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亨 第十六章 百萬帝都

作者 ︰ 一葉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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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裴家父子在客棧用完早膳,派了人出去打听,說是宿州船閘被毀,船只還是無法通行。裴思儉決定改走陸路,雇馬車到京城。好在宿州離京城已不算太遠,乘馬車雖比水路繞得遠些,但也只需四五日行程就可到達了。

坐在車廂里,葉函的心思如顛簸的馬車般起伏,腦海里百轉千回。就要到達外星人被困的所在地,開啟尋找UFO的探索之旅,到了開封該如何進行下一步?向來有計劃的她正好可以趁這幾天在馬車上搖擺的時間,好好規劃下未來。

尋找那兩個被囚的火燒鬼,搭乘他們的UFO回到現代,仍是她要做的首要之事,只是這事毫無頭續,急不來。另外呆在裴家茶坊也不是長久之計,但想要自己獨立,做一番自己的成就,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還有目前這緊要的事,就是到了開封,如何圓她撒的謊,才能讓裴家父子不起疑。

一路想著這些,搖搖晃晃地,晚上在客棧休息,白天趕路,四天後的傍晚時分,葉函和裴思儉一行終于到達開封府的城門之下。

從高大巍峨的城門進入,京城的繁華景象直映眼簾。葉函掀開馬車的窗簾,好奇地打量著這古人筆記下多次記錄與回憶的東京,但見寬敞的青石大街,兩旁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等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商店與民居混雜在一起,更顯熱鬧和喧囂。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業,應有盡有。大的商店門首還扎「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

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集會的書生,有乘座轎子的仕女,有做生意的商賈,有叫賣的攤販,有看街景的士紳,有看相算命的道士,有騎馬的官吏,有站在門前招攬的ji女,有听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總之是男女老幼,士農工商,三教九流,無所不備。

細看,有耍雜技的藝人正在街頭表演,眾人正圍著一片叫好,有用駱駝拉貨的、用驢、馬車搬運的、還有人力車等形形色色、樣樣俱全。一路走過,但見一幅幅生動的街景繪色繪形地展現在葉函的眼前,不由讓她聯想起宋代畫家張擇端所繪的《清明上河圖》,只是更生動、更詳盡、更繁華,繁華得遠遠超出了葉函的想像。古人誠不欺我,葉函在馬車里心想,能見識眾所未見,到此繁華京城一游,也算是穿越到宋代的小小收獲了吧。

而據她對歷史的粗淺了解,宋朝雖然所轄國土的面積在歷朝歷代中不算起眼,但其商業與文化的發達,卻是其他朝代所不及,也許她可以在這市民經濟發達,消費需求極為旺盛的朝代,大展一番拳腳,開創屬于自己的天地。

裴家要開的茶坊位于開封潘樓東街巷這個非常繁華的地段,門面是裴思儉從朋友手里高價轉讓而得,前身是酒樓,此次裴家父子來到京城就是要處理關于酒樓的轉讓與茶坊的開張事宜的。

從裴思儉對開封的介紹中了解到,開封是個擁有一百五十萬人口的超級大都會,所以城區的土地十分緊張,門面租金也是十分高昂。因為潘樓東街巷寸土寸金,這個酒樓的規模並不大,比起潭州和揚州的裴家茶坊幾乎要小一半。

一百五十多萬的城區人口?葉函心里不由咋舌,這樣的人口規模,在現代也沒有多少個城市可比呀,看來在這里開茶坊絕不用擔心客流。只是京城非潭州和揚州可比,商業更繁華,競爭更激烈,裴家茶坊初立門頭,而且茶坊的規模小了一半,像裴家茶坊最具特色的洗浴項目就無法施展開來了,要想從中嶄露頭角還是有困難的。就拿裴家茶坊所在的潘樓東街巷來說,大大小小茶肆就不下十七八家了。

茶坊裝修與開張的事情千頭萬續,裴思儉將原先酒樓的老掌櫃和伙計留了下來幫忙。裴思儉作為商業老手,茶坊的大小事項,自是處理得井井有條,在經營特色上除了不能經營洗浴項目外,裴思儉還是想參考揚州的成功先例,以酒和戲為特色來經營了。特別是戲台,所佔面積不大,又能吸引眼球,最是適合這個中小規模的茶坊了。至于演戲的人員,葉函在揚州已培訓出兩組可以替代的人員了,這次來京城,也順便帶了過來,這樣一來,葉函的負擔大大減輕,這也是裴思儉特意為葉函做的安排,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父親,早日與家人團圓。

葉函借口從未來過京城,在譚州(古長沙名)時,父親曾來過信函,告知在京城的落腳之處,可是僕人將信藏了起來,帶了丫環私奔,所以她也無法知曉父親落腳之處。裴思儉听到葉函的說辭,安慰了一番葉函,讓她慢慢找,其實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葉函就可以在裴家茶坊呆久一點,多為茶坊出謀獻計了。他也有意為葉函跟自己的兒子牽線,如此一來,也不愁家業後繼無人了。也許等葉函找到自己父親,就可以向他親自提親,這樣葉函就永遠是裴家的人了。想到此,裴思儉在繁忙之余,仍叫裴天佑陪葉函去多逛逛京城,一方面是熟悉下人物風情,另一方面是打探葉函父親的下落。

不用管茶坊的煩心瑣事,有人陪著逛,葉函自然是求之不得。穿著一身藍衫,配上藍色的儒巾,與裴天佑走在寬敞的御街大道上,一路逛,一路瞧,對周邊的事物新奇不已。

裴天佑曾跟隨父親來過兩次京城,雖然對京城不算太熟,但做葉函的導游也算足夠了。帶著葉函到最好的布坊「錦衣坊」考察了時下流行的布樣與花樣,到最好的瓷器店挑選了最適合茶坊的器具,逛來逛去,葉函仍然月兌不開從商的本性,沒有為自己挑一樣喜愛的東西。走得多時,肚子更是有點饑腸漉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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