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娶——神醫病王妃 088 收復陳家

作者 ︰ 鈺闕

赫連紫站在一邊笑著說道︰「水水姐姐,你要不要看看?」

在赫連紫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周圍人臉上的神色就更加古怪了。

林初水心里就奇怪了,不就是一個手鐲,難道還有什麼古怪不成。輕輕的眨了眨鳳眸,小心仔細的看了看那個手鐲。發現那個手鐲真的是有些古怪,只覺得那種鮮艷的青色好像真實的一般。

「水水姐姐,給你看看。」

在她認真的看著那個手鐲的時候,赫連紫卻是突然將它褪了下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就放到她的手上。

觸手冰涼絲滑,觸感倒是很好,就像上好的被水浸過的絲綢一般。低頭看著手里的手鐲,瞳孔卻是在這一刻微微睜大。

「紫兒……紫兒,你還是……還是趕緊將它拿回去吧……」林初水此刻不淡定了,真的相當不淡定了。雖然她知道此刻她應該冷靜,不應該這麼失態,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但是沒有辦法啊,她眼中所看到的東西讓她不能夠平靜。她向來自詡鎮定,但是她也是會有害怕的東西的。她平生最害怕的就是那種軟爬爬的動物了,尤其是蛇類,那絕對是她最害怕看到的了。只要一想到那種沒有骨頭,軟趴趴的,然後在那里冰冷的吐著信子,她就覺得渾身都氣了雞皮疙瘩。而此刻,她的手里竟然就躺著一條對著她吐著蛇信子的小青蛇。

赫連紫手上帶的哪里是什麼手鐲,那明明就是纏繞在她手上的一條小青蛇。第一次,她活了兩世,絕對是第一次看到有女孩子將青蛇圍在手上當手鐲的。

「紫兒,趕緊拿回來,別嚇壞你水水姐姐。」

赫連雄看到這幅情景,大嗓門一出,連忙讓赫連紫將她的青蛇給收回來。而赫連齊那個老家伙,此刻卻是在一邊笑眯眯的看著,依然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明顯的在看好戲。

赫連紫嘴里不滿的說道︰「小青它最可愛了。從來不會傷人的。水水姐姐你很討厭小青嗎?可是,小青是我的朋友。」

好吧,听到赫連紫軟軟的傷心的聲音,她覺得自己好像犯了什麼大錯一般,此刻心中充滿了罪惡感。她想要去撫模手里的小青蛇安慰一下赫連紫,但是目光一觸及到那冰冷的蛇信子,她心里就忍不住一抖。

「好了,我不嚇水水姐姐了。其實小青它真的很乖的,以後姐姐你一定也會喜歡上它的。」

赫連紫卻是突然俏皮一笑,心虛的接過林初水手中的小青蛇。她剛才純粹只是想要嚇嚇水水姐姐的,但是看著水水姐姐有些發白的臉色,就有些後悔了。

「沒事,也許以後我真的會喜歡小青的。」

林初水努力平復著心底竄起的涼意,語帶輕松的說著。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的赫連齊也說話了,「我一開始不是和你說過紫兒很厲害的,她可是有一項特殊的能力的。」

特殊能力?林初水聯想著剛才小青蛇在赫連紫手里乖順服帖的樣子,語帶詫異的說道︰「馴獸?」

要是赫連紫真的有這個異能的話,那還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

「對啊,我們家紫兒小的時候都不喝人女乃的。當時我們還著急好久,後來發現紫兒竟然喜歡野獸的女乃水。然後慢慢的長大了之後,我們就發現紫兒竟然和那些動物野獸很好。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非常擔心,整天提心吊膽的,深怕哪天野獸發狂,對紫兒不利。但是十幾年過來了,我們也是知道紫兒天生有這種和野獸溝通的能力,能夠讓野獸為她所用。」

難怪,當初赫連紫能夠控制大蟒蛇和大老虎,原來她竟然有馴獸異能。

「所以水水姐姐你以後都不用擔心任何野獸或是動物的攻擊了,有我在你身邊它們也會將你當成朋友的。」

當成朋友就不用了,想起自己哪天和大蟒蛇成為朋友,她覺得渾身就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樣。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要不然到了城內就該天黑了。」

林初水的話語落下,赫連齊和赫連雄臉上立刻涌起了不舍的神色。

赫連雄就一直拉著赫連紫的手,一雙眼楮瞪得大大的,一點也不像不舍的樣子,倒像是赫連紫犯了什麼大錯一般。而赫連齊的反應就正常很多了,他在一邊細心的叮囑道︰「紫兒,到了外面之後一定要听你水水姐姐的話語。剛出去的第一年,就算再想家也不許回來。我們的紫兒是最堅強的,答應爺爺一定會混得很好的,是不是?」

一邊的林初水在听到赫連齊說會混得很好的時候,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不是應該是過得很好嗎,怎麼到了赫連家的人的嘴里就成了混……

「嗯,紫兒會混得很好的。」赫連紫嘴角緊緊的抿著,眼里的淚水一直忍著不落下來。

「走吧,走吧。」

赫連齊微微側了下頭,沒有再去看赫連紫,讓她們趕緊離開。赫連雄萬般不舍,但是在老爺子發話之後,還是松開了拉著赫連紫的手。

林初水拉著依依不舍的赫連紫,轉身朝著鬼迷山而去了。

已經不是第一次通過鬼迷山了,而且身邊還有赫連紫,都沒有野獸近身,兩個人走得很快,不一會就來到了鬼迷山外。

這次到達鬼迷山外的時候,也恰好是日落的時候。

看著那泛黃的天邊,心里一抹惆悵油然而生,腦子里那抹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

「好漂亮啊,沒有想到山外還有這樣的景色。」

赫連紫第一次出鬼迷山,剛開始的悲傷情緒一下子就被拋下了,此刻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到處跳著看著。即使只是一個日落,她都顯得很是興奮。

看到她這幅興奮高興的模樣,林初水也沒有催她,而是陪著她一起靜靜的看著日落。畢竟,人生難得有這樣的時間和心境看日落。要是錯過了這次,就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麼好的心情在這里安靜的欣賞日落了。

「水水姐姐,原來外面這麼漂亮啊。」

「水水姐姐,你看下面還有個小湖。」……赫連紫清脆悅耳的聲音,不斷的在山間回想著,倒是給這日落的失落添上了無限的生機。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去的時候,赫連紫才跟著林初水下了山。站在小湖邊的時候,林初水正想著要怎麼帶赫連紫過去呢。

「小青你要不要先下去游泳?」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她不受控制的轉過頭看去,就剛好看到纏在赫連紫手上的小青蛇,此刻揚起了小小的蛇腦袋,歡快的吐了吐蛇信子。

然後,赫連紫就將小青蛇放進了水里,小青蛇也歡快的在水里游著。

原來,這條小青蛇還會水的……

看完了這幅有些詭異的畫面之後,她正準備側過頭去,就看到赫連紫做了更詭異的事情。

「小青,你看看這里有沒有什麼你的大長輩,好讓我們過去的。」

半盞茶的時間後……

林初水和赫連紫此時坐在一條大白蟒蛇身上,正被這條大白蟒蛇馱著過去呢。赫連紫臉上一副歡喜無比的樣子,而林初水臉上則是一副已經淡定了的表情。她現在算是知道了,和紫兒在一起,不淡定不行,否則自己只會不斷的處在被驚嚇中……

等到兩個人回到林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時分了。本來也不會這麼晚的,但是赫連紫第一次來到外面的世界,對很多事情都很是好奇。就算是路上看到一副人家的大門,都想要停下來仔細的研究一下。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她直接將赫連紫連拖帶拽的抓到了林府中。

回到林府之中,她將赫連紫介紹給了白嬤嬤和小憐認識,兩個人都很喜歡天真活潑的赫連紫,倒是相處得很愉快。

而此時,她才發現小憐原來也是一個這麼淡定的人,在得知赫連紫手上纏著一條小青蛇的時候,竟然沒有被嚇到,反而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而白嬤嬤則是被嚇了一跳,于是生下來的時間,小憐就和赫連紫兩個人湊在了一塊,高興的研究著小青蛇呢。

林初水無數次很無奈的看著小青蛇將自己纏繞成無數奇葩的形狀,比如說此時小憐用手做了一個海棠花的手勢。然後小青蛇很無奈的看了又看,最後只是將自己下面盤起來,然後茫然的看向赫連紫。而赫連紫和小憐對視一眼,兩個人就直接動手,將小青蛇軟軟的身體做各種擺弄。

她轉過頭去,裝作沒有看見,和身邊的白嬤嬤說起了最近上京城發生的事情。

「二老爺已經去煙火城上任了,不過二老爺在去上任的前一夜,一個人悄悄的去了城外的一處莊園。因為二老爺一路上非常警覺,所以我們的人都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只知道那處莊園的大致位置,其余的皆是沒有查到。」

听到這話,林初水微微挑了挑眉毛,對于林苑杰的這個行為心里頗為好奇。在臨走之前,還要特意去一趟,那里面定然藏著對他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或是人了。

「找幾個人在那帶暗中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端倪。」

她略微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注意一下。任何怪異的事情都應該上點心,也許就是和自己有關的也不一定。

「還有,最近大老爺那邊倒是開始走動了起來。前幾天大小姐還回來過了,在書房里面和大老爺談了好久。緊接著,大老爺就出了書房,然後就沒有再頹廢了。」

「林夢思她還敢回來?」「據說沈家的主母最近心思很是活絡,想要幫沈風物色妻子人選了。而林夢思因為如今外面傳得紛紛揚揚的身份,沒有娘家的支持,在沈家顯得很是被動。所以,老奴想著她是不是回來尋求幫助了。」

白嬤嬤的話也算是合情合理,林初水心里也這般想著。

如今林家失勢,林夢思無法給沈風提供一點幫助,沈家主母絕對不會看著這件事情這般發生的,所以想要重新選擇兒媳婦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據說沈家的主母還有沈家的老太君當初可是非常中意林夢思,對于她和沈風的婚事可是歡喜得不得了。真是沒有想到,時間不到半年,現在竟然又著急的尋找人選了。果然,世家大族里面的感情最是涼薄了。永恆的,永遠只有利益而已。」

說到這話的時候,林夢思臉上有些惆悵的神色,心中也想著自己的娘親是不是也是在這樣的關系之下嫁給林苑杰的。

「如今大小姐身份如此,更是在公堂之上直接被聖上貶為妾侍,她如今在沈家能夠呆著,完全是靠著沈風的愛意而已。要是哪天,沈風對她厭倦了,那麼林夢思的好日子是真的到頭了。」

白嬤嬤對于林夢思的遭遇倒是一點也不同情,誰讓當初林夢思那般堂而皇之的搶了自家小姐的夫婿,現在會落到這般田地,白嬤嬤也只會認為她是咎由自取。

「可惜她林夢思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曾經能夠靠著心機和手段成為上京城聲名最好的人。如今,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不會認命的坐以待斃的。」

林初水眼中卻是閃動著有趣的神色,心中知道像林夢思那樣的任務,沒有走到最後一步,是絕對不會這般認命受宰的。除非是走到王氏那一步,否則林夢思就不會停止蹦。

「小姐我們要不要想些辦法,讓大小姐和大老爺不能夠聯合到一塊?」白嬤嬤眉宇之間浮現了淡淡的憂慮,小聲的提醒著。

听到這話,林初水倒是意外一番。以前的時候,白嬤嬤總是小心翼翼的,現在倒是這般的主動了。難道是跟著自己的時間久了,所以也變得有些嫉惡如仇了?

「這個暫時不用了,她就算再怎麼蹦也起不了多大的ど蛾子。而且,我們現在還有很多其它事情要做,沒有那麼心思和精力去理會她了。而且她最近也要花費大量的心思和精力在自己身上,早日翻身,一下子也不會有時間找我麻煩。」

听到這話,白嬤嬤心里略微一琢磨也覺得很是有道理。

「對了,小姐明王選妃宴就在三天後。就在今日早上老太君院子里的一個管事嬤嬤還送了好些衣服首飾,讓小姐好好準備準備呢。」

明王選妃?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來著。

看來,這次林府的失勢,讓太子一黨徹底的放棄了林府了。就沈家主母的舉動就是一個很明顯的標志了,而林家現在這般是要重新戰隊了。原來,是打算著要腳踏兩條船,以備不時之需的,現在倒是成為了唯一的選擇了。

「好啊,明天讓人過去回話就說我會好好準備的。」

林初水鳳眸之中輕輕的閃著淡淡的光亮,倒是沒有拒絕老太君的意思。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不是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那林家畢竟是歷經百年,雖然現在權勢急速下降,但是底蘊還是有的。

白嬤嬤眸光微微一閃,原本以為以小姐的性子定然是會拒絕的。雖然這些日子心里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此刻看到自家小姐選擇繼續步入那些權力的爭斗之中的時候,心里的那種擔憂還是悄然浮現而出了。

「好的,老奴明天就讓人過去回話。小姐要參加三天後的明王選妃,有沒有需要準備的?」

既然自家小姐已經決定了,白嬤嬤自然是會盡心做好。至于那些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則是後面再說了。

「嗯,這麼晚了嬤嬤也下去休息吧。」

看著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她轉過頭來,柔柔的讓白嬤嬤下去休息了。

白嬤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叮囑了一番早些休息,就退了下去了。

赫連紫已經被小憐帶下去了,那邊有小憐照看著,她很是放心。

她站起身來,取出那個被包著的天子劍,將包著的黑布揭開,就露出了里面樸實無華的天子劍。看著那把劍,她竟然覺得很是熟悉,似乎上面縈繞著很多她熟悉的氣息。

心中訝異,不知道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她看著這把沒有劍鞘的古劍,劍身之上好像鐫刻了一個什麼圖案。她湊近一看,發現是一個青蓮的圖案。那個青蓮看著很親切,但是卻是揣摩不透其中的奧妙。

雖然一時間想不清期間的聯系,但是她還是細心的將那個圖案給記了下來,希望以後會有機會查探。

「明天晚上就將天子劍送過去吧,陳天香在牢里面也呆得夠久了。」

此刻,模著手里的天子劍,她對于那天的那個人,已經有了認知了。

楚宏文果然是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而且還陰晴不定。那天,她差點就死在那個男人的手上了。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要不然小命該丟了。

此時在她模著天子劍的時候,遠在萬里之外的天山之上。同樣是那個白雪的世界,同樣是一身白衣的絕子。

女子端坐在冰雪所化的床上,手里掐著奇怪的法決,正在快速的變換著,額頭上隱隱的有青色光芒流轉。

白衣女子一直很專注的修煉著,卻是突然感應到什麼一般,眉頭輕輕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這個是……天子劍的氣息。但年路經鬼迷山,為那個可憐的小女孩佔卜一卦,期間也是知道了天子劍的事情。天子劍因為曾經帝王的殺戮,上面滿是戾氣。我當時在天子劍上留下了一個封印,希望能夠淨化上面的戾氣。因此,若是天子劍發生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會有所感應。而現在,我竟然感到了一種血脈相連的熟悉。那是……」

白衣女子一雙美麗的眼楮里面有著淡淡的淚光在閃爍,臉上滿是溫柔的神色。

「那是傾城,是我的小傾城。楚宏文找回了天子劍了,而且還讓傾城去接觸了?」

當年她在孩子身體里種下封印,掩去孩子的傾城之貌,然後才滿心不舍的將孩子交給了孩子的父親。她一直都相信楚宏文對她的感情,也相信他會用盡生命來寵愛這個孩子的。

只是,前段時間卻是感應到孩子受傷了……

「我實在是不放心傾城,不行我得盡快修煉,希望能夠有所突破。剛好那個老家伙有事情去了西陵國,一時半會的不會回來。我只要有所突破,就能夠趕去看我的傾城了。」

白衣女子心里有了主意,溫柔的眼眸之中閃過堅定的神色,接著就繼續手中結印,快速的修煉起來。

當天空之中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林初水就醒過來了。她今天要去送還天子劍,而且要再次去見楚宏文,所以想著早些起來準備著。

小憐端著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姐在包著一個什麼東西,詫異的說道︰「小姐,你昨天晚上那麼晚才休息,今天怎麼這麼早起來?」她沒有轉頭,依然在包著手里的天子劍,嘴里輕聲回道︰「今天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就早點起來準備了。對了,紫兒起來了沒?」

「紫兒還沒有起來,她昨天很晚才睡的,今天估計沒有這麼早起來。」

雖然才相處一個晚上,但是兩個人明顯已經相處出了堅定的情誼。

「我等下就要出門,到時候你和她說一聲,帶她在府里好好轉轉。有人問起,就說是我路上撿回來的,認為妹妹。」

路上撿回來的……

听到這話,小憐臉色一僵,一邊想著赫連紫的模樣,一邊想著自家小姐是怎麼撿回來的,卻是發現腦補無效……

一大早,林初水就將自己喬裝打扮一番,然後就背著天子劍出門了。她也沒有辦法能夠直接聯系上楚帝,所以就直接去了艷紅樓,想著那邊肯定有他留下來的人。

當站在艷紅樓的門口,看著上面貼著的封條的時候,她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心里默默的想著,難道要折一個紙飛機,然後飛進楚帝的寢宮?

正這般想著的時候,心里卻是敏銳的感覺到一股氣息臨近,她側頭一看就看到一身黃色衣裳,臉上同樣蒙著黃色面巾的男子。

看到這個男子的一剎那,她心中對于楚帝的實力不禁忌憚了一番。

「帶我去見你的主人。」

她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黃衣男子目光卻是一頓,低聲說道︰「主人現在沒有時間見你,晚上辰時你在這里等,到時候我回來接你。」

黃衣男子快速的說完這番話之後,轉身就離開了,速度快的堪比暴風驟雨。

林初水背著天子劍,站在艷紅樓門口,鳳眸之中滿是無奈。這就是區別啊,自己幫他找天子劍了,結果還要等他有時間了才會召見……

當她再次原樣回來的時候,小憐詫異的問道︰「小姐,你這般快就回來了?」

「是啊,對方沒有時間,我就回來睡覺了,晚上再去。」

說完話,她放上背著的天子劍,躺在床上就開始睡覺了。

小憐看到這樣的情況,幫著她蓋好被子,就安靜的退了下去了。

傍晚的時候,她是被一陣嘈雜的聲音給吵醒的。

她起身,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讓小憐和白嬤嬤進來。

過了一會,小憐和白嬤嬤都進來了,只是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紫衣的赫連紫。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外面那麼吵?」

說到這個,白嬤嬤一臉古怪的看著赫連紫,而小憐則是掩著嘴一副好笑的樣子,赫連紫直接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看到她們這般樣子,林初水直接轉頭對赫連紫說道︰「紫兒,你做了什麼?」

赫連紫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說道︰「我就是看著那個老女人不爽,一副眼楮長在頭頂上的樣子,看人都不用眼楮的。我一時氣憤,就讓小青去和她打個招呼了。」

老女人?眼楮站在頭頂?

要說眼楮長在頭頂上,她腦子里面立刻就能夠浮現出對應的人來。但是要說老女人的話,她就有些不確定了。遂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老女人?」這個時候,還是一邊的小憐回道︰「小姐,就是林婕妤啊。今天林婕妤剛好過來看老太君,誰知路上遇見了我們。當時,我就拉了紫兒退到一邊了。可是,林婕妤卻還是看都沒看我們一眼,眼皮一掀就離開了。然後紫兒就不高興了,就讓小青找了幾個朋友,一起去林婕妤那里做客了。然後,現在的動靜就是老太君的院子里面鬧的。」

小青的朋友?

她突然就想起了帶著她和赫連紫過河的那條大白蟒蛇,也終于知道為什麼會這般吵了。

她看了赫連紫一會,直將赫連紫看得心虛的低下頭去。卻是在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笑著說道︰「紫兒,做得好。」

白嬤嬤和小憐兩個人一副我沒有听到的樣子,不敢相信剛剛戲弄完皇妃還能夠得一個夸獎。而赫連紫被夸獎之後,立刻高興的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興奮,立刻就 里啪啦的開始說話了。

「我就是看那個老女人不順眼,都跟眼楮長頭頂上一般,好像她是誰一般?我就是看不慣,小青也看不慣,小青每次看人還要昂起頭呢。」

听到赫連紫不滿的抱怨聲,林初水都只是包容的笑著,鳳眸之中閃爍著寵溺的色澤。

「讓小青帶著它的朋友回來吧,別把人給嚇壞了。」

雖然現在也已經嚇得不清了,但是還是別因為這個惹出什麼大亂子才是。

「好,小青它們應該也玩得差不多了。」赫連紫卻是沒有不高興,一溜煙就跑出去招呼她的小青了。

看著赫連紫的身影,她臉上滿是溫和的神色。紫兒就像一抹清新的百合花,不諳世事,沒有經歷過陰謀和斗爭。

「林婕妤今天怎麼會來府中?」

收回目光,她轉而疑惑的看向白嬤嬤和小憐。按理說,林婕妤這個時候應該呆在宮中,小心翼翼的過日子才是,怎麼還會有時間回來,難道真的是為了看老太君?

听到這話,白嬤嬤也是非常詫異。

「這個確實有些奇怪,今天林婕妤神色好像頗為喜悅的樣子。」

「看來,宮中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雖然意外,但是也沒有抬糾結,畢竟世間的事情,不可能都按照她的想法發展。

「白嬤嬤準備晚飯吧,小憐你去將紫兒喚回來吃飯吧。」她看了看天色,發現也挺晚的了,等下還要出去見楚帝。

吃完飯,她在房間里面準備了一番,就和早上一般出門了。

這次還算是順利,那個黃衣人早就等在艷紅樓門口了。然後讓她帶上眼罩,就將她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而手上的天子劍,一開始就被黃衣男子給取走了。

「果然是天子劍,你真是讓我意外。」

楚宏文拿著手里的天子劍,話語之中滿是意外。當時的他也只是一時興起,卻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女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僥幸而已。」

听到她這般謙虛的話語,楚宏文眼中閃過越發有趣的神色,低頭仔細的看她。一開始也沒有怎麼注意,現在既然發現不同了,自然會上心些。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那副低垂腦袋,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有些眼熟。他接著仔細的看了看,腦子浮現那日公堂之上,似乎也有一個女子始終這般安靜的呆在一邊。

現在想來,在那種時刻還能夠保持安靜和冷靜的女子,怎麼會普通?

「林二小姐倒是幸運。」

楚宏文突然出聲,直接點出了林初水的身份。

對于這個,她倒是不意外,身份被知曉這是遲早的事情。

「皇上過獎了,臣女只是努力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

楚帝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原本的謎團在此刻似乎得到了一些解釋。但是卻是浮起了其他的一些迷霧,當初林家發生的事情真的會是眼前女子所為嗎?不管如何,眼前女子的智慧和冷靜,卻是讓人驚嘆的。

「你想要救出陳天香,這是要收服她背後的陳家。」

楚帝的話語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是,臣女要是說不是,只是發自善心,相信皇上也不會相信的。」

對于這些事情,都是無法欺瞞的,尤其對方還是楚帝的時候。

「你倒是老實,朕在想你在上京城搞自己的勢力是想要做什麼呢?」

听到這話,她的身上悄悄的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要是惹得楚宏文一絲不悅或是懷疑,自己很可能立刻就會被滅殺。

「只是為了自保而已,臣女人單力薄,在上京城中總是活得不安穩。無法可施,只有這般方能保護自己。」

她語氣盡量表現得平和,意思努力的表現得只是自保而已。

她的話語落下,楚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著一雙瀲灩生姿的鳳眸細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說的話確實有些道理,畢竟林初水在上京城的地位和待遇,的確是人盡皆知的。雖然最近已經好一些了,但是林家敗落,後面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要這樣說的話,理由也勉強過得去。但是,他始終覺得她有所保留。

「你所說的話有待考證,不過朕說出的話,就絕對不會食言。既然答應你拿回天子劍,就讓你收服陳家的勢力。這話自然是不會作假的,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就讓陳天香去找你。」

「謝陛下,臣女告退。」

林初水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然後就被人帶下去了。

楚帝看著下去的身影,鳳眸之中閃過贊賞的神色。這個女子倒是聰慧,他心中難得的起了一些贊揚和喜悅之意。

「紅烏,你親自去處理一下,讓陳天香的幕後之人將陳家的勢力割舍出來。只要她背後之人答應,朕對于他的具體勢力半年之內不去過問和查探。」

紅烏是紅烏衛的首領,是七色烏衛中最神秘最厲害的一支。紅烏每次的出現,都是能夠直接代表楚帝的。

紅烏一身紅色衣裳,色澤張揚氣息內斂,絕對是高手之中的高手。

紅烏靜靜的听完楚帝的話語,然後就閃身離開了,動作干淨利落,沒有一絲氣息的波動。

而楚宏文此時則是再次從懷中拿出了那個木雕,不知道為什麼,剛才看見林初水的聰慧,突然就想起了那個同樣聰明絕頂,絕色天下的女子。

紅烏直接出了宮殿,然後快速的來到艷紅樓。直接進了三樓陳天香的房間,站在床邊,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從密道口扔了下去。

而密道口的另一端,守著的一個侍女看著猛然掉落下來的令牌,立刻就撿起去像上級匯報了。

當令牌到達這座秘密宮殿主人的手里的時候,立刻引起了軒然大波。

「主子,皇上讓紅烏衛親自前來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在一間房間之中,華美的珠簾之後,一個年老的嬤嬤對著坐在那里,手里捏著代表紅烏衛的令牌,輕聲進言。

女子听到這話,手上一用力,頓時手上的令牌直接捏碎,化為粉末。

「那蘇依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面子。陳天香被關在天牢里面那麼久,都弄不出來,看來都是她的杰作了。現在竟然連紅烏都出現了,那個蘇依真是令我越發好奇了。」

女子的聲音里面充滿了好奇和憤怒,這還是第一次她這麼受挫。在這整件事情上,她都顯得很被動。

「主子,現在皇上都已經出面了。除非表面身份,否則這件事情只能讓那個蘇依如願了。」

老嬤嬤小心的說著,頭始終低著,語氣和姿態都異常的恭敬。

听到這話,女子滿心的不悅,「這怎麼行,我暗中經營三年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就是擔心上京城一旦發生事變,我還能夠有個後手。看來,這次只能讓那個賤人如願了。讓紅烏進來吧,我親自和他談。」

「是。」

老嬤嬤應下,就出去帶紅烏進來了。

紅烏進來的時候,也是驚訝非常。這下面竟然被暗中建造了一座宮殿,而且規模不小。這幕後之人,看來也是不凡。

「紅烏對這里的構造有何感覺?」

女子的話語低沉而惑人,倒是听不出年紀,只是覺得這聲音听著甚是撩人。

「紅烏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傳達上頭的意思。上頭說,讓閣下割舍出陳家的勢力,作為條件,上頭將在半年之內不會調查閣下。」

紅烏說完話,就站在一邊安靜等待著對方的回復。

女子放在椅子邊沿上的手微微的收了收,表示著她被忽視的不悅。但是卻也是無可奈何,這個紅烏成名于二十年前,也是極其的深不可測。

「好。」

女子靜默了一會之後,還是低低的應下了,聲音听不出喜怒。

得到了答案,紅烏輕輕的點了下頭,就離開了。

待紅烏離開之後,女子立刻憤怒的拍碎了椅子的邊緣。

「該死的蘇依,哪里來的賤人,竟然直接從我手中挖去了陳家的勢力。我手上的肉可不是這般好拿的,千萬不要後悔。」

听到這話,一邊的嬤嬤忙小聲的提醒著,「主子,既然皇上已經這般說了,主子要是在陳家的事情上刁難的話,會不會引起皇上的不悅和懷疑?」

女子眉眼之中滿是戾氣,語氣卻是陰冷的說道︰「那個賤人還不值得我這般為她陽奉陰違,我只是一時氣憤。等後面找好了機會,定然叫那個賤人求生不能,求死更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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