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城 5.美女體驗農村生活1

作者 ︰ 曹康生

第5節美女體驗農村生活1

陳大財算是夾著尾巴悄悄走的,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不是有人說嗎︰來時喔  ,去時蔫妥妥,不讓別人知道好呀。97小說網

陳大財回到村子,正是收稻谷的時節,心里雖說不痛快,由于忙,老人也沒得閑功夫詳細過問他回來的緣由,被他起了肥豬聲說一句︰「惱火,回來了」便過去。

陳朝棟還想多問,他老伴卻使眼色讓他別問了。是啊,娃二大了,他們有他們的空間,若單單以每個人對家庭的貢獻來論地位的話,他陳朝棟也應該讓位了才行。

第二,他堂兄家兩口子如約來和陳大財家換活路,收稻谷人少了實在累人,要割,要月兌打谷粒,要運嘛。也難免要問起他回家的原因,他還是那句話「惱火,回來了」,打發別人家,也不管別議論什麼,其實他也管不了。

半晌過去,照例要吃午飯,也順便休息躲避那曬得人出油的太陽。母親已經在家弄好午飯,擺好碗筷,剛要招呼吃,便听到有孩子在院壩邊喊︰「財哥,財哥,有人找你。」

陳大財因為好久沒干這樣的活路了,硬是覺得難以支撐,雖說隱隱約約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也沒管,只專注拿自己的碗筷。

他媽听見有人喊他,尋聲出去,見是一幫小姑娘領著個穿戴新潮的大姑娘,便說︰「姑娘,是找我們家陳大財嗎,快來坐,素蘭,你們幾個快來吃飯。」

「伯媽,我們不吃,這個姐姐說她要找財財哥。」

「哦,姑娘,快來坐。財財,財財,有客人,說找你的,快出來招呼一下。姑娘,快進來吃飯。」她一邊滿臉堆笑的招呼著,一邊打量眼前這個打扮艷麗的姑娘,「噯喲,你是哪里的神仙妹子,長得這麼水靈,走累了吧,把你的東西拿我幫你拿,這個,真熱。快進屋,吃點水,哎呀,哎呀。」

「阿姨,沒事,我拿得動,是好熱的。你是陳大財的……」

「我是她媽,哎呀,還是給我,看你這身衣服,真是好看,可惜遭汗水打濕了。」

「喲,稀客呀,是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陳大財有如遭針剌了一般,蹦起來,迎出門,見到遠道兒來的許若燕,感覺很意外,剛才還蔫不拉嘰的,現在卻象干氣候下嚴重缺水的紅著葉,瞬間得到足夠補充一般硬朗起來。

屋里的人听到這個陣式,都放下剛好拿起的碗筷探出頭來。

「他們好,好像我打擾你們吃飯了。」許若燕笑著向眼前的人打招呼。她想給這里的人留個好印象嘛。

「你好,哪里來的稀客呀,快來坐。」堂哥陳大寶說,「財財,看來只有你認得這妹子,好像應該介紹給我們了吧。」

「你硬是嘴快,我們這個兄弟曉得的,等人家把人安頓好了,再正式介紹也不遲,你著哪樣急?」陳大寶家老婆打趣說。

「要的,是不急。哦,這是我們木材加工廠的許會計,許若燕。」隨即,也向許若燕介紹自己的家人,包括爺爺女乃女乃、在這里的堂兄堂嫂。

母親招呼著客人洗了臉,換去濕漉漉的衣衫,還順勢把換下的衣服搓了把水,晾起來。許若燕才和大家一起上桌子準備吃飯。

「喲,好豐盛的午餐,那麼多菜!」許若燕感嘆到。

「對呀,是個不錯的人家。」陳大寶的老婆對陳大財擠眉弄眼的應道。

「你別信她的。」陳大財說,「今我家喊人打谷子,照例得多弄幾個菜,被你趕上了。」

「哪里,還不是因為你家富裕,三媽媽能干,會炒菜,要換在我家,除了胡亂弄幾樣素菜,別的也沒有了的。」

「這個吃素菜好,素菜爽口得多。」許若燕接著說。「噯呀,阿姨和女乃女乃為啥不來吃飯?阿姨,阿姨快來吃飯了。」

「你們先吃,我忙完了就來。」母親應道。

其實許若燕不知道,本地的女性老年人還留有遺風,她們受到的教育是︰女人和小孩有客人時是不會上餐桌吃飯的,他們往往只在廚房灶台邊上吃。如今年輕人大都不興這個了,但仍然被老人們守著這習俗,他們以此表示對客人的尊敬。

飯後,家長里短的聊了些各自想到起的話題,陳朝棟已經開始收拾下午打谷子的用具。

「你家今打谷子,看來我今還真的趕上,我還從來沒打過谷子呀。我要試試。」許若燕說。

「試試可以,但我得告訴你,那不是你們城里人能干的活。」陳大財說。

「是啊,妹子,你還是不去的好,省得別人家說陳家人對你不好,像你這樣細皮女敕肉的,哪里像干活路的,坐辦公室還差不多。」陳大寶的老婆說。

「你個癲子婆娘,人家就是個坐辦公室是嘛,許會計,你沒听到?」陳大寶正在專心地弄煙圈,听見他老婆說這話,便把個煙圈吐到她臉上,罵道。

「對不住,對不住,妹子,我沒想到這個,哈哈」她臉色潮紅,「噯呀,就你聰明,就你不癲,」因為陳大寶又繼續把煙圈一個個向自己臉上吐,便邊說邊把拳頭向陳大寶肩膀上擂去。

「你去玩玩吧,但小心受不了,那活計既累人,谷毛毛還豁人,要不了幾下,身上會癢得難受,你會受不了的,我可先給你說了,別到時候怪我沒提醒你啊。」陳大財說。

「不怕,不怕。」她顯得信心十足,口氣也硬。

打谷子的方法是老輩人傳下來的,少說也有千年歷史。這讓人覺得五味雜存,不知是應該贊嘆老先人的聰明才智,還是應該感嘆後輩人不成器候︰那麼不具備創新能力。對這種費力的工具也能樂此不疲用了這麼些年,而且還沒有革新,有繼續用下去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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