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亨 一百六十章 真實身份

作者 ︰ 一葉晴川

蕭慕遙見葉函的神色不似作假,看來她對石如玉的婚事不感興趣,那石如玉看來並不是她昨晚所思念的那位情郎了。掩飾心中的喜悅,蕭慕遙略作沉吟道︰「是呀,我有好幾位未出閣的妹妹,若是石兄弟沒有成婚,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與他結成姻親。」

葉函高興地道︰「改天我給你問問如玉和石幫主看看,他對你也有惺惺相惜之心,再說你們也算得上門當戶對,他若沒有成婚的話,應該會很開心接納這門婚事的。」

兩人的馬車開得飛快,到得售樓中心時,雖然已近午間用餐的時間,但里面人潮還未散去。

葉函剛入得門,一個冷冷稍嫌焦燥的男聲傳來。

「葉公子,你可來了,叫我好等,快隨我進宮吧。」

「進宮?」葉函听得這詞眼向那人看去,卻是黃仲針身旁的那位叫王永順的跟班。

「可是黃兄叫你來傳我的?讓你久等了。」葉函滿懷驚奇,抱歉地說道。

王永順不耐地點點頭道︰「皇上口諭,讓我帶你到御書房晉見,你快隨我走吧。」

蕭慕遙听得皇上要召見葉函,擋住王永順道︰「皇上有沒有說什麼事?」

王永順高傲地道︰「皇上找葉公子有什麼事,是你可以知道的嗎?」。

蕭慕遙被嗆得就要發作,看著葉函雀躍的樣子,忍了下來,看著葉函提醒道︰「皇宮可不比別處,葉兄弟你要少說話多留神,萬一觸犯了龍顏,你這小命就會白白丟了。」

葉函點點頭道︰「多謝蕭兄提醒,我會注意的。」

王永順不耐地催促。葉函急忙隨他上了馬車,這馬車外觀並不起眼,但內在布置卻極為奢華,葉函坐在馬車上,心懷忐忑,不知皇上此時召見自己是為何事?難道他見自己大觀城賣得火。要向她分帳了不成?只是這樣的小事,讓沈括和黃仲針出面就行了,何必要召她進宮呢?不過想到能見到皇上,有機會探听到那群外星人的下落,又不禁興奮起來。

馬車穿過外城的南薰門,沿著御街一路飛馳,到達內城朱雀門後,馬車停了下來,王永順讓葉函下車。守門的侍衛似是對王永順非常恭順,見得王永順行來,都一一行禮,給葉函放行。

葉函跟著王永順好奇地打量著北宋的宮殿,這宮殿與故宮皆然不同,也沒有故宮那麼大的氣勢與規模。

清一色的深綠琉璃瓦,青灰色的宮牆,沒有故宮的金碧輝煌。卻多了一些親切和怡人之感。

走了不到兩百步就到了宮城宣德門,整體成凹字形的設計。讓葉函覺得自己頓時被合圍了起來,讓自己感覺渺小了許多。

宣德門的北面一處宏偉的宮殿寫著紫辰殿三字,王永順看了一眼那紫辰殿的方向咕噥道︰「皇上不知下朝沒有,若是皇上已下了朝,在御書房等你,你可就罪過不小。」

葉函好奇道︰「這紫辰殿是皇上日常視朝的地方嗎?」。

王永順道︰「算你有點眼力。這就紫辰殿和文德殿都是皇上處理朝政的地方,皇宮可大著了,你不要亂瞄亂看,要注意皇宮的禮儀。」

葉函輕輕應得一聲,跟在王永順的後面。繼續偷偷打量這從所未見的皇宮。

只見紫辰殿的東側過去崇文殿,西側是垂拱殿,文德殿、皇儀殿、集英殿……上面的字眼讓葉函看得有點眼花繚亂。不過所有的宮殿均呈「工」字形設計,規模雖然不大,但與故宮相比,顯得更為精致,更為藝術感,更有品位。

葉函邊走邊看,早將蕭慕遙對自己的警告拋到了九宵雲外。到得崇文殿外,守門的侍衛要對葉函進行檢查,才能放行,葉函站在門的外面,拒絕道︰「我一個文弱商人,能帶什麼凶器,若要檢查的話,我就不進去了。」

王永順道︰「這里是皇上的御書房,所有召見的人都要接受檢查,這是規矩,你也不能破例。」

葉函生怕自己女扮男裝的身份被這些侍衛們識破,不由焦急道︰「那我今天不見皇上了,改日可否?」

「大膽,皇上的召見,你豈能說見就見,不見就不見?」王永順頗有威勢地道。

葉函正掙扎間,一個和旭而有威嚴的男聲從里間傳來︰「何人在那喧嘩?」

王永順恭敬地在外面稟報道︰「是皇上你要召見的葉公子,他不想接受侍衛的檢查。」

那聲音淡淡地道︰「那就隨葉公子吧,快帶他進來!」

王永順點頭應是,讓侍衛退了開去,領著葉函走了進去。

葉函在外面听得那和旭而有威嚴的男聲時,就感覺頗為熟悉,進得里間,只見一個身著紅袍頭戴黑冠之人端坐于榻上,榻上放著一堆書和奏折。

那人抬起頭來,看向王永順道︰「你先出去吧,我和葉公子一個人好好談談。」

王永順點頭應是,出去了。

葉函見得那人抬頭,仔細望去,正是多日未見的黃仲針。不由興奮地上前揖了一禮道︰

「黃兄?你在這?不是皇上要召見我嗎?怎麼不見他人?」

黃仲針訝然一笑道︰「葉公子,你還沒看出來嗎?」。

葉函驚訝道︰「看出什麼呀?也對,你是皇上的侍讀,想必是你在皇上面前說了我的好話,皇上終于答應見我了。那我還得多謝你。」

黃仲針站起來,走到葉函面前,嘴輕輕一揚,輕笑道︰「葉公子,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听得黃仲針如此說,葉函不由得重新打量起他來,只見他身著絳紗紅袍,袖子和前襟、處以黑邊裝飾。頸項下垂白羅方心曲領一個,腰束金玉大帶,顯得頗為隆重和富貴,比平常更多了一份威儀。

一雙清明如水的眸子,隱藏著智慧和銳利的光芒;天圓地方的高額頭,顯示著他生就的福氣;舉止言談間總是流露著天生而來的高貴氣質。特別是剛才話語間流露出的那種威嚴,讓她根本不相信是出自于他之口。

「他是誰?他不是皇上的侍讀嗎?只是那天生的威儀是一個侍讀能有的嗎?如果他不是皇上的侍讀又會是誰?能呆在皇上的御書房如此自如?難道他是皇上本人?只是他身上穿的也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龍袍呀,沒有龍形的花紋,也沒有龍炮的金光閃閃,這穿著雖然也富貴隆重,但與自己常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龍袍要樸素多了。」葉函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黃仲針,無法立下論斷。

打量多時,葉函輕輕試探道︰「是黃兄你要見我?還是皇上要見我?」

黃仲針微微笑道︰「是朕要見你!」

葉函听得黃仲針自稱為「朕」,不由驚呼道︰「你是當今皇上?」

黃仲針點頭微笑道︰「不錯!」

葉函此時絲毫沒有見到皇上要下跪的自覺,想到自己被他隱瞞這麼久,自己在他面前說了不少他的壞話,他還下套讓自己簽了那樣一份不公平的條款,不由微微戲諷道︰「那皇上當初結交在下,隱姓瞞名,戲弄得我好辛苦呀。」

黃仲針收起笑臉,正色道︰「朕並未戲弄葉公子,也沒有隱性瞞名,朕排行第一,名頊,字‘仲針’至于「黃」姓,其實已隱含了在下就是皇上之意,只是葉公子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葉函听得黃仲針的反駁,不由有點理屈和局促起來,沒想到他就是那皇上,就是那處處給她挖坑,精明計較的宋神宗。

她只知道他的正名叫趙頊,並不知他的字號叫仲針,難怪她會在金明池遇見他,難怪他知識淵博,氣宇不凡,難怪他的那位跟班王永順總是一副盛氣凌人、高人一等的樣子,想必他就是趙頊的貼身太監了。

聯想起認識仲針以來的種種,葉函不由慢慢釋疑了。只是當一個歷史上聞名的變法皇上,此時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葉函頓時感覺有點時空錯亂之感,要立即下跪嗎?可是接受了現代民主平等觀念的她不會、也不習慣給別人下跪。

猶豫了一會,葉函只得深深一鞠,抱歉道︰「是在下眼拙,見識淺薄,沒有認出黃兄來。」說到「黃兄」字眼,葉函趕緊又收回來道︰「在下一向叫黃兄叫順口了,請皇上原諒草民從未入過皇宮,進過官府,不懂官家禮儀。」

黃仲針扶起葉函,輕輕笑道︰「不知者無罪,葉公子不必拘束,希望你仍像當初對黃兄那樣看待朕,放松自如就可。」

葉函抬起身來,看著這位年輕的皇上,除了身上那約紅袍隆重一點,更顯威儀一點,他也只是一個年輕氣盛、想有所作為的公子而已,他甚至比自己還要小幾歲,想到這里,葉函放松了下來,輕輕笑道︰「既然皇上如此說,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皇宮的那些虛儀我也學不來,還是開門見山,不知皇上召見我,所為何事呢?」

黃仲針看著葉函終于不再那麼拘束,以贊賞的眼光看著她道;「听說大觀城賣得很火爆,許多富人商賈都買了大觀城的別院,就連我手下這些官員們,都有不少人心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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