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沉浮︰閃亮高跟鞋 炸山

作者 ︰ 不良拉拉

次日清晨,林小雨一行離開桃園縣城,朝目的地進發。

汽車穿鄉越鎮,越走路越窄,到最後盡是山路,崎嶇難行,汽車顛簸得厲害。林小雨臉色蒼白,死死抓住車門扶手,唯恐被摔出車門。

她們昨晚下榻于桃源縣城的一家酒店,酒足飯飽之後,吳明帶著一眾人等圍著縣城轉了幾圈,最後在一家按摩中心停下。林小雨思量韓芬此前對工程處人員喜歡尋覓花花世界的評論,不免心中惶恐,在吳明一通威逼利誘之後,她洗了一個藥水泡腳又做了一個按摩,才知道這種活動也未必如外界傳言的那般畏如蛇蠍,其實過程是很舒服的。只是人的思想需要有一個禁錮,否則容易走入歧途。

「還有多遠?」林小雨問。

「還有三十公里。」倪司機說︰「這條路是原來的老路基,還算好走,快到工地的那段路是我們新開闢的,盡是泥巴。」

城市的灰尚未侵染鄉村的空氣,沿途的風景倒是挺美。山里的霧猶未完全消散,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遠山如黛,稻田如畫,充滿愜意的鄉村氣息。一路走來,倒是令人賞心悅目,也緩解了林小雨初時的不適應。

「喂!那台車請停一下!」遠遠的傳來人的吶喊︰「要放炮了!」

倪司機忙踩剎車,道路泥濘,車在慣性驅使下仍舊滑出半米左右。

「操!這條鳥路!」倪司機大罵。

因為是新開闢的簡易道路,山體的一處斷切面有一塊大石橫立,尚未來得及處理,一旦下大雨,有可能堵住道路,也容易傷到人。現在有工程人員正打算用炸藥將巨石炸掉,消除安全隱患。

「喜事,我們剛到就有人放炮仗歡迎。」吳明呵呵笑道。

此時,一個戴安全帽的施工人員拖著長長的兩根電線,手中提著一個電子引爆器朝汽車這邊跑來。

「你是要攔路打劫吧?」吳明沖那工人喊。

「哪敢啊,知道書記要來,我們一清早就在清掃障礙,給您老人家開路。」工人貓腰躲在樹後,喊道︰「我數到三,就點火,都到達安全地點沒有?」

不知從那些角落傳出幾聲吶喊,意思是都安全。那工人便開始大聲讀數︰「一,二!」

「小雨!快捂住耳朵……」吳明急忙說道。

可哪里來得及,吳明的話沒落音,只听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地震一般,地動山搖。飛射的石塊泥土噴薄而出,漫天皆是,形如好萊塢大片中的火爆鏡頭一般。

「啊!」林小雨尖叫一聲,嚇得面無人色,人從座位一下滑到車底盤上,半晌,腦袋中的「嗡嗡」聲才告停止,直覺眼冒金星,一顆心跳得比汽車馬達還快,而此時還有細碎石塊落在汽車頂棚上的零碎聲音傳來。

「媽呀,這也太嚇人了。」林小雨感嘆。

車內其余幾人仍端坐各自椅內,這樣的場面對他們而言是小菜一碟。

「第一次听到是不舒服,多听得幾次,感覺也稀松平常,你很快就會適應的。」吳明不以為然的說︰「有些設備的噪音也挺大,但听習慣了就像搖籃曲。」

吳明的比喻未免過于夸張,林小雨愁眉苦臉的不敢苟同。心里直打鼓,本來是抱著雄心壯志來的工程處,究竟能不能在這屬于男人的陣地搶得一個大家都公認的位置,她實在沒把握,前途漫漫,暫時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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