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婚,嬌妻很撩人 第七十二章 陷害作亂

作者 ︰ 南湖微風

「睿誠,誰要是得罪了你,下場真是比死還淒慘。」

周長寧看到他冒著綠光的雙眼,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些害怕的說道。

「誰讓他們是曉茵最為痛恨的人呢。」

他的女人為這件事情心碎神傷,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吧,這些資料應該能夠用得上。」

周長寧關了電腦,「我要去陪子晴了,周曉茵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你也多開導開導她。」

歐睿誠調取了那段監控,收好,神色自然的走了出去。

周曉茵喝過了醒酒湯,整個人清醒了很多,正低著頭和戴子晴聊些什麼,看到他過來,急忙站起來說道,「我想回去了。」

「好,我送你。」

歐睿誠剛好有些話要對她說,自然的站在她的身邊。

「子晴,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和周警官?」

周曉茵挑眉看著表妹,試探的問道。

戴子晴的臉上有著些許的羞澀,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涌動著璀璨的情愫,「表姐,你們先回去吧,一會周長寧會送我回去的,你路上小心點。」

周曉茵也不勉強她,跟歐睿誠一起離開了夜店,開車前往周家。

在她解開安全帶要下車的時候,歐睿誠攔住了她,「曉茵,關于沿海淺灘政府招標的那塊地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

周曉茵訝異的挑了挑眉,不解的問道。

「那塊地會有兩次招標,第一次招標的時候到時候會作廢,如果沒有中標你不要沮喪和難過,會有第二次機會,到時候才是你真正施展才華的時候。」

歐睿誠不想和她解釋太多的事情,只是神情很嚴峻的告訴她,深邃的眸子里透著讓人不得不信服的力量。

周曉茵想了好半晌還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想了,柔順的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會好好考慮的。」

歐睿誠俯在她的臉上落下輕柔眷戀的吻,「早點回去睡覺,要是想我就給我打電話,我走了。」

周曉茵下車,站在陽台上看他驅車離開,心里有著滿滿的安定,她願意相信歐睿誠這一次。

接下來一段時間,她忙著珠寶設計大賽的事情,忙著搜集喬氏和揚晨犯罪的證據,整個人很快就瘦了一大圈。

這段時間,周家和霍家合作的房地產項目忽然爆出了負面的丑聞。霍家的建築樓層因為地基不穩,轟然倒塌,砸死了好幾個建築工人,遇難家屬悲痛欲絕,憤怒失控的跑到周家和霍家公司鬧市,轟動效應弄得人心惶惶。

一時之間,敏銳的媒體以最快的速度到消息,紛紛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報道了出來,電視,網絡,報紙上都佔據著頭版頭條的內容。

周曉茵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眼前嗡的一下,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顧不得手上的設計圖紙,蹬蹬的跑上總裁辦公室。

「爸,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那麼高的樓層,怎麼會連地基都打不穩,現在要怎麼辦?」

周正平臉色陰沉,胸口氣得一起一伏,拳頭也捏得咯咯作響,「還不是霍家采購部那邊出現了蛀蟲,貪污吃回扣,以劣質鋼筋代替好鋼筋,水泥也沒有按照規定用標準的水泥,而是用劣質水泥,澆注出來的鋼筋混凝土根本就承受不了那麼大的重量,房子坍塌了。現在市里的領導都被驚動了,要徹查這件事情。」

周曉茵听得心拔涼拔涼的,忍不住說道,「那怎麼辦,爸,周家的業績會不會受到影響?還有事故坍塌的負責人呢,將人揪出來調查清楚啊,應該負什麼責任就負什麼責任。遇難家屬應該賠償多少就陪多少。這群混蛋的心簡直是黑的,為了掙錢絲毫不把別人的性命放在心上。」

周正平心里也不好受,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們家是以資金入股的方式跟霍家合作,並不直接參與工程的施工。但是之前周家和霍家的合作被媒體大肆報道出來,別人都會以為我們也直接參與項目,對周家的股票也會有影響。」

周曉茵氣得肺里的怒火燃燒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燃燒成為灰燼了,貪婪混蛋的霍家,竟然干著如此昧良心的事情,早知道就不和他們合作了。

她握緊拳頭,眼楮里涌動著驚濤駭浪,沒有溫度的聲音在辦公室里蕩漾開來,「爸,我擔心霍家會不仗義的將過錯都推到周家身上,你要小心應對。」

「我已經秘密派人去調查取證了,霍家想要嫁禍給周家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周正平憋了一肚子氣,臉色鐵青,像暴風雨將要來臨之前的海面。

秘書急促的敲門聲在外面響了起來,「進來。」

「董事長,不好了,遇難的家屬又來鬧事了,非要我們賠償,不然就將這件事情告到法院去。」

周正平撫著額頭,寒冷的聲音響了起來,「你讓公關部去告訴他們,等事故調查結果出來,該我們負的責任一分都不會少,現在索要賠償還不是時候,去吧。」

「是。」

秘書急匆匆的走出去了,周正平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沉默不已。

「爸爸,需要我做什麼?」

周曉茵有些心疼爸爸這個樣子,忍不住輕聲問道。

「沒事,這件事情爸爸能解決得了,你不是在準備珠寶設計大賽的事宜嗎,去忙你的事情吧,不要再管我了,去吧。」

周曉茵遲疑了下,還是退了出去,心情卻很糟糕。

還沒到傍晚下班,公司里面又有新的流言傳了出來,說霍家那邊接受了警方的調查,一切都是按照規定購買建築材料,根本就不存在采購部以次充好的行為,並且出示了當時采購的發票,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違反任何規定。

反倒是周家明面上雖然不參與工程的任何事項,卻暗地里派了好幾個專業的工作人員監督,卻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采購同意書也有周家的職工簽字確認,看守建築材料的也有周家的人,說明周家這邊才應該負主要責任。

周曉茵听到這個消息,恨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無恥的霍家,果然不要臉。

快下班的時候,周正平的秘書忽然跑到了秘書室,急切的對周曉茵說道,「周小姐,事情有些不妙,有警察上門來調查建築大樓坍塌的事情了,並且在會計部發現了一筆不明的賬目,周先生正在接受警察的詢問呢。」

「不會被帶走吧?」

周曉茵想起前世那些讓她記憶深刻的鏡頭,心緊緊的縮起來,掌心里都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就是例行公事的了解一些事情,周先生應該不會有事的。」

秘書捕捉到她心里的害怕,下意識的安慰道。

「我爸爸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對不對?」

周曉茵嘴唇有些干涸,抬眸看向秘書,手指下意識的握緊,迫切的問道。

「不會的,周先生是正人君子,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以我人格保證。」

秘書信誓旦旦的說道,給了她勇氣。

「那就好,我不會讓無恥的霍家人將責任都推到周家身上,他們想都不要想。」

周曉茵幽冷的聲音像是從地下飄上來的一樣,凜冽,嗜血。

「沒事了,李秘書,你去看我爸爸,要是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下班了我出去一趟。」

秘書走了之後,周曉茵收拾東西,快步乘坐電梯,走出了寫字樓,她拿出手機給歐睿誠打電話,雖然極力的想讓自己听起來若無其事,但是聲音里還是不由自主的多了一些慌亂,「你在哪里,下班了沒有?」

「下班了,正要開車過去接你,你怎麼了,為什麼听起來魂不守舍的樣子。」

歐睿誠擔憂的問道。

「歐睿誠,霍家和周家合作的房地產項目出事了,大樓坍塌,砸死了好幾個建築工人,媒體都爆出來了,遇難家屬上門來鬧想要賠償。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周曉茵喉嚨發緊,有些想哭的沖動。

「我知道,等我們見面了再說清楚吧,曉茵你放心,我會還這件事情最公平客觀的真相。誰也別想陷害你們,將責任推到叔叔的身上。」

無條件的信任,讓周曉茵慌亂的心瞬間找到了方向,整個人頭腦也冷靜了下來,「謝謝你願意相信周家。」

「先不說了,你等十幾分鐘,到時候再說,我去接你。」

歐睿誠心疼她,掛斷電話以最快的車速開著車子朝著周家公司的方向趕來。

周曉茵站在門口,調動全部的腦細胞努力的回想著可能在哪個地方出現問題,想起她爸爸說過,這些項目的建築材料都是由張蓉蓉家提供的。

她眼楮微微眯起,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忍不住握緊拳頭,張蓉蓉,要是你家搞鬼,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但是霍家的反咬又是怎麼回事呢?以前霍家和周家有著深厚的交情,哪怕出了事故,也應該由兩家一起承當責任才是啊,怎麼能讓周家一力承擔呢。

是不是霍展鵬從里面作梗,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再次往寫字樓里跑,跑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神色嚴肅的警察們拿著筆錄走了出來,周正平還好好的待在辦公室里,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要爸爸還好好的,她沒什麼好害怕的。

「你怎麼還沒下班?爸爸沒事,能夠應付得了這些警察,這點小波折也能安然無恙的過去,你不用擔心爸爸,我沒事的。」

周正平明明白白的從女兒的眼楮里捕捉到實實在在的擔心,心里一暖,扯著笑容安撫她。

「爸,我忽然想起來了,經營建築材料的張家的小女兒,她很愛歐睿誠,不擇手段也要嫁給他,歐睿誠爸爸的小老婆是她的小姨,他們很想讓她嫁到歐家去,但是歐睿誠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張蓉蓉,不願意娶她。我想這件事情會不會和她有關系。還有霍展鵬在解除婚約之後,還時不時的來糾纏我,和我說一些想要重新開始的話,我沒有同意和他復合,他惱羞成怒還對我動手動腳過一回,被歐睿誠打跑了。而霍展鵬現在的女朋友是歐睿誠的堂妹,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聯系?」

周曉茵將她想到的一切都說出來,「爸爸能不能派人去查,或許能查到一些事情呢。」

霍展鵬那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男人,她不敢肯定,他會不會做出瘋狂的事情來,還有張蓉蓉,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怎麼會讓她好過。

「爸會讓人從這方面調查的,不是我們的責任,誰也別想把髒水潑到我們身上來。周家的人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你不用太過擔心和害怕,真的沒事的。」

「那爸爸先回家陪媽媽吃飯吧,不要總是想那麼多,事情一定能夠圓滿解決的。」

周曉茵心疼的走到爸爸身後,幫他揉捏太陽穴,周正平溫和慈愛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曉茵,你先回去吧,爸爸等幾分鐘就回去。」

「那爸爸要記得早點回家哦,媽媽還在家里等著你呢,我先走了。」

想到歐睿誠開車來接她,周曉茵也不矜持,柔聲細語的勸爸爸快點回家之後,快步走了出去。

她站在寫字樓門口耐心的等歐睿誠的到來,沒想到卻踫到了很不想見到的女人。

張蓉蓉笑意盈盈的站在她的身邊,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怎麼,周家蓋的大樓塌方死了那麼多人,媒體記者紛紛報道,你還敢這麼悠閑自得的站在路邊等人談情說愛,難道就不怕記者回去又亂報道一通嗎?周曉茵,我發現你臉皮真的很厚哎,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要是你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了,省得像過街老鼠一樣被人罵。」

「你設計陷害我,想要拍我的果照,最後反倒把自己和哥哥弄到了警察局里的事情難道就很光彩嗎?你都敢出來,我為什麼不敢?事故只是事故,你卻是處心積慮的謀害人,誰更加無恥,還用得著問嗎?」

周曉茵脊梁挺得筆直,臉上看不出任何難堪,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笑容比張蓉蓉的還要璀璨甜美。

張蓉蓉氣得臉都歪了,重重的一腳跺在地上,殘忍的冷笑道,「倒真是牙尖嘴利,等到事故調查的真相出來我看你還敢說什麼。出了這樣的丑聞,哪怕睿誠哥再愛你,我小姨和姨夫才不會同意你進歐家的大門,你就別做夢了。惡跡累累,都快能說書了,誰娶了你就是天大的笑話,還妄想嫁進豪門。」

周曉茵一點都沒有被她的話激怒,而是愜意的從脖子上摘下鏈子上的鑽石戒指,優雅的戴在右手的中指上,眼角眉梢溢出了幸福的笑容,「有一點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這是睿誠出差的時候給我帶回來的鑽戒,他拜托了我很久,我才收下的。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不出意外看到張蓉蓉的眼楮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直視著前者的眼楮,吐氣如蘭,字字清晰的說道,「睿誠說,只要我願意,他隨時都能跟我去民政局領證,給我辦一個盛大的婚禮。他愛我,比我愛他還要深幾十倍上百倍,相比起連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厭惡,張蓉蓉小姐,你覺得是我嫁進歐家容易,還是你?你要不要把眼楮擦亮一點認清楚事實,只要我現在開口,我可以立刻是歐太太,但是你不同,哪怕你費盡心思,你都不可能成為歐家的媳婦。」

「你信口雌黃,你這種丑聞遍地的女人是進不了歐家的大門的,你別在我面前用激將法來對付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不會!」

被戳中心中痛處的張蓉蓉情緒激動的吼出聲音,帶著歇斯底里的味道,「姨夫說我才配做歐家的媳婦,你要多遠就給我滾多遠,絕對不可能是你,我才有可能成為睿誠哥的老婆。」

她張牙舞爪的朝著周曉茵伸出手,面目猙獰的想要掐住她的脖子,周曉茵毫不畏懼,笑容甜美的沖著她背後看去,聲音里帶著濃濃的眷戀,「睿誠,你怎麼那麼久才來啊。」

張蓉蓉掐住周曉茵脖子的手硬生生的松開,狠戾的神情頓時化成溫柔婉約的微笑,轉過身去,站姿優雅的看著緩緩走近的男人,白皙的臉頰染上兩朵桃花,聲音甜膩得幾乎可以掐出水來,「睿誠哥。」

歐睿誠滿臉的寒霜,銳利的眸子瞪著她,恨不得在她的身上剜出幾個窟窿來,大踏步的跨過她,摟著周曉茵柔弱的身軀,染上了寵溺溫柔的笑意,「等得著急了吧,今天路上堵車呢。」

周曉茵斜睨了臉色變得很難看的張蓉蓉一眼,笑靨如花的說道,「睿誠,你以前跟我說過,只要我點頭,隨時都能去民政局領證,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

歐睿誠瞪了張蓉蓉一眼,隱約知道曉茵心里的想法,還是柔情似水的順著她的話,「當然是真的,你如果現在點頭,我們即刻去領證。」

張蓉蓉的臉色陡的變得煞白,身形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歐睿誠。

「睿誠哥,你怎麼這麼隨便就決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就不怕爺爺傷心失望嗎?周曉茵她配不上你。」

張蓉蓉的淚水不停的在眼眶里轉圈圈,心像被千萬根針扎了一樣,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好恨,好不甘心,憑什麼自己努力了那麼久都沒有得到睿誠哥一個微笑的眼神,周曉茵卻輕易的得到了。

想到這里,淬了毒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周曉茵,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她,睿誠哥一定會愛上她,周曉茵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不能活在這里。

「你出現在周家公司外面到底想要做什麼?」

歐睿誠沒有溫度的聲音居高臨下的傳來,就好像對著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更是狠狠刺痛她的心。

「歐爺爺讓你回歐家老宅吃飯。」

張蓉蓉忍住淚意艱難的說道,盡量不去看兩人親密相擁在一起,她害怕多看一眼嫉妒的火焰會將她燃燒殆盡。

「他要是想我回去吃飯會親自打電話給我,不會讓你轉達,不要找借口了。你來這里是想要奚落曉茵吧。」

歐睿誠犀利的眸子里充滿了強烈的怒氣,「張蓉蓉,你之前怎麼設計曉茵的,你最好小心點。還有不要再踏進歐家老宅的大門,被我抓到我會打斷你的腿!」

張蓉蓉被他渾身戾氣的狠勁嚇到了,背後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呼吸急促,連話都說不出來。

「曉茵,我們走。」

周曉茵平靜的點頭,當著張蓉蓉的面鑽進了歐睿誠的車子里,揚長而去,剩下張蓉蓉蹲在地上,痛苦的大哭起來。

歐睿誠和周曉茵並沒有回家,而是找了一家飯館坐進包房里。

「事情的經過究竟如何,你跟我從頭到尾說清楚。我或許能夠幫得上你的忙。」

周曉茵擔心周正平,只好將她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末了咬牙切齒的說道,「霍家真不要臉,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周家的身上來。」

歐睿誠細細的聆听著她的話,深邃的眸子里有精光劃過,「照你這麼說,我倒是覺得霍家和張家早就勾結在一起了,下了套子等你們鑽進去。你家公司內部的一些職員肯定被霍家收買了。」

「但是推測沒有用,必須要找出強有力的證據才行。霍家和周家以前也有合作過,這一次怎麼就那麼不仗義。」

周曉茵磨著牙恨聲說道,她真的後悔死了。

「以前周家和霍家可以說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後來你和霍展鵬解除了婚約,相當于沒有任何關系了,那大難臨頭當然各自飛了。霍展鵬對你念念不忘,你卻避之如同洪水猛獸,也許他根本就咽不下那口氣。」

歐睿誠實事求是的說道。

「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把髒手都潑到周家身上,想都別想。」

「我也會派人去調查這件事情,會還你爸爸清白的。」

歐睿誠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眸子里已經掠過凜冽嗜血的殺意,霍展鵬,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不想那麼多了,先吃飯吧。」

周曉茵眉宇之間透著深深的疲憊,扒拉著筷子吃飯,明明是精美的飯菜,她卻味同嚼蠟。

「你也別太擔心了,會成功的。」

歐睿誠握緊她冰涼的小手,黑亮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周曉茵低低的應了一聲,胡亂的吃了幾口,放下筷子,「歐睿誠,我吃飽了,一會你送我回家吧。」

「也好。」

歐睿誠爽快的應道,放下碗筷和她走出包房,撫平她眉間的褶皺,「不要害怕,一切都會過去的。」

「周曉茵。」

清脆嬌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下意識的轉身朝著後面看過去,只見妝容精致,衣衫華美的喬語熙得意洋洋的走上前來,眼楮里有著幸災樂禍,「喲,周家出了這麼大的丑聞,你還如此容光煥發,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內。怎麼,警察沒有上周家的公司去調查嗎?周家好好的做珠寶就好了唄,何苦去趟房地產那趟渾水,真以為房地產是那麼好混的?周家股價下跌了吧。」

「和你有關系嗎?我很想知道,蹲監獄二十四個小時是什麼滋味,爽不爽?不過你後台真夠硬的,竟然還能在黃金時段播新聞,不知道傍上哪位大款了,這麼大方。你說要是那位老板的老婆知道你勾引了她老公,會不會剝了你的皮。」

周曉茵淡然的笑著,璀璨的眸子里嘲諷的光芒迸射了出來,讓喬語熙笑容里多了幾分羞惱,「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沒有證據胡說我拔了你的舌頭。」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有數,你看你粉面含春的狐媚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我只是覺得很好奇,楊逸辰會有那麼大的胸襟,將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床上,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她無視喬語熙的惱怒,嘲弄的笑容落在了後面楊逸辰的臉上,不屑的樣子讓人氣得牙癢癢。

「周曉茵你果然是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一個又一個男人不說,又來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喬語熙面目猙獰的怒道,卻不敢有實質性的動作,因為歐睿誠站在周曉茵的身邊,大有她如果撲上來就殺了她的架勢。

「你大可以試試看,我保證弄臭你,讓你永遠從S市消失。」

周曉茵握緊歐睿誠的手,渾身散發出凌厲凜冽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戰。

「語熙,不要再說了。」

楊逸辰忽然摟住喬語熙的肩膀,輕聲的勸道。

喬語熙氣得滿臉通紅,從鼻孔里哼一聲,惡狠狠的瞪著周曉茵,她倒要看看,周曉茵還能得意多久。

「我們走。」

周曉茵仰頭對歐睿誠說道,兩人驕傲的挺直脊梁從喬語熙和楊逸辰的面前離開。

「你怎麼不讓我多罵她幾句,那個女人壞了我們多少事情。」

喬語熙跺了跺腳,飽含著怒氣的問道。

「罵她又如何,你沒听到她話音里的意思嗎?口舌之爭有什麼好留戀的,你還是小心些,不要讓她發現行蹤了,省得又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可是我咽不下那口氣,那個女人總是擺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的讓我很不爽,恨不得親手碾碎她的驕傲,讓她永遠怕不起來。」

楊逸辰皺起眉頭,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別想那些無意義的事情,等大事解決了,她的驕傲自然就粉碎了。倒是你一定要小心些,他的老婆可不是省油的燈,要是真的發現你和他牽扯不清,那麼你也就到頭了。」

這麼一說,喬語熙眼楮里終于閃過了一抹驚恐,不敢再多說什麼,悶悶的閉上了嘴巴。

「能不能成功扳倒敵人,就在此一舉了,你可不要壞了大事。」

楊逸辰寒聲提醒道,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喬語熙只好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邊,只是對周曉茵蝕骨的恨意還是沒有消散幾分。

周曉茵坐著歐睿誠的車子,飛快的在鬧市里奔馳,她撫著下巴,眼瞳微微眯起,大膽的念頭涌上心頭。

喬語熙和楊逸辰那麼恨她,會不會也在這件事情里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整個人情緒都激動了起來。

車子很快在周家別墅外面停下,歐睿誠放下她之後,迅速的離開,將車子停在綠化帶的邊上,拿著手機撥通手下的電話,「幫我查一查張蓉蓉的行蹤。」

那邊恭敬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不多時,歐睿誠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那邊的人飛快的說道,「張蓉蓉現在在鬧市的一家酒吧里。」

「派人去將她抓起來好好的詢問她關于周家和霍家樓房坍塌事故的內幕,她要是不開口,派幾個男人好好招呼她。」

寒冷的聲音宛若是從地獄魔鬼的嘴里飄出來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S市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吧里,心情煩悶的張蓉蓉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的喝著,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直到喝得胃里滿滿的,仍舊不肯停手。

一個面容帥氣俊美的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酷似歐睿誠的冷酷眉眼里有著一縷柔情,「這麼喝酒太傷身體,不要再喝了。」

張蓉蓉已經喝得意識模糊,迷蒙的雙眼看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眼淚掉得更加凶了,「睿誠哥,是你嗎?」

「是我,不要再喝了,你都喝醉了。」

男人溫柔的嗓音有一種扣人心弦的味道,張蓉蓉猛的撲到他的懷里,環住他精瘦的腰,抽抽噎噎的說道,「睿誠哥,你愛我好不好,我會很溫柔很听你的話,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的,你不要娶周曉茵,娶我,愛我,我會死心塌地的對你好的。你要是討厭吳雪晴,我就不跟她好了,只要你愛我,我都听你的話,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不要憎恨我。每次你那麼痛恨我,我心里跟刀絞一樣。」

「蓉蓉,別喝了,我帶你回家。」

溫柔低沉的男聲帶著磁性,疼惜的摟著張蓉蓉,輕聲的誘哄道,一邊將她作亂的小手禁錮住。

「好,回家,睿誠哥,我愛你。」

女人打了一個酒嗝,滿意的笑了起來,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懷里,任由男人帶著坐進車子里,以最快的速度朝著一個廢舊工廠的倉庫開去。

張蓉蓉勾著男人的脖子,嬌艷的紅唇要往男人的唇上吻去,卻被男人厭惡的避開了,輕聲的誘哄道,「不要鬧,蓉蓉,很快就到家了。」

「睿誠哥,我真的很開心。」

張蓉蓉沒有看到男人嫌惡寒冷的眼神,甜蜜的笑了。

等到廢棄倉庫之後,男人毫不客氣的揪著張蓉蓉扔在倉庫里,拿著繩子捆綁住她的雙手雙腳,對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同伴命令道,「去弄一盆冷水來,將她潑醒!」

很快的,冰涼的手拿來了,男人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情,對準她畫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用力的潑下去。

「呼啦——」

刺骨的寒冷,讓張蓉蓉忍不住尖叫一聲,渾身發抖的醒過來,酒意也醒了一大半,看到戴著黑色頭罩虎視眈眈的站在她面前的十幾個男人時,嚇得血液逆流,差點凍僵了。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綁到這個地方來?」

花容失色的張蓉蓉說話都止不住的顫抖,害怕得直冒冷汗。

「張蓉蓉,你自己老實交代呢,還是等我們乖乖的收拾你之後,你再來交代?」

邪魅陰冷的聲音不懷好意,婬褻的目光沒有任何掩飾的落在她的身上,嚇得她幾乎要昏迷過去,眼淚再次撲簌撲簌的掉落下來,「交代什麼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把我放回去吧,我可以給你們錢,不管你們想要多少,我都能夠給你們,不要來嚇我。」

「呵,好大的口氣。你給我一千億,我就放你回去,你給得起這個錢嗎?給不起就不要心口開河,省得讓人笑話。」

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廢話少說,你最近做了什麼昧良心的事情,老實交代,如果敢有任何隱瞞,他們都是給你準備的,到時候一定會狠狠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艷照,拍下來傳到網絡上,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怎麼做人,還怎麼嫁進豪門當豪門少女乃女乃。」

陰測測的笑聲讓她汗毛倒豎,心砰砰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你想要知道什麼,請你明說吧,不要再打啞謎了,我受不了。」

她好害怕,害怕得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哭著哀求道。

「混賬,直到現在還嘴硬!」

男人怒罵一聲,一腳踹在她的胸口,怒喝道,「怎麼了,害死了那麼多條工人的性命,才一天時間,你就忘記得干干淨淨了?是不是將那些遇難工人的尸體搬到你的面前來,讓他們死不瞑目的瞪著你,你才肯承認是不是?」

張蓉蓉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去,身子抖如篩糠,嘴里發出驚恐的尖叫聲,「不要啊,不要帶他們過來。」

那些尸體被混凝土壓得血肉模糊,要是讓她看到,她一定會嚇得連夜做惡夢,整夜整夜睡不著覺的,她不能看啊。

「怎麼,這個時候知道心虛害怕了?當初以劣質鋼筋代替好的鋼筋,用不合格的水泥冒充標準水泥澆注混凝土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當時只想著和霍家勾結,想著怎麼弄垮周家是吧?你要怎麼弄垮周家我不管,但是你不應該將注意打到那些無辜的工人身上!今天要是你不將事情說清楚,我讓這些男人輪jian你,讓你嘗一嘗痛不欲生的滋味,為死去的人報仇!你說還是不說,究竟怎麼陷害那麼多人的?」

張蓉蓉淚流滿面,下意識的搖頭,她不能說,真要將內幕說出來,她一定會被抓去坐牢的,她不能說出來。

「既然你不肯開口,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這個女人交給你們了,好好的,溫柔的對她。」

男人綠油油的眸子里迸射殘忍的微笑,特意加重了「溫柔」兩個字,隨意的退到後面去。

立刻有人迫不及待的涌了上來,急切的解開上衣和皮帶,嘴角流著口水,急色的看著嚇得臉色慘白的張蓉蓉。

「不需要太過憐香惜玉了,她喜歡狂野的男人。」

話音落下,幾個男人呼吸渾濁,急促的沖上來,毫不客氣的撕開她名貴的洋裝,粗糙的手落在她光滑柔女敕的肌膚上。

絲——

布料裂開,溫熱的手觸模到她的身上,嚇得她渾身顫抖,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來,驚恐的尖叫道,「不要,我說,我說!」

男人惡心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再也忍不住了,精神崩潰的大哭了起來。

「你們先退下。」

領頭的男人拍了拍手,眼楮眨都不眨一下,宛若對這樣的事情司空見慣了,看著狼狽不堪的張蓉蓉,笑得如同清風朗月,「好好的說,從頭開始好好的說,不要隱瞞哦,他們可是很久沒有踫過女人了,要是你讓我失望,他們會讓你很痛的。」

「我實話實說你們就會放我離開了嗎?」

張蓉蓉害怕的說道,一張臉白得沒有血色,跟鬼一樣。

「當然,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說話算話。說吧,張家究竟怎麼和霍家勾結,害死那麼多的工人的?」

「霍家采購部的經理和我們接洽說想要一批質量一般的水泥和鋼筋,價格他們會出得比市價高一些,條件是讓我們開發票的時候注明是優質的鋼筋水泥。我覺得很奇怪,就特意去調查了一番。發現在建的樓盤是周家河霍家合作的項目,親自接手這個項目的是霍展鵬,他好像很恨周家的人,故意弄出一番事故來,我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有錢可以掙,也就不管了,就賣給了他們。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張蓉蓉仰頭祈求,眼楮里強烈的驚恐怎麼都消散不去,她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弄了。

然而,和歐睿誠有著很相似眼楮的男人卻嘲弄的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慢悠悠的開口,「恐怕遠不止這些吧,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不將事情都說清楚,結果和不說是一樣的,他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和你共赴溫柔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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