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一算是明白了。
看來襲芳真的是一眼看上了陸亦琛，中了他的毒。
「這幾天，你們之間沒有聯系嗎！？」顧如一小聲的問了一下她。
「我沒有他號碼！」否則以她襲芳大姐的作派怎麼可以坐以待斃呢？她從來都是喜歡主動的人。
「那他也沒有給你打？你們沒有相互留號碼！？」顧如一有些奇怪了，明明那天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人聊的是那樣的盡興，開心媲。
以為，相互有好感的，都會留下一些聯系方式，這電話號碼是最基本的吧。
可是，他們竟然都沒有留彼此的號碼，這倒是出乎顧如一的意料之中，按理說，他們應該對對方都有好感才對吧丫。
但這也只是顧如一的一個小小的想法，他們是不是真的對對方有意思，這還得看他們自己的想法是什麼樣的。
「沒有！」襲芳有些郁悶的說道，第一次如此大膽的芳姐有一絲挫敗感了。
「芳姐，你覺得你們是朋友嗎？」顧如一傻傻的問了這麼一個問題，只是想確認她心里的想法對不對而已，要知道如果陸亦琛對襲芳有好感的話，應該會找程洛希他們要電話號碼的吧。
他不主動聯系襲芳，只能說是陸亦琛對襲芳沒有好感？沒有想要往下一步走的意思。
「我們？我和陸亦琛嗎？說不上來，是朋友，又非朋友！」
「你真的很喜歡他！？」
「我只是想見他而已」這就是襲芳式的回答。
顧如一看了看她的神情沒有打算再繼續問下去了，因為不用等她繼續問下去，倪歐顥和程洛希已經將飯菜擺上桌，叫他們過去吃飯了。
這一餐吃的大家的心情都有些緊張的郁悶，總之這氣氛有些怪怪的，不再你之前那樣的和諧快樂了。
也都知道是為什麼。
襲芳和程洛希之間的事情，讓整個晚餐的氣氛變得怪怪的，因為不管程洛希說什麼，襲芳都拒絕搭話，程洛希夾什麼給她吃，她都說不喜歡吃，都差不多整桌子的菜都讓她討厭了。
程洛希也就不再夾菜，不再找襲芳說話了，他知道襲芳真的生他的氣了，不再是只玩笑而已，襲芳這個女人向來不愛計較什麼，但是同樣的她也特別容易認真。
一旦一件事情，她認真起來之後，誰也阻止不了，所以現在的她對陸亦琛要玩真的了，就算程洛希想要阻止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對于程洛希這種小孩子把戲，襲芳更是討厭，所以不理他，直接冷落他，讓他再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
吃完飯之後，襲芳直接離開放下確筷中倪歐顥說了一聲抱歉就上樓了，而顧如一也只能跟著她離開，想上樓去看看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了，就跟倪歐顥偷偷要了陸亦琛的電話號碼，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總之，作為襲芳最要好的朋友，她不想看到襲芳不開心的樣子。
既然陸亦琛可以讓她開心，她必須那樣做。
倪歐顥給她號碼的時候，還特別不放心的問了她一句，要來干嘛？要知道這可是顧如一頭一次主動問他要電話號碼，還是要別的男人的號碼，這能不讓倪歐顥多一個心眼多問一句嗎？
當知道顧如一為了會襲芳要的，倪歐顥放心了。
他說，如一，不是你要亦琛的號碼我很開心，不過襲芳和亦琛的事情你最好少插點手，免得好心辦壞事，越幫越忙。
顧如一當時很不能理解，不是她要陸亦琛的號碼，倪歐顥高興什麼呢？卻也沒有多問，謝過倪歐顥就拿著號碼上樓了。
顧如一回到樓下，推開大門，若大的客廳，漂亮的水晶吊燈下面，襲芳一個人悶悶的坐在地毯上面，旁邊擺了一瓶紅酒和一杯倒好的紅酒，還有一個空玻璃杯，顯然是為顧如一準備的。
「喝多少，自己倒！」襲芳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顧如一，直接將空酒杯和紅酒推到她的面前，讓她自己喝多少倒多少，顧如一這個沒有酒量，同樣也沒有酒品的人，襲芳不敢讓她喝太多的。
平常喝酒從來不會帶上顧如一，這一次是情況特殊，她一個人喝酒太孤單了，需要一個人來陪，因為此時她的心很抽痛，一種被抽絲剝皮般的痛。
這顆心，這顆她原本以為死掉了的心，有多久沒有再這麼熾熱的跳動過了，這麼疼痛過了呢？
她的痛，沒有人能理解，可她卻也只能跟顧如一說，或者不跟這個笨蛋一樣的女人說，因為很多事情跟她說不清楚，她完全無法去理解她心里的那種痛。
有些痛，不經歷過的人是真的不能理解的。
雖然，她知道顧如一心疼她。
「芳姐，你有什麼難過的事情跟我講講吧，少喝點酒，而且你今天晚上都沒有吃什麼菜，這樣空月復喝酒會傷胃的！」顧如一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子的酒，是不醉不歸的意思了嗎？然後稍微抿了一口，苦澀溢滿了整個味覺，雖然這紅酒的香味純濃，可是顧如一還是不太喜歡喝酒。
「看到程洛希，我就吃不下，倒胃口的家伙！顧如一，如果不能喝酒就別喝了听到了沒有！？」看到顧如一那副苦哈哈的樣子，襲芳簡直就是想笑，卻還是忍住了。
這就是她的好姐妹，明明就沾不得酒，卻也是為了陪她，還不怕死的倒了大半杯，顧如一真不怕明天起不來床嗎？
明天她丫頭的還得上班。
「我能喝的，你放心好啦！」顧如一再一次淺償了一口，呵，沒有剛剛那麼苦澀了，香味四溢了都。
「芳姐，這有年份的紅酒就是不一樣，味道很不錯！」顧如一一副品酒大師的樣子看著襲芳，說這麼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就是為了轉移襲芳的注意力。
「顧如一，你以為這酒有多少年的！？」襲芳被顧如一這話引起了興趣，淺笑的看了她一眼。
「至少也得八幾年的，好歹快三十年了吧！」顧如一呵呵的笑著，一副傻兮兮的樣，這都還沒有喝兩口呢就開始說醉話了。
「三十年！？顧如一吶，你太高看這瓶酒了，看清楚了啊，這酒是哪年生出產，多少陳釀的。」襲芳直接拿過酒瓶放到顧如一的眼前讓她看。
「10年的，這才兩年多，芳姐，你是不是讓人騙了啊，怎麼會有這麼短時間的酒上市！」顧如一差一點眼楮都瞪大了。
「顧如一，說你二呢？還真二！這是便宜酒，專門拿來灌的，要是好酒，幾十年的珍藏貨，我怎麼舍得拿來給你喝啊，你這個只會浪費酒的人！」
「不是啊，芳姐，你的品味怎麼會降那麼低呢？便宜酒你能看得上嘛你！？」顧如一才不相信呢。
襲芳樂了，看到顧如一那麼個傻兮兮的樣子真的很逗呢。
這丫頭就是這麼好騙。
「好酒劣酒對于你來講都是一樣的，你喝酒從來又不需要講口感講年份！」襲芳灌了自己一大杯，然後又倒上一杯。
「芳姐，你別這樣喝了成麼。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心？是因為陸亦琛，還是……還是，那個姓霍的了！？」最後幾個字，顧如一說的非常的輕，就是怕那一段不堪的過去讓襲芳抓狂。
姓霍的？
一提到姓霍的，襲芳的神情果然頓住了，凝重的看了一眼顧如一，顧如一心都跟著一緊了。
襲芳，生氣了吧。
顧如一小心翼翼的抱著酒瓶看著襲芳，就是怕她超生氣的時候會拿酒瓶來砸她。姓霍的這幾年來都是她的***，顧如一你這個笨蛋，明知道不能提，現在還在提，是不是故意要惹她生氣的啊。
真是該死的欠扁，還說要好好的安慰襲芳的，現在好了，更加的惹她生氣了吧。
「芳姐，那個，我……「
「如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我不怪你，姓霍的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會再提，更不會介意你提的。我只是在惱陸亦琛的事情！」襲芳一字一字的說道，嘴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嘴角卻透著一股淡淡的苦澀。
顧如一知道，襲芳在強顏歡笑，她是在笑，可是心底卻在苦。
其實，微笑有時候只是一個表情，不代表心情。
小時候，一個微笑是一種簡單真實的快樂，而長大以後，一個微笑卻只是當時放在臉上的一種表情。
顧如一心疼襲芳，心疼她的故作堅強，這幾年來她逼著自己活得跟個女金剛似的，就是為了拿更多的事情來讓她忘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