著男人冰涼的雙唇,眼神迷醉,雙頰嫣紅,美麗不可方物。
歐睿誠只覺得身體火熱得都不像是自己的,血液幾乎要沸騰了起來,他想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她了。
他緊緊的掐住未婚妻縴細的腰,逼著她睜開眼楮看自己,暗啞的說道,「曉茵,你睜開眼楮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周曉茵睜開迷蒙的眸子,咯咯笑了起來,「你是歐睿誠那個大混蛋。」
「我不是混蛋,我是你的未婚夫。曉茵,願不願意把自己交給我?」
歐睿誠用最後一絲殘余的理智沙啞的問道,身體緊繃著,恨不得直接將她撲倒。
周曉茵歪著頭想了想,卻怎麼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整個人撲到歐睿誠的身上,小手作亂的撕扯著他襯衣的扣子,末了還伸出舌頭去舌忝他精壯的胸膛。
歐睿誠悶哼一聲,再也忍不住,褪下全身的衣服,胡亂的洗掉被周曉茵吐在身上的污漬,攔腰抱起心愛的女人,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大床走去。
柔軟的大床將兩人包圍起來,身下躺著深愛的女人,他帶著滿腔的愛意,和她肆意糾纏,熱烈的親吻,膜拜著愛人的身體。
當激情燃燒到最旺盛的時候,兩人雙雙達到了巔峰,潔白的床單上盛開的那一抹嫣紅,見證了兩人完美的初次。
身下的女人累得已經昏睡過去,歐睿誠眼角卻溢出了幸福滿足的眼淚。
終于得到了深愛的女人,他舍不得睡去,溫柔憐惜的抱著她,讓她在他懷里尋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著,他則是貪戀的看著曉茵白皙肌膚上他留下的青紫的痕跡,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曉茵,我們會是最幸福的戀人,也請你不要再逃離我的身邊。
懷里摟著深愛的女人,他慌亂不已的心平靜了下來,不知不覺中睡意悄悄襲來,他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周曉茵頭痛欲裂的睜開雙眼,從被窩里伸出手來,猛的踫觸到了一片溫熱的胸痛,嚇得她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她低下頭一看,自己竟然不著寸縷,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小心翼翼的回頭去看,竟然看到了歐睿誠那張熟悉的臉,此時閉著眼楮,像是還在沉睡中,而她的腰上還搭著一只手。
她欲哭無淚,不明白自己去酒吧喝酒怎麼喝到歐睿誠的床上來了。喝酒果然誤事,看來她以後再也不敢喝酒了。
周曉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拿開橫在她腰上的手臂,掀開被子躡手躡腳的下床,身子卻再次被撈入了溫熱的懷抱之中,男人低沉略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蕩漾開來,「怎麼,做了壞事就想偷偷溜了?」
歐睿誠說著,溫柔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落在她腰上的手再次不老實了起來。
「你干嘛啊,先放開我。」
周曉茵臉紅得都可以滴血了,恨不得找一個洞鑽進去,也好過現在尷尬的境地。
「不放,好不容易見到你,我怎麼舍得就這麼放你離開。曉茵,不要再跟我鬧脾氣了,我也會難過,也會害怕。」
歐睿誠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幽深的眸子里有著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她。
周曉茵被他的視線盯得全身幾乎都燃燒起來了,真想大哭,大哥,有什麼話就不能穿了衣服再說嗎,這個樣子很有木有?
「那個,你先放開我,我有點冷。」
她揪著被子蓋在身上,可憐兮兮的對歐睿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