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有毒 第31章 出塞

作者 ︰ 西園嫣語

十月十八尉遲桓帶了三千精兵向塞外行去。盡管哈笛王子成為部落長,尉遲桓親自前去祝賀是有些太隆重,但是借此機會由小皇上自己處理國事,也好讓他在親政前多一些決斷的機會,這就是個難得的機會。

一開始尉遲桓騎馬和蕭琛一同策馬打前鋒,小七坐獨自坐在馬車里。時值初冬,越往北走,眼底呈現越來越開闊的視野,雖沒有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生動,但遠看天低樹那一望無際的平整,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暢。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尉遲桓掀開簾子伸手進來「來,和我一同騎馬。」

小七滿心歡喜,伸出去的手被尉遲桓有力的大掌牽住,他把自己抱著輕盈地放在馬上,一手扣住小七的細腰,一手勒住韁繩。待一切就緒,兩腿一蹬,一聲響亮的「駕」,馬兒即跑起來。

感受著呼呼的風從耳邊掠過,在明媚的陽光下,跑向沒有盡頭的遠方的草地,小七止不住地張開雙臂「塞北,我來啦!」

身後的尉遲桓微笑著將馬趕得更快。

在這大草原里,要找到牧民集中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大家就地扎起了帳營。士兵們點起了篝火,小七圍火而坐,但是仍感覺到擋不住地寒意。她止不住抱著雙臂,望著  拍拍燃著的木頭出神。

尉遲桓拿來一件披風搭在小七的身上,在她的身邊坐下來,擁著小七的肩「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想喝點酒。」小七的頭伏在尉遲桓的肩上,嫣然一笑。

蕭琛拿來一壺酒,遞給尉遲桓,尉遲桓先是自己喝了一口才遞給小七。小七猛地一口下肚,頓感身子熱了一點。

今晚的星星特別的多,它們距離自己那麼的近,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模到。

「尉遲桓你認識那顆星嗎?」

尉遲桓朝小七指的方向看去,一顆明亮的孤星在北方格外的醒目。

「你說的那顆是北落師門,在佔卜中,它能預示軍隊是否能出師大捷,國家是否安寧。」尉遲桓月兌口而出。

「可他也是一顆孤獨的星,周圍只有他最亮,體會不到棋逢對手的對奕快感,也感受不到惺惺相惜的至交之情。」小七抬眼看尉遲桓,探尋的眼神與尉遲桓溫柔的目光交織。

「誰說他是一顆孤星?!他很享受給旁邊的小星星溫暖的狀態,他也為自己是最亮的這顆星而歡欣。」尉遲桓在小七的耳邊低語著。

「得,被你說得他是救世主一樣。可比起那份耀眼的孤獨,我還是喜歡那有親情、友情、愛情簇擁的不耀眼的小星星多一點。」說完小七又咂了一口酒,呵呵的傻笑起來。

「那就讓我這顆北落師門用獨一無二的星光包圍著你吧。」尉遲桓篤定地對斜靠在自己身上的小七說。

「草原的日出一般幾時出?明天早上我要起來看日出。」

「嗯,明天我叫你。」尉遲桓也很有興致。

由于晚上喝了點酒的緣故,小七一夜無夢,睡得尤其的沉。第二天早上,尉遲桓醒來,見身邊的小人窩在自己臂彎里香甜的睡著,不禁嘴角一揚,親吻著小七的額頭︰「起來了,不是看日出嗎?」

「不要了,再睡一會兒。」小七顯然還沒有起來的意思,反倒將手搭在尉遲桓的腰上,一副也不放開他走的樣子。

尉遲桓側身模著小七柔順的頭發,又抱著小七繼續睡起來。

清晨的陽光照得帳篷格外的亮,小七揉揉眼,日上三竿了,身邊的尉遲桓也已起身。

小七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利索的穿好衣,尉遲桓從帳篷外進來。

「尉遲桓你放我鴿子。明明說叫我,還讓我睡到這麼晚,害我錯過絕美的草原日出,你知道這是要費多大勁才能看到的景致嗎?」小七簡直是義憤填膺。

「小豬起來了。」尉遲桓避而不答,一臉笑意地走過來給她一個輕輕的吻。

再有兩日的行程即將到達哈笛部落,陸陸續續的可以見到一些牧民了。那裊裊升起的炊煙,悠閑的牛羊,湛藍的天空中飄浮著的朵朵白雲,定格在小七的心中。

對于前日沒有看成的日出,小七很是遺憾,但見尉遲桓興致不高,自己也就沒有提。

次日,天空可能才剛剛露出魚肚白,尉遲桓將小七搖醒。「這麼早就要起程嗎?」小七揉著惺忪的眼楮,連日的顛簸加上干燥的氣候,讓她有些疲乏,真不想那麼早起來。

「帶你去個好地方,回來再補覺吧。」尉遲桓坐在榻前擺弄著小七的頭發。

收拾完畢,臨出門時尉遲桓又拿了件披風,尉遲桓帶著小七策馬跑到前面的一個坡頭,自己席地而坐,拉著小七坐在自己盤著的腿上,並把披風將小七圍了個嚴嚴實實。

眼前一條清澈的河流靜靜地在前方流淌,隨著太陽的噴薄而出,閃著紅色的波光,天空中那張大紅臉慢慢地發揮出溫暖的力量,將一切都鍍上耀眼的明媚。

小七依偎在尉遲桓的懷里,陶醉地感嘆︰「真美!」

「天地日月,鬼斧神功,在草原上的長河日出更是別有一番氣勢。」尉遲桓貼著小七的耳根說。

小七伸出雙手環住尉遲桓的脖子,一副得寸進尺的樣子︰「那我們再一起去看高山日出,海上日出怎麼樣?」

尉遲桓笑而不語。別人說皇帝一諾千金,看來攝政王也深暗不可隨意許諾之道。

兩人擁著坐了許久,尉遲桓起來時,腳已發麻直不起來,小七扶著他站定說「下次再看日出,我得帶個墊子來。」

「有我這麼個人肉墊子還不滿意?」尉遲桓臉上漾著笑。

「你真是不僅喜歡虐人,還喜歡自虐。」小七的笑容一如早晨的陽光。

尉遲桓拉著小七的手,踏著早晨的陽光,朝駐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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