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女亨 第九章 揚州夜襲

作者 ︰ 一葉晴川

夜已深,路人行人漸少,但還有不少商鋪仍在營業,街道上也有稀稀兩兩擺攤的,揚州的夜生活與現代相比,也毫不遜色。

龍家在揚州有別苑,三人自太白坊出來時,一輛馬車特意來接三人一行。龍翔揮揮手,讓馬車在後面跟著,三人繼續漫步以醒酒。

走過一個街巷時,燈火突然亮了起來,原來街道的兩旁有人在賣燈籠。各式造型的燈籠在夜風里搖曳,做工極為精致,讓葉函眼楮不由為之一亮。

「這燈籠好漂亮呀。」葉函望著裴天佑,「買兩盞,正好晚上照明用,怎麼樣?」

「浙燈天下聞名,尤其揚州的燈籠更是個中翹楚,當然漂亮,葉兄弟既然喜歡,我來給你買吧。」不等裴天佑回話,龍翔已走到攤販前,數了錢,拿了兩個最為精致的燈籠,遞給了葉函。

「葉兄弟喜歡燈籠,那要等到元宵燈會時出來看燈,一定讓你大開眼界。」

古代的傳統工藝就是精湛,葉函接過燈籠愛不釋手,正欲向龍翔道謝,只听裴天佑一聲大呼「小心」,幾道暗器射來,燈籠應聲而滅。

「我的燈籠。」攤販驚叫出聲,擺在街道兩旁的燈籠傳出紙破裂的聲音,全都熄滅了。

龍翔與裴天佑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將葉函夾在了中間。

與上次的黑衣蒙面人打扮相同,不同的是這次的黑衣人身手更高,四個黑衣人各站一個方位,將龍翔三人包圍了起來,一個黑衣人手拿流星錘向龍翔攻來,龍翔一個閃身避過黑衣人的襲擊,騰空躍到黑衣人的上方,想奪黑衣人的武器,黑衣人左手突出短劍襲向頭頂,龍翔變掌為指,夾住黑衣人的短劍,奪了過來,黑衣人惱羞成怒,左手衣袖里射出幾道暗器,龍翔手拿折扇,夾住射過來的暗器,反射回去,黑衣人一聲痛呼,左手停滯,右手仍然甩出流星錘呼呼生風。

而此時裴天佑一邊護著葉函,一邊與三個黑衣人纏斗,騰挪之間略顯吃力。一個黑衣人向上斜刺裴天佑,裴天佑正欲招架,黑衣人突然變招向下向葉函的腿上刺去,葉函驚叫一聲,劍刺中了她的右小腿。

龍翔听見葉函的驚叫,忙撇下與之纏斗的黑衣人,向葉函飛過來,同時軟劍出鞘,幾滴血滴在葉函的臉上,一只帶著劍的斷手落在了葉函的不遠處,那個襲擊葉函的黑衣人痛呼一聲,坐在了地上,握住不斷流血的右臂,迅速用左手點了身上的幾處穴位。

葉函還未來得及惡心,先前與龍翔打斗的那黑衣人已看出三人的弱點,將流星錘向葉函襲來。

龍翔欲回身而救葉函時,那黑衣人右手的袖子里突然接連發出幾道暗器,龍翔左手用扇子擋住了暗器,右手軟劍向飛轉的流星錘鏈子砍去,雖然減弱了流星錘的力道,但流星錘還是向葉函的背部砸去。「葉兄弟!」龍翔眼見無法解救葉函,不由驚呼出聲。

葉函突覺一重物狠狠重擊自己的背部,感覺心髒似乎都移位,不過痛感並沒傳來,只是重重地坐在了地上,想站起身時,已被龍翔抱起飛向馬車。

「快送他到別苑,找大夫。」龍翔向車夫下令,冷靜的聲音里仍感覺到焦急。

車夫駕起馬車,向別苑快速駛去,龍翔為馬車斷後,黑衣人眼見自己兩人受傷,猶豫著並沒有追上前去。

為首的一個黑衣人,打了一個呼哨,其余三人分向不同方向,轉身而退。心急葉函的傷情,龍翔與裴天佑並沒有追擊,而是一同飛奔,回到了龍翔的別苑。

※※※葉函的寶衣

葉函剛躺倒在床,大夫還沒請來,龍翔和裴天佑已後腳跟到。看到葉函睜著一雙燦然的大眼躺在床上,龍翔和裴天佑不約而同地松出一口氣。

龍翔伸手給葉函把脈,只覺脈像平穩,並沒有任何受內傷的癥狀。再看葉函的腿部,外褲已被劍刺穿一個洞,露出里面一小片銀色的布片,腿並沒有流血。

龍翔眉頭鎖緊,疑惑地看向頗有精神的葉函︰「葉兄弟,你覺得身上有哪里不妥嗎」

「喝了酒,頭還有點暈,剛被砸了下後背,感覺頭更暈了,其他倒沒覺得哪里不妥。」葉函看他們兩人如此緊張她,內心頗為感動。

「剛才我明明見你被劍刺傷。」裴天佑著急地道。

「與我對敵的那個黑衣人內功極為深厚,即使是我,也只能免強承受他最後飛出的那一擊,可是我探你脈象平穩,沒有任何受內傷的痕跡,莫非葉兄弟有神功護體?」龍翔深邃的眼眸靜靜地看向葉函,等著她說出隱瞞的真相。

「既然龍兄會把脈,就可知我毫無內力,也不懂武功、神功什麼的,我一時也模不清頭腦,為啥沒有受任何傷。」葉函無奈而真誠地對著兩人道。

「只要葉兄弟沒有受傷就好,龍兄,你說呢?」裴天佑生怕龍翔細究,探出葉函的女性身份,忙打圓場。

「天佑說得對,看這些黑衣人的行事,定是針對龍某而來,幸好兩位沒有受傷,不然微兄我將愧疚難當。」龍翔放下心中的疑惑,目前最緊要的是查出黑衣人背後的勢力和他們針對他所來的目的。至于葉函,看她那真誠的表情,不像是騙人,只是不知她為何能承受那個黑衣人的一擊,想到黑衣人的兵器,龍翔的心頭不由一亮,可又轉眼間心頭一黯。

「葉兄弟,衣服已破,呆會我命下人送套新的給你,天色已不早,二位就暫在敝舍先歇息一晚,明日再回茶坊吧。」

龍翔安排天佑與葉函在客房就寢,另派人通知裴思儉,而那批黑衣人的下落,他已傳出信號,相信不多久就會查出他們所為何來。在別苑的書房里,燈一直亮著,直到凌晨,才慢慢熄滅。

在船上一直沒機會洗澡,再加上身上一身的酒味,葉函便叫下人倒來熱水洗浴一番。月兌下長袍與破損的外褲,露出一身銀色的緊身太空衣。

沒有任何行李,葉函嫌包袱麻煩,就把這套唯一從現代帶過來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另一方面這衣服材質非常舒服,既貼身,又保暖,雖然只穿了長袍在外面,但在船上吹著深秋的寒風,並不感覺冷。

把衣服月兌下想檢查下有沒有破損,不過翻來翻去,仔細查看,也沒有任何破損的小洞,回想起龍翔和裴天佑對她沒有受傷、有神功護體的懷疑,葉函的腦海不由火光一閃。

「你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是我們特制的,可以讓你盡量少受穿梭過程中受到的損傷。但是你們能不能回來,就要看你們能不能找到我那幾個同伴了!」

想起那長胡子「火燒鬼」最後對她說的話,葉函似乎明白了什麼。這身銀色的太空衣不知是何材料制成,應該有很特殊的功能,可以保護她在時空穿越中少受損傷,難道能刀搶不入?還能抵消黑衣人的內力?

葉函快速洗完澡,迫不及待地拿起太空衣做實驗。拿過蠟燭,把太空衣的褲角放在上面燒烤,太空衣沒有沒燻黑,也沒有燃起來。在梳妝台上找到一把剪刀,用力剪衣袖,也沒有剪斷。放在浴盆里用水一浸,拿上來時,水珠順勢流下,衣服仍然是干的。

真是一套神奇的衣服,「火燒鬼」的科技似乎超乎想象。葉函感嘆著,把太空衣收起,放在枕旁,聞著衣服的味道,居然沒有絲毫汗味。

不知那黑衣人是干什麼的,為什麼要針對龍翔,江湖險惡,以後還是把這衣服常穿在身上,說不定哪一天找到了被囚禁的「火燒鬼」,就可以穿回現代。想著想著,葉函安心地沉入了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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