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在醫院里幾乎與豬無異,睡了吃,吃了睡,除了行動受限制、偶爾被薛瀾肖氣的肺炸以外,小日子倒也滋潤。浪客中文網
吃過晚飯,瀾芝接到杜宇晟的電話,說琴行那邊新到了一款鋼琴,漆面烤成了淡紫色,珠光均勻,特別漂亮。瀾芝心癢難奈,但又不放心簡單一個人,于是猶豫不決。
簡單笑著慫恿她︰「想去就去呀,反正我這邊又沒什麼事。」
瀾芝還是不放心,又說︰「萬一被我哥知道了怎麼辦?」
「你不是說在醫院照顧我?反正他又不會突然跑來查崗,怕什麼!」
瀾芝覺得有理,替她準備好一切,又交待了幾句才拎著書包走了。
簡單一個人呆的無聊,看了會兒電視,于是跑以復健室里去做康復訓練。
她手腕上的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稍用力氣,傷口就會撕扯著難受。醫生囑咐她不要用蠻力,要注意避免原本斷裂的肌鍵再度拉傷,繼而造成康復困難,于是練習的時候也格外認真,但由于心急再加上傷口隱痛,她每動一下都會流不少的汗。
和她一起做復健的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他每次都坐著輪椅和自己的父母來,她從護士那里听說,他是不小心摔傷了腿,需要做康復訓練才能慢慢地恢復腿部的各項機能,才有希望站起來。
這個小孩子非常堅強,不管訓練多疼多艱難,都一直咬牙堅持著。她覺得這個孩子的毅力對自己是個鼓舞,于是也十分賣力地鍛煉手指。
做完運動,她回到病房去,因為出了一身汗,所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完澡,她摘了護臂套,一邊看電視,一邊單手吹頭發,吹到一半,就听見輕微的敲門聲。
「進來!」她扭頭一瞧,竟然是于嶺飛。
「你怎麼來了?」
「薛總讓我來請您去一個地方。」于嶺飛朝病房里環視了一圈,又把目光落在簡單的身上。
簡單冷冷地彎了彎嘴角︰「他呢?」
「薛總就在樓下。」
好大的架子!
「這不大好吧,醫院是有規定的。」
「夫人放心,薛總都安排好了。」
她忽然想起來,薛家與院長交情甚篤,于是不緊不慢地把吹風機收起來︰「你到外面去等我一下。」
于嶺飛猜到她要換衣服,于是拉開門走出去。站了一會兒,簡單拉開門,換了件休閑服,手里多了個零錢包︰「走吧。」
這一路果然是暢通無阻,簡單在于嶺飛的帶領下下了樓,直接到停車場去。
薛瀾肖就坐在車里狀似慵懶地抽煙,車窗微微降下來,露出側臉僵直的線條。
「夫人,請!」
于嶺飛說著,替她拉開車門,她毫不猶豫,直接坐上去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你該不會是又算了筆帳,覺得這筆生意賠本,于是想把我賣了吧?」她的話听上去像是在開玩笑,但也只有薛瀾肖知道,她其實是在挑釁。
「你說對了!」他回過頭來,目光深邃地盯著她,莫測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