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春光明萌中 第九十章 童年的蟠桃大餐

作者 ︰ 藍天白雲8

洗完桃子,又來到家門口。屋檐下不是堆滿了柴禾就是磚頭,兩個人各自找了個磚頭就坐了下來。開始津津有味的吃起蟠桃來,用牙齒對中咬開,白白的核就露了出來,放在一邊,先吃青青的,扁扁的,甜甜的蟠桃。隊里所有的果樹,包括梨子、棗子、毛桃、杏子、桑堪,沒有一樣比得上蟠桃好吃,而且還在只能算得上是米的核的蟠桃,卻是非常得好吃,脆甜脆甜的。孫悟空大鬧天庭也是蟠桃惹得禍,只可惜她們倆從來沒有等到蟠桃熟透就開始吃了起來。吃完所有的桃子以後,剩下的一堆白米桃核。于是兩個人把白色的,軟軟的桃核取出一粒放在手掌心,兩手合並搓揉著,「孵小雞,孵小鵝。孵小雞,孵小鵝。孵小雞,孵小鵝。」邊搓,在嘴里不停地念,直到把核孵破,就算是小雞小鵝出來了。接著一個一個地搓,念著同樣的台詞。直到最後一個搓完,蟠桃大餐才算真正拉上幃幕。

第一天吃完了,便告一段落。第二天接著兩個人又貓在一起,共同商量偷桃計劃。第一次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第二次可不同了,這是關系到將來偷桃的命運。必須滲密考慮,第一步︰采點。看他家人什麼時間在家,昨天下午午飯後,隊上吹哨子,社員們開工後去摘,沒人。今天去看,不好,門口有人,趕快躲。沒有想吃而吃不上的。一直貓著,再看,進去了,好像不會出來了,「堂妹,趕快上。」堂妹很快摘到理想的滿袋蟠桃。又開始分吃,玩核。

就這樣,蟠桃樹上的桃子個數都被兩個人數得一清二楚。「這個蟠桃樹上的桃子是咱們的,不能讓別人摘了!」兩個人約定在主人采摘之前全部卷入月復中。就這樣,十天半個月下來,蟠桃樹上的桃子全盤偕空,卻一次也沒給逮住。

其實萌萌與堂妹偷蟠桃也不是天生就會的,是那肚皮總是呱呱饑腸轆轆的叫聲讓兩個幼小的孩子受不了。父母親好不容易給了自己一條活命,總不能在小小年紀就被活活餓死。家里的糧食除了紅薯還是紅薯,稀飯里早上是紅薯,晚上也是紅薯,只有幾粒米。有時母親來不及,皮都不削掉,就把紅薯放進稀飯里,稀飯都是黑色的。中午好不容易有一鍋飯卻是菜飯,還夾雜著紅薯。誰知那時候的紅薯,卻成了現代的五谷雜糧中,防癌食品首選。不過用整個紅薯埋在火堆里烤熟的,香香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就是現在全大街烤紅薯,但萌萌依然沒有吃紅薯的**。是小時候吃紅薯吃厭了。

經過春夏秋冬,一年復始。蟠桃樹又開始開花了,萌萌又開始和堂妹盤算著怎樣偷吃蟠桃。正在落花時節,這個蟠桃樹被主人在上面澆了大便糞。

萌萌和堂妹知道後,氣不打一處,就罵道︰「這家人不得好死。」後來這家的主人真的不得好死,主人生病,需要動手術,已經開大刀了,回家修養。回來養病期間又復發了,後來連夜趕路去大醫院,那是個冰封雪路的夜晚發作的,救護車來時,還是鵝毛般的大雪飄飄灑灑。在去醫院的路上,救護車突然側翻,插著氧氣瓶的主人卻被拋出車外,盆骨給摔斷了。卻又沒摔死,大病加大傷,回家等死時,全隊人都去看他糾纏在床上綣縮的樣子,都說他家不應該在蟠桃樹上澆糞便。

後來的不久,蟠桃樹也隨主人謝絕了人世,留下了未成年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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