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嘯昆侖 風起雲涌

作者 ︰ 第五郎刀

「果然來了。」雲天橫哼哼一笑。

只見來人身穿青色大袍,披散著白發,背上系著一個紫檀色的葫蘆,滿身酒香縈繞其身。

此人便是「無歡道人」雲天橫的同門——「酒劍仙」楊道峰。

沒想到楊道峰竟也哈哈大笑起來,那校場上的眾人並沒發覺笑聲之中含有內力,而且十分渾厚,一旁的林蕭南頓時感覺耳朵生疼,腦內轟鳴。

「老賊休得放肆。」那雲天橫呵斥道,話不投機,只見一拂塵如閃電般襲了去。那楊道峰輕輕一閃,便躲了開。

「老小二,眾目睽睽之下竟這般不守規矩。」那楊道峰譏諷地說道,「今日你可要名譽掃地了哦。」

「少廢話,老賊,今日我非殺了你不可。」雲天橫說罷又是一擊,飽含內力,竟將一旁的林蕭南震了開。那楊道峰趕忙抵擋,卻不禁被這道內力震得後退了幾步。

那楊道峰立馬反擊,腳步一橫,馬步一扎,手肘先前一頂,一股氣浪推了過去,把雲天橫推離了原來的位置。

一旁的林蕭南見兩位老前輩打了起來,趕忙上前勸阻︰「兩位前輩,看在晚輩的薄面上,請收手吧。」

雲天橫和楊道峰原本是師兄弟,兩人二十歲那年與其他師兄弟妹一起拜到了「無極上尚仙」的門下。說也奇怪,這些人雖拜了那「無極上尚仙」為師,卻自從師父那里學過幾招入門功夫,之後,那「無極上尚仙」便將一本《無極上尚經》交給了他們,從此便消失在了,直到今天兩人竟從未在見過師父。

這兩人除了有同門之誼也同是先帝面前的護衛,陪著先帝打過應州之戰。那一戰不僅是先帝的人生頂點,也是他們倆的人生頂點。兩人同生共死過,卻不知為何兩人後來成了敵人。

「林堂主,打攪了。」那楊道峰說道。

林蕭南見自己的壽宴上竟鬧出了這一事,心里早已十分窩火。但這兩位卻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前輩,自己也只好忍受,面露尷尬的笑著說︰「前輩嚴重了。」

那楊道峰此刻竟沖著雲天橫說道︰「那江南吳乾清是不是你殺的?」

校場下眾人驚愕︰吳乾清被人殺害了?

林蕭南一听,臉色突變︰「前輩,何處此言?」

「一派胡言,老賊,今日我不殺了你,這天下武林便再無有安寧之日。」雲天橫怒吼道。說罷便揮起拂塵劈了過去。

那楊道峰此時心里早有防備,輕輕一躍便飛到了空中,此公輕功了得,一躍十丈,那雲天橫也不示弱,跟著也飛了上去。那楊道峰居高臨下,一掌擊向,雲天橫趕忙應接,兩掌擊合。頃刻間風狂起,此景便猶如畫中一般︰兩人鶴發飛舞,白衣飄飄,電光火石之間,好似神仙下凡,惹起風起雲涌。

場下眾人無不拍手叫絕,半響過後兩老似乎以感疲累,不約而同地從空中落到了校場之上,那場下的熱紛紛讓開。幸而兩人武功高超都穩穩立住。

這兩人都年將近百,卻絲毫不體弱力乏。兩腳剛一落地,只見雲天橫左腳向前一微微一踏,兩手握拳,兩眼微閉,瞬間,只听見白袍嘩嘩作響,一陣氣旋縈繞其身。楊道峰見其來勢洶洶,竟大聲喊道︰「老小二,這‘無嘆南柯’不是這樣的。」只見那楊道峰雙手平攤,馬步一扎,口角微微張開,瞬間他那白發四溢。一股氣流亦是縈繞其身。突然兩人同時吼道︰「‘無嘆南柯’。」只見兩人身周的氣旋直沖對方,剎那間整個校場狂風大振。風沙遮住了眾人額眼楮。說時遲那是快「酒劍仙」出招未畢,又是一招,他以手化劍直刺雲天橫。雲天橫見勢不妙,擺袖一揮,避過。這一瞬間,一聲「哼」大破天空,力驚全場,此乃雲天橫的「逍遙決’,與之前楊道峰的千里傳音同出一招,卻比他是強過何止千倍。全場眾人被這聲音「振」得頭皮發麻,那近在咫尺的楊道峰頓時腦內一陣「轟鳴」聲不絕,眼前模糊,幸而內力深厚,立刻提氣,腦內雖是余音猶在但是眼前舒坦了一些。雲天橫忽而將拂塵劈向,楊道峰定楮一瞧,不好,連忙轉身用手接住,好大一鼓力氣,雲天橫只覺手掌發麻生疼不已。連忙後退。數招過後兩人各有虧贏算是平手。

「師父。」那‘無歡道人’的大弟子公孫盛德突然從一旁殺出,只見他手拿寶劍撲了過來,還未站穩,竟被師父一道氣力給擋了回去。

「不要胡來,為師對付得了他。」雲天橫呵斥道。

突然,一道響聲直逼過來,直落這兩人之間。眾人定楮一看是一支響箭。

「兩位前輩請住手。」眾人順眼望過去,竟是林蕭飛,此時他立于大堂門口,與他大哥林蕭南並肩站立著。

「請兩位看在’林風堂」的薄面上,就此打住,晚輩不管兩位彼此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今日都且住手。」林蕭飛大義凜然地說道。

這時那雲天橫的女弟子走到師父面前對師父說道︰「師父,咱們是來做客的,等這老頭出了城,咱們再找他算賬。」

雲天橫听罷,那臉上的怒氣便漸漸消散了幾許。哼了一聲,便有重新走到大堂門口。

那林蕭南此時听了那楊道峰說,吳氏一家被害與他有關,心里不禁起了戒心,但這畢竟還只是傳聞,也不好妄下結論。此刻也還恭敬。

「失禮,林堂主。」雲天橫雙手抱拳說道。林蕭南回了禮,卻並未答話。

過了晌午,眾人用過午飯後。眾人紛紛前來拜訪兩位老前輩前輩。林蕭南一看今日的壽辰之宴,已經變成了武林大會,氣血襲肝,感到身體不適,便回到了內堂,幸好李時珍還在,便約著他看起了病。

此時的合肥城外正有一人,騎著快馬疾馳而來。那人看來三十來歲正當壯年,身穿貂皮大衣,腳夸一匹棕色大馬,那馬比一般的馬個頭高大,頭頂一團赤色的鬃毛,迎風飄動好似一團烈火。這匹馬飛疾如風,這便是江湖上所傳言的「烈火」,乃「蝶劍公子」的坐騎。不錯,來人正是「蝶劍公子」朱辰鴻,此人是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第七子朱權四世庶孫,世襲輔國將軍爵位。也是「酒劍仙」楊道峰的弟子。當年寧王朱宸濠起兵造反,這朱辰鴻的父親跟隨參與,寧王兵敗,那正德皇帝念及同族之情,其父親竟沒有被牽連治罪。

朱辰鴻騎著「烈火」直入合肥城。此時合肥城內到處都充斥著江湖中人。那「烈火」速度極快,絲毫不顧及街上的行人。一陣塵土飛揚之後,那馬直沖到了「林風堂」。

那朱辰鴻騎著高大的「烈火」闖進「林風堂」,一些幫眾見他不下馬,趕緊把他攔住了。誰知那朱辰鴻絲毫不理睬,駕著高頭大馬徑直向大堂內沖去。

此時林蕭飛正陪著雲天橫在大堂,忽見問一人報︰「報,二堂主,有人闖了進來。」

林蕭飛慌忙起身,就在此間,只見一高頭大馬闖了進來立到了大堂內。

「你就是‘八指連絕’林蕭飛吧。」那朱辰鴻坐于馬上,目視著林蕭飛,接著抱拳行禮道,「在下失禮了。」

「‘蝶劍公子’朱辰鴻!」林蕭南見著那馬匹上的「火焰」立馬便認出了來人。

「逆賊。」那雲天橫一見來人便哼道,「休得放肆。」說罷,便將拂塵一甩,一道氣力便向馬月復撲了過去。此招並未使出全力,卻見那馬毛發一閃,便不停亂動不停地嘶鳴,朱辰鴻絲毫不慌張,坐于馬上微微一蹬腿,那馬竟安穩了下來。

「師伯,何必動怒呢。」那朱辰鴻譏諷道,說罷便調轉馬頭︰「我還以為我師父已經殺了您呢。」

朱辰鴻兩腿輕輕一拍,那馬竟緩緩地走出了大堂。突然一箭擦著朱辰鴻的發髻掠過。

朱辰鴻心里頓時寒顫,如果這箭稍有偏差自己這命便已不保。只听後面一聲音說道︰「朱公子,你貴為皇親,也太不把我‘林風堂’放在眼里了吧。」

說話的人正是林蕭飛。

「二堂主,言重了。」忽然那朱辰鴻的師父「醉劍仙」楊道峰從一旁出現了。

「師父。」那朱辰鴻見到師父卻依舊高坐馬上,絲毫不見師徒之禮。只見那朱辰鴻低頭對師父耳語了幾句,而那楊道峰听著話語忙忙地臉露怒色,忙道︰「那我等不變成奸逆嗎?」

「師父,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江湖終究是強者的江湖,這天下終究是勝者的天下。」那朱辰鴻朗朗道。

說罷,那朱辰鴻竟駕著馬飛馳而去了。林蕭飛立馬追了出去,卻見那馬越過眾人如疾風般奔馳而去了。

那楊道峰,此刻似乎心有重負,靜了片刻,竟一臉痛苦,取出背上的葫蘆,狂飲了幾口,大笑之後,一躍而起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那雲天橫見其去了,也趕忙上前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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