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寵愛 第99節 如此催逼

作者 ︰ 幽微

要回S市,卻要等她的傷勢能夠承受住旅途勞累才行,這之後,陶麥什麼也不想,只專心養病,希望能早點兒恢復早點兒回S市。

但顯然,有人比她還急,這個人便是她的婆婆——林母丫。

自從林啟輝同意她回S市的那天晚上之後,林啟輝便沒有再來看過她,她的病房里來的最多的人便是蘇燦和徐惜,《逐鷹》定在七月五號上映,時間馬上到了,方傾墨和甘霖姐似乎忙的腳不沾地,但方傾墨卻會時不時打電話給她,但電話里卻什麼也不說,只是靜靜喊她一聲,「麥子…….」

陶麥每次都側耳聆听看他是否有話要說,可他每次都只是這麼叫了她一聲,然後一言不發,陶麥習以為常,只當他又發神經了。

這一天,蘇燦不在,徐惜也還未下班,林媽媽帶著一個人進了陶麥的病房,這個人,不是蘇柔遙,卻是許久不見的祁蓮。

林媽媽走至房內,什麼話也不說就朝陶麥臉上扔了一張輕飄飄的支票,「拿著這些錢立刻給我滾回你的S市。」

陶麥拿起支票一看,眼楮被支票上那1字後的一串零差點刺瞎了,她不怒發笑,揚著手里的支票不可侵犯地仰頭看向林媽媽,「一百萬,婆婆大人您還真是出手大方。」

程玲輕蔑冷笑,「對于你這種貪婪的人,不多花一點錢,怎麼還我兒子清靜?」

陶麥始終仰著頭,不肯低那麼一絲一毫,她的眼神清明,眸底燃著兩簇小火苗,她無法站起來與居高臨下的林母面對面,可她直直地挺著腰桿,唇角帶一絲不在意的笑紋,她當著林母的面姿態輕巧優雅撕支票,林母和祁蓮看了不由一陣驚愕,林母指著陶麥,高雅的臉上一片怒意,「你不要不識好歹,現在不要,以後一分也別想要。媲」

陶麥凜然輕笑,「我不稀罕。」

林母氣的身子隱隱顫抖,啟輝已經答應幫遙遙把蘇佟保外就醫了,她可是對蘇佟承諾,她兒子會娶他女兒的,蘇佟出來要是知道她兒子結婚了,這可怎麼辦?

所以,她今天可是做了萬全準備,一定要把陶麥趕出京都的。

林母看著陶麥,忽然朝門外招了招手,「人呢,進來。」她吆喝了一聲,門外立刻進來兩個魁梧的男人。

陶麥眼眶一縮,看著他們,「你們想做什麼?」

林母冷哼一聲,「不想做什麼,就是想讓你立馬滾出京都而已。」說著,招了招手,兩個男人上前一人一邊摁住往後躲的陶麥,陶麥腿腳不便,身上肋骨也沒長好,稍微激烈一點的掙扎便疼得她額頭冒汗,她看見祁蓮推來了一輛輪椅,兩個男人壓著她把她弄上了輪椅,她欲單腿站起來,卻被男人壓住肩膀動彈不得,祁蓮彎腰伏在她耳邊好心提醒︰「乖一點,還能少吃點苦頭。」

陶麥想不到他們居然敢來硬的,倔脾氣也上來了,昂著臉質問林母,「你憑什麼逼我離開京都,憑什麼?」

林母看著她冷笑不語,用眼神示意兩個男人推她出去。

陶麥反抗不得,胸內燃著熊熊大火,眼楮都紅了,五髒六腑那麼熾熱,仿佛都要沸騰起來,林母程玲,居然這樣對她,這樣對她。

她坐在輪椅上,任人把她推到東南西北,像一條待宰的羔羊,任人魚肉。陶麥的心在滴血,她雖然出自小家小戶,但還從沒被人如此欺辱過,罔顧她的意願,想干嘛就干嘛。

她的耳畔听到了清脆的高跟鞋聲,她剛剛注意到了,祁蓮穿的是帆布鞋,只有林母穿著五寸高跟鞋,她猛地回頭,看見林母臉上盡是得意,她偷偷握緊了雙拳,朝她揚聲道︰「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今天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會討回來。」

以前尊敬她,馴服她,不過是因為她的兒子是她愛的男人,她是長輩,是她的婆婆,可當林啟輝與蘇柔遙滾到一起時,這些全都灰飛煙滅了。

程玲一愣,隨即嗤笑起來,「就憑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你還是先想著自己一個人怎麼活吧。」

陶麥收回目光,手悄然捏緊,再捏緊。

祁蓮低頭看陶麥,見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戾氣,心里一顫,她也覺得林伯母做的有些過了,但不這麼做,陶麥就不會離開林大哥,那遙遙就會得不到幸福,而且……腦海里出現一張男生的臉,她的臉似胭脂一般暈開一抹紅。

清瀾醫院外,早已備好了車輛,陶麥一出來就被抬了進去,輪椅被折疊好放進後備箱,車子一路開向機場。

陶麥始終冷著臉,嘴角噙一絲譏嘲,這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士,豪門世家,生生催逼著人,罔顧他人意願。

順利地到達機場,兩個男人押著陶麥直接去登機,原來機票早已買好了,陶麥冷眼看著他們忙前忙後,而程玲的身影卻早已不見,陶麥以為兩個男人會一路押著她回S市,出乎意料之外,陪著她回S市的是祁蓮。

她們坐的是頭等艙,祁蓮就坐在她邊上,飛機起飛時,陶麥看著窗外,京都的高樓大廈密密麻麻地林立,林啟輝不知道在這座城市的哪一個角落,他此刻可知道她屈辱地被他母親強行押著離開京都?

她從未想過,她是以這樣的方式離開這里。十八歲來到這里,七年,整整七年,七年里她帶著自己的愛戀,小心翼翼地尋覓,那一方溫暖,最終,依舊是孤零零一人。

祁蓮並不同她說話,陶麥知道,驕傲如祁蓮,怎麼會屈尊降貴和她說話,恐怕心里,此時此刻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吧。

陶麥閉起眼楮,她覺得身上有些疼,尤其是胸口,上萬尺的高空,她有些吃不消,可她緊咬著嘴唇,一句不說。

「小姐,您是不是感到不舒服?」有空姐發現了她的異樣,關心的問。

陶麥微睜開眼,朝她搖了搖頭,嘴唇卻咬的死死的,空姐有些擔心,「要不請我們的醫生為您檢查一下吧?」

陶麥依舊搖頭,祁蓮看了看空姐,語氣不好,「她都搖頭說沒事了,你怎麼那麼多事?」

空姐訕訕離開。

陶麥直撐到下了飛機,祁蓮叫了空少把她弄上了輪椅,陶麥朝她譏諷道︰「你倒是很會用人。」

祁蓮自以為是地一揚脖子,「當然了。」

祁蓮推著輪椅往出口走,陶麥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想到身後推著她的是祁蓮,真有一種恍然若夢的感覺,仿佛上一秒她還在京都,下一秒已經到了S市。

此時,已經是旁晚時分。S市到處充斥著人影。

機場大廳亮如白晝,祁蓮的腳步忽然頓住,陶麥坐在輪椅上,狐疑地抬眼看她,只見她雙眼呆呆地盯著前方,臉頰居然帶著不自然的紅暈,陶麥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怔住。

石頭站在正前方,雙眼帶著驚喜和心痛地看著她,當與她視線相接時,忙不迭朝她跑了過來,「麥子……」

他單腿跪在麥子身前,兩只手懸在她的身上,仿佛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生怕她是個玻璃女圭女圭,一踫就碎了,顯然,石頭知道了她出車禍的事,是誰告訴他的?自從他回S市以後,她從沒跟她提起過自己的私事啊。

「麥子……」石頭的喉嚨堵住了,出口的聲音非常的暗啞,麥子,麥子,她在京都到底吃了多少苦,林啟輝那個混蛋到底有沒有照顧她?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陶麥說著,還故意抬起手想要去蹂。躪石頭的頭發,可她剛抬起了一點點,嘴里一股腥甜沖了出來,她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石頭一直緊緊盯著陶麥,見她臉色變白,嘴巴微張,一口鮮血就這麼吐了出來,嚇得他渾身一麻,猛地小心又害怕地抱住了她,「麥子,麥子,你怎麼了?」

陶麥有些虛弱,她在飛機上時就覺得不舒服,但她不想被祁蓮借機嘲笑,硬是撇著一口氣撐到了這里,此時,吐了出來反而好受一點,只是,她覺得頭一陣陣眩暈。

石頭一把抱起了陶麥,急急的往外面跑,祁蓮跺著腳喊,「石磊,石磊……」

石頭腳步微頓,回頭,狠狠瞪了一眼祁蓮,那眼神,陌生,凶狠,冷漠……祁蓮呆呆地站在原地,她從小到大從未被如此輕視過,眼淚禁不住啪嗒啪嗒地落下,直等到石頭抱著陶麥消失了她才想起來,跺著腳追上去,可哪里還有石頭的身影,于是,她蠢蠢地推著一個空輪椅望著川流不息的路面,眼淚掉的更凶。

石頭打了車,以最快的速度把陶麥送進了醫院,經過一番檢查確定並無大礙之後他才輕呼出一口氣,可又不放心地問醫生︰「那她為什麼會吐血?」

「可能是氣血積郁所致,等病人醒來,最好勸勸她凡事放寬心,不可急怒攻心,有情緒要適當的發泄出來,悶在心里遲早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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