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歡樂的鄉村生活
匠人們在農村干活得每家每戶游走，東家做完了活，如果有西家覺得那幫匠人手藝不錯，好待承，便被請去。浪客中文網浪客中文網.lkz.陳大財現在也再次成了這樣的人。他過去口碑就一直很好，如今他又去縣城鍍了兩年金回來，手藝好已經不用說——幫國家工廠當師傅的人，自然沒得挑。更為重要的是他見識變得比過去廣得多了，既好請，也好待的，人也活絡。有他在，聊起八卦來常常引來年紀大的忘記了做活路，小伙子們把香煙燒得嘴巴都木了，小媳婦們也會因此失了常態。這不，又有一大圈子人圍著听他說他在城里遇到的新鮮事︰
說縣上木材加工廠有趙錢孫李各兩男兩女相約打麻將。小趙一不小心掉地上一張牌，他就鑽到桌子底下去撿，可抬頭一看，發現有婦人正撩起裙子，用手在褲衩里撈癢癢，居然不顧桌子底下有男人，把那僅二指寬的布片也揎開來，讓那並不好看的丑處讓桌子下邊的男人看了個明白。男人知道是他對面的小錢，兩人其實早已彼此有意，只因各自己都有家室，一直只是嘴巴里調**過過干癮。今有幸得看其春光，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小錢知道他看到了自己的，卻裝做沒事。
「那婆娘也太騷了吧，東西早不癢遲不癢，有個男的在桌子下邊了，她那玩意倒癢了。」已經是大齡未婚青年的寶貴听到這里，便感覺胯下不那麼好收拾，也就很不自在地蹲去，添了這句評語。其艷羨之態，卻沒因此完全掩蓋，只是別人沒關注他，才讓他的行為沒成為別人的笑柄。
「你不曉得，那那男的手氣好得驚人，想啥來啥，想咋個和牌就咋個和牌，擋都擋不做。那婆娘也是輸心慌了，想利用這個讓人看了會倒霉的下著提一提自己的手氣呀。」陳大財解釋說。
「別打岔，接下來呢？」有人及時制止寶貴的發言。
陳大財繼續說︰
事後，小錢私下里問小趙︰「你那鑽到桌子底下是不是看到了我褲衩里的秘密？」
小趙不好意思地說︰「是的！可我不是故意的。」
小錢說︰「沒關系。」停了一會兒，「我想問你一句話，既然看到了，想得到它嗎？」
「當然想！」
「好吧，你既然想得到，你就把那贏我的那二百元還給我，以顯示我們的友宜行不，說不定會因此得以長地久。」
小趙想，自己的錢早被老婆搜去，哪得錢還她，卻又靈機一動，說︰「好吧！星期你老公加班，我中午去你家。」
星期到了，小趙如約來了，把二百元錢交給了小錢。小錢也不失約，他們一起進了臥室……到他老公快回來的時候，小趙這才和小錢吻別。
過了一會兒，她老公下班了，進屋就問︰「小趙來過了嗎？」
小錢有些吃驚，忙點點頭。
「他給你二百元錢了嗎？」
她心想,啊，他怎麼知道了？所以老老實實的說︰「是的。」
「那就好。今上午，他向我借了二百元錢。我本不想借他的，可他說等著急用，下午就還給我。可我等了一下午，也沒有等到他這個人。我剛才下班的時候看到了他，他說把錢給你了。我還以為他在說謊呢！」
听完故事，他免不了招來些罵，但沒誰是真的罵他，听這種段子的人都是些平班平輩的。表嫂們有時還會約起來整整他取樂。一次，幾個婆娘想出了個得意招數︰幾個人把他按住了，扳倒地地上，女乃孩子的媳婦便撓開自家的衣服，擠女乃喂他。他不吃啊，有人見了，便將他鼻子捏住，讓他不得不吞下去，就這樣鬧著，笑得人眼楮水都出來了，肚子都笑痛了還不罷手。
「這人也是怪，你看你們這些婆娘們，當姑娘的時候吧，得個**保護得跟個寶似的，如果有人想那時叫你們拿出來哪個人看盤，你看你們一個二個的舍不得的樣子啊，都讓人生氣。你看你們現在，不是很舍得了嗎，硬是讓男人想模就模，想捏就捏，今還居然主動拿出來給大伙看了，你們咋就不怕害臊了？」
小伙子嘴巴特甜，見人都會打打招呼，男人們來了，他會順便將香煙遞過去，說「來坐會，抽根煙。」女的路過，他會說「勤快，過來喝杯茶。」
姑娘們當然是看不過眼了，盡管每次有未婚女孩經過，都會有嫂子輩的人說︰「妹妹家，沒長耳朵。」但她們都不是聾子瞎子。私下便有不少大姑娘不斷的評論︰「他這個油子，你看他和那些女的打得恁個火熱，正經的姑娘都別和他多說話的好，否則把名譽搞壞了就糟了。」
其實很多姑娘都暗地理希望得到他的青睞，都盡力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能力。「陳師傅，你看我打的鞋底針腳細不細？」「陳師傅，你看我納的鞋墊好看不？」「陳師傅，你看我擦的雪花膏香不香？」「陳師傅，她們說我笑起來臉上有個酒渦，你看她們哄我沒有？」……
一幫大姑娘來欣賞他的手藝了，準確點說，其實是對他的拉鏈衣服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為他們評論他穿的衣服所用的時間，比評論他做的家具用的時間多多了。也難怪，這里的男人絕大多數穿的褲子是前後穿反了都不容易發現的那種，拉鏈衣服真的是個稀罕物。
一向百膽的彩霞姑娘拉起陳大財的衣服欣賞了老半說︰「陳師傅，行不，幫我也買件拉鏈衣服吧。」
「最好給她多買幾套。」菊香搶著搭腔。接著便引來眾口討伐︰「要他給你買幾套才滿你的意呀？」「當然是越多越好啦。」「還要不要紅棉襖，那個穿起來喜慶。」「哈哈，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談要大肥豬，燃香，遞書子，打結婚證的事了？」……
「哪個和你們說這個啊。煩死人了。」彩霞姑娘也有點不好意思了。
「別吵了，我都給你們買。我哪去買點紙來給你們一個人做九套。」陳大財皮笑肉不笑地說。
「你要死，我們都遭他整了，我曉得，紙做的衣服只有死鬼才穿，死人才穿九套衣服。」
由于剛才那句話，乘他專注于干活時，他臉上便被她們中的一個抹了把鍋煙墨，看到他黑乎乎的臉，引得在場女孩都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