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城 5.勾引待嫁女2

作者 ︰ 曹康生

第5節勾引待嫁女2

早上起來,覺得氣還不錯,他決定去牛場趕場去,便給刁教師家告了假,說要去添置些東西。刁春花听了,叫他給自己也捎帶些東西回來,怕他忘記了,還列了清單給他。他一看,種類不少,提議說︰「這麼多東西,還是自己去買的好,如果拿不動,我倒可以幫忙,但東西買回來如果不和心,就不好了。」

她其實也巴望著他說出這話,如果自己也說要去了,免不了要兩人同來同往,這在農村人眼里,還是有些不恰當的——一個大姑娘家和個小伙子走起,會讓人說閑話的,再加上在老人面前,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現在,她也就理直氣壯的告訴爹娘,說順便兩人有個伴。

看得出來,她在穿戴上是下了點功夫的,穿著打扮分外醒目,平常的長辮子換成在頭後邊扎個結,衣服是醒目的黑白對比的芙蓉花,藍色褲子,兩條褲腳上新烙出的稜感覺都會和刀口比試鋒利,皮鞋也擦拭得很亮,可惜還是在走路過程中粘了些泥。

一路走來,兩人難免說些高興事,刁春花問︰「哥,城市里邊到底有多好?」

「城市里的好東西嘛,那可就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女人都是愛打扮的動物,城市里便提供了你們打扮需要的所有東西,比如衣服,你想挑款式,他便有背心、t恤、襯衫、夾克、西裝、風衣、褲子、裙子……還有中式服裝、西式服裝、刺繡服裝、呢絨服裝、絲綢服裝、棉布服裝、毛皮服裝、針織服裝、羽絨服裝︰你想挑顏色只要你說得出的它都能拿出來;你想挑面料,它便能拿出︰針織、毛皮、皮革、人造毛皮、貂皮、還可以找到外國人的東西,什麼︰派力司、薄花呢、法蘭絨、卡其、華達呢等等,真是應有盡有。所以說在城市里,男人們最怕的事情就是培女人卻逛商店,東家走了走西家,試了這件試那件。弄得人腳都走痛了,她們卻依然沒挑到自己中意的。」

一席話,說得刁春花心癢難撓,對城市有說不出的向往,突然想到買衣服,便說︰「不買也能試,那不是白穿了回衣服,都穿過了,別人家不答應,硬要賣給你不就麻煩了?」

「城市不比我們這些鄉場趕場,挑好了東西就不能再換,別人家那里的東西,有些是可以有退貨的,只要沒改變商品原來的屬性,一般都能換,試試別人的衣服,只要沒弄髒弄破,他們不會強買強賣的。」

「說起強買強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前年,我去牛場趕場,心想買雙皮鞋穿,結果買回一看,拿鞋子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回家來只是試了試,穿著走了走,覺得硬是不舒服,月兌下來把兩個鞋底一比才發現,一只長一只短。我媽說,別再穿了,等下場趕場再去換一換看行不,我把上邊的泥巴小心給它洗干淨,裝好,結果拿去找到賣鞋的攤主,他卻說,都這麼久了,沒法換,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把那鞋子穿在腳上,也不管他晴下雨,硬是早早的穿壞了才罷休。」

「其實,城里好的東西還多得很,要吃什麼都能買到。」停了停,他在思考著什麼吃的東西他可能沒吃過,「你吃過香蕉沒有?」

「吃過。但我不喜歡吃,像吃爛紅苕」

「哈哈,其實你得吃的,已經不新鮮了,吃新鮮香蕉是不會像吃爛紅苕的。」

「哦,我說嘛,這麼貴的東西,為哪樣有這麼多人吃它。」

「荔枝,龍眼呢?」

「沒听說過?龍眼,龍的眼楮,听起來好像是很好吃的東西嘛,是個啥子味,你吃過沒?」

「其實也沒啥特別的,只是都是些熱帶水果,存放不久,容易壞,所以我們鄉下人得吃的不多。」

她沉默了,看得出,她對城市有著無限的向往。

「城里邊人的娛樂活動也多,就算不花錢,也比我們鄉下容易,就說看電視吧,我這里有電視機的人家,每家每戶都得個電視線立起,只能看一兩個台,還很不清楚,就像花花布一般,噪聲也大,听都听不清楚,城里邊的電視可看的頻道就多多了,想看哪個頻道,調就是了,而且還有彩色電視機,里邊的人看起來就跟真人一樣。」

「這還得感謝政府這兩年給我們這里拉上了電,要換了前些年,別說看電視,連電都沒有,晚上也只能早早的睡了。」

「我有個故事。」

「說來听听。」

「算了,算了,不說了。」

「噫,怕別人听見了不是?」

「你听了會不高興的。」

「不會,听故事,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

「內容有點兒童不宜。」

「管他的,說來听听。」

「那你不能生氣。」

「不會,不會,生氣是小狗。」

「說計劃生育辦公室的到鄉下去,見一對夫婦生了五個孩子。發現他們家生活因孩子多,已經非常困難,便開導他,給他宣傳計劃生育的好處。男人說,你不用說,這些我都曉得,但是,我們這里一到晚上便黑燈瞎火的,晚上也沒得別的事干,兩口子上床,沒得別的娛樂活動,只好做生孩子的事娛樂了。」

「噯呀,你真的沒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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