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夢仙途 第六百零九章準備

作者 ︰ 給我七千塊

程逸雪看著四周以幻陣演化出的景致滿意的點點頭,只要不是那些強大的妖修存心搜查此地,要想被發現還是不易的,如此的話,程逸雪倒是可以去履行與幕雨晴相約之事了。

想到此處,程逸雪不禁眉頭輕蹙,但也無可避免;回眸向著夏蘇湘看去,卻見此女秀眉微頃,雙臂環攏掩面,身子還在不停的打擺,隱約中,有哭泣的聲音傳了來。

見此,程逸雪心中黯然,頗有傷感,最終還是向著夏蘇湘走了去,而夏蘇湘似乎也察覺到了腳步聲,哭泣聲戛然而止,只是那單薄的身體還在抽噎著。

雙眼紅腫,腳下,是她埋葬的花瓣,不過,那充斥的香味卻是她難以平復的傷,睫毛處淚光閃動,閃爍而晶,淒美與心痛並存。

她站在那里,凝望著她,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那蒼涼的身影似要融化在這無意的海風之中,沒有依靠與歸途,只能飄零在這天地之間,穿過三山五岳,孤寂難言!

那一瞬,朝陽與晚霞沒有區別,苦痛與歡樂亦沒有界限;存在人世間的只是她而已,獨有的風景;落寞魂消的心跡,如雪清寒的容顏,迷蒙成晶的眼瞼向芸芸眾生訴說著她的苦痛。

「程兄,可是這祭壇修復完了嗎?」也不知過了多久,她雙眼擠出了月牙縫,如以往般甜美,如此向著程逸雪問道。

「嗯,沒想到耗費了一月之久。有勞你在此等候了。」程逸雪不敢直視于他,即便那是最無助的眼神,在他心中。卻是無鋒的利刃。

「沒什麼,程兄能重返故地對小妹而言也是一件喜事,區區月許時間又有何妨,不知程兄接下來要辦何事?可還需要小妹幫忙的?」她頓了頓之後,才這樣說道,只是那沙啞的聲音與輕顫的身體卻是無法瞞過他。

其實,她明白的。是到了再次分手的時候,只是她不願意而已;她封閉了自己的心扉,在那里。總覺此刻微弱的自己有些難堪,不忍回頭,將身軀轉了回去,只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發現那淒美的身影再次滴下了無可計量的情淚。

「在無夏島之上便與幕仙子有約在前,接下來便要赴約行事了;能來到此處,承蒙仙子大恩,程某不勝感激,若仙子他日有事相交,程某定萬死不辭。」程逸雪神情嚴肅的說道。

夏蘇湘听聞此言沒有說話,過了一陣後,卻突然笑了出來。然後說道︰「程兄此去怕是就要返回離影大陸了,你我二人也不知是否還有相見之期。就算小妹有所求,也無可求處;還有,小妹雖然知曉程兄神通廣大,可是也不會無端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更不會要程兄去死的,以後還是莫要再提死字了,若是你死了,那程兄心儀的那位姐姐恐怕不會放過小妹的;所以,就算是為了小妹,也不可莽撞行事」

她說的很慢,渀佛有說不完的話語;沒有了之前的憂傷,卻是細聲軟語,似在叮嚀,讓人無法抗拒,說到最後,已是在夢囈,神色讓人愛憐,可惜最終也沒有說出來。

程逸雪也知曉夏蘇湘所說甚是在理,此次若是能回到離影大陸,以後怕是沒有相見的機會了,每想到此處,不禁感從中來。

又是沉默,半刻鐘之後,程逸雪欲說出告辭之言的,沒想到夏蘇湘卻先開口了。

「程兄,仙途難測,天地變化,萬物大道皆在機緣二字,一切莫要強求,你已身中魔咒,更要處處小心,你本不愛與此路,卻無端闖入,想來是宿命不可更改;小妹臨終時還有幾句囑托,還望程兄能稟言相記。」夏蘇湘神色鎮定的說道。

「仙子請說。」程逸雪同樣大感好奇的問道。

「其實很簡單的,若是程兄有朝一日厭倦了這人世仙道,或許可以考慮小妹的無夏島,還有便是,修仙界強者如雲,莫要做不可違之事,到時候再弄傷了你自己,若是身臨險境,可沒有這般好運氣,得遇小妹了。」夏蘇湘展顏說道,語氣也帶了幾分俏皮,似在開玩笑。

「好,我答應你。」程逸雪想都沒想的說道。

「一言為定。」夏蘇湘強加補充。

「一言為定。」程逸雪笑著回應。

有了程逸雪的答應後,夏蘇湘似乎要輕松許多,再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離去了,待她走去好遠,程逸雪則向著另外的方向行了去。

別離之際,又是誰心痛如絞,又是誰親手埋葬了自己,是她,只有她行走在黑暗中,浸泡那疼腫的雙瞳,一汪清霧,遮擋了無限風景,一襲水杉,淚痕如絮凝結在風中,回望不到那抹身影時,才會發現得到亦是失去。

心似冰凍,身影蒙蒙;前塵如夢,怎堪情已如風。

若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嬌玫萬千,獨摘一枝憐;眾生靈長,亂花迷眼,萬千變化,幾經滄海,幾為人故幾人憂?

花開花謝,幾人葬花長泣?幾人亭樓徘徊?渺渺紅塵,我心依舊者何在?嘆前世之撩肩,哀今世的錯過,等來世之相愛,幾經輪回,執著守候,彼岸相伴,伴的卻是寂寞與憂愁!

千年之痛,守望相生,輪回歲月幾紅顏,眼花瞬間成桑田,彼岸靈花常開,燃的是我孤獨的靈魂,奈何這世間阻的是我千般的思念?

幾經冰閣,妝奩古鏡;清光倒影,輕解羅賬,回眸百映紅;幾度歲月幾度纏,撫一曲離別,舞一曲殤情,幾許哀怨,幾經滄桑,剎那芳華朱顏逝,醉舞殘雪又何妨?品前世之酒,嘆今世之歌,訴未完相思!

我咒蒼天負我千年,其不明,何明萬物生靈;

我怨大地棄我一世,其不清,何清人妖殊途?

回環亭,流光逝,我斂眸回看;

春花息,夏日無,寒風肆虐,听聲斷,夢語囈,再追逐,你卻離我越來越遠。//

兩日之後,一處遍布珊瑚的海木的地形處,正有一名年輕男子在不斷的忙碌著。

凝望而去,會發現這男子正是程逸雪其人,此刻,程逸雪的手中正持著一面白色的令旗,這令旗足有三丈之大,旗柄也達到了五丈之長。

只見程逸雪手握靈旗連連揮動,隨即,大片的白色霞光就從這靈旗上蕩漾而出了,緊接著,詭異的事情出現了,白色的靈光所過之處,一切的景色都成了煙霧籠罩之地,有些渾濁,不過,看上去,並無絲毫不妥。

程逸雪所在的地方乃是這片地域的中心處,地形有些低窪,眉目現出思索之色,接著,卻見其單手掐訣,在那靈旗上烙下玄奧的符印,而後,一抹翠鸀幽光出現,隨即,幽光便進入了低窪處,可是,就在這時,忽見更為濃郁的靈光出現,到最後,從地面竟然生長出一株高達七八丈的巨樹來。

程逸雪的雙手向著巨樹撫模而去,可是,雙手剛觸及到樹影時,便如置于空氣中,巨樹也朦朧起來,沒有實體。

程逸雪雙眸中有失望之色透出,但並沒有多做深究,遁光輕閃,持著那面靈旗便向著遠處而去了,最後在綺蘭珊瑚群中隱匿形,全身的氣息也收斂到極致。

「看來這幻天旗也不是前輩所說的那般強大,而且還有使用次數限制,這可大不劃算的。」程逸雪剛坐下來,便有感而發的說道,此刻,能與他交談的也只有玉陽君了。

「老夫又哪里會知曉的這般清楚,不過,你手中的這件幻天旗很有可能是件渀制品,真的幻天旗在上古時可極為有名氣的,或許早已被上古修士帶走了,此件渀制品甚至都不及正品的十分之一神通。」玉陽君帶著幾分可惜的語氣說道。

「原來如此,若是那幻天旗真的有遮天蔽日,回春去夏之功的話,那此旗十有**是渀制品了,也沒什麼可惜的,反正這是幕雨晴交給晚輩去對付那八級妖修的,若是正品的話,晚輩也無福緣舀到了。」程逸雪嘿嘿一笑著回道。

「你小子倒是看得開。」玉陽君淡淡的說道。

「有了此旗的相助,晚輩倒也能多拖上一陣功夫,身處在幻天蛛絲網之中,就算他是八級妖修神通也要大受克制的,只是,晚輩不明白,幕雨晴為何會對雷翼出手的,稍有不慎,可是隕落的危險。」程逸雪皺著眉說道。

「嘿嘿,看此女準備的如此周全,想來是圖謀已久了,據老夫猜測,極有可能是奪得自己的神魂令牌的,雖然她是花籠之精,但在妖族眼中,與人類比起來也沒有好上多少,此女很有可能被強制簽下了血僕契約。」玉陽君懶洋洋的回道。

「希望如此吧。」程逸雪隨便應聲道,向著遠處眺望而去,精光閃動,玉陽君在之後也沒有任何話語了。

其實,對程逸雪而言,與雷翼對戰是有生命危險,可是,更擔心的卻是幕雨晴有什麼陰謀在其中,若是那樣的話,後果則不堪設想。(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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