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亨 第五十二章 艷驚四座

作者 ︰ 一葉晴川

愛恨就在一瞬間

舉杯對月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

問君何時戀

菊花台倒影明月

誰知吾愛心中寒

醉在君王懷

夢回大唐愛

……

時而瀟灑若君皇,時而幽怨若貴妃。葉函那轉換自如的男女音,那轉換自如的神情,特別是後半段她那嬌媚若女子的神情,讓在座的人都不由看得目瞪口呆。龍翔和蕭慕遙臉上的狐疑表情則不斷閃過,三位才子則是時而驚 ,時而傾听,時而迷茫。

一曲既畢,畫坊內一片安靜,只余月瑤的琴音和那「夢回大唐愛」的幽嘆在空寂的上空回蕩,眾人仍還在曲中回味。倒是月瑤第一個站起來身來,拍掌道︰「葉兄弟,若不是與你相處甚久,听得你聲音的人一定會以為這是個絕代佳人所唱呀。」

這首《新貴妃醉酒》葉函曾嘗試過,水袖很難練,但男聲和女聲的轉換對她而言,還是比較容易掌握。

要想壓壓蕭慕遙的氣焰,讓這些最杰出的才子們都叫好,她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拿手絕活。這首男女變換音色的曲子即使在現代也讓挑剔的听眾驚艷不已,何況在座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唱法。

看到在座人的反應,葉函暗暗偷喜,面上仍是瀟灑淡然的神情,輕咳一聲,將自己的音色調整到男音的位置,揖禮道︰「獻丑,獻丑,不知各位可否讓在下過關,免了三杯的罰酒。」

葉函一說話,那自如的男聲,讓正在震驚中的眾人清醒了過來。秦觀鼓掌道︰「‘菊花台倒影明月,誰知吾愛心中寒,醉在君王懷,夢回大唐愛。’雖然詞不類我朝任何詞牌,但詞境,曲境都妙極,妙極。特別是葉公子的女聲,比平常女子更嬌媚更華麗,若是葉公子穿了女裝唱此曲,一定會讓所有人誤以為是嬌媚娘。」

蕭慕遙舉起手掌大大地拍了三聲,走到葉函面前,圍著轉了三圈,悠悠道︰「也許葉公子真是一位嬌媚娘說不定呀,看這臉,這皮膚,,女敕得如水中芙蓉似的,還從未見過男人的臉如此細滑,特別是這身段,若是穿上女裝,必定窈窕動人……」

蕭慕遙還待往下說,葉函已接住話頭,佯怒道︰「蕭公子不愧閱女無數,不過在下不是平常女子那樣可以你任輕薄,你這樣看我,太過無禮了點吧,莫非閣下有斷袖之癖,見到俊美的男兒,就生輕薄之心?可不要辜負你兩位老師的期望喲。」

蘇東坡叫住蕭慕遙道︰「慕遙,不可對葉公子無禮。」

蘇東坡的話親和而不失威嚴,蕭慕遙只得抱了一禮,向葉函道歉︰「是在下唐突了,也是葉公子演得太過逼真,讓在下心生疑惑,葉公子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葉函大方了回了一禮︰「在下也是為了娛樂眾人,希望接下來,蕭公子也有精彩的技藝表演一番,讓在下好好欣賞。」

蕭慕遙自是知道葉函話中所指,怪他在暗做手腳,老讓她獻技,蕭慕遙輕輕一笑︰「若令傳到在下,在下定當表演。」然後翩然坐回他的座位,輕搖折扇。

龍翔其實與蕭慕遙一樣,有相同的疑惑,只是這疑惑也只能暗暗放在心里,待得蕭慕遙被葉函這一番折損,對她的懷疑又減弱了幾分。當下拍手道︰「葉兄弟,好技藝,總是無意中給人一番大驚喜,待會接下來獻技的人壓力就大了。」

蘇東坡也呵呵笑道︰「葉公子的茶泡得好,曲唱得妙,不知詩詞作得如何,不然我還真想多收你這樣一位弟子呀。」

葉函搖搖手道︰「在下不懂平仄,詩詞難登大雅之堂,這個還是你們士子們的專長,在下就不湊這個數了,在下可不願做東坡你的弟子。」

眾人听得葉函這樣一說,都不由驚呆,蘇東坡更是張大了眼,頗感驚異。

葉函笑了笑,話語一轉道︰「做蘇東坡的弟子,多拘束,我只想做東坡你的知交小友。」

眾人終于明白葉函所說,一顆心放了下來,不由都笑了起來。特別是蘇東坡,模著自己的胡須道︰「葉兄弟,果是趣人,正合在下的口味,做小友,不錯,不錯!」

孫覺也在旁點頭贊道︰「老夫也喜歡葉兄弟這樣的趣友,雖然年齡跟小女一樣大,但做忘年友,也是一段佳話。」

葉函向兩人揖禮道︰「多謝,多謝,小友這廂有禮了。」

對于葉函如此受歡迎,受蘇東坡和孫覺兩位大人喜愛,裴家父子心情各有不同。裴思儉則是為葉函頗感驕傲,為她為茶坊贏得如此人脈而滿意。裴天佑則心有惴惴,特別是剛才蕭慕遙懷疑葉函是女子之時,他本來站出來為葉函擋招的,只是被葉函從容應付過去。他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不知為什麼,他特別不想葉函女扮男裝的身份被別人所知,他只想她在他的面前呈現她的嬌媚和女性美。

葉函表演完節目,坐上的才子們都頗感壓力,不知下一輪會輪到誰來獻技。蘇東坡繼續擊「碗」傳花,這次葉函接得很順暢,蕭慕遙沒有從中從梗,令聲停止時,珠花落在了龍翔的手上。

龍翔大方站起,拱手道︰「在下就為大家表演馭劍,請各位到船頭觀看吧。」

眾人跟隨龍翔來到船頭,龍翔從腰間抽出他那軟劍,輕輕一彈,豪邁吟道︰

「寶劍出昆吾,龜龍夾采珠。五精初獻術,千戶競淪都。

匣氣沖牛斗,山形轉轆轤。欲知天下貴,持此問風胡。」

劍的聲音輕脆而明亮,蕭慕遙贊嘆道︰「這可是一把絕世好劍,莫非是傳說中的‘青雲劍’?」

龍翔向他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說道︰「蕭公子,好眼力。」

蕭慕遙不由驚喜地更為靠近船頭,看著龍翔手上的青雲劍驚嘆不已。

龍翔白衣黑發,立在船頭,衣和發都飄飄逸逸,微風吹來,飄拂若仙,葉函正在心里感慨時,龍翔將軟劍一彎一彈,劍直飛而去,龍翔身如輕燕,直追長劍而去,腳在劍的上空微微一沉,劍在飛出十米之遠時回射回來,到得船頭,劍和人同時落了下來,龍翔臉不變色,氣不喘,目光清朗,神氣飛揚,輕輕將劍擦拭後,綁回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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